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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少爷,不好的消息吗?”
林若阳痛苦地转过身,身子轻颤。焦桐说皇上准备今年春闱举行科考,一为觅良才,一为公主选驸马。
番外:俏王子(二十七)
焦桐觉得皇后柳少枫不是普通的惊世骇俗,而是非常非常的惊世骇俗。
“林少爷:见信如见面,一切可好?自苏州一别,已过四月,念起当昔与林少爷的相处,常回味一笑。苏州此时该是春意满城了,如荡舟太湖,实乃人生极雅之事,再去陶然阁品茶闲聊,真是快哉。回京之后,忙于公务,疏碰纸笔,但一直未敢忘记林少爷委托之事。
公主深居皇宫,平时不易碰面,偶然相遇,精神尚好,但眉间有结,似有解不开的轻愁隐在心间。但很快她就会喜上眉梢了。皇上欲把今秋的科考改成春闱,一是朝廷选拔人才,也是为公主征选驸马。年后,公主已是双九年华,皇后说公主该是出阁年纪,但舍不得公主远离身边,便在今科才子中征选一位,招为驸马。征选一事,皇上与皇后只会提供建议,真正定夺之人还是公主。殿考之时,公主将在帘后亲自目试。科考结束,公主将举行订婚之礼,年末举行大婚。这样的喜事,想必会让公主一展笑颜的。
焦桐所知,尽在纸中,若有其他消息,他日再书。林少爷闲暇之时,可来洛阳玩玩,也给焦桐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焦桐匆匆!”
焦桐捧着墨迹未干的信笺,上上下下看了几遍,面容慢慢地变成一片赤红,他窘迫地一笑,“娘娘,焦桐一个粗人,哪里能写得出这么文绉绉的书信?林少爷一看,就知不是出于臣的手笔。而且臣和林少爷的交情好像没这么熟稔。”
柳少枫秀眉一扬,放下手中的毛笔,从书案后走出来,“如果真如你所讲,那么他看到你的来信时,先是惊喜,然后应该是心碎,接着是沮丧、无助、再来就是后悔,最后是下决心。他没空推敲信笺的。”
焦桐瞠目结舌地看着柳少枫,娘娘怎么像个八卦先生似的?从苏州一回来,隔了没几天,娘娘就把他和焦桔找了过去,就在紫云殿中,桌上放着各式零嘴,没让任何宫人侍候,就三个人。娘娘温和地笑着,随意和兄妹二人聊着。焦桐不得不承认,皇后娘娘实在太聪明了。如果她去做大理寺监,或者是刑部尚书,估计没一个犯人敢不说实话的。
在娘娘的轻笑低语间,在那双清澈得可以透视人内心的双眸下,他和焦桔把在苏州发生的,能讲和不能讲的全说了,唉,说什么一品侍卫,经不起皇后的诱供呀!
“这么说,那个林少爷温雅如君子,温和如暖阳,对公主是呵护备至,体贴入微?”柳少枫两眼晶亮,笑得非常诡异。
焦桔知道吧公主出卖了,愧疚地低下头。
“公主在林少爷面前俏笑如花儿绽放,还与他同骑一匹马?在小屋中,林少爷为保护公主,被人殴打得满身是血?在寒风中为公主挡风?还悄悄地去码头送行?”柳少枫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确定。
焦桔头都埋到桌下了。
焦桐无力地只有点头的份。
柳少枫轻轻一合掌,俏皮地撇撇嘴,“不错,这次苏州之行,虽然让公主收了点伤,但收获不小,超出本宫的预料。人生就是充满了意外,在意外中,我们会流泪,会快乐,但也会让我们发现许多惊喜。”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般。
焦桔轻轻咳了声,她不是要打击皇后,但有些事实还是要面对的。“娘娘,林少爷……他已经有婚约了。”
柳少枫点点头,“你刚刚说过了,本宫知道了呀。你是听那位小丫头讲的,是不是?并不是出自林少爷之口。”
焦桔睁大眼,这个里面难道还有什么玄机?
