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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立于神殿正中的颜霜非常吃惊的转过身来。
西门焰未看她一眼,径直盯着琉璃盏中的神鱼。
良久,他开口道:“郡主,神鱼不愿住在神殿,不知郡主可知晓神鱼愿意住在何处?”
虽然西门焰的视线放在别处,并未盯着她,可颜霜却是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肃杀之意。
“启禀皇上,神鱼的心思小女子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小女子住在这宫中,总是会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气息,叫人心生寒意。”
话落,颜霜便是觉得周围的肃杀之意削减了许多。
西门焰的神色有些凄惶,颜霜的话勾起了他脑中许多不好的回忆。在这个皇宫之中,埋葬了太多的冤魂和骨血。
“朕明白了。”
西门焰的声音很低,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颜霜,他这是什么意思?”
鱼鱼伸出脑袋,瞧着大步流星从神殿离开的西门焰,十疑惑。
颜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鱼鱼,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出宫了。”
果不其然,离开了神殿之后,西门焰便是命人召集了文武百官。
金銮殿的气氛压抑而沉寂。
“皇上,神殿内不是安置着神鱼,如何会召来天罚?”闻太师语气很是沉重。
有了他牵头,其他的大臣亦是纷纷表态。
“是啊,皇上,这太不合情理了,神鱼乃是福吉之象征,这才把神鱼请到神殿没两日,便是招致了天罚,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皇上,莫非是神鱼心中生了怨气,才会招致祸端?”博学多才的尚书令大胆揣测。
诸位大臣面露惊骇。
西门焰一脸沉重的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三级台阶,无奈的点头道:“尚书令猜得不错,神鱼却是心中有怨。”
“皇上,神鱼心中生怨之事,万万不可大意。”尚书令又道。
闻太师接着道:“皇上,可是查明了神鱼因何而生怨?”
“唉,”西门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鱼此前乃是大周郡主之物,两者心意相通,郡主本欲离宫,奈何却是因神鱼不得不留住神殿,神鱼不愿郡主被困在宫中,心生不满,聚集了怒气,才会招致此祸端。”
“皇上,既是如此,何不将大周郡主劝服,让其甘心留于宫中,如此一来,神鱼也可消了心中怨气。”
“不可,”西门焰摆了摆手,“眼下皇宫多处受灾,工匠工作,定然是吵闹非常,人听了尚且新生烦闷,更何况是神鱼。”
大臣们幡然醒悟,皆是十分赞同西门焰说的这句话。
“皇上的意思是,让神鱼随着郡主一道搬离皇宫,入住郡主府?”闻太师疑惑的问道。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啊?”
西门焰还未表态,尚书令便是着急的道。
“神鱼乃是北国神物,预示福吉,民间险象环生、隐患诸多,神鱼若是居于民间,被图谋不轨之人残害,到时只怕会引得百姓人心惶惶、天下大乱啊。”
“然,神鱼对于皇宫已是心生烦意,且降下天罚作为警示,倘若我等一意孤行,执意要将神鱼留在皇宫,岂不是会召来更大的祸端。”钦天监神色仓皇的大声道。
作为昨夜天罚的见证者,众大臣中,他的体会是最刻骨铭心,也是最震撼的。
“钦天监所言极是,将神鱼留在皇宫太过危险,而郡主府却不甚安全,朕召集诸位爱卿过来,便是要问问大家可是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
西门焰的目光一一从众位大臣身上扫过。
顿时,鸦雀无声,金銮殿一片沉寂。
良久,一个排在最末尾品阶不高的大臣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微臣心中想到一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适不适合?”
西门焰忍着心中的不耐,摆了摆手,“你说。”
九品芝麻官的李大人心中一震。
皇上同他说话了,天,为官这么多年,这是皇上第二次同他说话了,李大人心中飘飘然,异常的兴奋和激动。
第一次同皇上说话,是在钦点科举考试头三甲的殿试上,他站在状元郎和榜眼郎身后,是个最不起眼的探花郎。这第二次,便是今日了。
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机会,让皇上注意到他,平步青云,便在此刻了。
“皇上,神鱼事关重大,可若是跟随着郡主入郡主府的只是普通的鱼,而神鱼依旧留在皇宫,皇上,如此一来,便不必顾忌神鱼处在民间遭人觊觎之事。”
李大人说完,脑袋垂得很低。
“混账,你说的这法子不是同没说一般,朕要你们想法子,你竟然敢如此糊弄朕,是将朕当猴子耍吗?来人呐,将此人押送天牢,严加看管。”
李大人身子立刻便是软了,他是照着那人说的做的,可为何却是这样的结果。
诸位大臣看着两个御林军将开口的李大人给拖出去,心中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有了李大人的前车之鉴,就更加的不敢轻易开口了。
西门焰等候了半个时辰,见无人开口,骂了句“饭桶”,怒气匆匆的拂袖而去。
……
李大人扶着脑袋悠悠转醒,眼睛瞧着眼前富丽堂皇的景象,有些缓不过神来。
这是在哪儿?
他不是被皇上押送天牢了吗?北国的天牢什么时候布置的如此的奢华了?
“醒了?”
