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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前面要有一条小溪,这样咱们可以在屋内就可以听到溪水的声音,大概就是这样吧!最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竹屋里必须要有雅容哥哥,因为有雅容哥哥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上官雅容微微一怔,也许是因为她描述地太美好,也许是因为月色太柔美,他看着怀中微醺的人,介于女孩与女子之间的年纪,带着少女独有的芬芳从她身上散发而出,较之香粉淡雅,胜过花香清醇的味道,出奇地蛊惑人心。他低头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她还是个孩子啊!他却有种想要将她禁锢身边一辈子的欲、望。他,竟对一个还是半大的孩子产生了欲、望!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惊讶于自己的念头,下意识地将怀中之人推开,却因为过于用力,嫣儿被他生生甩开三米之远,摔到在地。
“雅容哥哥!”嫣儿愤愤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控诉的表情。
若是平日的他,早就会一把将她捞进怀中轻声细语地哄着,可这次,他被自己的心魔给扰乱了思绪,早已无暇顾及她,转身便丢下她进了书房。关上门,也将满脸惊讶的嫣儿关在门外,上官雅容怔怔地将双手伸到面前,他盯着自己的双手,差一点。他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中,手掌上隐约还残留着嫣儿身上独有的芳香,刚刚他差一点就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那是上官雅容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上官嫣然的抱有异样的情愫。
往事的记忆如光影,在眼前一幕幕闪现。那些遗忘的曾经,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被猛然忆起,就像是撕开了封印的咒符一般,那些软声细语,那些温柔甜蜜,那些朝夕相处,在此刻被揭开。
这里是嫣儿对上官雅容憧憬地描述过的愿望。与她曾经想象得一模一样的竹屋楼阁,屋前的月桂树,以及栅栏外的小溪,一切的一切,遥远而又真实。
她看到阁楼上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一袭月白袍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下了阁楼,走过竹屋前的院子,走过小溪上方的小木桥,走到了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白纱,使得原本就温文的人更添上一分柔色。
耳边突然回想起她那时酒后的胡话来:“最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竹屋里必须要有雅容哥哥,因为有雅容哥哥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眼前的一切真实却梦幻,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嫣儿,你看,这是我们俩的家。”她听到他轻声地对她说道:“嫣儿,跟我回家。”
嫣儿愣愣地看着他,看着眼前温柔地快要融化一般的人,直到他的手牵住了自己的手,嫣儿才猛然惊醒,她一把挣开他,后退一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冷声道:“上官雅容,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你不觉得腻歪我还嫌恶心!”
上官雅容的脸上白了白,他微微垂了下眼敛去一丝受伤的神色,默不作声。
嫣儿见状,却只以为他在低头算计着什么,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片刻放松,她面无表情道:“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接说,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反正我娘还有青姨都在你手中,我就算再不情愿却也只能就范不是吗?”
上官雅容抬起眼对上她的,深邃的眼眸里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他说:“嫣儿,你都想起来了?”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嫣儿冷笑一声,道:“没错,我都想起来了。我想起了千殷寒是怎么死的,想起来安阳是怎样被你弄得遍体鳞伤差点性命不保,我更加想起了这几年你是怎么欺骗我利用我折磨我的!还有,你是怎样将我当作宠物一般圈养着,以及……”顿了顿,“采荷的死。”
“你终究还是恢复了记忆。”上官雅容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种解脱般的叹息。“虽然将你的记忆抹去,但我总会担忧,怕你突然某一天忆起曾经,那样的话你对我的爱恋便会全部化作憎恨。我曾经觉得,就算被你憎恨也无所谓,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可是在重新拥有了你的爱恋之后,我多么害怕看到你这双眼睛里迸发出那灼人的恨意。可惜,你终是全然记起了以前的事!”
嫣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被你那样对待之后,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全然抹去,满眼恋慕着你,看着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嫣儿,不是这样的。”上官雅容抬起手想要抚上嫣儿的脸,却被她偏头避开。
“嫣儿,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你。”上官雅容满脸痛苦的神色,“我抹去你的记忆只是想和你重新开始,嫣儿,我只是想重新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呵。你认为我们还有机会?”嫣儿冷笑了一声,“你为了让我臣服于你,不惜折断我的双脚,我被你像狗一样栓上手链脚链,被你困在房中被你施暴,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扬起左手手腕,那个上面已然看不出半点疤痕,“你无法体会得到,我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自杀的!”
