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芊芊仰起头来,撒娇道:“芊芊那有嘛,女儿今次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爹。你都不知道,芊芊几经辛苦,跑了多少地方,才找到那小道士。”
霍幽沉声道:“妳还敢说话,帮着他来对付自己人,看我饶不饶妳。”
霍芊芊嘟起小嘴:“我……我那有帮他。”
霍幽嘴脸一板:“妳喜欢那小子,帮他为人解毒,我可以不计较,但自家的咒语能随便说出来吗。”
霍芊芊无言可对,但她知道父亲直来疼爱自己,当下使起手段,软着身子搂住父亲道:“我知是女儿不对,爹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再说,谁叫女儿……女儿喜欢他。况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到时女儿诞下旷世神龙,功过相酬,就互相抵免了吧。”
霍幽道:“妳不用多说,留着那小子总是个祸胎,不能不除。”
霍芊芊大吃一惊:“爹,万万不可,要是爹这样做,女儿也不想活了。”
霍幽哼了一声:“妳要死要活,恐怕由不得妳。”
霍芊芊素知父亲的本领,辛钘虽然武艺虽高,但绝非父亲的对手,她是最清楚不过,忙哀求道:“不要伤害他,女儿求求你……”
一话未毕,忽见霍幽双眼射出一道光芒,正中霍芊芊的眉心。
霍芊芊登时昏晕过去,人事不知,软倒在床榻上。只听得霍幽道:“你们不用再藏,都给我现身吧。”
房间内一阵沉寂,接着墙壁徐徐走出三个人,两女一男,正是紫琼、彤霞和辛钘。但见辛钘嘴角含笑,说道:“果然是个大魔头,万事都逃不过你这对魔眼!”
霍幽冷哼一声:“费话少说,动手吧。”
紫琼摇了摇头:“咱们并没有恶意,只是阁下深夜到访,岂能不防。”
辛钘道:“但你不要误会,咱们不与你动手,并非因为害怕你。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谁,况且点起指头,你也算是芊芊的父亲,才会客客气气和你说话,希望你明白。”
霍幽冷笑一声:“好狂妄的小子,你惹火本座,对你没什么好处。”
辛钘笑道:“不用和我来这套了,老子自出娘胎,就从没害怕过谁。俗语说得好:『拚死无大害』,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霍幽大笑两声:“好一个拚死无大害。好,好!芊芊倒也没看错人,我喜欢。”
接着脸容一沉,问道:“听你刚才的说话,似乎知道芊芊的身世?”
紫琼摇头道:“咱们不知道,但咱们可以肯定,芊芊并非你的亲生女儿。”
霍幽轻轻点头,叹道:“我早就知道瞒不过你们。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怎样看出来?”
紫琼道:“当我发现她的十二命宫被人封住,让人无法算出她的身世,我就已经怀疑了,加上芊芊武功平常,全然不懂魔道法门,只知晓些许浅显的基本魔咒,她身为天魔罗的女儿,不是很奇怪吗?唯一的解释,芊芊根本就不是魔门中人,一是你心存顾忌,不愿传授魔功与她;二是因为你太疼爱芊芊,不想她进入魔道。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霍幽摇头一笑:“紫琼仙子果然与众不同。妳说得对,我也不必隐瞒,芊芊确不是我女儿。我自从在夜魔崖第一次看见这小子,已知道会有今天。”
紫琼微微一笑:“阁下既然洞察机先,今夜拜访,除了探望芊芊外,相信另有其它原因,大可直说无妨。”
霍幽沉默一会,说道:“好,但你们先得应承本座,要永远保守着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芊芊知道。”
紫琼道:“只要对芊芊无害,咱们可以应承。”
霍幽点头说了声好,续道:“芊芊其实亦可说是魔门中人,因为她的母亲,正是你们锲而不舍,镇日追查之人的女儿。”
三人听了,立时呆在当场,辛钘瞪大了眼睛:“她是罗叉夜姬的女儿?但年龄不对喔,罗叉夜姬的样貌,最多只有二十来岁,怎可能是芊芊母亲?”
