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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佳面颊上立即爬满了红云。
她娇嗔地轻拍了一下杨广北的手臂,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同他闲话起来。
林宜佳有点儿不能理解杨广北一心一意恨不能立即分家的心思。
说实在话,微光院在杨府中,并不是过不下去的。因为红月大长公主对于杨广北从前的“看护”,杨家人无论大小对微光院都是足够矜持有礼的,从不无事生非。
而对于林宜佳这么一位新媳妇来说,除了婚前有一些波折,下聘时杨府长辈都冷眼旁观让她难堪之外,她婚后的生活无疑是令人羡慕的——红月大长公主是祖母,所以她进门之后只在其面前立过不到盏茶时间的规矩,之后再没有伺候过其用饭。有两个媳妇在前,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隔一辈的孙媳妇上前。出了荣享堂,就是她和杨广北关起院门的小日子,要怎么自在就怎么自在。
林宜佳真的没有觉得那里不好。
尤其是同青山院由李文博将她城外受袭的事情说开了之后,尤其更在杨广北有了一个世袭罔替的同安伯这个爵位,再不会让人误会他会不会对其他人的爵位有居心之后。
她的母亲在做主了她的亲事,舍掉柳慎之而选了杨广北之后,曾经怕她误会,从方方面面开导她的时候曾经解说过:
自古婆媳关系难处,就算是如你二姐那般嫁入人口简单的康家、康家夫人从前是极喜欢她的那种情况之下,在初嫁入门之时,也是立足了规矩,颇受了一些憋闷和委屈,直到她有孕之后,才改善的。而柳慎之家中有个小户出身的寡母。
不是她鄙夷小户出身之人,只是这人与人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日常行为习惯和种种对事对人的态度看法都会全然不同的。嫁过去,那个寡母就是头顶上的乌云,会一直一直笼罩在小夫妻之间。婆媳关系,简直可想而知。这婆媳关系差了,夫妻情分又如何能浓的了?
而且还可以再看看林二夫人和林老太太!
(为我手残的速度抱歉!)
301 闹
林大夫人说:若不是亲生的婆婆,则就简单多了。
身为妻子,就只需要同丈夫保持一致就是。而不用权衡考虑其他的……所以,像杨广北的情况,反而是更好的——没有公婆,这宅子中的情形越复杂,小夫妻就越会心贴心地相互扶持前行,一致对外……如此,日子就会很好过。因为有一个人始终是站在你身边的。
林大夫人其实真的不必那么苦口婆心的。
她不是那被娇宠到不知好歹的,就算遇到一个严厉的婆婆,她应该也能够将日子过的不错。但眼下嫁给杨广北,更是没有一处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了。
再说,应庆帝还年轻。杨元心的皇后地位十分稳固。
杨府一门三爵的权势富贵,虽然有隐患,但怎么也没有到岌岌可危的时候。
林宜佳不明白为何杨广北一定要分家。且如此的迫不及待。
但她也不再要问个清楚明白——这种事情上,她只要同自己丈夫的态度保持一致就好了。
……
今日的赏菊宴,办的也算成功。
即便如此,因为红月大长公主没有露面主持,所以一众人总是要聚到荣享堂用晚饭,并同红月大长公主报备一下的。
“……只是今年的花儿不如去年的好。花农们送进来的都是普通品种,却少有格外名贵的。”兴国公夫人有些兴奋,只见她笑颜如花,脱口说道:“像前年就有一株难得‘帅旗’。摆在那里便有一种气势在上面,不知道多符合咱们府以武兴家的身份!只可惜了前年好好的宴会被……”
“娘!”杨广南打断了兴国公夫人的话,道:“今年不是因为时间紧吗?事前也没个风声的,花农们准备不足。是可以谅解的。再说,赏菊宴又不是真的就为了赏菊。一场宴会从头到尾平安地走过来没出什么意外,就是十分难得了。”
让她再说下去,就说到前年“杨广北跪求三天”的事情上头去了。杨广南可是知道,自己的祖母对此一直是心有疙瘩的。换成今天之前,自己怕会由了母亲说下去不会插嘴的。但刚刚知道了他那位大哥的厉害处……
他心中竟然发虚了!
杨广南说罢心中不由苦笑:难道杨广北会因为自己母亲的一番话而对她不利不成!
只可惜杨广南插话时候已经晚了。
顺着话音,红月大长公主已经想起上一次的赏菊宴,她被自己当成眼珠看护的亲孙子给堵在床上装病的情形来。当日的感受已经记不得,她只知道,如今一想起来,她的心便堵的难受的慌!
红月大长公主十分不悦地往杨广北和林宜佳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宜佳低眉顺眼地站着,人老老实实地盯着前面三尺的地面,仿佛在专心研究那青石板板上的花纹形状似的。杨广北站在他一旁,身体微微侧向林宜佳,面无表情。
红月大长公主如何看不出杨广北这样下意识的保护姿态。
她心中越发地难受不喜起来。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见武兴候夫人笑道:“广南说是很是。哪家的赏花宴是真的赏花的,不过就是籍了由头罢了。”
武兴候夫人笑着问兴国公夫人,道:“不知今日下来,二嫂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了?我可是听说。二嫂同好好几家的命妇们都聊的极好呢。”
红月大长公主便也只好转了目光,淡淡问兴国公夫人道:“老三媳妇说的是真的?你都相中了哪些家,怎么不领过来给我看看?难道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连个相人的眼光都没了!”她说到最后时加重了语气,已是十分严厉。
兴国公夫人面色一白,忙道:“媳妇不敢。媳妇只是不想随意打扰母亲养病罢了。”
可她这么一解释,听起来一点都不顺耳,根本就不能让红月大长公主消气。
红月大长公主便怒斥道:“我看你是怕我会强硬做主广南的亲事吧!”