上官雅容眼中满是愧疚之色,他抓住嫣儿的肩膀,声音低哑:“嫣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知道他错了,彻底错了。那时的他被愤怒和嫉恨冲昏了头,一心只想着要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他强硬地禁锢了她,却忘了,有些东西往往越用力握住反而越会从手中流失。他不知道,他不懂,他会的只有占有和掠夺。
当他看到一身白素的她倒在浴桶旁,浴桶里的水被她的血染成刺眼的鲜红时,他颤抖着双手将她抱住,心中像是空了一大块,不疼,却很茫然,仿佛突然之间,他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那时他才明白,嫣儿,是他唯一的意义。
第180章 第 180 章
之后嫣儿虽然被救回来了,却性情完全变了。她不再刻意激怒他,温顺地不可思议,就连在房事上,她也不再抗拒他,她任他为所欲为,甚至也会沉浸在他带给她的快、感里,不加掩饰。只是,这样的她,总给他一种很恍惚的感觉。仿佛,眼前的嫣儿只是一具没有自己感情的行尸走肉。他完全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以前的嫣儿虽然时常惹怒他,却是真正的她,有血有肉的她,而不像现在,如同一个空有外壳的人偶。
越是看着这样温驯的她,雅容心中越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似乎有什么渐渐在流失,而怀中的人明明近在眼前,却总给他一种越来越失去她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窒息,于是,他开始在别的女子身上寻找以前嫣儿的影子,那个灵动而又纯净的女子。潇湘苑里开始住进越来越多的女子,或妖艳或纯真或秀丽或娇媚,却依旧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缺。
因为他沉迷于在姬妾身上寻找嫣儿的影子,自然也就将嫣儿弃之不顾,这也是他心理上的刻意逃避。府中的姬妾越来越多,他用这种方式麻痹着自己,也逃避着嫣儿。于是乎,嫣儿的存在慢慢变得很尴尬。她明明是一国公主,却被他以禁脔的身份圈养着。就算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又像是厌弃了她一般将她丢在潇湘苑中自生自灭,却也不给她自由不放她离开。慢慢的,府中众姬妾察觉到了这一点,嫣儿对于上官雅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这种特殊的待遇逐渐变成了众姬妾心中的一根刺。于是,众人开始明里暗里或多或少地针对着她,孤立她。而这些小动作自然也落到了雅容眼中,但他并不作理会,于是,这样的情况在上官雅容的默许下变得愈演愈烈。受到众人刻意刁难的嫣儿,在生活上过得无比艰辛,府上分发下来的份例物资都越加短缺,就连饮食上也被刻意苛待。这样的生活竟变得比当年在冷宫中还要凄凉!
嫣儿虽然出生冷宫,但她无论是在那个异世界还是在大宸,她都一直是被人好好宠爱着的,纵使并不娇贵,却也不曾吃过苦头。在这个人情冷暖的南陵王府,失了上官雅容的宠爱,便是失去一切,纵然她有着宸和公主的名号,却也是徒有其名,无济于事。
但那时,于嫣儿而言,这些并不算什么。在她绝望的心里还有着一个温暖的所在。那片小小的火苗便是——采荷。采荷对她始终不离不弃,真心相待,这也是嫣儿没有崩溃的最重要的因素。然而,上官雅容却连这份唯一的温度也要剥夺,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慰藉也要将其斩断。
那个夜晚,那个下着雨的夜晚。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晚上,上官雅容是怎样一边侵占她,一边挥舞着那根送给她的鞭子一鞭又一鞭,将那个瘦弱的女子活活鞭打致死。而她,却只能在他的身下眼睁睁地看着采荷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细细地呻、吟着,无力阻止,她看着采荷的气息越来越弱,直到没了动静。她拼死挣扎着,却被上官雅容狠狠地侵犯。
“你就这样在乎这个侍女?”上官雅容恶狠狠道。
嫣儿没有理会他,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房中匍匐在地的采荷,上官雅容下手极重,她的身上全是伤,鲜红的血使得她原本就粉色的衣服变成了大红色。原本极力挣扎的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扬起脸,哭着求道:“我求求你,你要我怎样都好,让我看看她!”
上官雅容的脸沉了又沉,好一会儿才终于将她放开,从她体内撤了出去。一经脱了禁锢的嫣儿什么都不顾地冲到了采荷身边,她颤着手小心翼翼地将采荷抱在怀中,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却又忍不住伸出手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眼中带上了一丝脆弱,在探上采荷的鼻息后,顿时面如死灰。她僵硬了全身,只是静静地环抱着采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想哭,却发现自己竟哭不出来。千殷寒死去时的场景突然重现在她面前,与采荷的脸相重叠,她怔怔地看着,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上官雅容慢慢地穿好了衣服,深深地看了跪坐在地上的嫣儿一眼,拾起被丢在一旁的衣服帮她穿上,静默了一会儿,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嫣儿抱着采荷不知过了多久,半晌,突然猛地站起身来,她面无表情地唤来一个下等侍女,不顾对方惊恐的神情,淡淡道:“采荷以下犯上,现在本宫已对其施以惩治,你将她带下去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嫣儿先慢慢地走着,紧接着便越走越快,直到后面全力地奔跑了起来,不顾大雨倾盆,也不顾黑夜里看不清方向,她只是无目的地疯狂跑着。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千殷寒没有了,采荷没有了,就连安阳,奄奄一息的他也不知是否救回来了,但就算他被救回来了,她也彻底失去了他!她,一无所有。她是个不被期望的存在,是灾难。
嫣儿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即使是黑暗里,她也能看到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是哪里。这是满天星花海里,只是,漫山遍野的花此刻同样被暴雨侵袭摧毁着,已然看不出曾经的盛开。原来,就连满天星也没有了!
当上官雅容找到嫣儿时,正看到她跪在一片狼藉的满天星里,像是癫狂了一般不顾满地的泥泞,伏在地上像是在找什么,口中喃喃自语,浑身狼狈不堪。他皱起眉头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却不料她尖叫一声,猛地朝着他手腕便是一口,饶是他武功卓绝也没反应过来,生生受了她这一口。他将她扯开,正要发怒,却发现她神情不对。
即使是被他恶意侵犯肆意凌、辱,嫣儿眼中也不会失去神采,而此时的她却像是个失了魂一般的人,两眼涣散,就像是中了什么魔靥一般,喃喃自语。他要细细听才能依稀听出她口中是在说着什么没有了?正待要继续听清,却见嫣儿猛地顿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