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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的眼睛倏地一声瞪大,他看了一眼卿姑娘,满脸的不敢置信。
也不能怪他,比起九九的英姿飒爽,卿姑娘看起来实在是太软萌可爱了,即便真的是一个姑娘下的手,小二也相信那人是九九而不是卿姑娘。
而且在曲家小厮让他们派人把曲飞峰抬回去的时候,他略略地扫了一眼,那可是被打得头破血流了,怎么看,他们的夫人也和凶残扯不上关系啊!
特别是当卿姑娘眉眼弯弯一笑的时候,显得格外端庄有礼,小二就更加不相信了,只当是九九在开玩笑。
看到小二那个表情,九九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她对卿姑娘道:“你说这年头,怎么说真话还没人相信呢?”
卿姑娘露齿一笑,标准的八颗小白牙:“那还不是因为我这张脸明显比你那张嘴要来得有诚信度。”
“呸!”九九直接啐了她一口,笑着骂道,“你就使劲装吧。”
熟悉卿姑娘的人,谁不知道她最爱人来疯了?这副端庄有礼的模样大概也只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装装了。
卿姑娘笑得更灿烂了,道:“彼此彼此!”
九九这个笑面狐狸可不是白得来的,比起装,谁都没有这货更厉害!
九九朝她一笑,当做是卿姑娘在夸奖她了,这人生在世的,谁能不装?装得好,那才是本事呢!
不等卿姑娘和九九两人去雅间找言昭华他们,言昭华就从楼上下来了,他看向卿姑娘,神色顿时间柔和下来了,道:“回来了?”
“嗯。”卿姑娘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言昭华的身后,并未瞧见言巽他们,忍不住挑了挑眉,问道,“言巽他们呢?”
“我有事让他们去办。”言昭华答道,并没有细说。
醉香斋的大堂并非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所以卿姑娘也没有细问,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我们先回驿站吧。”言昭华开口对卿姑娘道,后者微微挑了挑眉头,低声问道,“怎么了?”
“曲家正派人去驿站。”言昭华开口解释道。
卿姑娘和九九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朝着言昭华点了点头,三人很快地就离开了醉香斋。
*
城郊驿站。
屋子内,东晋皇派来的刘太医以及曲家派来了秦大夫正看着萧大给一个身着白色中衣的男子重新包扎伤口。
男子坐在床上,背后靠着一个大靠枕,他的眉宇带着几分倦怠,肤色微微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脸色很冷,眼神亦犹如冰刀一般,带着凌厉的寒意,让原本来刺探一下情况的刘太医和秦大夫都不敢造次。
萧大将缠在言昭华手上的绷带拆开,刘太医和秦大夫纷纷伸长了脖子,便看到了言昭华手臂上的刀伤,皮开肉绽的,绷带上还染着血。
当萧大将药粉撒在伤口上的时候,言昭华的脸色微微一白,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萧大的动作很快,上好药之后便重新拿新的绑带缠上。
言昭华淡淡地扫了一眼萧大,冷声问道:“阿宁那边怎么样了?”
“爷放心,墨柳姑娘正帮夫人换药呢。”萧大应了言昭华一声之后,便给言昭华把脉,然后微微皱眉,却很快松开,然后道,“爷,您好好休养吧,我先送两位出去。”
说罢,萧大便转头看向刘太医和秦大夫,道,“两位,咱们爷要休息,不如先移驾到前厅?”
刘太医和秦大夫两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关心”言昭华的病情的,所以一直注意着萧大的神情,见他微微皱眉,然后又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能不引起两人的注意?
秦大夫是收了曲家的钱财,听到萧大这么说,当然想自己一探究竟,最好是能让他自己给言昭华把脉了,可是没办法,言昭华的眼神和表情太冷了,让秦大夫有些畏惧。
不过见言昭华神色苍白得不像是装的,而萧大刚刚的表现也有几分值得怀疑的地方,心里头便有了主意,和刘太医一起点了点头,跟着萧大一起离开了屋子。
*
刘太医和秦大夫两人没有在驿站逗留太久,他们打探清楚情况之后,便留下一大堆珍贵的药材,便起身要告辞,准备回去将情况禀报各自的主子了。
刘太医是急匆匆地往宫里跑,而秦大夫也马不停蹄地往曲府赶。
“秦秦大夫,怎么样了?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伤得重不重?你有没有亲眼看到?”
曲康一看到秦秦大夫,就一股脑地将问题全都问出来了,让跑了一段路却没有喝过一口水的秦大夫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最后还是曲絮比较冷静,对曲康道:“大哥,你别急,让秦大夫先喝口茶,喘口气。”
说罢,曲絮便让一旁的下人过来上茶。
秦大夫一口茶喝进肚子里,情绪显然比刚刚服帖很多了,毕竟刚刚曲康的那个架势,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太舒服,还把不把人当人看了?
