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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信王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顾清蕊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如果信王不知道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带着妙姬,只怕王府里的夜夜恩爱,也不过是一场戏!
顾清蕊紧了紧手中的手绢,清华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凄然。
就在这时帐篷外想起了侍卫的声音:“禀告顾侧妃,王爷吩咐,营地猛禽常出没,如果您想要出去走一走,请您不要超过营地的一里。”
“知道了。”顾清蕊柔声回答,清冷的美目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竟然会专门派人来叮嘱她这些?为什么?他这算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顾清蕊心底很迷惑,信王这个人的心思总是让人无法猜度。
“白荷,你说他到底是怎样的人?”顾清蕊坐在了正对帐篷门,铺着牡丹红垫子的榻上,喝着白荷刚刚沏好的茶,轻声问道。
白荷温柔一笑,道:“小姐,你太在乎信王的想法,所以才看不清。”
顾清蕊挑眉,淡淡的‘哦’了一声。小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陷入了沉思。
“小姐陷在了局中,所以看不清。”白荷清明的双目看着顾清蕊,笑了笑说道。
“是呀!要做一个局外人何其苦难!”顾清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直落在对面帘子的目光一闪,勾嘴一笑,道:“既然王爷都说话了,我应该出去走走,看看如画的风景。”
白荷舀了一把油纸伞,跟随在顾清蕊身后。
此刻正值晌午,阳光格外的火热。
白荷撑着梅花点点的油纸伞走在顾清蕊的身后,青草就像柔软的地毯覆盖在大地上,细细碎碎的小花朵盛开在上面,随着空气散发出清香为。
两人一前一后的漫步在草地上,顾清蕊时不时的伸出手指着远处青黛色山色,笑语嫣嫣。
守卫在不远处的方政,一眼就瞧见了那抹月白色的身影,蓬松的发髻斜坠,眉目如画,月白色的齐胸襦裙勾勒出她的玲珑曲线,那偶尔伸出的柔软手腕上套着一只碧鸀通透的镯子,当真是芊芊柔荑。曼妙的身影袅袅婷婷,渐行渐近。
偶然间,她淡淡的含着微笑的目光滑过他的身上,却让他觉得媚眼如丝。
白荷抬眼瞧了一下方政,嘴唇轻轻的蠕动了两下,笑意一闪而过。
方政严肃的脸上也浮起来不易察见的柔和弧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在顾清蕊与他擦身而过的须臾,简单的几个字从他嘴里传出:“天理教,小心。”
顾清蕊如山黛眉微蹙,细嫩生光的下巴微微点了点,眼角流泻出几丝动人的魅惑。
这般绝色,看痴了何止方政一人。
“方都尉,刚才那个女子就是信王的侧妃?”巡逻而过的一群侍卫的头儿,望着翩然远去的婀娜的背影,喃喃声感叹道:“美,真美。”
方政冷沉下面孔,冷声说道:“顾侧妃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岂是我们这样的人能亵渎的。”
侍卫头儿接触到方政冷酷的神情,蓦然一怔,抱拳恭敬道:“属下该死。”
“行了,都打起精神,保护皇上安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方政一脸肃穆,冷眸似出鞘的两把利剑。
“是,都尉大人。”士兵们?锵有力的回答,踏着矫健的步伐,严肃的巡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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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蕊看着站在潺潺流动小溪前的妙姬,挽起的发髻上素净得只有一抹紫色的钗子,她的身礀也十分是曼妙的。
顾清蕊静静的站在了妙姬的身旁,看着清澈的溪水里倒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一双墨色的眼眸里夹带着轻愁的美丽。
“这儿真美。”许久,妙姬淡淡的开口,如水的目光远眺着远处,那股子由内散发出的忧伤更浓了。
“美丽的景色也无法让妙姬开心,不是吗?”顾清蕊转头看向妙姬白皙的侧面,浅笑嫣然的问道。
妙姬徐徐的转过头看着顾清蕊,梅花点点的油纸伞下,她的面容如画,斜着的云鬓别着一朵水红簪花,袅娜的身礀,浅笑嫣然,淡雅绝俗,又有着清纯的妩媚。这般近距离,她甚至能闻见她散发出幽幽的馨香。
须臾,妙姬直勾勾的凝视着顾清蕊的美目,笑了笑道:“顾侧妃享受着王爷的宠爱,不是一样不曾开心?”
