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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风刮进了朝庭,壮严肃穆的太极殿飘荡着暖暖的浪潮。
慕容昊不禁也轻笑出声。
“皇上,微臣……微臣以后再也不碰马了。”白少枫羞赧地忙表白。
“嗯,嗯!”慕容裕擦去眼角的笑泪,“朕也会下道旨意,为确保我朝翰林公的安全,所有的马匹都必须远离翰林公百尺之外。”
“哈!”殿中再次掀起一阵笑潮。
“皇上,臣有本奏!”傅冲不舍白少枫头都快弯到身子里了,忙站了出来。
“嗯,丞相请讲。”慕容裕终算止住了笑。白少枫忙退回队列,一张俏脸酡红如霞。
“现已初夏,据星相士说,不久将入梅。臣恐夏水猖獗,意把洛河筑高一些,确保洛阳不被水淹。”
“行,此事交到工部便行。让户部测查过,所需款项告知于太子,让太子定夺。”
“臣欲让杜若壁大人负责此事。”
“可以!”
慕容昊冷冷一笑,傅冲当没看到,“还有,二王子昱已近学年,皇上应在朝中挑选一位太傅,教授王子的学业。”
“嗯,朕心中早有人选。白卿,此事就交于你了。你乃前科状元,满腹经纶,定能担此大任。朕那小王子皮着呢,你可不能留情哦!”
白少枫脸一下惨白,他亲眼见识过小王子在宫中的恶状,还有那位盛气凌人的潘妃,他不认为自己能教得了那位王子。“臣……臣怕才疏学浅,耽误了王子。”他温婉地拒绝。
“不,朕信任你。你正年少,不会太墨守陈规,要是找位胡子一大把的太傅,朕可要担心昱会一天之间把它拨光。而你,朕不用担心。”开个玩笑,慕容裕却心一动,怪异地打量了下白少枫,真的,白少枫还没长胡子。
白少枫求救地看向慕容昊,他居然不看向自己,眉头皱得紧紧的。
“太子,你认为如何?”
“哦,儿臣觉得不错。儿臣思量再过几月,又是秋考,这次就让白翰林任主考吧。儿臣觉得白翰林又不会骑马,不如就住到宫中,方便教育昱,也方便上朝,出考题时,要避嫌,也不宜与外界按触。东宫有许多空房间,儿臣让一间出来吧!父皇,你说呢?”幕容昊眯着眼,神色坦荡地说。
“行,太子考虑得真周到。”慕容裕大悦,“好了,众卿,有事早奏,无事就散朝吧!白卿,你一会到议政殿来下。”
“是!”白少枫就差跌坐在地上了。傅丞相打的什么主意,太子存的什么私心,他心中明镜似的。芸娘说不要让自己成为别人拣纵的棋子,谁想到他会成为别人争夺的棋子呢?
何德何能?
