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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终的结果,显然是甄二小姐得胜——现在的贾氏身败名裂,纵使活着也只能躲在角落里度过残生,也许是上天眷顾,贾氏这一次的阴谋也没能得逞,最后彻底暴露行踪,时到今日,恐怕她的死期也到了。
虽然甄榛有些行为未免惊世骇俗,不过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接触下来却知甄榛难得的性情女子——自然,王爷看上的人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他委实有些惆怅,这么厉害的王妃入了府,白夫人那里可怎么办?
白夫人性子温婉,却最是守礼,这几年在她的管理下,府里哪个人不是规规矩矩的?甄二小姐却是个不拘礼数的,难说不会有矛盾。白夫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届时王爷夹在中间,恐怕会很是为难。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王爷似乎还没抱得美人归,道是道郎情妾意,王爷是非人家不娶了,人家却半点不见非王爷不嫁的意思。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古人诚不欺他也。
就在林时一边担忧,一边惆怅之时,终于看到甄榛从屋子里出来了,连忙收敛了心思,快步迎上去,见甄榛并无损伤,他松了口气,上前抱拳一礼,“二小姐。”
甄榛歉意的笑了笑,有些赧然道:“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林时笑道:“只要二小姐无事便好。”顿了顿,目光飞快掠过她身后的那座简陋小屋,又道:“二小姐事情办完了?”
甄榛点点头,本来以为他会露出厌恶亦或者疏离的表情——她这是在寻私仇,对象还是曾经的丞相夫人,照燕怀沙以前的性子,是极不喜欢这样寻私仇,冤冤相报,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会这样认为,却没想林时一脸的自然,仿佛她只是进屋去与人见个面这么简单。
“办好了,下面的事便有劳林侍卫打理一下。”
她确实不知道燕怀沙平素公正严明,但也并非事事如此,林时这群人平时也规规矩矩的,私底下却最是护短,有兄弟被欺负了,那是绝对要一起讨回来的。虽然他不明白甄榛和贾氏之间的恩怨,然而单就昨晚的事就知,甄榛和贾氏之间不能共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惊悚于贾氏的手段之外,也不由为甄榛感到庆幸,幸好王爷跟着去了,否则这会儿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可叹,甄三小姐无意卷入这场阴谋中来,是何其无辜?
林时了然的点点头,“二小姐尽可放心。”
得到他这句话,甄榛心知他定是得了燕怀沙的吩咐,会心一笑,眸色渐转温和,“多谢。”
“分内之事,二小姐客气了。”林时客气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李勤就曾说他不该做侍卫,该去礼部当值,凭着他舌灿莲花定能平步青云。“这都是王爷的意思,二小姐只要明白王爷的心意就好了。”
此话一出,甄榛面色僵了僵,随即窘迫不已:难道他就没有点遮拦,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了?
当初倒是不在意的,想着终究是没结果的,旁人知晓也就知晓了,现如今她才发觉自己的脸皮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厚——这么说,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了?
好,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羞赧不已,却仍不住想起那人:也不知他眼下在做什么?
她抬头遥遥望去,只见夜色无边,万家灯火,浩渺宁静,小小的院落仿佛沧海一粟——
小舅舅呢?他又在哪里?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私欲
大雨倾泻如注,硕大的雨点敲打在车檐上,似是被急雨驱赶,车前马蹄奔腾,轰隆作响好不热闹。
车中,少年掀起车帘,但见外面黑压压一片,不透半点光亮,禁不住皱了皱眉,白净的面容上浮出一丝不安,只是依稀可辨仍在官道上,他明显安心不少。
少年着了一身暗紫色锦裳,模样不算出众,却是生得唇红齿白,细细一看,却分明是女扮男装,十七八岁的年纪,顾盼之间透着一股矜贵之气。车中还有另一人,白衣黑发,是个二十多岁的温秀男子,此时正安静的侧躺在角落里,双眼紧闭着,对马车的颠簸浑然不觉,却不知是睡了还是假寐。
没有人会想到,在京城里忆起轩然大波,突然失踪的大公主和韩少卿,此刻正在这山间大道上赶路,匆忙的寻找着落脚的地方。
山里的雨来得很快,前一刻还是夜风和煦,下一刻便是乌云密布急雨大作,两旁黑压压的高山无声寂静,方圆不见一人,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大公主往外瞅了一眼,不免有些害怕,连忙催外面的车夫:“怎么还没到镇上?不会是赶错路了吧?!”
“快了。”车夫只答了两个字,也没多说,冷冷淡淡的口气。
大公主很是不悦,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若不是现在身边没人,她定要狠狠惩罚这车夫,“再给你一刻钟,没到的话就别想拿到一分钱!”
