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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悲寻他来了,林若阳用力眨眨眼,拼命克制着自己不冲上去,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深地吻下去。不断告诫自己:莫悲将要走了,你不能让自己异常的爱把他玷污,他应该有更阳光的将来。可心却不由自己控制,脚也不听使唤,在自己清醒之前,已来到莫悲面前。
“坡上风大,你冷吗?”低沉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关切。此刻,莫悲清丽的容颜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娇柔,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剪剪双眸如秋水微漾,在这萧瑟的园中,他是这般的美。
“不冷。我……一直等不到你。”莫悲低头看自己的鞋尖,看到林若阳月白色夹袍的下摆,想到他对自己如此的体贴,心头泛起甜甜的情丝。
“我心里乱……”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惨谈地笑。
一片树叶落在莫悲头上,林若阳不由自主伸出手,拈起那片叶子。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什么时,他一只手正在莫悲的头上,还拈着一片叶子,眼睛正对莫悲清澈的大眼。
“悲儿!”他笨拙地伸开手臂,双手不自觉地拥住莫悲。
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让莫悲的脸很快燃烧了起来,鼓起勇气他也轻轻地环着林若阳的腰。
受到这样的鼓励,林若阳突地手臂一受,莫悲被紧紧锁在温厚的胸膛中。
“悲儿,悲儿,你可会是我永远的悲儿?”他埋进莫悲纤细的颈项,喃喃轻问。
“林大哥,你说如果我身份不那么尊贵,如果我是个女子,事情就好处理些,那是什么意思?”莫悲克制住脸红,尽量保持清晰的话语。
事到如今,林若阳已经无法控制得住自己的心了,如果他不把心里的话喊出来,只怕今生莫悲都不会知道他的心,“悲儿,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上你了,疯狂地喜欢上一个少年,很惊世骇俗,却又无法抵抗,我也不知道是为何,我们认识的时候并不久,可是我动心了,这是我从未对别人产生过的感觉。你不要害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也不要露出惊疑的神情。我不是喜欢男子,我只是喜欢上一个叫做莫悲的人。如果你是女子,我就可怜堂堂正正地到你家中去求亲,但现在你是男子,我只能把什么都吞回腹中。”
“我一直都在矛盾着,想靠你近些,又想离你远点,我怕玷污了你。你一和我疏离,我的心就疼痛不已。你一对我亲近,我又怕管不住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要说什么,可我仍傻傻地盼着你能来。明知道不可以,仍心甘情愿地沉沦。”
林若阳说到后来情绪激动,整个身子都在轻颤。
莫悲一动不动伏在他胸前,非常安静,等他情绪平复时,才发觉上衣前襟湿了一片,温热的水珠从他的领口流入,浸湿了他的肌肤,那是莫悲的泪水。
莫悲螓着在他肩头,美眸莹然,清丽的面容上泪痕斑斑、肩膀微微耸动,低抑着声音抽咽。
林若阳一手搂着娇躯,另一手抚慰地拍着莫悲的后背,他仰头长舒了一口气,俊眸微合,似乎沉浸于属于两人的世界。
许久,“那身份不那么尊贵又是什么意思?你排斥达官贵人家的子女?”莫悲嘴角仍有泪痕,问得含蓄。
“不排斥,可也不愿高攀呀!”
“是我呢?”
“你对我有一点点的情意,纵使高高在上,我就不顾尊严地去攀上高枝。你有吗?”
“你为我原来肯牺牲这么多!”莫悲窝心地一笑。
“肯,只要我有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哪怕我的生命。”
“也太大方了。”莫悲拭去泪水,绽开一丝笑颜。大方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林大哥,你不要悲观,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相处,这一阵,让我们好好地相处,如果到分离的那一天,我们彼此还保持这样的心意,那么……我会给我一个说法。”
林若阳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大喜,将莫悲紧紧抱在怀里,“我一定不会改变的,除非是你……”莫悲轻轻捂住他的嘴,“到那一天,你再告诉我这些。”
“悲儿,你真的会接受我这惊世骇俗的情意吗?”
“惊世骇俗的事又不是只有你会做,也许我比你更惊世骇俗呢,其实我们一家都非常的惊世骇俗。”莫悲轻快地扬起小脸,“真想介绍你认识他们。林大哥,坡上风好像真的有点大了,我们回书房吧!”
“嗯!”林若阳一点点都不觉得冷,他整个身子都热得发烫,他怎么也想不到,悲儿不仅没有嫌恶他,还温柔地许诺会给他一个答复。上一刻,还是灰暗的心,现在激动得想歌唱。“你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悲儿?”
“是这世上最最恩爱的一对夫妻,在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许多磨难,但他们一直执著地看着对方,最终走到一起了。”
“是王爷吗?”林若阳这样猜测着。
莫悲莞尔一笑,“差不多,但他们不是势利的俗人,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他们……会愿意见你的。”
林若阳有点不敢确定,可又不愿不确定,只得把手紧紧地挽着莫悲。
这一天,莫悲在彩园直呆到天黑。
林若阳手把手教他做香露、如此制香袋、香皂,他学得非常认真。可能是吐露了心意,两个人之前有了默契,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两个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默默相接,哪怕一个会心的微笑,都让他们彼此心动万分。
快乐的时光过得很快,在彩园用过晚膳,焦桐坐在马车上,等着莫悲,焦桔托着下巴,嘟着嘴。公子不知喜欢上彩园什么了,一呆就是整天。这大冬天的,山上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她和哥哥大眼瞪小眼,闷得差点发疯。
“林大哥,不要送了,我有焦桐和焦桔呢!”山坡上,莫悲对牵着马的林若阳说。
“不,我不放心,送送你吧!”其实是他私心地不想与莫悲分别。
焦桔直翻白眼,有两位高手侍卫在此,竟然一个文弱书生敢说不放心,她到要看看他怎么个不放心法。
“真的不用。”手被林若阳拉住,挣扎无用,抗议无效。直到两人骑在同一匹马上,他的手才重获自由。
焦桔瞠目结舌,放着暖暖的马车的不坐,骑在马上赏夜景,很凉快哦!可惜她一个侍卫,管不了那么宽。闷声不响地钻进马车,听到哥哥叹了一声,“唉,公主好像长大了哦!”
