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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公主不受干扰的玩玩,现在倒好,满城都知道王子来到了白府,细细一琢磨,不就前言不搭后语,悲儿的身份就会惹人生疑的,他得寻思个好的说法把夫人的话圆起来。
知府眨了眨眼,对哦,皇帝只有一子一女,公主为长,太子为幼。“国丈大人,那这位公子是?”
“哦,这位公子是皇后娘娘在闽南的故友所生,皇上特别喜爱,自小接在宫中抚养,视同己出,除了至亲的亲人知晓,其他外人一概不知。”白老爷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一番勉强凑合的说辞。
知府大人点点头,“国丈大人,你老说皇上极疼爱这位王子?”
“嗯,比疼公主还要甚。”白老爷话中有话。
知府心中大喜,虽不是皇上亲出,但疼过公主,日后必定也是位威慑天下的王爷,“国丈大人,下官想请你替下官引见,拜见下王子。”他诞着脸,笑说。
“王子现确是在白府中,但只是微服探亲,皇上有旨,不惊扰官衙。”白老爷抚着胡须瞟了眼知府大人,慢悠悠地说。
“那下官可否以私人名义,请王子殿下到寒舍吃个便饭?”知府大人一点也不愿放弃这个讨好王子的机会。
白老爷站起身来,“多谢知府大人的美意,老夫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怎么说,大人总是一方统领,官府里的人。管家,上茶。”
这茶一上,就是送客,知府大人不敢再强求,悻悻地出了白府。坐着轿,过了两条街,一拍脑门,既然官府不能宴请,那么民间商贾总可以请了吧!
“先不回衙门,去苏州商会。”
白老爷刚喝了一碗茶,抽了袋烟,莫悲今日没有出门,窝在绣楼里,说要学弹琴。他想过去看看。
刚站起身,管家又来报,苏州商会的会长来了。这是多年的老相识,许久不登门了,今日是何事呢?
白老爷从商多年,一寻思,就猜着来意了。看来,这个宴是推不去了。
柳少枫一手超凡脱俗的琴技,莫悲没有学会。他自小,心总是紧拧着,不敢有一点松懈。这样的心情,能学琴吗?他笨拙地在古琴上试拨了几个音,焦桔嚷嚷着,逃得远远的,说恐怖之极。
他挫败地盖上琴盖,叹了口气。
“学琴要静心凝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白老爷手上拿着一个帖子,笑着走进小楼。
“外公!”莫悲上前挽着他坐到锦榻之上。
“悲儿,刚才外公替你做主,应下来一桩宴请。”白老爷把帖子递给莫悲。
“推不去吗?”莫悲不喜与外人接触。丽颜上浮出一层烦恼。
白老爷摇头,“你现在的身份是王子,苏州商会的会长召集苏州的商贾在得月楼,摆酒欢迎你的到来。外公已经推掉了知府大人的欢迎宴,这个不能再推了。不然,苏州的商贾们会觉得你不赏光,是瞧不起他们。不要担心,外公会陪着你的。”
商贾!那么,林若阳也会去了。他好像是自己在苏州认识的唯一商贾。
“那些人只会讨好奉承,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嗯,好的,悲儿会去的。”
天刚傍黑,焦桔细心地为莫悲重新梳发束冠,换了一件显示身份的杏色长衫,还塞给他一把折扇,教他如何用扇子挡酒。
白夫人有点后悔当时的嘴快,不太放心莫悲陷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可现在已没有办法了,只得对白老爷叮嘱又叮嘱。
“放心,今天悲儿所有的酒,老爷我全喝了。”白老爷豪气地一拍胸。
焦桐皱皱眉,脸上的表情有点凝重,人一多,保护公主就不太方便,“一会,我们不离开公子左右。”
焦桔收起了嬉笑,点点头。
得月楼是太湖边上的一栋别庄,近水处是一个荷花池,池畔有长长的朱红色的回廊,客人可以坐在那儿观鱼。
宴席设在水阁之中,莫悲和白老爷一下轿,就有位老者迎上前,陪着往里走,焦桐和焦桔欲跟上。
“两位小哥,你们在这边用膳。”一位管事摸样的人上前拦住。
焦桐、焦桔对视一眼,无奈地收住脚步。
因莫悲是微服出游,商会会长很周到的没有直呼他为王子,应和白老爷的提示,尊称他为“莫公子”。白老爷坐了酒席的上首,莫公子坐第二。这样的安排,最周全了。商人们纷纷过来,恭维地和莫悲招呼,白老爷疼爱地看着他,觉得又光荣又快乐。
莫悲淡淡地对众人点下头,撩开长衫,坐了下来。
知府穿了便服,坐在莫悲的下首,一看到莫悲,他算明白皇上为何会视一个不是自己骨肉的孩子为己出,这位莫公子真是个粉调玉琢般的俏人儿,惹人心疼呢!
