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煽康氖奔洌蟾攀窃谙轮苋蛘咧芩牡难影桑×粞晕一峥床⑶一馗吹摹1П~~爱你们!
☆、第26章 意外
寇正霆沉默几秒钟,说:“不方便?那就在FAIR碰头吧。尽快啊。”
刚挂了不到5秒钟,手机又响了,我接起来:“领导,我又没长翅膀,飞过来也要十几分钟啊。”
“雪儿是我啊,”秦致康的声音很兴奋,“你要去哪儿?我托朋友拿到两张今晚首映式的票……”
我立刻觉得头痛,“改天吧。我这会儿要回FAIR去,有点急事。”
秦致康追问:“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啊?”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项目的事,别担心。你找哥们儿一起去看吧,下回我再陪你好吗?”
秦致康想了想:“好吧。”
我匆匆跟吴桐枫告别,开车回到FAIR。我现在驾驶技术明显提高,加之场地宽敞,泊车已经不在话下。
推开门,寇正霆坐在我的椅子上,在看我电脑里的CAD图。他知道我的开机密码。
寇正霆也不看我,依旧盯着屏幕:“来了?”
我直接问:“什么事?”
“方案要重来。”
“现在?为什么?马上就交标了。”
“方案重了,或者说有人跟我们类似。”他递给我一份图纸,影印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一眼看出跟我们即将交标的别墅方案很相似。惊人的相似。
我倒抽一口冷气:“昭阳的设计?”
两家设计单位的方案重合,理论上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我第一次亲身体会。心里先是冷笑:怎么会这么巧?
接着便出了一身冷汗:我跟昭阳的李耕云是师兄妹,这一点众所周知。我最近联系过他,这也是事实。如果真是被抄袭了,我的嫌疑最大。这次很难洗清白了。
抬起眼睛,发现寇正霆在看我:“昭阳这次是邱楠担纲设计。”站起来,把椅子让给我,“可能方案被泄露了。”口气稀松平常,甚至有点笑意。我简直有一丝可怕的怀疑,其实他才是昭阳的老板?
“嗯。”我心乱如麻,等着他接下来的盘问,或者直接宣布我不方便继续参加项目,由Kevin来取代我。
寇正霆翻着那几页纸,仿佛很专注,什么也没说。
我忍不住直接问:“我还能参加这个项目的设计吗?”
寇正霆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为什么不能?”
“我认识昭阳的李耕云。”
他点头:“我也认识。”
“我有泄密的嫌疑,你没有。”
“我有数。”寇正霆目光含着笑,“看个人都看不准,你是怀疑我的智商还是情商?”
心里无缘无故地对寇正霆多了一重愧疚和感动。
他从不对我质疑。无论专业,道德,还是头脑。这一点,连秦致康也做不到。
“方案要重来?”
他点头。
我倒抽一口冷气,绝望地摇头:“做不完。通宵也做不完。”
寇正霆斜坐在桌上,已经脱去外套,又不疾不徐地解了领带:“出不了事。我还在这里呢。”
“时间很紧。”
寇正霆开始挽袖子:“简单。这点活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不是在这里吗?你把资料共享一下,到我办公室来。从现在开始,”他笑起来,“我们两个就混在一起了,方案出来之前,谁也不许走。”
我怎么也说不出谢谢:“那,我去买点宵夜吧。”
寇正霆的办公室里有一篮车厘子,几盒巧克力,还有一盒凤记的蛋挞,冒着热腾腾的香气。我们一人吃掉四个。
我叹口气:“越吃越饿。”
“你好像刚刚才吃完饭。”
“托您的福,吃了一半才。”
寇正霆闻言拿起座机听筒,一手放在按键上,侧头问我:“还想吃什么?”
我有心为难他:“牛扒。”
他听了也不说好,直接拨键盘,接通以后先说:“我是8号会员,要两份煲仔饭,香菇滑鸡和红烧排骨,送到我公司来。”
对方大概问了地址,他说了一遍,然后挂掉。
我说:“我点的是牛扒。”
他又拿起听筒:“你确定?”
我投降:“好吧。还是煲仔饭比较好。”又拿起方案,“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寇正霆昂起头:“开始我也有点意外。但其实这是件好事。原来的方案虽然好,但还有提升空间,正好趁这个机会完善。假如是有人背后使坏,那我们就拿出真正的实力,全面超越竞争对手,让对方不可逾越。”此时的寇正霆很好看,宽额和眉弓都在发亮,T字部位很高挺饱满,目光炯炯。
他丝毫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扭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再看他。
大门的门铃突兀地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FAIR的同事都知道密码,不会按门铃。
寇正霆看看表:“这么快?我去看看。”
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听到外面有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但是很低,隔得又远,听不清楚,语气似乎并不愉快。等了好一会儿,寇正霆还没进来,正要出去看个究竟,门推开了,秦致康笑嘻嘻地叫我一声:“雪儿!”
我心情还是有点愉快的:“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你啊。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心疼谁心疼?”