马车缓缓随着前面的马,出了彩园。不远处,有两匹马也不紧不慢地跟着。
林若阳把身上的披风裹着莫悲,温热的呼吸就喷在他的后颈,莫悲觉得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能这样的悲儿相依着,林若阳温和的眼眸溢满幸福。
“焦桔,注意后面的两个人。”焦桐敏锐的直觉,感到后面的两个人不像是普通的路人,马车转弯,他们转弯,马车下坡,他们下坡,一直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这好像有点怪了。
“我也观察了好一会。”焦桔警觉地说。
“露一手,试探下。”
“好!”
马车在前面的路口,拐上街道。轿帘突地一掀,焦桔手握长剑,飞出车内,一跃,跃上路边的树,然后借着枝干,连着跳跃,直奔后面二人而去,夜色里,剑光慑人。只听到一声惊恐的闷叫,两匹马飞快地掉头,一夹马腹,瞬间就没了踪影。
“哥,确是奔我们而来。”焦桔稳稳地跳进车内。
“什么样的人?”
“乌合之众,没什么能耐。也许是奔林少爷?”焦桔猜测着。
焦桐无奈地一笑,“林少爷现在的事也是我们的事了吧!”
“唉,可不是!”焦桔看了眼前面相偎的身影,点点头。
白府前,林若阳把莫悲抱下马,不便久留,拉着马掉转头,挥手告辞。
“我送下林少爷。”焦桐解开马车上的马,跳上马背。
“哪需要这样?”林若阳摇手。
“天色不算晚,我喜欢这一路的风光,再回头赏赏,林少爷,请!”焦桐说着,抢先骑了出去。
林若阳无奈地笑笑。
“焦桐怎么了?”莫悲也有点讶异。
“还不是因为公子。”焦桔嘟哝着,把莫悲拉进大门,还小心地回头看了下。
“老大,不行啊!俏小子竟然有高手侍卫保护着。那个侍卫武艺高得不得了,在树梢间如履平地,剑光闪闪,我们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妆彩阁内,大汉们摸着一头的冷汗,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有余悸。
“一个书生还用侍卫,定是富家子弟。”徐大沉着脸,“那我们再增加些人手,搞个里应外合?”
番外:俏王子(十九)
一个月,可以做很多事,尤其是两个人正情浓的时候。
林若阳几年来一直忙于店铺,很少休息。如今,遇到了莫悲,萌生情意,想到莫悲一个月以后就要回洛阳,自然不舍得与他分开一分一秒。索性把生意暂时请管事多照应,大事向他汇报就可,余下的时间全部留给了莫悲。
莫悲初沾情味,在亲人之外,他第一次知道还有另一种情意可以带给他快乐,可以让他全心的依赖。与林若阳一分别就开始情不自禁的想念。天初亮,就出了白府,不是去彩妆坊,就是去彩园,林若阳总是早早地站在路边等候着。
但这也苦了焦桔和焦桐,要把公子和林少爷纳入眼底,又不能打扰了二人世界,这个距离可不好保持。
考虑到莫悲没什么出过洛阳,林若阳有时带莫悲游太湖,有时去郊外,有时去爬山,有时就静静地坐在河岸,看渔夫捕鱼。
莫悲一点都不在意去的地方是否新奇,只要和林若阳一起,去哪里都好。林若阳在他是男子时都能毫不畏惧地爱他,他相信,如果他贫穷、丑陋、疾病,林若阳也会爱他的。
这样的想法,让莫悲脸上整天都挂着笑意。
阳光和煦,人语交杂,河岸边几枝枯萎的芦苇迎风摇摆,空气中飘满了冬日的瑟冷。
两个人今天骑马到木渎镇游玩,在这里,江南的细致风光带了份闲懒的意境。木渎是个热闹中不失宁静悠远的小镇,居民乐天热情的性子,让这个地方显得生气勃勃。
两个人牵手走着,莫悲很喜欢这里的一切,兴奋地东张西望,讲个不停。一袭幽雅的粉紫棉衫,纯净的气质更是清新脱俗。林若阳温柔的眼神落向笑意盈睫的他,深邃的俊眸泛起水波。
他倏然弯下身子与他颊贴颊,累累环抱了莫悲一下。莫悲惊愕地呆在街上,刚刚是不是林大哥很亲密的在街上的……抱了、抱了他一下?
白皙的优美颈项泛红一片,脸上持续烧灼的燥热,眼睛慌乱的东张西望,生怕街人围观。
街坊、市集人声鼎沸,轻柔的笑语不时交杂于耳畔,并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莫悲偷吁一口气,惹来林若阳的莞尔。
庙集是木渎镇的一大特色,南北杂货应有尽有,加上年节气氛已浓,市集上到处见红、见喜。体贴的地方官,提前挂出大红灯笼应应景,将喧腾的街道,在阳光下,交映成一片金红的海洋。
莫悲看到街上也有卖胭脂水粉、花黄、翠钿等小饰物。“林大哥,这些和彩妆坊的感觉差很多呀!”
林若阳技巧地挡开一个撞向莫悲的女子,笑着说:“小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