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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简椘一抹红衣身后竟跟着几个黑衣人,轻功踏去。
来到陡坡的崖边,隐约见到马车的破碎的痕迹,还好天还没黑透。
已如今的时辰,他断不可能毫发无伤!简椘纵身飞跃下去,踩着突出的石头很快到达崖底。
却见白洛瑜与叶清尘相拥倒地昏迷,简椘大惊。倾身上前,探了探洛瑜的脉象,还好根基厚实,可周身的血迹斑斑,大概是掉下来时撞了那些石头,这下可如何事好?伸手一颗黑色药丸让白洛瑜吞下,又点了穴位。
“公子有无大碍?”黑衣男子寻声问道。
“受伤不轻,需带他前往百里谷,找寒茯子,也好借此机会看能不能治好!”
“那这位姑娘?”
简椘看了一眼叶清尘,“不用理会,她没什么大碍。”洛瑜竟然这样保护她!
“公子醒了若问起,便说没有见到此人。知道吗?”简椘眼中似有愤恨!
“是!”
却见他们带上白洛瑜消失在崖底,独留叶清尘一人昏迷不醒。
“你们先行,好好照顾公子,我与白楼交代几句,随后追上你们!”简椘简单说明。纵身飞上崖顶。
“洛瑜我带走了,先去百里谷,找寒茯子。白家那边你好生交代。随时联络!”简椘说完欲走。
“等等,见到叶清尘没有?”白楼见她未提及叶清尘。
“没见到,只见洛瑜一人在崖底,说不定她早就逃了。”说完踏着月色离开了。
白楼蹙眉思索,这回该和白老庄主怎么交代呢?少爷少奶奶都不见了,我还有命吗?
连梭山,一夜下来,更加寂静无声了,空洞的鸟鸣声,显得连梭山孤寒又可怕。丑时刚过,树荫婆娑,偶尔枯鸦振翅而飞,黎明前的天空里还镶嵌着星星点点。
叶清尘昏迷了一夜,山中一夜,是如同深秋的冷瑟,皱了皱眉头,指尖轻微的动了动。体内似是都被拆散过一样,五脏六腑似有火烧的感觉,一口气吐纳的都很辛苦,这是叶清尘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难受,很难受!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觉?睁开眼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洛瑜?洛瑜在哪里?他该不会也是一场错觉吗?
叶清尘努力睁开双眼,一口气吐出来,似乎畅顺了很多。
哪里是梦境?哪里是错觉?难道自己死了吗?洛瑜不在,他不在身边!他去哪里了?他在哪里?
叶清尘挣扎的动了一下,没有死,可以说还活得好好的。身上没有撞伤,只有纵身落下来的时候因为白洛瑜的挡护有些而受些震荡。一些小擦伤,但无碍。
叶清尘努力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哪里有什么洛瑜的身影?明明他就是在自己身边的,明明两个人一起掉下来的。他在哪?他到底去了哪?他一定比我伤的重,重力加上我的身体,就算地上是软泥,也一定比我严重的多!他为什么消失了?为什么丢下我?
叶清尘颤颤抖抖的站起身,“洛瑜,你在哪里?洛瑜,你回答我!”寂静的连梭山里一声一声的反复着,没有一丝其他人的回应,惊得鸟儿们轰然跃起,吓得叶清尘顿时弯□去,抱住自己。
叶清尘抽泣的哭着,“你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洛瑜,你在哪里?”叶清尘一个人在崖底痛哭着,没有人安慰,没有人理会,也没有人说“到死也不想你丢弃我”。
哭声让人心疼,让连梭山都显得寂寥又悲伤。
渐渐的天色越来越明亮了,叶清尘只是抱着自己没有任何声音,像是在沉思,仿若从没哭过一样,抬起头的时候眼里的坚强和倔强那么透彻明亮。不见一滴眼泪。
哭有什么用呢?当我们处在无法依靠的环境里,只能倔强而坚强的独立行走,没有人能给你依靠,没有人人让你无忧,只有靠自己,无论多大的痛苦和悲伤只有自己能治愈自己。不是没有经历过,变成孤儿的自己,难道还要再放任自己软弱一次吗?不可以!
叶清尘巍巍颤颤的站起身,逡巡了这一大片的山林。连梭山我一定可有走出去,无论多么艰苦,我要找到洛瑜,找到他,我要跟他说清楚。我再也不会抛弃他,但是为何他却不见了?