顺了口气的秦大夫也没有耽搁,将自己在驿站看到言昭华的情况告诉了曲康和曲絮两兄妹,最后道:“依我看,这言世子恐怕不仅是受了刀伤,应该还受了些内伤。”
说罢,秦大夫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过秦大夫可没有告诉曲康和曲絮两人他没有给言昭华把脉,否则的话谁知道曲家会不会怪他办事不利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受了内伤?”曲康听到秦大夫的话忍不住喜上眉梢,不过却还是谨慎地追问了一句。
不过曲康这么一追问,秦大夫就不高兴了,敢情这是不相信他啊?既然不相信他,当初就别找他来啊。
秦大夫半点儿也没有撒谎后的心虚,他觉得他行医多年,言昭华到底是受了内伤,还是没受内伤,他不用把脉,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若是曲大老爷不相信的话,自然可以派人再去查看一番的。”秦大夫沉着脸对曲康说道。
听到秦大夫这么说,曲康的脸色顿时间染上几分不悦,一旁的曲絮看了,当即用眼神制止他,对着秦大夫说道:“秦大夫你别生气,我大哥他就是太紧张他的侄女婿了,所以才急了一点,你别和他多计较。”
曲絮对着曲康使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里头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好歹没有再将脸色摆在脸上,对秦大夫道:“秦大夫,是我太心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这秦大夫可不是他们的人,他们会请他,不过是因为他们曲家的那位常大夫有事离开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请来这位灵芝堂的秦大夫了,所以曲絮和曲康两人都不敢把自己的目的表现得太明显。
“那我女儿呢?她伤得怎么样了?”曲絮见秦大夫摆了一会儿架子就没事了,便开口问道。
“言世子妃是女眷,我不好给她看。”
秦大夫这会儿就没有撒谎了,毕竟卿姑娘是什么人?他们自己有人,自然是用他们的人了,怎么能让他么这些外人来给她检查伤口?
曲絮他们也明白,所以听到秦大夫这么说,他们倒是没有觉得不满的,点了点头,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让人将秦大夫送回灵芝堂了。
一走出曲府,秦大夫的脸色就变了,神情有些嘲讽,说什么曲康担心侄女侄女婿的,这些鬼话还是说给鬼听吧。
他给这么多大户人家看过病,诊过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腌臜?曲康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高兴,哪来什么担心了?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秦大夫没有说破罢了。
而另一边,曲康在秦大夫一离开之后,脸色也变了,不屑地道:“不就是个大夫,神气什么?”
“行了,大哥,这秦大夫是灵芝堂的人,可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得罪的。”曲絮瞪了一眼曲康,然后道,“不过听秦大夫这么说,言昭华他们是真的受伤了?”
听到曲絮前面的警告,曲康面子上有些抹不去,不过听到她后面的话,脸色又好看起来了,笑道:“这下可真的是天助我也啊,他们受伤了,到时候我们想要抓住卿家那个丫头,可不就是手到擒来?”
曲康想得很好,之前他已经知道了言昭华和卿姑娘两人不仅有武功,而且还不弱。
虽然言昭华武功有多高,他不太清楚,但是卿姑娘他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毕竟当初卿姑娘为什么会练邪功,还是他出的一份力呢。
“早知道会有今日的话,当初就不该让那个臭丫头习武。”
曲康嘴上骂咧咧地说道,当初的小无忧就是他们培养的一把尖刀,可惜这把尖刀没为他们效力,反倒是被人用来对付他们了。
曲絮可没有曲康想得那么乐观了,道:“你别想得太好,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呢?而且就算是这样,他们身边的人可不容小觑。”
当初她去了西陵找卿姑娘他们之所以会落了下乘,就是因为她自己轻敌了,总觉得她是卿姑娘的生母,俗话说血浓于水,卿姑娘肯定不会怎么对她的,可惜她却估计错了。
而且当初她和言昭华交手过,知道言昭华的实力不错,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受伤了?而且还是和卿姑娘两人一起受伤?
所以对于此事,曲絮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去行刺他们。”
曲絮微微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人在驿站附近行刺卿姑娘他们很不现实,可偏偏西陵那边一口咬定是在驿站附近遭人行刺的,而恰好那时候没人去接待他……
曲絮的神色骤然一变,道,“糟了!他们这是想要坑我们一把。”
听到曲絮的话,曲康一愣,随即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曲絮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曲康,礼部尚书怎么会无端端就跑去为难西陵的人?肯定是有人吩咐的,这事曲絮他们不知情,那么下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曲妙灵了。
“大哥,我觉得卿靖宁他们这次假装受伤,就是为了报复妙灵,说不定他们还想栽赃嫁祸,贼喊抓贼。”曲絮神情有些凝重地说道。
“贼喊抓贼?”曲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絮儿,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行刺言昭华他们的人其实是他们的人,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栽赃嫁祸给妙灵,让别人知道妙灵之所以让礼部的人不去接待他们,是为了行刺他们?”
这么一想,曲康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得了了。
曲妙灵是他的女儿,曲康自然了解她,就算她真的要下手,也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是她干的嘛。
“那怎么办?”曲康有些六神无主地看向曲絮,后者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这要看那礼部的人会不会将妙灵供出来了,另外卿靖宁他们如果真的利用这件事来栽赃嫁祸我们的话,我们也可以反咬一口。”
曲絮的眼里骤然亮起一丝冷光,然后继续道,“他们既然可以利用这件事来栽赃嫁祸,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利用卿家对我们的不满倒打一把?反咬他们一口,说他们是为了污蔑我们的?”
“他们为了把这出大戏唱下去,最好卿靖宁就是真的受了伤,否则的话……”曲絮冷声说道,“我就帮她弄假成真!”
曲絮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把卿姑娘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亲生骨肉,在她看来,卿姑娘不过是她为曲家谋取利益的一个棋子罢了。
可是不等曲絮和曲康两人商量如何反咬一口的时候,他们在宫中的探子却有事要来禀报他们了。
当曲絮两人听完探子的话,久久回不过神来,刚刚他们没有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