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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跟李婶一家吃过晚饭后,谢画央还是一个人出了门。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再考虑多久了,尴尬也罢,看起来像是图谋不轨也罢,什么都比不过未来的生计重要。发家致富奔小康不说,她还要给儿子攒钱娶亲呢。
到了一间客栈,雄纠纠气昂昂,她充满斗志的踏进了大门。然后在洛十七回头看她的时候,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挪了过去,“洛老板,几天不见,你又美了不少。”
洛十七脸颊上的伤还没怎么完全好,依稀能看到浅浅的红印,见她这样靠过来,不由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想捂住脸了。
“不要躲嘛,前几天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我吧。”他后退,她就向前,笑的越发的真诚,连八颗牙齿都要露出来了,“宽恕我吧好不好。”
“你有事求我?”洛十七终于机智的反应了过来,见她默认了,这才缓解了紧张的神经,摆出一副大爷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翘起了腿,“有什么事直接说。”
“借我点钱。”
“多少。”
“三千两。”说出这个数字时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六十万人民币放到哪个时代都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不过是一个小镇上的客栈老板,她开口就要借这么多,设想的时候没觉得多难,真的说出口时才觉得太难为情了。
果见洛十七皱了下眉,“你决定买下医馆了?”
她点点头,双手合十朝他拜了好几拜,“拜托了,除了你,这世上没人能帮我了。”
“哼。”虽然看似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句话还是说的洛十七很是受用,“明天在医馆等着我。”
“你答应了?。。。。。”一连说了好多个谢谢,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成功的谢画央兴奋的差点扑过去,只是理智让她又朝他拜了一拜就准备告辞离开。
回给她好几个白眼的洛十七在她要踏出大门时,终于说了一句,“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别
放在心上。”
本来觉得自己道歉再借钱有些图谋不轨之感,听了他这句话,谢画央却徒增了一种他这么轻易就借给她这么多钱,说不定也是为了那晚上的愧疚。虽然她始终认为,一个吻而已,从长相和各方面条件来看,绝对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只是不用放在心上的话,也就真的仅仅是两人一时的意乱情迷无关其他了。
翌日
洛十七不仅是带着钱来的,还帮着她跟付郎中订好了契约的条款。但字据刚立,薛老板就又
不死心的出现了,而且还是有备而来,“我出三千五百两,卖给我。”
谢画央有些紧张的看向付郎中,生怕他为了高价反悔。不过付郎中还没说话,旁边的洛十七已经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说道,“回去吧,我出的是五千两。”
这下子,无言以对的变成了谢画央,她第一时间抢过契约看了一眼,果见上面写得是五千两银子,整整一百万人民币啊。而付郎中也是一副毫不吃惊的样子,似是早就和洛十七说好了一般。
“这。。。。。”她盯着双方画押签字的地方看了又看,上面写得并非是她的名字。
“这个医馆是我买了。”洛十七拿回她手里的字据,跟付郎中又在上面签了些条款后,就用五千两银子换来了医馆的房契和地契。“现在这块地这个房子和这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我的。我的懂吗?就是跟你们所有人都没关系了,不用惦记着了。”
“洛十七!”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谢画央朝着他一吼。她是要借钱买下这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和店铺,这是她未来的家和经济来源啊。虽然什么都没有的她可能也没立场去指责任何事情,但说着答应借给她钱,事实上却当着她的面以绝对的优势抢走了这个对她而言是这个希望的地方。
这算什么?
洛十七被她这么一喊震得皱起了眉,等再抬头想要开口的时候,却见面前的女子睁大着眼睛,似在强忍什么,可惜忍又怎样忍得住,再努力睁着眼睛,泪水仍是夺眶而住,没有哭泣的声音却怎样也止不住它顺着脸颊流下。而不等他说什么,谢画央已经飞快的跑出了门。
“喂!”洛十七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慌张的站起身也要追出去。付郎中则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不住的摇头,“你既然已经让人把地契落到她的名下,现在又何苦这样逗弄她。惹哭了女人,是要后悔的。”
“我已经后悔了。”
用了最快的速度追出门,却意外的见到谢画央并没有跑出多远,正站在大街上与挡住她路的少年大眼瞪小眼。而那少年一见他出来,兴奋的挥了挥手,“老大,这就是你的女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新对不住了!!!!=w=
☆、什么意思?
