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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说,必会将她医治好,然后送还给他们。”
辛钘听见,望着那老妇踌躇起来,道:“这姥姥毕竟是个真人,不同那些猴兔鼠鸟,人命攸关,我怕自己功力未够,害了人家!”
紫琼道:“这一个关,你早晚是要过的,现有我在旁瞧着,你怕个什么,尽管放胆一试吧,万一真的出了漏子,我也不会袖手。”
辛钘挺一挺胸,毅然道:“好吧,终日对住那些走兽雀鸟,我也对得腻了。”
说着弯下身躯,依照紫琼所授的切脉法,探查脉象变化。不多久,站直身子道:“依我来看,这位姥姥呼吸困难,有肝肿现状,应该是心脏衰竭的病征。”
紫琼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你打算怎样医治她?”
辛钘道:“以汤药医理,恐怕未能真正解决根本,倒不如将心脏换掉,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紫琼道:“既然你已有了决定,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吧。”
辛钘见紫琼并没有反对,知道自己是对了,便道:“现在我就出去找条野狼。紫琼,麻烦你替我照顾着她。”
紫琼点头答应。辛钘一溜烟的走出山洞,不用炷香时间,已见辛钘背负着一头狼走进来,那头野狼的身子软软的垂挂着,显是早被辛钘弄晕过去。
辛钘在墙壁处生起一个火堆,再将一把异常尖利的短刀在火中烧毒。紫琼默默站在一边,却没有动手帮忙,辛钘一切停当,先运用仙术把老妇弄晕,让她失去知觉,再将那头野狼放在老妇身边,开始动刀子剖开野狼的胸腹,接着使起移星换斗之法,封住野狼的血液外流。
如此这般,依法用在老妇身上,最后用刀割去野狼的心脏。紫琼一直在旁看着,也没有开言教导,当心脏互换完毕,辛钘再次运起移星换斗法门,把心脏的血管和主脉接合,最后缝好老妇的伤口,一念咒诀,伤口上的刀痕竟然完全隐去,一点儿疤痕也没有。
一切办妥,辛钘已满头大汗,紫琼拿出手帕替他抹去,说道:“做得很好,但你忘记最后一步没做。”
辛钘立即明白,连忙再为那老妇把脉一次,最后见他轻轻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没问题了,脉息完全正常,我看她还可多活二十年。”
紫琼微微一笑:“你法力虽然未纯,有点儿硬手硬脚,但这位姥姥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确是你施恩赏赐。”
辛钘搔头笑道:“这还不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授我此法,又怎会救得她。不过我真的很兴奋,能够帮人真好,有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啊!肚子又打响鼓了,我得马上做晚饭。”
紫琼道:“今日就交给我吧,你忙了一日也累了。”
辛钘连忙挥手道:“我不累,还是我来吧。”
紫琼俏脸一沉,佯嗔道:“你说过什么都依我,忘记了吗,你给我乖乖的坐着,若再乱动,看我怎样修理你。”
辛钘自然知道她是爱怜自己,笑嘻嘻道:“我知你不会的,你用仙术制住我好了。”
说完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一面大声叫道:“我今日好高兴,好开心呀!”
紫琼抬眼望住他,不禁微微一笑,便向灶头走去,边走边道:“你只是医好一个人,有这么高兴吗!”
