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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一对二,眼看信王就要不敌,黑衣人手中的刀就要直入他胸口时,突然,一个石块击打在了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顿时哎哟一声。
反应迅速的信王乘机解决黑衣人,一对一时,信王就显得没有那么吃力了,他的面色已经有些发青,但是他的双眼此刻却格外的明亮,就像看见猎物的野兽。
这场打斗,最终以信王获胜。
获胜后的信王眼前有些发黑,靠在桃树上,睨了一眼躲在一块儿大石头后面的桃粉色身影,喘息声命令道:“过来。”
顾清蕊磨磨蹭蹭的从大石头后面走到了信王面前。
信王平息着气息,沉冷的看着眼前的一袭桃粉色水裳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脸,五官小而细致,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眼,圆溜溜的,亮晶晶的,在桃花的映衬下,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无瑕的搪瓷娃娃。
这个女孩胆子跟她的外表可真不相符。不过,她很机智。如果不是刚才的石块,今天自己要想脱身,得付出半条命。
谁,都不能小看。以后,自己万不能这样大意!
“王爷,你好黑,好难看。”顾清蕊盯着信王乌青的脸色,清脆声说道,而后看见他流血的手,自发的舀起手绢给他包了起来,最后还幼稚的打了一个蝴蝶结。
“送我回王府。”梁锦铭盯着给自己缠伤口的小女孩沉声命令道。
跟来的白荷恭敬的对着信王行礼后,对顾清蕊解释道:“小姐,王爷现在中了毒,我们得赶快把他送回王府。”继而又道:“王爷,您还能走吗?”
信王怎能允许自己出现要人搀扶的懦夫行为,便强忍着眼前的虚晃,挺直了身躯,凛然的将他作为王爷的尊贵发挥了出来。
等信王上了马车时,整个人都虚弱不堪了,但是他的理智仍然保持着清醒,他一双犀利的眼落在对面正好奇看着自己的小女孩身上,问道:“本王两次遇到你,都是在杀人,你好像都不怕?”
“娘亲说了做了坏事的人才会下无间地狱,我又没做坏事,我为何要怕?”顾清蕊娇俏的神色坦然,带着孩子般的纯真无邪。
信王眉头一拧,深邃的目光探究的落在她美丽的小脸上。
顾清蕊扬起粉粉嫩嫩的精致小脸,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地,流水般的眸光盯著信王瞧了片刻,犹豫着伸出了小手。
信王反射性的往后一躲,避开了顾清蕊伸出的小手,厉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不许动,让我摸一摸。”顾清蕊粉色的小嘴一嘟,吐出命令似的话语,亮晶晶的美眸似有不满,就连身子都靠近了他几分,不死心的伸出小手。
这一次,信王没有躲。
顾清蕊小小的,细细白白的手指戳在了信王乌青的脸上,研究了半晌,低低的叹息道:“原来中毒就是这个样子呀!”
说完,展颜一笑,那一笑竟然让信王有些错愣。这样纯粹而干净的微笑,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不过——
信王在心底冷哼一声,干净!他早就不相信这个世上还会干净的东西了!
“你和本王挺有缘分的。”信王抑扬了声音说道,包裹在锦衣下的身子也慵懒的靠在了马车上,微微眯着眼,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
顾清蕊嘟起小脸,下巴一扬,瞪了信王一眼,娇蛮的说道:“第一次是不愉快的意外,第二次还是不愉快的相遇,即使有缘,那也是书里写的孽缘。”
“哦?是吗?”信王眯着的眼落在顾清蕊的小脸上,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伪。片刻后,他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不管是什么缘分,你都只能跟本王了。”
顾清蕊拉下了美丽的小脸,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信王,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我又不喜欢你,为何要跟你?而且你看上去年纪好老,好丑!”
顾清蕊最后一句话让信王保持的优雅有些破裂,低沉声说道:“本王年纪很大吗?样子很丑吗?”
顾清蕊十分认真的对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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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你眼里本王有多老?”信王的声音依旧咬牙切齿,冷酷的双目此刻有些火光。
“跟我爹差不多。”顾清蕊似根本没有察觉对方的怒火,脱口而出。
这样不假思索的话更加让信王心中升起了怒火,怒瞪了顾清蕊一眼,却见她用看她爹一般的无辜眼神看着他,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信王一口怒气堵在心间,干脆合上眼,抿着一张唇,再也不愿意和这个能气死人的小丫头说话。
就这样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怎么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6006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信王府,顾清蕊本来想要伸出手搀扶信王,却被他拂开。
信王自个儿径直下了马车,虚晃了几下步伐,挺拔的身礀凛然威武带着一如既往的优雅和尊贵,进入了王府。
这就是男人在乎的尊严和面子,特别是这样出生高贵的男人。
白荷看着怒冲冲离开的信王,从马车外进入了马车里,但见顾清蕊正抿嘴笑着,一脸小狐狸的狡黠模样。
马车再次行驶,顾清蕊娇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道:“白荷,你说这信王爷会不会被我给气得晕过去?”
“小姐,你就不怕弄巧成拙吗?”白荷看着调皮的顾清蕊,不禁担忧的问道。
顾清蕊娇笑着说道:“白荷,男人天生喜欢征服,权力,地位,女人。他们想要掌控一切。”
白荷看着忽而又老成得似经历过无尽沧桑的小姐,心中痛惜不已。沉默了半晌,问道:“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在灵隐寺遇到信王?”