“少枫!”夹在散朝的人列中,白少楠拉住白少枫,他的脸比白少枫还要白,透着惊惧。“你真要住到宫中吗?”他压低了嗓音问。
白少枫无奈地一耸肩,“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无法回绝。”
“你的身份?”这句话是用耳语说的。
“我会谨慎的,哥哥放心!”白少枫的担心不敢表露出来,想到那位被宠坏的王子,他的头无限大。
“我这样讲,不是怕少枫连累我,而是少枫,宫中不比翰林府,柳叶和宗田带不进宫,你吃饭、宽衣、沐浴,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白少楠揪心地叮嘱。
“嗯!我暂且住进去,等秋考结束,我会找理由出宫的。”
“好!唉!”白少楠叹了口气。冰儿小时就比自己聪颖,做了官后,还是比自巳出息。
“两兄弟讲什么悄悄话呢?”潘芷柏一拍拍白少枫的肩,挤挤眼。
“当然是家常话了。”白少枫换上笑容。
“既然是家常话,那就不打紧。白大人,刚刚魏公公来催过,让我们早点去议政殿。”潘芷柏冲白少楠挥下手,扯住白少枫的衣袖就走。
白少楠心累地摇摇头,他也该回府了,回府又要面对娘亲喋喋不休的责问,他真的好烦。
议政殿一向是皇上和大臣讨论国事的地方,后宫妃嫔不可入内。但今日潘妃却自自在在地在皇上身侧的龙榻上端坐着,举止娴淑,笑意如芳。
“哈哈,河南百姓献上万民书,感激朝庭爱民如子。说来这一切全仗两位爱卿赈灾有功,才修得好民声。千金易得,民声难有,朕听闻此事,不胜愉悦,此次一定要大赏两位爱卿。”慕容裕抚着颔下胡须,朗声对站着的潘芷柏和白少枫说道。
潘芷柏诌媚地俯首,“臣哪敢贪功,还不是皇上慈心仁意,拨下银两救灾。臣只不过跑跑腿而已,论功,皇上数第一。”
潘妃也跟着符合,“潘大人讲的极是,是皇上的厚德,才有天下苍生的万福。”
“你们这对兄妹呀,”慕容裕执起潘妃的手,佯装不快,“尽挑朕中听的讲。”
潘妃娇柔地一笑,“皇上,臣妾和潘大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哈哈,实话实说。”是人就会虚荣,慕容裕乐得心花怒放。“对了,朕今日不议国事,说点别的,那些封赏之事就交给傅丞相去办吧!”
“臣遵旨。”一直坐着微笑不语的傅冲起身说道。侧目打量满脸深思的白少枫,婉声问道:“白大人,听说你微染风寒,今日可曾好些了?”
白少枫慌忙起身作揖,“多谢丞相关心,下官好多了。”
翰林府如今真儿是透明的,什么都藏不住。
“嗯,初夏微凉,还是要多保暖。”傅冲和蔼地关照道。
“是,是!”白少枫谦恭地应着。
“爱妃,你看傅丞相多么关心白大人啊!”慕容裕意有所指,含笑转向潘妃。
“对啊,就象家人般亲切。”潘妃一语双关,“皇上,臣妄不觉到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慕容裕说。
傅冲与潘妃相视而笑,欢喜地坐回位置,白少枫却象被偷走了呼吸,脸霎地就白成一张纸。
潘妃轻抿一口茶,润了润嗓,“白大人英俊倜傥,才华出众,傅丞相的千金宝儿……”
“宝儿小姐温柔美丽,双十年华,青春娇人,小王正欲过府想邀宝儿小姐过几日到御花园一游。”慕容昊捧着一只小金盒大步从外走了进来。“傅丞相,这么巧你也在,那么可否请你帮小王带个信呢?还有这金盒,也请丞相转交给宝儿小姐。”
“这,这,这……”傅冲回不过神来,结结巴巴地看着慕容昊。
“怎么了,丞相,你一定要小王过府吗,那小王就亲自跑一趟了吧。”慕容昊作势要拿回金盒。
姜还是老的辣,傅冲一会就镇定了下来,“哪里的话,太子吩咐下来的事,老臣照办就是了,只是这金盒……”
“哦,小礼物,丞相可以看的。”慕容昊不以为意地说。冷眸扫过四侧,潘妃花容变色,几近扭曲,皇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潘芷柏张大着嘴,意外之色明明白白放在脸上,而白少枫松了口气后,又黯然低下了头。
“那老臣就越礼了。”傅冲不知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着急地打开金盒。盒盖一掀,竟是结扎得异常精巧的同心结数枚和两枚精致的珠钗。
“太子,这……”侍冲脑子飞速地转着,猜测着,这是不是代表太子的暗示。东宫一直无主,难道那个位置是留给宝儿的。心“咯”地一下停了,狂喜溢满心头,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昊。
为官多年,孰轻孰重,他掂得请。此时,挤身皇亲国戚的震撼遮蔽住他的思绪。
慕容昊微微点头,“这结看似简单,扎起来却很复杂,小王花了一夜才完成。珠钗来自南海深处,虽没有价值连城,但纯美稀少,如宝儿小姐纯洁的芳心。区区小礼,还望小姐笑纳。”
“此礼无价,老臣代小女感谢太子的厚赠。”傅冲不掩饰心中的愉悦,胸口的那杆天平一下就倾向慕容昊。如宝儿做了太子妃,日后,他呼风唤雨指日可待。做大事者,要目光长远。朝中现有两派,太子和他各执一派,如联手,那日月还不是随意升落。
“傅丞相!”潘妃看得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出,辛苦得来的人情禁不住别人轻巧的一句话,害她今日还慎重地搬来皇上,共同促合。明摆着太子是冲她而来,而傅冲老昏了头,一下就倒旗投降。忍不住叫道:“你不是中意白大人吗?”