“莫公子,吃得惯苏州的口味吗?”他热情地用双手为莫悲递上一盏茶。
莫悲轻啜了一口,秀眸缓缓地巡视着室内。
在一帮富态,苍老的商贾中,林若阳的年轻显得格外的特出。今夜,他穿了件月白的长衫,神态温雅地坐在酒席的末首。纵使他地位已遥遥直上,但年岁在这,他谦逊地主动挑了末首的位置。
他没有趋炎附势地跟着一帮商贾去向莫悲问安,他只是远远地坐着,一双清澈温和的眼睛含笑打量着莫悲。他没见过这样的一位少年男子,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却又冷得不象个少年,而且俏丽如画。
莫悲和他打了个照面,眼眨了下,算是招呼,然后,莫悲就低下了头。
林若阳温和的眸光好像能包容一切,如春阳下漾着微波的太湖湖水,令人忍不住浸入其中。
酒席前,知府大人代表苏州城所有的百姓,讲了一通官话,不过是对莫悲的阿谀奉承之辞。
莫悲的表情非常平淡,把玩着茶盏。像是上面染着的百子图案更吸引他。
幸好,讲话很短。丝竹声中,一道道菜纷纷摆上桌面。
没有人动筷,而是齐齐端起了酒杯。莫悲意思似的把酒杯碰了下唇,就搁下了。宴席的菜式以太湖中的水产为主,虾鲜美红艳,蟹肥大诱人,鱼做成各种精致的品种……
白老爷和蔼地对莫悲介绍着各种菜的口味,更是亲自为他扒虾,剔蟹,珍惜之间溢于言表。众商贾也不敢落后,一个接着一个起身端着酒杯,走到莫悲面前,结结巴巴介绍自己,一边表达自己对王子的敬仰之意。
一开始几杯,白老爷都婉言地推了,后来推不掉,他就替莫悲喝下。知府大人瞧着,可不痛快,这难得遇见王子,敬个酒,怎么全给老国丈挡住了。他悄悄对隔座的商贾使了个眼色。商贾会意,提着酒瓶,笑呵呵地走到白老爷面前,拉过白老爷到一边,面对面的敬酒。
“莫公子,下官一直承奉圣上的关爱,让下官在这鱼米之乡任一方父母官,下官感恩不尽。今日,下官一杯水酒,略表下官对皇上的忠心,请王子饮尽。下官先干为敬。”知府大人一瞧白老爷不在莫悲身边,忙端起酒杯,说完,他一仰脖,喝个干净,杯朝下示意给莫悲看。
“多谢知府大人,只是我不善饮酒,我意思下可以吗?”莫悲又端起酒杯,碰了碰唇。
“莫公子是不是嫌下官诚意不够?”