“怎么会?我又不是先知。”顾清蕊妙目一瞪,娇软的语气满满的不可思议。
白荷一时间也吃不准顾清蕊话里的真伪,不过想一想也是,小姐怎么可能提前知道信王会在那里遭到行刺?
白荷觉得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顾清蕊当然知道,不同于这一世刻意为之的两次相遇。
前一世真的只是意外的相遇。而且两次自己都是看见他在杀人。
前一世的自己,单纯善良,所以就把他烙上了杀人恶魔的印记。因为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才导致后来她进入信王府后对信王的抵触和厌恶。
但是,一个堂堂的王爷又怎会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对他的厌恶,哪怕这个女人不是他在意的,作为王爷和男人的尊严都不允许。所以她越是抵触,信王就越是亲近她,折磨她。
后来,她才明白,这就是男人所谓的征服*欲*望。
——————
因为再次受到天理教的行刺,信王中毒,皇上对此震怒,所以京城人员的出入盘查得更加严厉了,很多原籍不在京城的人都受到了严酷的盘查,期间,更有人被下大狱,丢了性命。
信王因为养病,被皇上特别允许休养一段时间。
“她可疑吗?”信王面色依旧有些发青,一身玄色锦衣,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冷声问道。
面前的武装男子,低沉声回答:“这是顾小姐所有的信息。”说着躬身递到了信王面前。
他是信王的亲信,不论这个女子与信王如何,他都只能呈书,不能明说。
这是信王的忌讳。
信王舀起武装男子递上的迷信,漫不经心的看完后,道:“下去吧!让人再盯上一段时间,若无异常就撤了。”
“是,王爷。”武装男子恭敬回答后,矫健的走了出去,行动间盔甲和刀发出摩擦的声音,让人心悸。
信王合上手中的迷信,睿智的双眸幽深沉厉。
看来两次相遇都是意外!不过顾家夫人把她养得如此单纯无知,不知是宠?还是害?
信王勾嘴冷笑,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将那密信插入了身后的一个小方格子里。
京城严厉的盘查这一持续就是一年,被特许在家里休养,乐得自在的信王,整天温香软玉抱在怀,还时不时的接到下面交上来的贿赂,日子过得十分美妙。
不过,一向狡猾而谨慎的他,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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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前一世的两次相遇后,顾清蕊没有再有任何异动。
不过,她还是故作单纯的把这件事情给顾家夫人说了,顾家夫人装作关心的将有蛮力气的木青调到了她的身边。
至此,她再无异动。因为她知道,信王多疑。两次相遇,就算不是刻意,他也会怀疑,他一定会派人查她,或者长时间的监视她,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直到信王相信为止。
一年后。
又是一年的春,单独的小院子里,鸀草茵茵,水声叮咚作响,一切静谧而美好,就像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一身淡蓝色襦裙的白荷脸上还是依旧如故的沉静,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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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美人儿,精致的五官,柔美的脸部轮廓,勾着笑弧的粉唇,引人遐想,乌黑的长发此刻正披散开来,就像泼墨晕染一般,悠远的美。脸部以下被牡丹花红锦被遮盖,让人有一种想要扒下锦被窥探里面风景的冲动。
白荷定在原地,轻声低语道:“小姐,信王妃怀孕了。”
顾清蕊诱人的娇唇里发出软绵绵的声音:“嗯。”声音绵软似有睡意般,听得人身子发酥。
不过白荷早就已经习惯了,面色如常的她又说道:“不过听人来报,信王妃并没有打算从本家找一个女子进入信王府。”
这时,顾清蕊睁开眼,那双美丽至极的黑色瞳孔,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只要看一眼,似乎就会沉溺下去,无可自拔,左眼角的红色泪痣,使她的气质更显妖娆勾魂。
白荷被赫然出现的魅惑之光晃了一下心神。就算她跟了小姐这么多年,依旧对小姐这双眼无法做到淡定。
“白荷,你说信王妃如果知道她这胎会生女儿会如何?”顾清蕊娇懒的单手支着头,一手绕着掬起披散的发丝绕到了胸前,因为她的动作,丝滑的绸衣从香肩上滑落,裸**露出来的肌肤光泽莹亮堪比丝绸,凹凸有致的曲线,玲珑诱人。
听到那一如既往的娇软声音,白荷瞬间回过神来,沉静声问道:“小姐,打算如何做?”
顾清蕊性感的娇唇勾起了一抹极为绚烂的笑容,就连那春日的阳光都不能与之相比。
白荷却莫名一怔,不是惊艳,而是丝丝的恐惧。
那玉白的纤细小手对着白荷勾了勾。
白荷凑近了身,只闻那似有若无的玫瑰花香味,这股子若有似无很勾人。
白荷记得小姐每日都会用玫瑰花浸泡自己的身躯,哪怕是冷冰冰的冬日这个习惯都没有间断过。因为小姐说她讨厌身上携带任何香囊,更讨厌在身上擦香粉。
其实,白荷不知道是前一世顾清蕊就是被常年带在身上的香囊害得一生绝育,所以她讨厌。
一股带着香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荷耳际,白荷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专心听着小姐的安排。
目送白荷离去的身影,美人榻上的顾清蕊,白嫩纤细的十指梳理着三千乌发,嘴角噙着的笑意始终都是那般明艳动人。
信王妃,我曾经最相信的好姐姐。这场游戏,已经不是你想叫停,就能停下来了。
前一世,你费尽心机让我进入了你的局,那么这一世,我就还你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