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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尘原本一直未曾苏醒过来,那日夜晚,安闲扬守在叶清尘身边,却发觉清尘突然又开始噩梦魇魇,似走在悬崖边飘渺不定的迹象,觉得一眨眼或许叶清尘就没了那口气。安闲扬焦急得不得了,大夫说清尘一直不曾睁开眼,若是能醒来,便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可惜如今一直浑浑噩噩。
安闲扬那晚在叶清尘耳边喊着,你醒醒,快点醒过来,我是闲扬,你醒醒。可是叶清尘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喝了药膳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先去处理公事。晚点再来看你。”安闲扬招了大夫看过,已经确定叶清尘不会再有什么危险,这几日身体每况转好,所以便安心了许多,只是眉宇间总有一股惆怅。
“翊雪,好好照顾姑娘。”安闲扬未曾对人说起,叶清尘是自己的表妹。毕竟她如今是白家的媳妇,大约是不想被人知道叶清尘的遭遇。若再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是,大人!”翊雪扶着叶清尘慢慢躺下。安闲扬走了。
叶清尘醒来那刻愣怔的看了半天安闲扬,似乎有片刻的时间不知所谓,后来慢慢才恢复,大病一场难免会如此。
“我睡了多久?”叶清尘未曾寻问安闲扬,只是觉得有些许不好开口的感觉。
“姑娘这一病,昏了好些日子,算算大人抱你回来那天,你足足昏迷了五天,到这会子你醒来,在府里已经有七八天了。姑娘伤得严重,这伤估计还得一段日子才能完全好。只是身上的伤口……”翊雪不再往下说。
“这么久了?”叶清尘没想到这一觉竟然这么多天,昏迷的时候脑海里浑浑噩噩,似乎连带穿越前的画面都回放了一次。总是抓不住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黑暗里摸索了又摸索,就是走不出来。
“还好姑娘醒了,大人每日守在姑娘身边,白天忙公务,晚上照顾你,看的我们当奴才的都心疼。好在你醒了,不过还是大人叫醒你的。”翊雪努力为自己的大人说着话。谁都看的出来,大人一定是喜欢这位姑娘的。
“大人怎么叫醒我的?”
“那晚你气息微弱,也不知怎地?”翊雪坐在床边为叶清尘开始讲述,“原先大人只是说,我是闲扬,我回来了,你醒醒。可是你还是没动静,再后来大人却突然改口,说着什么……我是洛瑜,我来了,我带你回家,你快醒醒。洛瑜来了……说了这些,我不太记得清了,后来姑娘就睁开眼了,气息也顺了。只是大人倒愣住了,叫了他半天也不理睬。”
叶清尘心里咯噔,难怪安闲扬一副惆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醒过来,记得浑浑噩噩的时候,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我是洛瑜,我来带你回家。大概是这一句话让自己醒过来的。回家!可是醒来什么也没有。
“倒是难为他了。”喜欢的人早已不在,眼前的自己却不能如他所愿,不知道对他而言是福是祸?
翊雪点点头。
“这些伤疤,怕是一辈子都会跟着我了。”叶清尘虽觉得死里逃生是幸运,可是女子哪有不难过的?这些丑陋的伤痕,留在身上,心里极为难过。翻过身去,还是留下了眼泪。
“姑娘,你别难过。大人……大人会为你找到好大夫的,说不定这些伤可以祛除呢?”翊雪不知该怎么安慰,只是看着都觉得难过,何况是当事人。
叶清尘擦擦眼泪,又转过身看着翊雪,原就不愿意别人为难。“没关系,鬼门关走了一遭,也算是幸运了,这些不想便是了。”叶清尘倒是安慰起翊雪,“这几日,你照顾我也难为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什么事再叫你。”
“不难为,姑娘好好就好!那我先下去了。”翊雪是个懂事的姑娘,估计着叶清尘也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便出去了。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要赶着回到玉华城,没有确定洛瑜平安无事之前,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叶清尘不再想那些令人悲伤的过去,闭上眼好好养身体,休息!