霍幽点了点头:“夜姬自从练了魔功,身型外貌已经停留不变,但她确是芊芊的母亲。要说此事,该由十多年前说起……”
原来霍芊芊的父亲名叫郝象贤,武则天时期,官拜正六品太子通事舍人,祖父名叫郝处俊。多年前,前皇帝李治打算命武后摄政,岂料让其祖父郝处俊劝阻,使武后夺权时间延后了九年,武后对郝处俊岂能不心怀痛恨,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当时,武后深知人心不服,决定以血腥镇压,设置告密箱,公开鼓励告密,以此大肆诛杀异己。武后想出一个方法,买通郝家的一个家奴,诬告郝象贤谋反叛变,武后立命秋官侍郎周兴调查,判决郝象贤全族屠灭。
郝象贤那时结婚不久,其妻年芳二十,名叫夜姬,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儿,刚诞下一个女儿。霍幽虽是魔界之主,却极贪恋美色,得知夜姬的美名,便寻到长安来,欲要一睹这个大美人,正巧遇上这件事。
霍幽一见夜姬,惊为天人,打算救出夜姬,但夜姬不肯留下女儿,独自偷生,要求霍幽救她女儿。霍幽对夜姬甚为爱慕,不想拂她意思,况且多救一个,少救一个,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于是便答应了,便将母女二人救上夜魔崖,成其好事。
再说郝象贤,在绑赴刑场途中,用尽脏话诟骂武后,揭尽她那淫行隐私,又闯到路边,夺了一根挑卖的扁担,舞担击打刽子手和士卒,维持街市秩序的金吾卫一拥而上,将郝象贤乱刀砍死。武后得知他大骂自己的丑事,气得下令将郝象贤分尸,其家族全部诛杀,再挖掘他老爹和祖父的坟墓,捣毁棺木,焚烧骨骸。
夜姬得知丈夫和家人的噩耗,悲痛欲绝,恳求霍幽授她魔法,誓要亲手报此血海深仇。霍幽心爱着夜姬,不愿让她踏入魔道,屡屡劝解,还与她说得明明白白,就算练成魔门之术,亦只可用来对付阴兵神将,却不能任意残杀尘寰生灵,倘有违背触犯,不但魔道尽废,还要承受万劫之苦。
但夜姬仍是不肯放弃,日夜苦苦要求,说道只要练成魔法,她另有自己方法报仇。霍幽抵受不了她日夜纠缠,最终还是依了她。以魔门无上心法助她修练,加之霍幽魔道高深,短短两年间,夜姬已然功行圆满,成为一代魔姬。
三人听到这里,已有七八分明白,辛钘叹道:“难怪罗叉夜姬要夺大唐江山,原来其因在此,看来她是要亲手将大唐毁掉,方肯罢休了。”
霍幽点头道:“其实在夜姬展开报仇行动时,本座已知她注定会失败,我不加阻止,只是让她了却心愿,从失败中打消复仇之心。”
辛钘忙问道:“你……你已知道她不会成功?”
霍幽点头道:“我早已算出,大唐江山会有二百八十九年基业,只是不想浇冷水,才没和夜姬说。纵使我说了,但以夜姬的性子,她亦不会相信。”
紫琼问道:“今日阁下将此事告诉咱们,想必另有什么原因?”