兴国公夫人面上骇然,抬头飞快地看了红月大长公主一眼,喏喏不敢说话。脖子却强硬地犟直着。
竟然是红月大长公主说对了!
兴国公夫人是真的怕红月大长公主直接就拍板做了主!
红月大长公主见她如此,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龙头拐杖往地上猛戳几下,一只手指着兴国公夫人恼怒道:“难不成本宫这当祖母的,连自己孙子的亲事都做不得主了!一个一个的。防本宫跟防什么似的!本宫倒是不相信了!”
她又瞪向兴国公,喝道:“老二,你说!本宫能不能做的了广南的主!”
“若是母亲不嫌累,儿子倒是巴不得由母亲您能代为做主呢!”兴国公连忙行礼,诚恳地道:“母亲且息怒。您也知道,我是绝不能相信她的眼光的。无论她选出什么人来,最后不都要您来把关拍板吗?”
兴国公夫人一听就不能乐意了。
——原来说来说去,她儿子的亲事真的要交给别人拍板!这怎么能行!就算那“别人”是她儿子的亲祖母她的亲婆婆,是这大显尊贵的大长公主,也不行!
兴国公夫人红了眼,当即就梗着脖子同兴国公嚷嚷起来:“你说什么呢!我的眼光怎么就不好了!啊!我跟你说,除非是我死了,否则我儿子的亲事就只能归我管!谁来也不行!皇上来也不行!”
红月大长公主闻言恼极,气的拍案而起,指着兴国公夫人的手臂都颤抖不停,却只能剧烈喘息,许久才重重地道:“你……泼妇!”
兴国公见自己母亲这样也变了脸,连忙对兴国公夫人道:“还不赶紧向母亲请罪!”
兴国公夫人硬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红月大长公主当下更怒,摇摇几乎要站立不稳。
兴国公夫人森森地道:“气坏了母亲,你这是要连累孩子们被指责不孝吗?”
这句话终于让兴国公夫人的态度软和了一些。她不再梗着脖子,却是不肯道歉认错,反而哭泣道:“我就是想给自己选个可心的媳妇,又有哪里做错了……”
红月大长公主此时也不看兴国公夫人了,只是指着兴国公,道:“好!好的很!都好的很!”
兴国公知道此时根本劝不通自己的妻子,只好无奈撩袍下跪,低头道:“母亲息怒!都是儿子不孝!”
他一跪,杨广南等二房的孩子们也都刷拉拉地跪了下来,齐声道:“请祖母息怒!”
兴国公夫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们都跪了,她一个人站着似乎太过突兀,便也委委屈屈地跪了下来。但认错的话,却是绝说不出口。
武兴候夫人看够了戏,此时才开口劝道:“二嫂这是何必。难道你真看中的人,母亲还能说不好吗?母亲从来都是体恤我们的,二嫂何至于这么紧张。”
她掩了掩嘴,向红月大长公主笑道:“母亲,我听说二嫂可是对大理寺卿之女、长阳候次女、窦氏女和威武将军府幼女这几位闺秀十分满意,要从中选一个给广南呢。二嫂,”武兴候夫人转向兴国公夫人,询问道:“是不是这样?”
这几个人正是她所看重的。
兴国公夫人只好点了点头。
武兴候夫人便对红月大长公主笑道:“母亲,您看我说的是吧?二嫂可是在这四位闺秀中间拿不定主意,肯定要同您和二伯商量,也要问过广南的意思呢!”
谁都知道兴国公夫人倔起来的时候能有多倔。
前些年为了杨广东,老侯爷硬是罚她跪个三天祠堂,三天不给吃喝,她都奄奄一息活不下去了,却依然不肯服软,让杨广东离了她去西北军中去!
今日杨广南的亲事,也绝对是她的逆鳞。就像她说的,“除非她死”,不然她也是绝不肯让的!
武兴候夫人这一番话,总算给了双方的台阶下。
红月大长公主喘平了气息,缓缓坐回座位上,沉声问道:“这几家姑娘都是什么性子,可打听了?”
兴国公也是松了一口气,道:“儿子正要使人去打听呢。”
“罢了。”红月大长公主叹息一声,也不看兴国公夫人,只对兴国公道:“广南以后是要接你的位置的,他的正室人选要慎重再慎重……可别像我当年似的,只以为你不用承爵,就随便给你找了个媳妇……是我对不起你啊!”
“母亲万万不能这么说。”兴国公道:“儿子都省得。”
而在红月大长公主这么赤白地嘲讽她这个媳妇不好的时候,兴国公夫人反而像是没听见似的,低着头跪在那里十分平静,半声也不反驳辩解。
她这样反而让人都拿她没有好法子。
红月大长公主只觉得心中堵的难受,也懒得再说什么,摆摆手,道:“都散了吧。”
“那明天的中秋节呢?”兴国公夫人连忙跪直了身子追问一声。
红月大长公主被这一问狠狠噎了一下,脸色十分难看,骂道:“就算是我死了,节日也是一样要过!”
兴国公夫人讪讪地缩回脑袋,应了一声“知道了”。
红月大长公主再不想看到她,二话不说让云妈妈扶着转到后面离开了。
302 生病
众人陆续离开荣享堂。
林宜佳想了想,叫住了杨锦心,笑着问她道:“锦儿……今日下午的时候,三婶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