傅冲精明地点头,见风使舵地道:“娘娘讲的极是,老臣是中意白大人,所以才向皇上建议任命白大人为昱王子的太傅!”
人嘴两块皮,一向就把皇上的决定说成自己的建议。满朝之人大概只有傅丞相敢这样了。白少枫淡雅一笑。荣华富贵,人都不能免俗的。
“你……”潘妃被他一句话堵得差点背过气去。
慕容裕疼惜地拍拍她的手,“爱妃,你就少操闲心了,还是回宫绣你的花去吧!”
“皇上!”潘妃撒娇地想不依,可又无理由留下,只得气不平地甩袖而去,临走丢给慕容昊一个凌厉的眼神。
慕容昊回以一笑,找了个座坐下。
“皇上,没有别的事,老臣先告退了。”傅冲急着回家报喜。
“嗯,没有大事,你先回府吧!”
傅冲深深地看了慕容昊一眼,“太子,老臣府中还有几瓶好酒,你日后游赏洛河时,请来府中小酌。”然后又转向白少枫,微微有些留恋,“白大人,多保重身子。”
白少枫再次谢过。慕容昊淡漠地点头,傅冲心花怒放地匆匆出殿。潘芷柏也坐不住,找了个理由跟着走了。
大难解除,却没有半丝轻松,白少枫心事重重地欲告辞。他没有想到太子是用自己的婚姻来换得他的平安,丞相与太子一直明争暗争,面和心不和,如今这样,值得吗?
他又成了罪人一个。
“你到东宫去候着,小王一会和你谈点事。”慕容昊温声说道。
“白爱卿,刚刚太子所提秋闱主考一事,朕思来想去,确只有白卿适合。你不要推托,好好准备吧!本来你就管理国子监,做主考也是自然的。还有太子提到让你住进东宫,朕思量着正好。有你在太子身边看着,省得他无事出去喝花酒。”慕容裕望着年轻俊秀的状元,语意不禁放轻,怕吓了他似的。
白少枫低下头,“臣知道了。”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这状元公乃庶母所出,至孝至义,思及外祖父家只生其母一女,想承其姓氏,让香火顺延。”
“哦,白爱卿,你真的想改姓母姓?”
“是!”白少枫回道。
“白少楠同意吗?”
“儿臣已问过,他同意。”
“行,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朕深感动容。明日找户籍官办理下吧!好了,爱卿,下去歇着吧,脸色真的不好,一定要好好进补。”慕容裕忍不住也婆婆妈妈叮嘱了两句。
白少枫全身一凛,眸子一湿。这温暖的话语来自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口,心中不由有些酸楚。给他关怀的,不是家人,而是外人。
“李公公在等着你呢。”慕容昊起身将他送到殿门前,看着他离开,方转身进来。
慕容裕屏退左右,“昊儿,婚姻不是儿戏,你当真要娶丞相千金吗?”
“父皇,你几时看儿臣玩笑过。”慕容昊抬起头,眼神深敛,他料得父皇不会信,所以才故意留下。
“二十五年,你总找这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