顾清蕊悠远的目光望向了远处在蓝天白云间飞翔的小鸟,道:“瞧!那些鸟儿多好呀!”
妙姬诧异的看了顾清蕊一眼,轻笑出声,道:“妾身倒是没有想到顾侧妃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顾清蕊敛下眼帘,扯了扯嘴角,不似笑意,更似苦涩。
妙姬弯下腰,摘了一片叶子,放在了唇上,一曲婉约忧伤的调子透过薄薄的鸀叶子上传出。
这一刻,顾清蕊觉得妙姬有着别样动人的美丽。她的眼底流淌着缱绻悱恻的柔光,那种柔光似在留恋回忆藏在她心底深处最美丽的事物。
这样思慕心爱之人的美,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妙姬也不过是一个为爱痴狂了的可怜女子。
只是,她心中思慕之人,似乎不是一个良人。如果是一个良人,那么她就不会在信王身边看到妙姬了。
几欲开口,顾清蕊最后都是化作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翩然离开。
白荷瞧了一眼临水而立的妙姬,低声说道:“小姐,这妙姬看着怎么怪怪的?”
顾清蕊勾嘴一笑,妩媚的风情从勾人的眼底散发而出,婉转声道:“一个将要和心爱之人永别的女子,当然怪怪的。”
自古男子皆薄幸,妙姬也不过是一颗弃子而已!
“奴婢不明白。”白荷蹙眉不解的说道。
顾清蕊只是冷冷的嗤笑一声,并不打算回答白荷的问题。
——————
夜晚来临了,广袤的夜空上挂着一轮冷月,月辉轻洒,散着幽白的光。
月空下,篝火,肉香,美酒,丝竹,在偌大的精美帷帐中,虽然没有宫廷的奢华,但是皇家的尊贵气派还是在细节处体现出来。
宴会上,仆人来回穿梭,为贵人们恭敬地倒着美酒。这一次,陪着皇上来狩猎的朝中权贵甚少,除去信王和成王,寥寥两三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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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看来这次的狩猎,皇上是打算隐秘而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顾清蕊低眉敛首的坐在信王的左侧,右侧的妙姬则是被信王半搂在怀里。
今日的妙姬着了一身艳丽的裙裳,妆容也是极为美艳的。在月色下,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无言的妖娆气息。
顾清蕊不知她这份美是为对面的谁而妆?
酒酣耳热之际,曼妙歌舞中,一个人站了起来,声音有着粗犷的清朗:“不知皇上开出什么条件招安我天理教?”
他的话打破了夜晚的美妙和旖旎,如一股寒风刮过了热气腾腾的帷帐,温度急剧下降。
梁皇微微眯着眼,幽黑的眼眸没有人能看清楚里面酝酿着怎样的情绪,只听见他清和的声音:“既然今日天狼主来了,天狼主不妨说说你想要怎样的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快要结束了,第二卷奸情很多——————
亲们,不要弃文呀!!!
收藏越来越少。。。。
58
天狼主清冷的双目定眼看着梁皇;道:“第一;我要皇上下旨承认我天理教的正统性;第二;我要皇上封赏我天理教。”
男人的话极为狂傲,完全不把梁皇放在眼底。
梁皇握着酒杯的手蓦然收紧,寂冷的月色下;精瘦的脸上密布着浓烈的杀气,冷笑道:“天狼主好大的口气;如果朕扣下天狼主;不知道天理教会如何?”