“闭嘴,欢欢。”洛十七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但叫出的那像是小型宠物犬般可爱的名字还是成功的让谢画央嘴角一咧差点笑出来。
而被称作欢欢的少年当真像是个人型的宠物一样朝着他扑了过去,仿佛能看到身后摇动的尾巴,“老大老大老大,我来找你了,那个是你的妞吗?太老。。。。。”
尽管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十七一脚踹了回去,谢画央又怎么会听不懂他想说什么,原本咧开的嘴角瞬间咧回了原位。但幸好这种程度的话已经无法伤害到她的心灵半分了。精神打击跟失去医馆的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我要回去了,让开。”即将失业的她决定旷班一天,可是洛十七却站在她回家的路上固执的挡着她。心情稍微平复的她知道自己没权利没立场跟他生什么气,但也不至于笑脸相迎,“这条路又不是你买的,让开。”
“别生气了,你赌气的样子比平时还难看。”带着玩味的表情凑近她,在她张牙舞爪要揍他之前,洛十七连忙将地契挡在自己身前,“看看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虽然买卖契约上写的是洛十七的名字,但这地契和房契都分明已经换成了谢可乐三个字。即使这个假名字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搞笑,谢画央仍然在巨大的惊喜面前维持静止了好久好久。
“你。。。。你不是骗我的吧。。。。。。”颤抖着用双手接过那两张薄薄的却价值一百万人民币的纸,谢画央反复看了好几遍,她判断不出真假,只能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不断的祈祷他不要再拿她开涮。
“就说你寒酸。”见她情绪终于扭转过来了,洛十七也恢复了往日看她时那副嫌弃的表情,“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
“有钱就不需要有出息!”确定了这东西是真的,小心翼翼的捧着地契又看了半天,她这才反应过来,“我是不是。。。欠你五千两了。”
洛十七买的不仅是那块地皮及房子,还有院落中的一切东西包括医馆中的全部药材,相当于买的是一个精装修的四合院及货品齐全的铺子。虽然这下子她连装修和药材的问题都无需考虑了,但那巨额的欠款也让人想想就心情沉重。
“钱必须还,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洛十七指了指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有钱再还吧。。。。。。。”
谢画央激动的险些再一次热泪盈眶。早知道眼泪还有这用处,她一定多哭几次了。虽说别人家的女主角情到深处哭的梨花带雨是为了真挚的感情,但是没办法呀,生计所迫的情况下谁也成不了女神,原谅她吧,她只能做这样市侩的小市民。
“在这之前,”见她喜形于色,洛十七又附加了一个要求,“下午过来帮我招待个客人。”
债主的要求,负债的人哪敢不从。爽快答应下来,谢画央拿着地契重新往医馆走的时候,却听欢欢还在后面嚷,“老大你真不会哄女人,不对,那女人真好哄。”
哄?琢磨了一下这个用词,谢画央觉得现在由小孩子说出的话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
到了下午,谢画央怎么也想不到,洛十七要招待的客人是县太爷。
这又让她长了一番见识,原来不论古今,没有人脉都办不成复杂的手续。古代地契是官府开具的证明,转让更名也是要经由官府重重手续办理。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可想而知办这件事,洛十七到底是怎样去托了县太爷才办的如此迅速爽快。
县太爷和洛十七也算是相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收什么贿赂,但却顺理成章的答应了洛十七请客吃饭的请求。而虽然一间客栈的厨子手艺不错,却也做不出太多花样来,洛十七就自然想到了做过很多道现代才有菜式的谢画央。谢画央则明白自己做的都是家常菜上不了台面,仔细考虑了许久,才决定做个简单而又受大众喜爱的火锅。
火锅历史悠久,据说最早出自三国或东汉时期。但是很显然,在现在这个时代,火锅并不流行,也没有那么多花样。趁着洛十七陪县太爷说话,谢画央就迅速到厨房准备食材,给她打下手的正是上午刚刚来到门青镇的那个欢欢。欢欢的全名不得而知,谢画央只知道他今年年方十七,来自洛十七的老家,是个不省心的熊孩子。
“不要觉得我帮不上忙,我以前可是个厨子。”在她想要把碍事的他赶出厨房时,他死死扒着门框不肯出去。“不信你问我老大去。”
上一个说自己是厨子的人其实是个职业杀手,谢画央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眼见着撵不走他,于是边忙活着切菜,边换了一个话题,“你跟洛十七什么关系?”
“老大一家在故乡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欢欢认真的答道,“我和老大混了很久了,我们是当地有名的恶势力。现在老大在这儿开客栈,我当然要来当厨子。”
对于这一点,谢画央表示相信。一个嘴欠嚣张习惯性看不起人的老大,外加一个轻微话唠还有点搞笑的熊孩子,他们不祸害当地百姓,谁祸害。这算不算是洛十七不堪回事的黑历史?她竟然还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你是老大的女人吗?”偷吃了好几块她准备好的蔬菜后,欢欢又问起了这个问题。
“不是。”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觉得跟不懂事的孩子解释一下自己已经嫁人了是无用的。但不成想欢欢反而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难道你喜欢还堂?”
“你认识还堂?”她疑惑的抬眼看他。
“不认识,不熟。”欢欢举起双手以示清白,“都是老大说的,我觉得老大一定是对你有非分。。。。。”
又是一句话没说完,刚刚走进门的洛十七已经用抹脖子的手势示意他闭嘴。不该有眼力见的时候,欢欢总是那么识相,见自己老大来了,顺手抄起一根黄瓜嚼在嘴里就跑出了门。
“你也不容易啊。”在洛十七开口之前,谢画央先拍了拍他的肩表达了感同身受的安慰之情。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小弟,跟带孩子有什么区别。
洛十七也懒得解释,只是说,“欢欢口无遮拦的,你别在意。”
谢画央并不是一个非常迟钝的人,知道口无遮拦和信口胡言还是有着天大的区别的。尽管可能是自己多心,她还是转过身子正视着他,“什么意思。”
在很多很多年后回想今时今日,她都并不确定此刻此刻的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一丝一毫的期待,期待他的回答是在第一时间闪过她脑海的那个?
当然,其实她会闪过那个想法,这个现象本身就很是奇怪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