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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蹦乱跳会说话的活人啊。
“救命。”许是多日以来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的缘故,她的脚步趔趄了一下几乎跪趴在地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朝着那个人伸出了手。
血印。新换的衣衫就这样被印上了血手印,一间客栈的老板洛十七觉得自己的心都抽搐了一下。“赔钱。。。。。”他这样咬牙切齿的瞪向罪魁祸首,却发现那个蓬头垢面浑身沾血的女人仍是死死拽着他的衣角,大有他不管她,她就跟他的衣服同归于尽的架势。
“帮我们找一个大夫,求你了。。。。。”她能感觉自己背上的还堂呼吸越来越弱,而儿子乐施身为一个小孩子,几日逃命下来能够不声不响撑到现在也有些累到虚脱,但时间已是半夜,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又该去哪里寻找医馆和大夫。
不能再拖了。。。。。
“求你了,什么代价都行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生死关头,那些华丽的说辞已经半点都想不起来,她只能本能的用这最简单最直白的语言去恳求着目前唯一可以带给他们希望的人。
半响。
“阿勇,带他们进去找两个房间,阿成,去把付郎中找来,就说是我请的。”
谢画央不知道是自己带着绝望的恳求打动了他,还是干脆是她那一副拽住他死也不放手的坚定吓到了他。总之,他终于帮了她。
把还堂安置好只好,她迅速要了一碗糖水给乐施喝下去,这样维持了基本的能量之后,才叫儿子快去好好睡一觉。乐施比一般孩子都要成熟的多,知道自己这时乖乖听话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帮助,于是顺从的喝了糖水便去房间里休息了,几日奔波,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不多时,明显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付郎中匆匆赶来,本想埋怨一下,却也在见了未还堂伤势后清醒了不少。
捣烂晒干的青蒿,麻叶,石灰。。。。。一样样谢画央所熟悉的药材被摆出来,剪下那连着皮肉的衣服时,付郎中拿着银针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身为一个小镇上的郎中,他还没有见过受了如此重伤的病人。
等待一个人生死结果的时间无疑是最难熬的,看着付郎中皱得越来越紧的眉,谢画央终于忍受不住,主动拿了需要口服的药材去取煮。刀伤淤血腹中,医书上记载,要用大麻仁,葱白捣烂加水熬成药。付郎中带过来的药材里也有这几样,她取了适合的量便走向刚刚弄糖水的厨房。
“你会医?”她还在困惑着火该怎样点,换了一身新衣服的洛十七也跟着走了进来。“既然会医又有了药材,为何不自己亲自去救你。。。。。。。跟你一起的那个人。”
本以为没人注意到自己过来的谢画央不由一愣,“只会一点罢了。”
只会一点和略懂基本等同,都是委婉的表面自己其实很懂的说法。但她这样的回答,只是单纯的想掩饰自己不敢的事实。学中医七年,就算是严重的刀伤,她也又能力去救治。但这一次,她却不敢了。无论如何,也不敢自己亲自去医治还堂。
她怕努力之后仍是无济于事,她怕他死在她的手下。
她承认自己这时的胆怯不配做一个医者,可是当面对自己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救命恩人时,在那生死一线的重伤面前,她退却了,胆怯了。她怕自己无力回天,她怕自己亲眼看到自己的失败。她只是一个平凡的胆小鬼,她不敢由自己去面对还堂极大可能的死亡。
幸好洛十七并未在意她的神情,还在好奇道,“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了?土匪山贼?沦落到这种地步?受伤的那个跟你什么关系?那个小孩子不会是你儿子吧,跟你长得不像啊。你孩子的爹是谁啊?”
据谢画央的了解,古代应该没有这样八卦打听别人事情的男人。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而且对方对她有恩,还好心收留她这样来历不明还带着伤者的人,就算再刨根问底也是应当的。
“那个受伤的人就是我丈夫,小孩子也是我儿子,昌国战乱,我们一家在逃命的路上遇到匪贼。我相公有些武功在身上,可是还是不敌,为了救我们母子二人才受伤至此。” 这是她早已想好的说辞,本来是想将还堂说成弟弟的,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和弟弟流浪,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要是说自己丈夫去世了,寡妇门前是非更多,说不定别人还会怀疑还堂跟她有不清不白的关系,索性直接称作丈夫,凡事倒也方便。
只是洛十七认真沉思了一下,很快又开口道,“你儿子怎么也有七八岁了,可是你丈夫看起来只有十七八…”
“我家相公之前是大家少爷,养尊处优,看起来也年少,其实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 睁眼说瞎话,也算是她最近才练就的能力。
“哦…”洛十七的神情若有所思。
“掌柜的。”店里小二阿勇匆匆跑了过来。“付郎中请您过去。”
·洛十七还未及有什么反应,谢画央已经先一步跑了出去。
从厨房到二楼的那个房间,距离并不算远,谢画央却像是逃命时那般跑的心惊肉跳。
幸好,不算是坏消息。
“能不能熬得过去,就看他自己的了。”额上隐约已经渗出了汗水,上了年纪的付郎中捶了捶自己的腰,收拾好药箱便准备离去。能得到的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谢画央自然对其千恩万谢。
“你打算就这样守着他?”送走了付郎中,洛十七饶有兴趣的倚在了门边看热闹。
谢画央没有回答。她知道这一晚有多重要,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虽然她这样看着也无济于事,但就算他。。。挺不过去,最后的时刻有她在这里,也不算太孤单。之前在医院实习时,她曾经见过很多场生死离别,也看到过孤零零一人离开人世的凄凉。说是安慰自己,让她自己的精神得到宽慰也好,守在这里,她也不至于太难过。
洛十七看了她一会,可能是觉得无趣,很快也离开了。