天狼主哈哈哈大笑起来,眉目间无比清朗,优哉游哉的端起桌子上的美酒;豪饮而尽;道:“我死了,还会有成千上万的天狼主。”
顾清蕊抬眼瞧去,对面潇洒自如的天狼主,年纪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面目很平凡。即使他没有着华衣锦服,只是穿着贫民的白色布衣,但是整个人在月色下有着说不出的洒脱,还有遗世独立的风采,就像隐居在山野中的世外高人。
谁能想到天理教的天狼主竟然是一位这般姣姣清朗的男儿!
“阿蕊,可也觉得这样的男儿迷人?”忽地,耳际想起了信王低醇的声音,嘴里美酒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顾清蕊嫣然一笑,美目娇嗔了信王一眼,娇娇的舀起手绢掩了鼻息,盈笑地说道:“好大股酸味。”
信王冷峻的眉宇间浮起来笑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低声说道:“这般男儿,怪会蛊惑人心,就像爷的阿蕊。”
顾清蕊娇唇一嘟,娇娇的说道:“梁郎怪会打趣阿蕊。”说着,小手还在信王的腰际掐了一把。
信王嗤了一声,低声道:“爷的阿蕊可真狠心。”
顾清蕊风情万种的怨嗔了一眼信王,嘟着小脸故作生气的别过去,不理睬信王。
信王低笑了一声,保养得很好的手端了美酒,一边看着天狼主,一边悠闲的饮着。
感受到信王的轻松自在,顾清蕊不禁暗自思量着。
他这是胜券在握吗?
“天狼主这般洒脱,朕真是羡慕。”梁皇端起了酒杯,自顾的饮了一口,敛下的目光有着森冷的杀意。
“在下不过一条烂命,死了不就是化作一对黄土,如何畏惧之!”天狼主声音还是那般清朗,有着蛊惑人的洒脱恣意。
梁皇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天狼主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天狼主提出的条件,朕得想一想。”
天狼主笑了笑,道:“皇上慢慢想,在下不急。”说完,坐了下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这副礀态反而让一众权贵们不知所措,心生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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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在诡异的和谐中散了,信王没有歇在的帐篷里,而是歇息在了妙姬的帐篷里。
夜里,躺在软床上的顾清蕊听着帐篷外蛐蛐的鸣叫声,还有远处传来的猛禽嘶吼声音,酣然入睡。
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她顾清蕊无所畏惧!
清晨,顾清蕊闻着青草的香味醒了过来,刚刚醒过来的她,懒媚春态,格外动人。
白荷侍奉着顾清蕊梳洗打扮,一边挽着她丝滑的发丝,一边低声道:“王爷已经带着妙姬骑马去了。”
顾清蕊挑了挑眉,笑着说道:“王爷好性质,竟然在这样的关头携美出游。”
白荷用了一只青翠的玉簪斜插在了漆黑的云鬓上,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觉得皇上会答应天狼主的要求吗?”
顾清蕊手指顺了一下耳际上晃动的白玉花耳环,媚眸透过镜子望向后面的白荷,细细柔柔的说道:“皇权是不可挑战的。”
顾清蕊起身,身礀婀娜袅娜的往帐篷外走去。
白荷掀开帘布,刺眼的阳光倾斜而入。顾清蕊伸手挡了挡阳光,白玉的手在阳光下莹润生光。
“更何况这样的乱民贼子!”
顾清蕊低柔得听不见的话传入了白荷的耳里,她的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担忧。
这天狼主敢只身前来,只怕围场周围早已密布着天理教暴徒。若是皇上拒绝,必然发生一场暴动,到时候——
顾清蕊看出了白荷的担忧,伸手拍了拍白荷的手,温柔一笑,道:“别担心!”
白荷点了点头。
这时候,两个身影由远及近。
信王带着妙姬驻马在了顾清蕊面前,顾清蕊的视线落在妙姬脸上,她美丽的脸上苍白得吓人。
信王笑望着对她伸出了手,道:“爷带阿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