霍幽道:“既然芊芊喜欢这个小子,本座可以成全你,但本座想和你们交换一个条件。”
紫琼和彤霞微微一笑,已是心中有数,只听紫琼道:“阁下是想咱们放过罗叉夜姬。”
霍幽摇头道:“夜姬虽然不慎着过你们道儿,却不代表你们就能稳操胜券,只要她小心提防,恐怕合你三人之力,若无降魔明珠帮助,未必是她的对手。我交换的条件,是希望你们看在芊芊分上,放她一马,不可使用降魔明珠,保存她的真身,勿让明珠将她打得魂销魄散。”
辛钘道:“这样恐怕说不过去吧,你道咱们并非夜姬的对手,却又不想咱们使用降魔明珠,难道要咱们挨打不成,世道岂有如此混帐的道理。”
霍幽道:“本座当然有我的理由。”
说着手掌一翻,掌上却多了一柄红色小箭,箭身只有半掌长短,接着说道:“这是『天魔赤箭』,倘若遇上夜姬,届时只要放出此箭,以夜姬目前的修为,决无可能逃得过,只要她中了此箭,所有道行顿散,立即打回原形,变成一个普通人。”
三人互望一眼,立时明白他的用意,紫琼徐徐道:“我已明白阁下的意思。好吧,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希望阁下不是骗我。”
霍幽道:“本座只想解救夜姬,何须相骗。”
说着把赤箭递给辛钘:“此箭乃魔门之物,只能让咱道中人和凡人碰触,紫琼仙子和彤霞姑娘千万不可接触,要是染上些许仙气,箭上咒法尽失,所以我只能交在你手上,切记。”
辛钘伸手接过,笑道:“好厉害的魔物,你将赤箭交给我,就不怕我现在就用它来对付你?”
霍幽哈哈大笑:“你尽管试一试看。”
紫琼问道:“阁下可否见告,现在罗叉夜姬到底隐在何处?”
霍幽摇头道:“夜姬劫数未到,目前恕难奉告,到时你们自会碰面。我要说的都说了,告辞。”
话落左手往芊芊脸上一挥,接着消失无踪。
霍芊芊缓缓醒转过来,看见床榻前的三人,忙道:“兜儿快逃,我爹……我爹要来对付你呀……”
辛钘笑道:“我知道,刚才咱们和他已经交过手,妳老爹似乎手下留情,没下杀着。啊!我知道了,是否妳曾为我求情?”
霍芊芊从床榻上弹起:“是真的吗?太好了,我爹他……他……”
一时既感动又欢喜,也不知如何说下去好,只觉父亲终究肯听自己的说话,这实在是个天大的喜事。
紫琼笑道:“还有一件喜事,妳父亲已答应妳和兜儿一起,高兴吗?”
霍芊芊瞪大眼睛:“紫琼姐妳……妳没骗我吗?”
彤霞过去搂住她,笑道:“紫琼何曾欺骗过妳,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兜儿这个家伙,除了下身比人强,却看不出其它有什么好,怎会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他,真是让人费解。”
辛钘笑道:“这个叫做命,谅妳也不会懂的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辛钘这日如常往杨氏夫妇处请安,杨夫人与他道:“我前时从紫琼口中,已得知你和尚方姑娘的事。还有小雀儿,她已有了三个月身孕,再不能拖沓下去了,你打算怎样?”
辛钘搔头笑道:“孩儿早就想好了,只是……只是有点不好开口。”
杨曲亭捋须微笑:“有什么不好说的,想说就爽爽快快说出来。”
辛钘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我想……娘亲把筠儿给予我,行吗?”
杨氏夫妇同声笑出来,杨夫人道:“筠儿前时虽是峭天的丫头,但我早已说过把她送给你,你既然喜欢她,我还会阻止吗。”
辛钘笑道:“那我先多谢了。但……但还有……还有一个。”
夫妇二人张大眼睛:“还有?是谁?”
辛钘道:“就是芊芊,她父亲已答应将芊芊许给我,我都应承了。”
杨夫人道:“没想到你比峭天还要厉害,前阵子说紫琼是你未婚妻,现在又多了四人,老实说,你一口气还想娶多少个老婆?”
辛钘苦着嘴脸道:“紫琼老是说,暂时不肯嫁给我!现在就只有四人,但将来如何,孩儿可不能担保。”
杨曲亭忍俊不禁,杨夫人道:“你连娶四妻,总得有个大小之分,将来掌家理事,都有个品秩才是。”
辛钘摇头道:“孩儿不打算这样做,若分大小,对谁都不好,希望爹娘体谅兜儿,这件事就由我自已来决定吧。”
杨曲亭点头道:“这样都好,你认为适合就行。还有你大姊静琳和英明的婚事,本打算早点举行,只因为你南下不在长安,才挨延至今,今次借着大家在此,不妨合而为之,一起筹办如何?”
辛钘道:“孩儿没有意见,一切听从爹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