洛瑜,你等我!叶清尘缓慢的步子,孤独的身影走进连梭山的深林里,消失在一片苍茫翠绿之中。
※※ ※
“老庄主,不好了,不好了!”刘管家急匆匆的奔走着。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平时不是很稳重的吗?”白老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大爷,二爷。”刘管家见白仲文和白仲齐也在老爷子的书房内。
“出什么事了?刘管家。”白仲文看了老刘一眼,不以为意。
“老爷,白掌柜回来了,受伤不轻啊!三少爷……三少爷、三少奶奶不见了。”刘管家一副大事不妙,深皱眉头的模样。这消息的确是让老爷子惊了一下。
“什么?洛瑜和清尘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老爷子脸色顿失。
白仲文和白仲齐对看了一眼,“爹,先别急,找白楼先问清楚。”白仲齐开口说道。
“白楼在哪里?”老爷子寻问。
“白掌柜在前院,伤势不轻啊!”刘管家手指着门外,心焦急躁的模样。
白老爷子闻言,急忙匆匆的往前院走去,白仲文和白仲齐也随即跟上。
前院里,白家的人都算到齐了。白楼被人搀扶着,身上几处刀伤,精神不济。
眼见白老庄主来了,扑嗵跪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扶白掌柜坐椅子上。”老庄主吩咐道。
“不,白楼失职,不敢请求老爷子原谅。”白楼拒绝。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途径连梭山,未曾想到一直不曾有山贼出没的山道,竟然平白无故的杀出贼人,头目叫鄈爷。”此时有人闻言,心里一惊,虽已料到,但还是有些彷徨,眉头微微皱起,手心有些冷汗,心里想到千万别坏了事,招出自己。
“抢钱财也就罢了,却要留下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白楼当然不可能同意,若是求财也罢了。是以两方打斗了起来,那鄈爷力大无穷,如蛮牛之力,他怎么都不肯放过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少爷和少奶奶原是驾着马车想突出重围,奈何鄈爷紧追不舍,白楼虽剑法比他高些,却因他蛮力身受刀伤,只能小心防守他攻击少爷少奶奶,不想他一刀令少爷的马儿受惊,一直疯狂奔走,进了连梭山的深处,白楼虽杀了那鄈爷,却不能找到少爷和少奶奶的踪迹。”白楼有气无力的阐述着,总算说完了,一副难辞其咎的落魄样。
结局的改变了,只是想拖延更多的时间,不让有心之人多心猜测,若是说掉落崖底,必定是一锤定音,又怎会消失找不到呢?所以只好借此理由,而且连现场都做了假。只是叶清尘到底去了哪里?难不曾她真的不顾少爷,自行逃跑了?虽已派人往山外寻找,可是若有心躲避,怕没有那么快能找到!
白老爷子闻言,身子不稳,却又坚持住了。
“连梭山,人迹罕至,连山贼都甚少敢去,苍木高深,云雾缭绕,人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如今可如何是好?怎会突然有山贼出入呢?”白洛祁深思熟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
“无论如何,必须要找到洛瑜和清尘,白楼,你好好注意养伤,请罪最好的就是能够找回他们,这件事你最为清楚,带上白家庄的护卫势必要找到人!”白老爷子威严的对着白楼说道。
“白楼定当找回少爷和少奶奶。决不辜负老爷子。”白楼闻言一顿激昂,幸好罪不至死,否则可冤枉了。
※※ ※
“相公,好端端的三弟和三妹怎么就出事了呢?白楼话说那一带从不曾出现盗贼。如今却出这种事,当真是奇怪了!”司徒兰此刻在房内与白洛祁小声说道,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的确,何况我们白家是什么势力?官府和黑道都有交集,按理说普通的山贼断不会抢了钱财还要劫白家的人。说不过去!”白洛祁一早就怀疑了。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只是三弟和三弟妹到底有何威胁呢?非要对付他们二人?”
“这件事甚有蹊跷,你还是少理为好。日后也不要对他人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看来这个家暗流汹涌,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白洛祁嘱咐司徒兰。
司徒兰闻言,大约也知道轻重,心里越发觉得可怕。这日子向来太平了许久。
※※ ※
“是不是你?”曹凤胆怯的问道。
“你少胡说,我何来自找麻烦,对付三弟他们有什么意义?你嘴巴给我闭紧点!”白洛良出声狠狠训斥曹凤。
“谁做了昧了良心的事,心里知道。”
啪!一巴掌打上曹凤的脸颊,“好好当你的少奶奶,不然让你不得好死!我的事也轮得到你管?”白洛良狠厉的瞪着曹凤,说罢,走出屋子,留下曹凤一人。
曹凤指尖狠狠扣进掌心,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白洛良,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抽风了~~~
无语啊!更个文更的烦躁!老是没有!!坑爹啊
☆、第三十七章 在何处情系彼此
“寒茯子,为何他还不醒?”简椘看着躺在床上的洛瑜问道。
寒茯子,隐居在百里谷的圣手,看起来像普通的农夫,根本一点看不出是一名懂得病理的高人。掳了掳一把黑色的胡子,表情颇为奇怪。
“我还在研究,原本我是不接这个病人的,着实是因为他体内蛰伏的药性让我觉得奇怪。如今外伤是无碍了。不过他不醒来,是因为我没打算让他醒来。”寒茯子一身农夫的破旧衣衫,悠闲的坐在竹椅上喝着一口清茶。
“为何?”简椘不明其中原因,自然着急。
“你说他白天像是稚儿,可一到戌时便恢复正常,小的时候差点丧命,服了清心丸,醒来便如此。我蛰取了他的血液,里面似有毒素未曾清除,可我还不能得知,可能因此令他神智不明,分出了成人以后正常的心性和似若稚儿的心性。是以我还未查明,便不想让他此刻醒来吵了我。”别人都知道我寒茯子的病人醒了便是痊愈了,我可不想毁了自己的声誉。故已此言辞推究。原来还是个爱面子的高人!
“你们都可以离开百里谷了。”一挥手,“想让我医好他,你们就别在这妨碍我,都出谷出谷去。”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挥赶着简椘他们。
“你们先离开吧。”简椘吩咐手下。
“你也走。”寒茯子指着简椘。
“不,我要留下来,我要看着他痊愈,照顾他。”简椘坐在白洛瑜的床边,伸手握住洛瑜的手。
“不行,必须出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