“无论如何,感谢两位侍卫对公主的保护,本宫会奏明皇上,对你们给予褒奖。”柳少枫说,“唉,如果本宫当时在苏州,事情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过,好事多磨,也好,时间可以鉴别一个人的真心。”
焦桐和焦桔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皇后娘娘话语中的寓意是什么。既然皇后娘娘没有怪罪他们保护公主不利,其他的他们就不敢多问。糊里糊涂地出了紫云殿,每天和一帮侍卫们出公差、办公务。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晴朗的一个春日,宫里的太监突然把焦桐叫道御书房,皇后娘娘坐在书案后奋笔疾书。焦桐曾听侍卫们私下议论过,说皇后的才华可以冠百官之首,而且有胆有谋,还说娘娘和先皇某次秋闱的一位状元面容相似,有可能那是娘娘女扮男装所为,有许多老臣都认出来的。这些都是小道消息,谁也不敢去对证。事情的真相,只有皇上和皇后知道吧!但皇后知书达理、为人谦和,百官们很敬重。那些消息只会让娘娘添了一丝传奇,毫不影响娘娘的威仪。
焦桐看到娘娘握着笔在纸上流畅地书写着、一行行清秀的字句跃然纸上,轻叹,那些传闻恐怕是真的。
“不是林少爷委托你告知公主的消息吗,把这个寄给他吧!”柳少枫递过一张信笺。
“娘娘,这字体、这语句,怎么看也不像是臣写的呀!”焦桐哭笑不得,大男人写这么秀雅的字,会吓死人的。
“你是不是要手抄一份?”
焦桐忙摆手,焦桔抄还差不多,他半天写一个字,这么多字得多少日呀!“不,不,就按娘娘写的寄吧!”
柳少枫宛然一笑,“焦侍卫,不要担心,林少爷看到这封信,只会震惊于公主要选驸马这件事,不会去注意信上的笔迹和字句,何况他以前也没和你通过信,怎么辨真假。虽只是一个消息,本宫写那么多,就是要加强点语气,多多煽情,这样才会有效果。”
“娘娘,你这样做到底是……?”焦桐想破了头也想不通。
“让他面对自己的心,推他一把,激他一下。”
焦桐从柳少枫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了,他真的服了皇后,但也感到一丝惊惧,在皇后的眼中,任何人大概都无法遁形吧!“娘娘认为林少爷会如何做?”
柳少枫倾倾嘴角,“本宫猜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秀才,不是举子,没有资格参加科考。如果他请你帮忙让他参加科考,不,只要他来,无论他什么要求,你都一口答应,所有的事本宫会请皇上帮着处理的。”
“他会来吗?”
柳少枫自信的一笑,“会来的,但会不会高中那就难说。那个不重要,本宫不在意功名,他商人做得很好,就做商人吧!本宫还羡慕商人的自由自在,唉,你看皇上忙得日理万机,多辛苦呀!”
“皇后,你想朕也去从商吗?”慕容昊大步跨进御书房,正好听到柳少枫的笑语。
“能选择的话,有何不可呢?本宫跟着沾光,也做个老板娘,对着伙计吆喝吆喝。”
柳少枫笑着接话。
“你呀,好贪心。”慕容昊爱怜地上前拥住柳少枫,俊眸一挑,御书房中还有人呢!