正疑惑间,李大人忽然听到一个威仪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
视线在房中寻找,略过帷幔、小榻和屏风,最后定格在明黄的书案后。、
明黄!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敢用这样的颜色。
李大人兢兢战战的匍匐在地,“微臣……罪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爱卿,你起来。”
柔和的,与金銮殿上的色厉内荏好似两个人一般的男声,叫李大人更是疑惑了。接着,他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他的肩,将他给往上拉了起来。
不由自主的抬头,头顶是西门焰放大了数十倍的脸。
从近处看,天子之气更是叫他不敢直视。
“皇上,微臣惶恐,微臣惶恐啊。”李大人心惊胆战的道。
西门焰笑了笑,“李爱卿,你方才在金銮殿上说言,深得朕心。”
啥?
李大人呆住,“可是皇上,您不是说……”
“神鱼一事兹事体大,知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李爱卿,你给朕出了个好主意,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西门焰说着,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一脸的笑意。
幸福来得太快,李大人悄悄地伸手掐了掐大腿内侧。尖锐的痛叫他眼泪汪汪,这是真的,这不是梦,那人果真是高人。
“回禀皇上,微臣不要赏赐,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好,”西门焰笑得很是开心、
李大人更是对高人对自己说的佩服万分,想不到高人把所有的环节都揣测的如此通透,他照着高人说的,果真是叫皇上龙心大悦。
“李大人,委屈你在天牢待上一日,记着,今日朕与你见过的事情,不能与任何人透露半句。”
“微臣明白。”
李大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你去吧。”
“是,微臣告退。”
……
“颜霜,咱们终于是出来了。”
“嗯。我们终于是自由了。”颜霜看着鱼鱼,撩开车帘的一角,瞧着渐行渐远的皇宫。她放下车帘,看着异常兴奋地鱼鱼,道:“只是以后,委屈你了。”
“不委屈,装作普通的鱼,这难不倒我的,你忘了,在你来之前,我可是和鱼妈鱼姐鱼哥鱼弟,还有各种鱼类生活过几十年,平常的鱼是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了。”
看着鱼鱼自信满满的样子,颜霜噗嗤一笑。
马车悠然而行,穿过承乾门,便是出了皇宫,往右边而行,取道直往西门宜芳的八公主府。
神殿前,西门焰一脸冷肃。
“你们听着,神鱼乃是北国福吉之相,往后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踏入神殿一步,违令者,杀无赦,朕准你们先斩后奏!”
“末将领命。”
御林军等人跪在地上,沉声道。
西门焰回头看了眼神殿的位置,眼眸深沉。
很快的,颜霜出了皇宫,神殿被西门焰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接近的指令便是传到了后宫各处。
椒房殿。
“静芳,本宫怎么瞧着这里面蹊跷得很?”华丽凤服,金簪玉丽的窦皇后眉头紧皱。
宫女静芳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奴婢也有这种感觉,替神鱼诊治的那位大夫说了,神鱼离不开郡主,眼下皇上却是将郡主给送出皇宫,难道皇上不管神鱼的死活了吗?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北国的百姓对皇上会……”
“静芳,这话在本宫这里说说便好,出了椒房殿,你一个字都不许说。”
疾声厉色的窦皇后叫静芳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她竟然敢便编排起皇上的不是,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她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谢皇后娘娘提醒,奴婢记住了。”
“你起来吧,以后凡事都要记住,祸从口出。”窦皇后斜了她一眼,沉声道。
对于窦皇后的提醒,静芳很是感激,若不是心腹,皇后娘娘是不会如此提点她的。
想到这里,静芳在心中发誓,势必要效忠窦皇后,为窦皇后马首是瞻。
“皇后娘娘,以您的意思,皇上此举是个什么意思?”
窦皇后站起身,摇了摇头,“本宫现在也想不明白,静芳,你去神殿周围打探打探,看看神鱼是否还在神殿内?”
静芳领命而去。
“神殿内琉璃盏中神鱼还在,奴婢看的清清楚楚。”沧海阁中,珍珠对温淑妃回禀道。
温淑妃垂下眸子,紧皱的眉头不见舒展。
“既然神鱼还在神鱼殿,她又走了,皇上的意思,本宫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娘娘,奴婢听若水阁照顾郡主的宫女说,郡主临走的时候,怀里也抱着一条鱼,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温淑妃眼眸中迸发出亮丽的神采,心头疑惑,豁然开朗。
“本宫问你,郡主怀里抱着的那鱼是何模样?”
“那宫女说,与郡主平日里的那只别无二致。”话到这里,珍珠心头惊骇,想不到,皇上竟然敢偷梁换柱,天,这可是神鱼啊?
“珍珠,记住,咱们什么也不知晓。”
温淑妃一字一字的冷声道。
珍珠心领神会,“娘娘,奴婢记住了。”
……
“斐儿,母妃要你替母妃办一件事。”
紫香阁内,惠妃瞧着七皇子道。
西门斐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笑了笑,“母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你要想办法接近大周的郡主。”
什么?
西门斐错愕非常。
“母妃,大周的郡主可是三哥未来的皇妃,也是儿臣的皇嫂,儿臣去接近她,这……”
“她是你的皇嫂,我只要你与她成为朋友,又不是让你夺了你三哥的妻子,你慌什么!”
西门斐从椅子上跳起来,脸上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母妃,这种话乱说不得。”
见儿子生气,惠妃也是慌了,“哎,你看我这嘴,斐儿,你不要生母妃的气,母妃,母妃就是心直口快,没了遮拦,你不要生母妃的气,啊……”
“母妃,儿臣没有生您的气,只是为您担心,这样的话传出去,别说是对儿臣,对您也是极为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