一夜无眠。
翌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的时候,当楼下已经传来客人进门的声音时,谢画央最后一次摸了摸未还堂的额头,在发现已经退热后终于舒了一口气。昨晚为转移注意力煎的药早已经凉透,她到厨房在不影响生意的情况下重新煎了一碗,又熬了两碗热粥,一起端上了楼。时至正午,乐施已经从睡梦中醒来正趴在还堂的床前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进来才犹豫着开了口,“母。。。。
娘。。。。,未哥他。。。。。”
逃亡的日子里,儿子已经有些依赖这个数次拼死救下他性命的大哥哥,再加上几日来亲眼见到了太多的死亡,看着未还堂重伤至此,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害怕的询问。谢画央自然明白他是怕还堂也就此丧命,于是走过去将他搂在怀里,“没事的,已经不会有事了。”,说着放低了声音,“施儿,记住,以后在外人面前要叫你未哥哥为爹,我们还在逃命,要装成一家人才行。”
乐施瞪大眼睛抬头看向她,沉默半响好半天才点了点头。谢画央不由有些心疼,她只不过是一个穿越过来空顶着皇后之名的平民百姓,儿子却是正经的众星捧月的太子爷。要求还是孩子的儿子这样跟着她奔波已是不忍,如今还要堂堂皇子假称外人为爹,不免强人所难。
“看你相公也快没事了,是不是该还债了?”正伤感着,洛十七那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了。“记住债主的名字,我叫洛十七,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谢画央扭过头看他,这还是从昨晚到今天她第一次认真的看他,这才发现他不过二十出头,容貌极为出色,就是漂亮的有些像女孩子,那双上挑的眼睛也看着不爽。
“我叫谢可乐,这是我丈夫未还堂,我儿子未薯片。”她这样认真的回答。
☆、典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一般是日更或隔日更TAT 最先出现的这个小十七是比较。。。。。唔。。。。贱萌贱萌的个性~~~~再次感谢每一个收藏的小伙伴,大家有想看的情节和人物都可以随时提!作者热爱评论,有评必回
虽然从宫里出来时有带了一些细软,但逃亡至此,三人没有衣衫褴褛已是万幸,钱财什么的更是不用去想。眼看着还堂清醒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终于放下一颗心的谢画央意识到自己该挣钱养家了。受了洛十七这么多照顾,哪怕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恩情的价格也无法用钱财来衡量。
“可。。。。。。。可乐。。。。”叫起这个名字时仍会觉得别扭的未还堂在听了她的想法后,又皱起了眉头,“怎么能让你出去赚钱。。。。”
“不然呢?难道你会做什么吗?”这具身躯已经23岁,在古代已经算是很大了,而还堂才仅仅十八岁,画央有时候倒觉得自己是带着两个儿子。说话间,她把煎好的药捧到他面前,“快喝了。”
“我。。。。。。”似是真的苦恼了一下自己能靠什么赚钱,喝完药,还堂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从小就是被宫中的师傅培养的,十五岁就成了皇宫暗卫,顶尖杀手所能做到的一切他都能完美的做到,但除此之外,若说让他去市井之间过一下平凡人的生活,他竟完全想不到自己可以去做些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借着给他盖被的动作,谢画央轻声交代着,“能够隐姓埋名已是万幸,做一些越是不可能去做的事情越是安全。”
说是去找那个男二,但那个男二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她带着儿子逃出来是要逃命的,逃那朝中叛臣的追杀,逃那敌国探子的搜捕。现在能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安身就是最大的幸运了,怎还能去想那么多。就算是要继续漂泊流浪去找那个毫无头绪的男二,她这样拖家带口的,也是需要钱财才能实施啊。
想到这儿,她不由看向面前的人,“还堂,你要知道,皇。。。。那位官人去世之后,我就记不清很多以前的事情了,连自己认识谁都差不多忘记了。”
还堂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她。
“你以前也是那位官人身边的。。。。你可知道,我。。。之前有认识什么别的。。。男人吗?”这句话她很想说的委婉一些,毕竟以前的谢画央那丰富多彩的人生里似乎有过无数段风流韵事,虽然不一定是真,但还堂身为一个对皇帝十分忠心的皇宫暗卫,很难不对此反感。
不过听她说了这句话,还堂却是沉默了一下,半天才带着点尴尬的回答,“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好像。。。。好像。。。。。”
“说吧。。。。。”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人生,谢画央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一切答案。
“说什么呢?”很是荡漾的声音又从房门口传来了,洛十七换了今天第三身衣服,心情很是愉悦的走了进来,顺便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哟,你长得也不是那么不尽人意嘛。”
几日逃亡下来,谢画央今日才得以休息和好好洗了一个澡让自己从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恢复正常,洛十七这明显就是闲的无聊要消遣她,等着她还嘴来解闷。几日下来被他嘲讽的多了,虽然算是恩人,谢画央也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但顾忌着寄人篱下还是忍了下来。
“让您见笑了。”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谢画央懒得再看他,“我们在说明睿皇后。”
“明睿皇后?”洛十七一下子来了兴致。
“你也知道?”想着传闻里自己是和宣国的人最牵扯不清,谢画央故作好奇的问他,“那你知道那位皇后娘娘以前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