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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嗓音,开口道:“是本宫糊涂,是本宫糊涂啊。”若不是她一心只念着尹家,想要西门斐与尹容好好地大婚,私下里拦住了送到东宫的奏折,便也不会贻误了军情。
惠妃越想越是伤心,血气在心头翻涌,一个承受不住,便是昏倒了过去。
皇宫内一阵人仰马翻。
诸位大臣很快的积聚在东宫。
“太子殿下,当时皇上的一念之仁,惹来今日的大祸,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良侧?”
西门斐心中也焦急的厉害,“诸位大臣可是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
“臣等都是文人,吟诗作对尚可,可行军打仗……”
“只可惜胡元帅等人此刻都在西南驻扎,便是赶回上京,也得三日的行程。逆贼来势汹汹,天明便是能到上京,来不及了……”
西门斐听着这些个文人的长吁短叹,额上青筋突突的跳。
他大步的从东宫走出,将皇宫中所有的御林军走召集过来。
“诸位,想必你们都知道,逆贼此刻正朝着上京进发,来势凶猛。你们乃是皇城守卫,保护皇城乃是你们的职责。希望你们不要让本太子失望。”
三千御林军心头一阵紧张。
保护皇上的重任都落在他们都头上了?可是京城不是还有禁卫军,太子殿下对他们便是没有安排?
御林军头领杨将军,问出了士兵们心头的疑惑。
西门斐脸一红,并不是他没有想到禁卫军,只不过,禁卫军只听从皇上的号令行事。
眼下西门焰神志不清,他去过乾清宫,请求西门焰的指示,可西门焰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禁卫军,本太子有其他的安排,你们保护好皇城便可。”
西门斐安抚众人道。
有了他这句话,御林军紧张的心稍稍安定,听从杨将军的指示,在皇上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做好防守。
西门斐回到东宫,并不去议政的殿内,折身往后院而去。
“太子殿下……”
瞧见西门斐的身影,王倩有些吃惊。
婚礼之上发生的事情,桃红已经告诉了她,她以为,这个时候西门斐该是去作安排的。
“你好些了吗?”
“太子殿下,前面情况如何了?您都安排好了吗?”王倩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如是问道。
西门斐瞧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父皇,其实是不打算立我为太子的。”
“太子殿下?”
“你知道吗?父皇手中的京城禁卫,还有暗卫,都没有交给我。而胡元帅等将军,又远在边关各处镇守。一旦发生叛乱,我除了宫内的御林军,再没有任何的抵挡势力。”
王倩倒抽了一口凉气,“殿下,这……”
西门斐走到榻边坐下,拉住王倩的手,道:“倘若我不再是太子,你还会跟着我吗?”
王倩毫不犹豫的点头。
西门斐将她揽在怀里,勾唇一笑,“真好,我身边还有你是没有变的。”
……
正如西门斐所说的那般,未得西门焰的指令,京城禁卫军并不行动。
逆贼长驱直入,很快的便是到了皇城脚下。
他们人数众多,御林军抵挡不住,未及天明,便是占领了皇城。
西门焰以及后妃被捉拿,逆贼们围困住整个东宫。
西门斐从宫内走出,冷冷的瞧着西门文。
“大哥,中山王乃是豺狼,与豺狼为伴,大哥就不担心自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西门文冷笑,“七弟,你也太小看我了。谁是豺狼,一切还未可知。”
“哦?是我多嘴了。”
“七弟,你识相的,就将玉玺、诏书和禁卫军的令牌都交出来。”
西门斐突然笑了,“你找错了人?”
西门文脸色一变,“七弟,你不想要惠妃,还有父皇的命了吗?”
“大哥,你以为,若是玉玺、诏书和禁卫军的令牌都在我的手上,你能这么容易的就同中山王打入京城?”
西门文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斐站起身,“我这个太子,不过是个幌子,父皇属意之人,乃是三哥和六哥。”
“不可能?”西门文下意识的反驳,道:“倘若父皇真的属意三弟,亦或是六弟为太子,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将太子之位传给你。”
西门斐长长的叹了口气,“在你来之前,我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是想明白了。”
“是为什么?”
“北国建朝之初,乃是先祖与中山王之先辈孙武,共同打下的。先祖为王,孙武为将。两人一个善谋略,一个懂行军布局。一路势如破竹,将当时的暴君斩杀。后来,先祖登基为帝,孙武为中山王。然而,孙武并不满足与中山王的称号。打天下他功不可没,怎么说,先祖也该将一半的江山给他才是。于是,中山王领军造反。只可惜,他是棋差一招,不及先祖,功败垂成。先祖感念他的大恩,并未追究他的罪过,仍旧封他为中山王,世居吴州。中山王感念先祖的恩德,安居一隅。然而,后面的一代又一代,却是忘记了这个初衷。只记得,北国的江山是由他们打下的。理所应当的,他们才应该是北国真正的君王。中山王一直策划着发兵谋反,及其我们的祖父,实力尚弱。然则至今,却是羽翼丰满。适逢父皇被窦氏所谋害,中山王便是抓住了这个时机,联合你,一路逼宫。大哥,若是我没有猜错,主动找你的,应当是中山王吧。”
西门文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便是以虎谋皮,我也不会落了下乘。”
西门斐又笑。
西门文心生不悦,“你笑什么?”
“大哥,你不觉得外面太过安静了吗?”