车夫没有回答她,只听一声马鞭脆响,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大公主冷哼一声,转头看着韩奕,眸色渐转温柔,带着丝丝少女怀春的羞涩和甜蜜,伸出手去轻抚韩奕的脸庞。
韩奕仍是闭着双眼,仿佛丝毫没有觉察。
大公主在他的脸颊上飞快的吻了一下,她自己也忍不住粉颊飞红。犹豫片刻,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轻轻拧开塞子,放在韩奕鼻前,只见韩奕眉间拧了拧,未几,悠悠醒转过来。
这时,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韩奕闷哼一声,大公主惊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的却不知他哪里不舒服。
背部传来阵痛,疼痛之下,韩奕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对上大公主伸过来的手,他想避开,却浑身无力——那一晚大公主忽然拦住他的马车,接着迷晕他和他的侍从,待醒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开燕京城,这一路上,大公主一直在他的茶饭中下迷药,唯恐他会离开。
他从来没想过,大公主竟会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在醒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苦口婆心的劝说,却始终无法改变大公主的心意,到后来大公主索性让他服药,非必要时候便一直昏睡着。
被女子胁迫私奔,大公主不知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侮辱,然而事已至此,他自己的安危和尊严是小,却是不知燕京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否会连累韩家,是否会动荡六皇子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大公主以一己之欲,陷这么多人于不义之地,当真是自私之极。
他看着眼前满面担忧的大公主,眼神不复往昔的温和,而是一片冷漠,那冷漠仿佛尖针扎入大公主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痛得鲜血淋漓。
大公主也知这样很委屈他,竟没有发脾气,反而讨好般的强笑道:“渴不渴?睡了这么久一定是渴了吧?我给你拿点水喝,我知道你喜欢喝茶,等找到落脚的地方我就给你泡茶喝好不好?”
韩奕没有回话,只漠然看着她。
大公主倒了水来,递到韩奕嘴边,韩奕垂目看了一下,缓缓合上眼。
大公主脸上的笑容僵住,纤纤玉指握着水杯,微微颤抖着,指尖有些发白。
这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大公主轻呼一声,狠狠撞上车壁,杯中的水泼了韩奕一身。
“怎么回事?你会不会赶车?!”
大公主瞠目怒喝道。
车夫甩了下马鞭,粗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不是要快点么?”语气里还带着不满。
大公主气得两眼冒火,就要出去教训车夫,身后一个虚弱的声音低声说道:“好了,出门在外,莫要计较太多……”
听到韩奕说话,大公主惊喜的回过头来,只见韩奕仍是闭着眼,温秀的面容有些苍白,却一如往常那般春风和煦的温柔。
这是韩奕试图说服她回去无果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韩奕,你是在关心我吗?”大公主欢喜不已,握着韩奕无力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一双丹凤眼水色潋滟,荡着绵绵的情意,“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韩奕,我知道这次委屈你了,等到以后……”
“你这是何必?”
韩奕淡淡打断她的话。
大公主身子一僵,将说的话梗在咽喉,她看着韩奕,一双凤眸在摇曳的火光下炯炯发亮,握着韩奕的手力量也大了几分,仿佛要不惜一切抓紧眼前的人,至死也不放手:“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你问我何必?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这样也有错?!”
她一字一句,满含委屈的质问。
“那你可想过我是否愿意?”
大公主眸光一滞,紧紧盯着韩奕,咬牙切齿道:“你还在挂念着月儿那贱婢?!她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我?!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她能为你做什么?!”
真该在离开前杀了那贱婢!
“难道大公主以为没有月儿,我就会愿意了么?”韩奕轻咳一声,神色越发冷漠,“大公主以为,这世间有几个男儿愿意放弃抱负,放弃荣耀,守着方寸之地,无名无姓的过一辈子?”
大公主面色一白,随即狠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放弃了一切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总有一天会愿意的!”她加重的最后一句的语气,仿佛要竭力说服韩奕和自己一般。
“若是我一辈子不愿意,大公主便准备将我禁锢一辈子?”
大雨轰隆作响,他的声音很轻很低,显得有些飘渺。
听到韩奕的问话,大公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飞红,竟是羞涩不已。
她知道韩奕性子虽是温雅,但绝对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她当然不想一辈子禁锢他,等过些时日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就买一座宅子安定下来,到时候跟他成亲,待行了夫妻之礼,他应该不会再这样拒绝自己。
等两人成亲后,再生几个孩子,等到北魏使团回去了,她再和他一起回燕京,到时候父皇就算发怒,但想来不会拒绝两人的亲事——陆清清现在不也是得到了陆将军的默认?父皇曾经那么宠爱她,一定会原谅她的。
大公主正欲说些什么,突然马车猛地一震,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车中的物件因为剧烈颠簸而滚落混乱,她惊呼之下,人已扑在韩奕身上,随即马车停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横祸
大雨滂沱,车外蹄声歇止,马儿打了一个响鼻,便再无声响。
大公主趴在韩奕身上,已是羞得满脸通红,却又留恋韩奕的体温和气息,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些日子她虽然趁着韩奕昏睡时也曾亲近过他,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当着他的面,她心中欢喜,却又不免有些紧张。
不敢抬头看韩奕,却用眼角余光飞快的一扫,想看他现在是什么神情。
韩奕却好似没有注意到软香温玉在怀,好看的眉头蹙成两道锋刃,温雅的脸孔上慢慢浮出一层阴霾。大公主见他这幅表情,以为他心中不悦,立时身子一僵,微白着脸色从他身上爬起来,“你就这么讨厌我……”
话没说完,韩奕却是一记凌厉的目光扫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韩奕,惊骇之下,更多的是羞怒——她为了他放弃地位,放弃身份,辗转奔逃,得来的便是他的厌恶和嫌弃吗?!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
“噤声。”
韩奕沉声说道,打断她就要爆发的怒火。
大公主一愣,随即见韩奕眉头紧锁,侧耳倾听着。大公主见状,也凝神静听了一会儿,却只听到雨声淅沥,雨势比方才小了不少,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停歇。但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听到。
韩奕挣扎着要起来,压低了嗓音急声道:“大公主,快些将解药给我,恐怕事有不妥。”
有什么不妥?大公主正想问出口,突然车帘一动,被人掀了起来。大公主这才想起马车停了下来,还正想呵斥车夫怎么驾车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