辛钘说道:“救人自然是高兴,但我更高兴的,就是知道你宠我怜我,这个比什么都来得高兴。”
紫琼道:“谁宠你怜你,胡说八道。”
辛钘嘻嘻不答,心中却是雪亮。晚饭之后,紫琼说把老妇送回家,辛钘道:“我陪你去。”
也不待紫琼答话,抢先将老妇横抱在手中,紫琼不用问他,也明白他的心意,知他不想自己劳顿,便再没说话,暗念法咒将那野狼医治好,接着素手一挥,把野狼凌空送出洞外,野狼才一碰着地面,立刻醒了过来,唬叫一声,便躩步跑得无影无踪。
次日,紫琼开始授他“飞身托迹”之法,这种法术,颇似辛钘所学的提纵术,所不同之处,就是另有口诀来克制心神,摒除杂念,使意念立即凝聚集中在法术上,当然也会因修为而有强弱高低。便如紫琼,她比辛钘的修为高出甚多,一旦施法飞行,真个疾如雷电,一闪即逝。但辛钘就不同了,速度自然大大不及紫琼,还不时在飞越途中,从树上丢下来。
托迹便是隐迹之意,可把身子隐藏在物体上,也有贯墙穿壁之能。辛钘毕竟修为尚浅,虽有法门口诀,身旁亦有良师,但也要个多月才能练成。
接着“降龙伏虎”、“掌握五雷”这两个法门,也是和“飞身托迹”相同,全由修为而决定强弱,尤其“掌握五雷”共分有金光、木雷、水箭、火炎、土风五个不同掌法,每一掌法,都有推山搅海之能。辛钘初习之时,施法使用金光掌朝一块石头劈去,竟是丝亳不动,而紫琼凌空一掌拍出,整块大石立时从中分开,如切豆腐,给劈成两截,看得辛钘舌头打结,钦佩不已。
这两门法术,辛钘足足花了半年光景,才稍见成绩。
一日晚上,紫琼与辛钘道:“兜儿,这一年里,我已将这五门法术都授予你,这段日子,你确实有点进益,只因你修为之故,仍未臻化境,但凡事岂能一蹴可至,打后再加紧练习,终有大成之日。但以你现在的本领,若用以对付一般人,已是绰绰有余了,就只怕遇着天魔罗这些妖孽,可就不行了。瞧来我们还得在此多住些时,才能下山。”
辛钘笑道:“在这里住很好呀,山清水秀,又无人打扰,就是住上一辈子,我也没问题,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行。”
紫琼道:“要是娘娘突然召我回宫,你也要听我的说话,绝对不能马上下山,可以答应我吗?”
辛钘听她软语相求,心中感动,旋即笑道:“你忘记了么,还有一门黄赤之术你尚未教我,娘娘又怎会召你回去呢。是了,这黄赤之术很难学吗?”
紫琼淡淡说道:“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因人而定。但依我看,这门功夫你会很快上手。”
辛钘不明,问道:“为什么?”
紫琼瞪了他一眼,道:“今次你被贬下凡间,忘记了所犯何事么?”
辛钘登时呆住,脸上一红:“这个……这个……”
紫琼敛容道:“你不用这个那个,我现在先和你说清楚,要修习黄赤之术,你我二人少不了会裸裎相对,但我这样只为授业,绝无邪欲之念,你可不要产生误会,胡思乱想,知道吗?”
辛钘点头道:“我明白,如果你担心这个,我不学是了。”
紫琼神色漠然,说道:“娘娘的法旨,我不敢不遵,最重要你能清楚明白。”
辛钘只得默然点头。
次日,辛钘一觉醒来,见紫琼已经不在,也不觉奇怪,他和紫琼相处一年,已习惯她的早起。
辛钘走出石洞,只见朝霞满天,晨风带着花香扑鼻而来,叫人为之一爽。一如既往,辛钘每天早上起床,必定盘膝颙坐,先做一阵早课才开始练功。
时正暮春,大地一派欣欣向荣,处处繁花似锦,蜂飞蝶舞,妩媚嫣润。辛钘使起“飞身托迹”穿插在丛丛簇簇的花间中,时而飞身上树,盘旋徘徊,时而攀山越岭,逾崖钻隙,势如星驰电走,矫捷如神。
花雨山之北,有一澜头河,此河江流狭窄,一衣带水,两岸的峭壁上,长着葱葱翠柏,衬着水光云影,眼前这片美景,直让人痴然如醉。
忽见一条人影如流星似的越过小河,沿水而上,直往上游的一个清潭飞去。
此潭名为白龙潭,四周草木欣荣,水光潋滟。花雨山除了白龙潭外,还有一个黑龙潭,位于江河的下游。相传在九龙山中,有黑白二龙依母而生,一天,龙母携了两子,乘着闪电雷鸣、滂沱大雨,在花雨山上盘旋几匝,将二子分别安置于两潭中,因而得名。
在这水光峰影的水潭里,骤见潭水一阵水波动荡,“哗啦”声响,一个人从水中冒出头来,细看之下,却是一个绝色美人儿,此人并非是谁,正是紫琼仙子。
只见她长发披肩,散落在清澈的潭水中,露出的两个肩膀莹洁光润,肌肤如雪,当真是仙姿玉质,半句不假。
忽见紫琼缓缓回过头来,轻声说道:“兜儿,你藏在草丛里作什么,想要看,就得大大方方。”
辛钘无奈,只好站起身躯,心想:“真是厉害,才一钻出水面,便立即发现了我,不愧是神仙,果然什么也瞒她不得。当下红着脸道:”
我……我只是练功经过,不是有心要偷看。“紫琼瞪了他一眼:“有心还是无心,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辛钘正想拿话否认,孰料紫琼已先开口:“这一年以来,你总共偷看了七十三次,难道这七十三次都是偶然?”