“没有这个意思。”莫悲不安地看看外公,他正被几人围着,好像无法帮忙。
“这只是太湖特产的米酒,非常甘甜,不会伤着王子的,王子,请!”知府托起莫悲的酒杯,凑近莫悲的唇。
莫悲到底是年少,有点不知所措。
“那么下官再饮一杯,够诚意了吧!”知府大人又饮干一杯。
莫悲樱唇微抿,只是端起酒杯,苦着脸,一口咽下,没吃几口菜的腹中突地就像生了一团火,红晕如霞慢慢地从额角往下延伸。
“莫公子,草民也敬你一杯。”银饰店的掌柜依着与莫悲有过一面之缘,颠颠地跑过来。
“我真的不能饮了。”莫悲捂着唇。
“莫公子,你是嫌草民粗俗不成?”掌柜的像受了伤害,满脸委屈地耸拉着头。
“没有这个意思。”莫悲忙摇头。
“那就请公子小饮此杯吧!”掌柜的欢喜地先饮尽了杯中的酒。
莫悲无力地闭上眼,端起被一饮而尽,忽觉得水阁像在晃动,耳中轰轰直响,眼前一片模糊,先前喝下去的茶水和着酒,一阵一阵往喉间涌着。
一直打量着他的林若阳察觉莫悲有点不对,他忙起身,端起茶杯,大步过去,“莫公子!”一把托住像要栽倒的莫悲。
莫悲头脑还是很清醒,一嗅到这隐隐的檀香味,知道是林若阳。
“不要再敬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他推开林若阳递过来的茶杯。
“这不是酒,司机茶,喝下去,润润喉。”林若阳柔声说。
“也不能喝,我想要吐。”莫悲无助地按住胸口。
林若阳一惊,含笑着对看着的知府大人一笑,扶着莫悲,“我带莫公子出去吹会风。”
“去吧,去吧!”知府大人酒已经敬好,也就无所谓了。
林若阳半拥着莫悲走出水阁,湖风阵阵袭来,酒意猛的上涌,莫悲一个踉跄,腹中的酒和水喷喉而出,一点也不拉的全吐向了林若阳。
番外:俏王子(八)
河风吹过来,酒气上涌,莫悲腹中的酒和水、还有一点菜,全合在一起,从口中喷涌而出,一点出不拉的全吐向了林若阳。
林若阳月白色的长衫上瞬时脏污一团,臭味直熏人的鼻子。林若阳毫不在意这一切,只是凝视着莫悲眉间的痛楚,满脸担心之色。强稳温热的手臂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把茶杯递到他嘴边,让他净口。
净口之后,莫悲感到心里好受了一点,但身子头晕无力,摇晃着向一边倒去,林若阳忙探身,轻轻搂住他无力的身躯。
“你。。。。。。无礼!”莫悲神智开始清醒,见自己被一个男子搂在怀中,又羞又怒,“啪”地一声打了林若阳一个耳光,在他俊雅的面容上留下淡红的指印。
林若阳全没防备,突然被她打了记耳光,愣了一下,手却还是没放开。
“放开!”莫悲秀颜罩上一层寒霜,冷冰冰地说。
“我怕你会跌倒。”林若阳担心地说。
莫悲扶着栏杆,横了他一眼,突地看到他身上的污迹,想起了一切,不禁大窘,咬着牙,不好意思道歉,只得瞪着他。
“你站着别动,我去再给你倒杯茶,不然,你会更难受。”
“可。。。。。。你的衣衫?”莫悲脸色发白,非常的愧疚。
“明天洗净了就可以。”林若阳怕他摔倒,招手让小厮过来,又沏了杯热茶,递到他嘴边。
莫悲发现这茶杯不是他喝的百子图,而是山水,显然这是林若阳的。不禁心中一乱,险些昏倒,纤手凭空一抓,是林若阳的肩头,毫无意识地靠着他的肩膀,心中一片茫然。
“唉,这样的宴请,让你受罪了。”林若阳扶着他,把杯放到他唇边。他闭上眼,慢慢地咽着,脸涨得通红。
“没有办法。可否请林少爷去把我的侍卫叫来,我要回府。”莫悲逞强不起来,无力地说。
“我怕你会跌倒,这样,我扶着你到外面找他们,要不要喊白老爷同回?”
“不要打扰外公,一会你告诉他一声就行了。”莫悲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