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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人,知道皇后娘娘还在荣享堂没有走,二女便一路无话格外心思地过去了。
向皇后娘娘请安之后。坐了一阵,赵玲珑察觉到这一家人应该还有话说,便主动告辞离开了。
出了荣享堂,赵玲珑寻了个僻静的地儿坐着沉思了半晌,才再次起身,到人多的地儿直接找了个管事妈妈说了声。便离开了兴国公府。
马车在路上缓缓而行。
路过一个僻静无人的转角,车子转弯的时候,行了更慢了一些。片刻之后,车子才又重新加速起来。
赵玲珑的这辆马车,是由皇室内务司按郡主规格定制的。宽大而稳,内里布置舒适奢华。
李文博出现在车厢之中时,站在一角的两个丫鬟立即深深地埋下了头。
“郡主。”李文博语气随意,招呼一声之后,便朝着赵玲珑走过去。
车厢宽大,桌椅便也做的宽大,仿佛如一个暖榻一般。
赵玲珑此时正慵懒地歪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方帕子,任由帕子在手指之间穿来绕去。
李文博从车厢抽屉内拿出一瓶酒,就那般倒在桌面上的茶盅中,如饮茶水一般,仰面一饮而尽。
“郡主这里的酒水,总是淡了些。”李文博饮罢,将那酒瓶放回原地,合上抽屉,朝那榻上一坐一靠,略显不满地说道。
赵玲珑目光流转,稍坐直了些,不高兴地道:“我问你,你刚刚跑到内院去,真是为了找魏薇问个问题吗?你妹妹的死因,在宫中并不是什么隐秘,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她的确是因为害死了赵安悯获罪,被皇后娘娘赏了白绫死掉的。”
“你难道不信我?”赵玲珑抬了抬眼。
“我当然信郡主。”李文博抓了赵玲珑的一只手放在手心揉捏着,缓缓地问道:“只是,妹妹她同赵安悯从无任何仇怨,她无事发疯害赵安悯的命做什么?而我又听说,在那事情发生之前,魏薇县主恰巧在宫中,找过妹妹谈话……”
“你的意思,是你妹妹受了魏薇的指使?”赵玲珑目露疑惑,颦眉道:“魏薇为何要害赵安悯?若说无怨仇,魏薇和赵安悯更无怨仇。”
“人若害人,不过是为了两点:第二当然是因为仇怨;第二么,就是因为利益了。或许,赵安悯的存在,妨碍了魏薇县主什么?我听郡主曾向我提起,一直挑挑拣拣嫁不出去的魏薇县主,怕是要嫁到如意郎君了……”
有什么东西从脑子中一闪而逝,快的赵玲珑并未抓住。
她坐直了身体,亲热地贴近李文博,目光炯炯地问道:“好人,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快同我说说。”
她离的如此之近,近到其檀香小口中呼出的气息正好吐在了李文博的那道细长的刀疤上。
李文博一只手揽过她,在她嫩滑的脸上亲了一记,才开口道:“本来风传魏薇想要进宫为妃的……但她人都进了宫,而后突然又出宫,再然后就有迹象表明,她有了心仪之人,似乎魏杨两家长辈都认同了她的选择……这一连串的转变,郡主难道就不奇怪么?”
“这一切转变之时,皇宫中只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赵安悯死了。”李文博目光中闪过一片幽深,道:“赵安悯有什么是与魏薇县主的心上人扯的上关系的?我想来想去,那便是……”
说到此处,李文博顿住。
赵玲珑连忙问道:“是什么?”
“赵安悯她有一个好夫君。”李文博缓缓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赵玲珑顿时恍然,目光连连闪烁,娇躯缓缓地向后靠去——
无论世人提起赵安悯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是觉得她可怜可悲也好,是觉得她自作自受也好……在提到她的夫君宋阶之时,都说不出宋阶的一个不好来。
赵安悯死了,宋阶依旧是人们眼中的道德君子。
他知恩图报,品行端正;才学实干,为人处世,样样上等;就算是对待妻子,亦是情深意重,无可挑剔。
虽然他已经有了一对庶出长子长女。他是因为人在庐州并未在盛京,若不然,他的继室之位,绝对会有很多人盯着!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宋阶此人!
她守寡,他续娶……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同宋阶也是合适的!
赵玲珑一下子咬住了双唇。
李文博一把将她拽到怀中,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一只手从她的裙角探进去,熟练地揉捏几把,淡淡地道:“怎么,郡主也动心了?”
李文博的语气并未有变,但听在此时赵玲珑耳中,却是异常刺耳。而他放在她身体下的那只手,按在她的那种部位,更是让此时的她觉得羞耻异常。
赵玲珑猛的一下子推开李文博,面皮涨红。
李文博也不在意,擦了一下手,平静地道:“郡主都动了心,那县主难道就不动心么?或者说,县主先看准了那个位置,而后才利用我妹妹,除了去赵安悯,正式地将位置空了出来?”
李文博转头看向赵玲珑,目露些许诚恳,开口道:“我妹妹死的无辜,她凭什么还能好好地嫁人生子?我不甘心,想必郡主也不会甘心吧。若是郡主有心,我愿意助郡主一臂之力。我李文博别的本事没有,这几年,也好歹有了几个帮手。”
他话中的意思,若赵玲珑愿意去抢那个位置,他的存在,绝不是任何阻碍。反而是她的助力。自然,他们之间的鱼水之欢情……他也能当从未存在过。
他只要报了妹妹的仇。
“晚了。”赵玲珑却是颓然靠在了车厢壁上,口中呵呵笑了起来。
晚了……
就是李文博不说,所有其他人都瞒的好好的……也晚了。
李文博凝眉,问道:“郡主这是何意?”