辛钘听得说,吃了一个蹬心拳,暗叫不好,登时张口难言,心中却犯起疑窦,她既知我一直偷看,以前怎地不声不斥,还让我看个清光,但今日突然又抖将开来,究是什么原因?
紫琼抬起玉手,纤指轻轻拨一拨发鬓,仪态万方,叫辛钘直看得目不交睫。
随见紫琼朝着辛钘方向移动,正要步出水潭。
辛钘看见,猛然一惊,忙背过身子道:“兜儿先回去了。”
紫琼凝望住他的背影,嘴含笑意,徐缓道:“待一会儿,我与你一同回去。”
她慢慢离开水面,一身完美无瑕的娇驱,全然展露在晨光中。但见她肤光如雪,双乳浑圆挺勃,堪可一握有余,楚腰如柳,芳草历历,衬着修长优美的玉腿,浑身瑕玷全无,直教人难以褒弹。
水波涟涟,紫琼踏着涟漪,徐步走上潭边,弯身拾起地上的衣衫,优雅地穿上,仍是湿津津的秀发,任其自然飘晃。
此刻的辛钘,听着身后悉窣的穿衣声,心头没撩没乱!突然,耳边响起紫琼的话声:“还在发呆,走吧。”
辛钘嗯了一声,眼睛一直不敢和她相接,默默的与紫琼并肩而行。
紫琼轻声问道:“看你那发呆的样子,心里乱作一团吧?”
辛钘不知怎样答她,只好缄口不语。
紫琼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辛钘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仙子,自然什么都知道。”
紫琼轻轻一笑:“既是这样,当你偷看我时,为何没想到这点。”
辛钘无言,紫琼又道:“你第一次偷看我沐浴,应该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一直都没说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辛钘摇了摇头,紫琼道:“我昨夜不是说过么,你我要修习黄赤之术,我的身子早晚也会给你看去,既然是这样,我才没有骂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个小鬼竟会看上瘾头,三不五时就跑到这里来偷看。玄女娘娘说得很对,你这个人品性原是不坏,就只有这方面改不掉。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瞧来你是没得救了!”
辛钘道:“食、色者,人之大欲,要不玄女娘娘也不会论述和倡导此术。”
紫琼点头道:“所谓”黄老赤篆,以修长生“。阴阳思想,乃是修身养生之法。房中术的主旨,是以男女性爱中获得乐趣,胎教优生,达至延年益寿之效。”
辛钘道:“前时我也曾听师尊谈及此事,但师尊一直都没有教我。”
紫琼道:“房中养生,主要是交而不泄、交而少泄、精神不散、调协阴阳以养生。此法并非欲务于淫佚,苟求快意。也非苟欲强身力行女色以纵情,意在补益以遣疾为主。作晚我已和你说过,你我交合,并非出于情欲,就是这个原因。”
辛钘道:“交合?即是你会和我……”
紫琼点了点头:“若不是这样,我怎知你的学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