※※ ※
“找到她的线索了,只是……”说话的人正是白楼。
“只是什么?她现在安全吗?”一副神色不安的人,正是白洛瑜。
“她此番估计磨难颇多,有人见到与她极相像的女子,被人卖进杏荣城的倚凤楼,那是杏荣城最大的……青楼。”白楼也没想到,叶清尘竟然会遭遇这些。“而且……听闻那日差点被人……打死!”这个消息连白楼听了都惊讶的不得了。其实白楼已经说的很简单了,细节没有说的那么清楚。
白洛瑜握着酒杯的手明显用力极深,一声不吭之下,酒杯碎了。
“你也别急,后来被人救走了。是杏荣城新上任的知府,她的表哥安闲扬。大概会好好照顾她,应该没事了!”白楼赶紧说了后面的情况。以免白洛瑜做出什么事。
“伤得……如何?”手中的碎酒杯还在手里,语气里透着丝丝忍耐与疼惜。
“你这个样子真是不像以前的你了。伤得如何你又能怎样呢?如今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你也别担心了,她不在这里反而更好一点,月影的身份不是已经遭人怀疑了吗?说不定迟早被人发现。”白楼从他手中拿出破碎的酒杯,叹息着。“原本她就想离开这里,这回子是圆了她的梦了,你也别再为她担心。”
“无论怎样,只是不想见她受到伤害。你不会明白的!”白洛瑜换了酒杯又倒满一杯酒。
“我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儿女情长太折磨人了,别忘了还有一个站在你身边许多年了呢!”白楼又恢复了一副调揩的模样。
“你别胡说!我看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日后谁能把你驯服!到时候你别在我面前酗酒,感叹!”白洛瑜乜斜的看了一眼白楼。随后又垂低眼角,“她不像其他人,以前我总认为人都是一样的,就算爷爷他一如常年的照顾我,却也不觉得有什么是能让我觉得值得的珍惜的,有什么感觉是真切的温暖的,何况这些年遭受的非议、嘲笑更让我觉得这世间没有人是没有目地的对你好!”闷头喝了一口酒。
“在我看来,你和简椘都是因为报恩,虽然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伙伴。可她不一样,虽然总是想要逃跑,可是对那样的我是没有目地的好!虽然时常斗嘴、或看我不顺眼,可是却是直白的表现,从来不像别人暗地里嘲笑。她大可不用理我,毕竟没有人会真的责怪嫁给一个傻子的可怜女子。可是她给的温暖却是我在这世间第一次体会,在双亲过世以后。没有目的地,没有企图心。白楼,这样的感受你是不会明白的,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从来没有温暖,从来都需要防备每个人的那些日日夜夜,突然闯进这样一个人。像是没有一切知觉的人忽然间真真切切的闻到了花香,感受到了日光,体会到心脏在胸口热烈的跳动。”
白楼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洛瑜所说的感受自己真的是不能体会,但明白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家中那些亲人到底谁是真谁是假,活在这样一个虚幻危险的亲情里哪会真的感受什么温暖?真的还不如自己。提防着每个人,什么都不能改变。幸好如今,他慢慢转变了,相信真相也会慢慢浮出水面。到底谁真谁假?
话题一转,“司徒兰的死,你有什么看法?”白洛瑜如今只想快点结束一切。
“死的奇怪,我又寻问了她的丫鬟,那日去曹凤那里拿东西,司徒兰明明说在花园等着,不想结果却淹死在水池之中,为何她一个人会去那里?那里原就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水池里的荷花早已过了时节,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你可以先找他试试。整日酗酒,看来对于司徒兰的死,他还没有察觉到什么!”
“你不怕他察觉你的身份吗?”白楼略有些担心。
“有些人,有些事是时候面对了。这些年的债该有个结束了。我也想快点了结这一切。”
※※ ※
“这些日子多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叶清尘坐在桌子边,已经开始下床活动了。她想着早日能够回去。
安闲扬坐在对面,喝了叶清尘为他倒的茶水。“你我已经陌生到这地步了吗?就算曾经什么也不是,至少我也是你表哥。”安闲扬知道,那一刻,她醒来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真的一切都变了。
“我们不是陌生,而是以前的叶清尘已经不见了,而如今的我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了。”叶清尘试图想要解释清楚。
“我知道,自从你嫁给他,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我后悔,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是希望你不要与我生疏了,我依然最关心的还是你!不要连这份心意也毁掉行吗?”安闲扬知道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能不能不要那么残忍,对他如同陌生人。
“表哥,我想尽快回到玉华城。”叶清尘叫了他一声,奈何自己活在他表妹的身体里呢!
“到底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不在你身边?”这些日子叶清尘不曾叫过自己,让他觉得清尘越发疏远自己。有什么事也不问他,反而是问翊雪还多点。
“回去的路上遇到山贼,我和他……分散了。”叶清尘没有说的更加仔细,如今还没有弄明白,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就这么简单?”安闲扬还是有些怀疑。
“有人想要抓到我,可是我不确定是谁?不知道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个人。而且来人还想杀了他。我只知道这些。表哥,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安闲扬是真心对叶清尘好,所以叶清尘才会把这些告诉安闲扬,一方面安闲扬可以保护自己,另一方面一路上需得有更多的防备。
“为何会如此?你怀疑的那个人是谁?”
“白洛良,白仲文的儿子,白石宗的大孙子。他曾经企图轻薄我。”
没想到,白家庄看来也不简单,就算他心思是叶清尘,可是却不必杀了那傻小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五 十章 隔云雾辗转不明
“其实你可以不用亲自送我。”叶清尘坐在马车里,对着旁边的安闲扬说道,原意只是想让他差几个人护送一下,却不想他自己倒来护送了。难为他如今已是杏荣城的知府,许多事还要处理。
“别人送,我不放心,左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杏荣城的事情先让他们调查着。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安闲扬知道她是怕因为她而耽误正事,可是那些事情哪里比得上她的安危?
叶清尘心里明白,刚刚上任哪里会这么轻松,实在是为了自己而已。
“我出去透透气。”安闲扬出了马车,骑上马匹走在前面。估计是怕叶清尘不自在。时光直转,如今的一切已经不能和以前相比了,一切都变了。安闲扬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都变了,毫无征兆,却改变的彻底。
若是命运不似如此捉弄,或许原本的叶清尘与他会是一对极好的夫妻,可惜世事难料,哪里会出现我这样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呢?不过我却很珍惜这样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