寇正霆抱着胳膊:“这么忙还有空来看雪儿,难得。”
秦致康的脸居然红了:“阿霆,你就别笑话我了。”
寇正霆笑了一声:“是该来了。再不来,雪儿被人抢走了你可别哭。”
秦致康脸色尴尬,颇为可怜。我打圆场:“不怪他。是我平时太忙了,顾不上约会。”
寇正霆脸色沉下来,看了看我,哼了一声,走到旁边去了。
秦致康心有余悸地小声说:“阿霆今天心情不好?”
我点头:“你今天撞枪口上了。别惹他。”
秦致康在零食堆里翻着,像是在找什么:“今天不回去了?要不要洗漱用品?”
是在检查我们的装备吗?我不动声色,随他翻看:“恐怕不止是今天,这几天都失去自由了。生活用品倒是有,寇正霆已经买了。你去看首映式吧,别理我。忙完了我再联系你。”
送走秦致康,又有人按门铃。
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个大概是组长或者领班,戴着白手套,朝我们鞠个躬:“寇生,您点的餐来了。”
另外两个人大概是服务生,也戴着白手套,手里各捧一个原色的小木箱,进门之后,把木箱放在茶几上,揭开盖子,一股扑鼻焦香立即飘散出来,我立刻觉得嘴里涌出唾沫。原来里面是个精致的小电炉,底下大概带着蓄电池的,上面坐着一个陶煲。领班把煲仔饭取出来,揭开盖子,然后三个就退出去了。
我问寇正霆:“怎么吃?”
“用嘴吃。”
“这些,”我指指陶煲和象牙筷,炉子,“他们不要了?”
寇正霆看我一眼:“过45分钟来收。”
我又问:“他们在路上用炉子现煲的吗?”
寇正霆又看我一眼:“保温用的。”感觉我很没见识。
煲仔饭香气四溢,两个人面对面地据案大嚼,也不说话。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饭后我把物品放在外面走廊的边桌上,这样他们待会儿就可以直接收走。
吃饱独自好干活。我回到座位上,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画了一张图,拿给寇正霆看,他打了个响指,亲切地说:“很显然,你的水平马上会有质的飞跃。”
凌晨时分,我正有点犯困,听了这话精神一振,充满希翼地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寇正霆的语气十分肯定,“因为我没见你设计过这么丑的总平图,已经丑成这样,不可能再丑了,所以只有越来越好。”
“寇正霆,你等着。”
“我一直在等你。”他眨眨眼,“你这个表情也很好看。”
我不理他,起身自己煮了一壶咖啡。
“生气了?好了好了,我让你。”他笑着摇摇头,“陶雪啊陶雪,好歹我也是寇正霆啊,怎么在你这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他笑笑:“那你好好珍惜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殊荣的。”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苛刻呢?”
“错,”他看着我,“我只对你一个人苛刻。各方面的苛刻。”
我心中一跳,大胆问:“为什么?”
寇正霆目光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清清嗓子,傲然回答:“自己想。”转身走出茶水间。
夜色秾艳,城市熟睡。万户盏盏灯光或明或灭,窗外的夜空依然明亮,路上还有偶尔疾驰的车辆。这是个不夜之城,有人在日以继夜地欢娱,也有人在通宵达旦地攻关。
寇正霆只穿一件黑色衬衣,捋着袖管,脸颊和下颌有刚冒出来的青茬,眉目专注,模样有点动人。
我把修改好的总平图交给他,他看完了笑一笑,捏捏眉心:“幸亏这个设计现在才出来,不然重叠了多可惜。”
说话间,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号码很熟悉,我接起来:“致康,是你吗?”
信号突然断了。
正在纳闷,手机又响起来,这次通讯正常,是秦致康,支支吾吾地:“雪儿,你们忙完了吗?还在公司吗?”
我心平气和地回答:“要不要我换公司的座机给你打过来?”
“不用不用。你是一个人吗?”
“寇正霆也在。你还没睡?”我又不是笨蛋,秦致康分明是查岗。
“呵呵,马上就睡了。你继续忙吧。”
我收了电话,寇正霆突然头也不抬地叫我,“雪儿,给我一块巧克力,我饿了。”
我从袋子里翻出一盒巧克力,放到他桌上。
寇正霆站起来伸个懒腰:“我怎么觉得这个项目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了呢?”剥了一粒扔进嘴里。
“醒醒,领导。”
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并无言语,各自埋头工作。
还有就是我接了4个电话,都是秦致康的。
有一次寇正霆站起来伸伸懒腰,在办公桌上做了几个俯卧撑,问我:“困不困。”
“不困。”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然后他讲了一个。
我哈哈大笑。
“你熬了几个晚上了?”他走过来拍我的脸颊,拉我起来,“进去睡会儿。”
“我不困。”
“不困?我刚才说的是我在台湾看到的一个案例,你笑什么?”
“我不睡。我还没做完。”
“耽误不了。不是说了有我吗?”他打开门,“你再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