被西门斐这么一提醒,西门文也是觉得外面太过安静了,推门出去,重重包围住东宫的士兵,刀剑都指着他。
西门文大怒,“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拿刀剑指着我,不想要命了吗?”
“狗胆的该是你!”
冰冷的嗓音传来。
西门文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突然出现的西门离。
“你,你此刻不应该是在漠北的吗?”
西门离挑了挑眉,“来人,将逆贼给本王拿下!”
两人动作飞快,立时,便是将西门文给制服了。
“哼,三弟,你抓住了我又算什么本事,宫里头还有一个中山王。”
“你说的是这个?”
一个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被图鲁丢了过去,咕噜噜的在地上转了几圈,恰好在西门文的脚边停住。
中山王死不瞑目的大眼,诡异而渗人。
中山王有多强,西门文自然是十分的了解。
这般强的人,却是被西门离给斩杀……
西门文瞧着西门离,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
“带走,押入天牢,听候太子发落。”
“是,王爷。”
“三哥。”
西门斐从殿内走出。
西门离行礼,道:“太子殿下。”
西门斐苦笑道:“天底下,怕是没有我这么窝囊的太子。三哥,你才是最适合做太子的。请辞的诏书,我已经呈给了父皇,三哥,你以后要做一个好皇帝。”
“太子殿下……”
西门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瞧着某处。
一身妇人打扮的王倩簇立在盛放的梅树下,冲着他颔首浅笑。
……
皇城经历了动心动魄的一天,上京的百姓却还是如云里雾里,对一切都恍若未知。
西门离走进乾清宫,跪在地上,道:“参见父皇。”
西门焰没有什么反应,不过钱公公却是注意到,他的手在枕头底下摸着什么。
“皇上,让奴才来吧。”
西门焰瞪视着他。
钱公公败下阵。
西门焰在枕头底下摸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摸到了。
钱公公看着西门焰将手慢慢的拿出来,然后怔住。
西门焰的手上,乃是玉玺、诏书、皇城禁卫军的令牌。
西门焰起身,将三样东西交到西门离的手上,然后便是上了榻,翻了个身,呼呼大睡起来。
西门离看着手上的东西,怔了一会儿,旋即起身出去。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停下脚步,皱眉瞧着身后的钱公公。
“你跟着本王作甚?”
钱公公诚惶诚恐的道:“王爷,皇上将那三样东西交给您,便是要王爷继承皇位的意思,奴才在皇上尚且清醒之前,得了皇上的命令,往后以王爷为尊。”
“你别再跟着本王就是。”
“……是,王爷。”
钱公公眼巴巴的瞧着西门离越来越接近皇宫的承乾门,最后消失不见,默默地在心里头叹了口气。
皇上已经将玉玺交给王爷,以王爷的聪明,应当是明白皇上的意思才对,怎的……
钱公公想了想,往沧海阁的方向而去。
“你说的是真的?”
温淑妃瞧着钱公公,心内很是震动。
没想到,西门焰是真的神志不清了。
“皇上将玉玺、诏书和京城禁卫军的令牌交给王爷之时,奴才也在跟前,此事乃是奴才亲眼所见。”
温淑妃点了点头,“王爷现在人呢?”
“王爷出宫了。”
“……钱公公,你将所有大臣都召进宫,告知他们此事。”
……
“主子,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能会上京了。”
“漠北的雪我还没看够呢,怎么就回来了?”
“往后,王爷和主子是不是要长留在上京了……”
悠然行驶的马车内,银耳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道。
“主子,你怎么都不说话?”
红儿看向颜霜,道。
“嗯,是很快、四喜,漠北的雪,你往后若是想看,咱们好了机会再去。莲子,你说的对,往后王爷同我,还有你们,怕是要长留上京了。”
“还是上京好,比漠北暖和多了。”
“就是就是……”
颜霜掀开车帘,瞧着外头的天空,思绪回到了一个月前。
那个时候,她从西门离才刚刚到了漠北。
没过两日,漠北守城的将领,便是拿了一封西门焰亲下的秘密诏书过来。
诏书上说,要西门离迂回北进,在吴州等地做下安排。一旦中山王发兵,便占领整个吴州,截断中山王的所有生路。
当时瞧着这诏书,颜霜和西门离都很是吃惊。
后来,西门离凭着他母亲留的木氏令牌,在短短的十日内,调集了粮草和兵马,一路伪装,进入吴州。
过了十五日,中山王起兵,一路北上的同时,西门离便是带着人将中山王的老巢给占领了下来。
这也是为何在中山王进入上京,攻占了皇城之后,被胡林率领的另一队人马打击的溃不成军的重要原因所在。
胡林乃是胡元帅的亲子。
虽说护眼帅在边关镇守,可是胡林却是被西门焰给秘密的调遣到了西门离的身边。
虎父无犬子,胡元帅是征战沙场的老将。胡林自幼熟读兵书,对于兵法作战,都了然于胸。此次首战,便是大捷。
在受到胡林的飞鸽传书,知道他们已经控制了上京,将逆贼统统拿下,颜霜等人才从漠北出发了。
“王妃,上京有信。”
吴立在马车道。
银耳挑开车帘,道:“吴将军,给奴婢吧。”
吴立将竹筒递过去,粗粝的指腹碰触到她白皙的手指时,浑身一颤。
“……吴将军?”
一旁的士兵见他发呆,忍不住开口道。
“王爷之前有交待,你们都给本将军听好了,小心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