焦桐头埋得低低的谦恭地向慕容昊施礼。皇上在太极殿上威震全臣,一拧眉,百官都打颤,怎么在皇后面前,随和温柔得如冬阳洒过大地。
皇后娘娘的魅力真不可小视。
“焦侍卫,去办吧,不要出差错。”柳少枫看出他的不安,柔声叮嘱了下,让他出去了。
焦桐一出御书房,长舒一口气。公主虽然面容和娘娘相似,但个性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唉,还是公主可爱,单纯、乖巧,一切都依他们。要是护卫娘娘出宫,他和焦桔得长十个脑袋。
“冰儿,瞧你笑得鬼鬼的样,又在打谁的注意?”慕容昊让魏公公放下珠帘,这样,可以让暖暖的春风吹进室内,阳光也能透射进来,外面的宫人看不见里面,他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细腻温柔的一面尽情展现。
柳少枫环住慕容昊的双肩,头埋进他的脖颈,猛嗅一口,“昊,我为什么还是这样迷恋你?你明明有白头发了,眼角也有皱纹,睡觉时还会有轻轻的鼾声,心情冷冷的,哪里好呀!”
慕容昊低低地笑了,语音中有无比的愉悦。柳少枫这种反问式的撒娇和表白轻易地就让他怦然心动。
“我为国事操劳,不老才怪,哪像你被夫君呵护着,娇美如少妇。是不是想嫌弃我?”他轻啄了下她的唇瓣。
柳少枫一呕气,对对方的情感有所怀疑,是什么样子?
慕容昊恍然明白,浓眉一蹙,“哪个大胆的小子惹上我的雪儿了?”
“你的雪儿?明明是我们的雪儿。昊,雪儿一十八啦,好像该出阁了。”柳少枫有点不舍,像心爱的宝贝被人家从手中抢走一般,心空落落的。
“什么大了,先皇疼昭公主,一直到二十有二才让她嫁去匈奴,雪儿小呢,婚姻之事暂时不提。”慕容昊一口拒绝。
柳少枫斜睨他一眼,“我和你成亲时,才十七岁,十八岁就生下雪儿了。”
慕容昊脸一红,“那不一样,你那时无人保护,我当然要早点把你娶回来疼着,唉,哪里早点娶得回来,你二十有五时,我才真正娶到了你,不谈那些,谈了心里窝火,该死的拓跋晖。冰儿,雪儿再留两年吧,我舍不得呢!”
“我也不舍呀,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好不容易老天给雪儿送来了一道可以温暖她内心的阳光,我们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呢?”
“什么意思?”
柳少枫埋进慕容昊怀中,温婉一笑,“雪儿在苏州遇到了一位优秀的男子,温雅俊逸,两个人应该是一见倾心,有点和我们当初在靖江相遇一般,只不过你那时对我用心计。”
“好冰儿,说正题,不要打岔。”
“雪儿因他而快乐,因他而解开心结,因他许下终身。只不过,现在有点小误会,唉,人生哪会那么顺利,那位林少爷一定是很爱很爱雪儿,爱到连性命都不顾,捧着含着,极尽呵护。一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舍命护着雪儿,我就喜欢那个孩子。”
“如果他是贪上雪儿的身份呢?”慕容昊迎面泼来一盆冷水。
“那就让皇上当面鉴定他的真实目的吧!”柳少枫拖长语调,“不过,我很满意。”
“我当然要好好鉴定,他何时来?”
“到时,我再告诉你。”柳少枫从他怀中跳下,“现在我要去看看雪儿了,皇上好好看折,不可偷懒,要以国事为重。”
慕容昊苦笑,“可以不服从吗?”
“啊,这是本宫的诣旨,皇上不能违抗。不过,一会,臣妾会过来陪皇上用晚膳,然后一直陪到皇上批阅奏折结束,再慢慢散步回紫云殿。皇上,臣妾好久不弹琴了,这大好春光,心情又如此轻快,臣妾今宵就为皇上抚琴一曲吧!”她戏谑地对他眨眨眼。
“真是荣幸之至!”慕容昊朗声大笑,“速去速回,我不想面对一堆枯燥无趣的奏章时,转个身,看都看不到你。”
柳少枫嫣然一笑,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昊批阅奏章时,转身就要看到她。这是种习惯,也是种幸福。他们的爱已不能容允一点点距离。
慕容雪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幽幽地晃动着。午后的阳光从树荫间,柔柔地洒满一身,空气里花香浓郁,园子里鸟儿不时啁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