赵玲珑直笑的钗乱髻横、衣衫凌乱,才妩媚地看向李文博,微微起身双手抱住李文博的脖子,一张俏脸凑到李文博耳边,呵呵轻笑道:“好人,人家已经将咱们的事情,告诉你那林家表妹啦……所以呵,人家无论怎么也嫁不成的,呵呵……”
是她亲口告诉了林宜佳。
她亲口将她对yin乱的渴望,对*欢愉的享受,所有的高cao的美妙;全部都告诉了林宜佳。只除了李文博这个名字。
林宜佳她知道她的这些不堪,怎么会再容许她嫁给宋阶!
342
赵玲珑眼中的妩媚刹那成了绝望。
她闭上眼睛,贝齿狠狠咬了一下李文博的耳垂。李文博闷哼一声,将她的脑袋摁下来,啃上了她那鲜艳沾血的红唇。
两个人迅速地纠缠在了一起。
马车沿着盛京城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激情之后,赵玲珑稍作收拾,沉默下来,眼神空空的。
李文博擦去耳朵上的血迹,哑声道:“说起宜表妹……郡主可去看过没有?”
赵玲珑转动眼珠,点头道:“你那小表妹,的确是福大命大。”
李文博握了一下拳。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县主那里,我不管郡主如何想的……我总要替妹妹讨回一些公道。”
赵玲珑看向了李文博的眼睛。
……
黄昏,宾客们散了之后,兴国公府又办了一场小宴。
福姐儿由蓝心抱着,在众人面前,跪下朝坐在正中的柳慎之拜了三拜,再接过柳慎之送过来的礼物,这们干亲,便算是成了。
“以后福姐儿便要劳累蒙柳兄对对看顾了。”杨广北抱拳道。
柳慎之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切的欢喜,道:“杨兄不提,我也会的。”
杨广南领着兄妹们过来恭贺。
尤其是杨广寿,颇为高兴,道:“这下有了福姐儿的关系,柳兄一定要常来常往才好!”
柳慎之含笑应对,神态从容,不卑不亢。
宴会之后,杨广北同柳慎之在书房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一壶清茶。
杨广北问道:“我见你同广寿谈的愉快……你这是想要搭上军需的路子吗?”
柳慎之坦然点头,道:“杨兄难道不承认,我的金疮药比现在军部用的金疮药的药效要好上三成?这三成意味着什么……怕不需要我来告诉杨兄了吧。”
别说药效好上三成,但凡好上一成半成,在战场上。就意味着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此而活命。
“虽然三叔父有心让广寿进军部后勤发展,但广寿毕竟还没有进去。而三叔父在这一方面的确有些话语权……”杨广北摇摇头,话未说完。
西北军是大显战力最强数目最多的军队。
杨家在这支军队中,有着明显比皇室还要高的威信。如此。皇室怎么会将军权和军需全部都交到一人手中?杨家为表忠心,从来都是不让弟子插手军需后勤的。
也是如今大显边境太平,而三叔父武兴候战胜归来,得了爵位之后,痛快地再没有提回到军中,表明了想谋求其他发展的意思,情况才稍微缓了缓。
军需后勤的大权,一向都在皇室之手。
如今,执掌军部的,便是荣亲王。那提供军需成药的几家医馆。则多是和亲王府名下的产业。
“你的药若是同其他药药效相差不大,或者是仅仅高那么一点儿,或是三叔父去说,或是我去说,这供应的份额分给慎之堂一部分。并不困难。”杨广北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道:“但如今你的药便又好的过分了……若是让你的慎之堂从中插一下……”
“要知道,兵痞兵痞,他们一旦有了情绪,闹起来都是不管不顾的。尤其是事关生命的情况下。试问,同样的伤,只因为伤药不同。甲营的人活了,丙营的人却死了……丙的人如何能够善罢甘休?一旦兵变……呵呵。”
杨广北再没有说下去了。
柳慎之蹙眉。
“难道有好药不用,让甲营的人跟着一块儿死了才公平?”柳慎之话语之中有些嘲讽。
杨广北平静地道:“怪只怪你柳慎之只是一名大夫,平头百姓一个。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只要你对军部说出自己药效,只怕一时三刻就有人来逼问你的配方……你愿意将你的配方拱手让人?”
那是他的心血。他当然不愿意被逼着就让了出去。柳慎之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杨广北又继续说道:“你若不肯让。也没关系。他们会请到圣旨……圣旨一下,你不让也得让。”
柳慎之苦笑。
杨广北绝不是在吓唬他。
“依你看,该当如何?”柳慎之向杨广北拱了拱手。
他在谋求军需供应这点上,并没有求助杨广北。他大约知道杨广北是有能耐的,但并不认为他的能耐能在官面上有用。再说。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并不想事事依靠杨广北,从而将自己变成了杨广北的下属。
他希望自己能同杨广北做朋友。
但眼下看来,他一介底层平民,将军政利益这些,都想的太天真了。
杨广北此时点醒他,也是为了他好。
杨广北没有立即回答。
他慢慢用完了一盏茶,再次给自己倒了一盏后,才开了口:“你要让自己改良的方子救更多人,同时也为了自己受益……我建议你直接向皇上陈情,献上方子。关于赏赐这一点,我大概也能替你保证一些,比如钱财封赏,官职封赏,甚至一个爵位……恩,一个爵位的话,你的起点比较低,怕是不容易;另外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