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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蛋一入口,哪怕舌头烫木了,扔不忘大呼“好吃”。小亮不落其后,也瓦了一勺满口吞进嘴里。菊儿和秋儿早就被勾起了食欲,又听他们直呼好吃,也不再矜持,拿着小勺子加入了进来。
不过,还算乐子这小家伙有良心,自己吃得正欢的时候还没完全忘了她。瓦了满满一勺子鸟蛋和蛋羹递过来让她吃,安研黑着脸躲开了——
笑话!吃那个小家伙的口水,她才不干嘞!
☆、第二十五章 躲猫
第二十五章躲猫
最后剩下的几颗鸟蛋,被安研强行从几个小鬼嘴里扣下来了。不是因为要自己吃,而是把它“献”给了在堂屋里团稻的钱婶。
钱婶起先看到那晶莹剔透的冰糖鸟蛋,傻了好大一会儿的眼。待亲自尝过之后,更是惊奇不已。直赞慈儿丫头好手艺,心儿巧,因筛沙子渐渐不快的心思也慢慢平息,乃至消散殆尽。
吃过鸟蛋后,日头还早,外面又在下雨。乐子提议几个人来躲猫,得到了其他几个人的热烈附和。
乐子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除了一厢老房子,与之相连的还有一间新盖的砖瓦房,专门用来养蚕的。在屋子的另一头,靠着老屋有一个简陋的猪食棚。猪食棚里堆满了柴火,还有几个破旧的宽布袋,看样子应该是用来装引火的松针的。
躲猫的规则是一人找,其他的人来躲,被找到的人就输了,乖乖站到一旁,直至他将最后一个人找出来。第二轮则是那第一个被找出来的人找,其他的人继续躲。
乐子为了显示“小东道主”的诚意,第一回合自愿当找的人。安静的候在外面的屋檐下,等着几个人躲好。
菊儿和秋儿跑到堂屋,让钱婶帮忙掩护,躲在后面翻过来的稻桶里。这稻桶开口面对着墙壁,中间只留下一人宽的细缝,菊儿和秋儿勉勉强强能钻得进去,不注意一时还真难发现那里面有人。
小亮在整个屋里转了转,又试探地在几个地方呆了会儿,总觉得不保险。灵机一动,蹑着脚跑到猪食棚外,用两根小竹棍支起摆在一旁的宽布袋,然后蜷紧身体缩在后面。
眼看其他几个人都已经躲好了,这喊乐子开始“找”的工作就落到了安研的头上,这使本来就不善于躲藏的安研更增添了暴露的可能。
听到乐子在外面催问“躲好了没?”,安研急中生智,念起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当下对外面的乐子喊了一声“躲好了”,便闪身躲到门后。
乐子推门进来,轻车熟路的往家中一个个隐蔽处梭巡而去。安研乘他背对着她之际,悄悄抬起两只脚,踩在大门后的石桩上。这样乐子即使回头,也看不到她露在门外的脚了。
乐子找了锅台背后,也上锅台里边瞧了瞧,甚至还整个人卡到厨房拐角的木架里面翻了翻,都没找出一个人。有几次,乐子从门旁边走过,还停了停,吓得安研呼吸都快停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寻常的躲猫竟然能够让她这么紧张,看来她小孩子心性真是越来越重了。
乐子在门边停了许久,想是努力看清楚几个人藏身何处。来来回回许多次,眼看她快支持不住要掉下来,他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安研恨不得拿个小棒槌将乐子撵走,暗怪这乐子不好好找人在这瞄着干啥。幸好在她脚落地之前,乐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跑了出去。
乐子一走,安研霎时如虚脱了一般滑了下来,怕那小鬼去而复返,一直掩身其后没有出来。
不多久,就听到堂屋里的菊儿和秋儿被乐子挖出来了。其间还夹杂着钱婶为俩人掩护、指点儿子去别的地方找的话,只是乐子没听他娘说完,就将两个小姑娘从里面揪出来就是了。
菊儿和秋儿被找出来后,留在堂屋和钱婶聊些家常话。乐子在找出菊儿和秋儿后,开始了遍地大搜索。
从最外头的一间房一直往里头房翻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藏人的角落。照他这样的翻法,别说是个人,就算是个老鼠窝,也被他端出来了。
安研眼看这个所谓安全的地方也不保险,不管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难保不会被他察觉。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趁着乐子在里头房里寻找的时候,当机立断的从门后跑出,一头扎进外面的雨里。
绕过外面的院子,在乐子出来之前潜伏到了堂屋。钱婶见她进来一愣,转而明白了她的心思,也不多说啥,指了指菊儿和秋儿刚躲过的稻桶,安研见机躲了进去。
稻桶里空间很大,不像在门后毫无她“伸展”的余地。后来见乐子迟迟不来,干脆小背一仰,双手交叠抱在脑后,呼呼睡大觉去。
菊儿、秋儿都为安研这一招叫绝,眼睛瞅着门口的方向,发出了精光。不时又瞅瞅安研藏身的地方,被钱婶推了推,才后知后觉地收回眸子。
在乐子的遍地式大搜索下,小亮虽躲得巧妙,还是被乐子翻了出来。
安研躺在稻桶里,还能听到小亮的懊恼和乐子的得意。可是,乐子的得意很快就继续不下去了,尤其是他将家里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安研的身影后,他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小亮和菊儿、秋儿在一旁看好戏,还老是在乐子耳旁吹风,让他自个儿尽快认输,免得耽误工夫。
乐子自是不服气的,想再来一次遍地式大搜索,但这次不只是小亮他们,就连钱婶都不干了。
见儿子又要闹腾,也担心安研被儿子翻出来,更想趁机让家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吃吃瘪,钱婶假声假气地冲儿子吼道:
“翻!翻!翻什么翻!这巴掌大的地方翻了多少遍了,还想怎么着翻法?你要是真闲得慌,把锅给我点着,娘一会儿去炒菜——”
“娘……”
“去去去!把锅里添点水,这大阴天的,晚上早点吃了到床上歇着去……你慈儿妹妹也躲着好大一会儿了,这么长时间找不到,还好意思在这儿跟她较真?”
“这……娘,你就再让我找一会儿……我保准把慈儿妹妹给找……”
“你这小东西讲不信不是?!叫你去点锅你就给我去点锅,不然晚上就别想娘炒菜填进你这张小嘴!家里还有两碗腌菜,这两天就吃这个弄一下,回头等你爹回来了再炒菜——”
乐子听娘这一说还得了,立马乖乖认输。
钱婶满意的笑了,让稻桶里的安研出来,说没事了。
叫了半天里面仍然没有动静,乐子迟疑地上前一看——
但见穿着一身小花衣的安研,小胸口起起伏伏,躺在里面睡得正熟哩!
☆、第二十六章 大哥,要思考啊!
第二十六章大哥,要思考啊!
逢着阴天,在外面干活不便,辛真习和金银花总算能歇上个一天。
大哥是个安静的主儿,天上下雨,他也不往外跑,就把自己困在房里。听娘说,她这个大哥心思多,常常没来由的对月神伤一番,吟诵那蹩脚的悲秋伤春之词。
每每中秋月圆之夜,大哥便整夜整夜的坐在院中。“望”着那独居广寒宫的嫦娥,脸上满是渴望与向往。
安研听到金银花这番话,噗笑良久。道这大哥不怪生了副书生面相,也不亏爹娘替他取名为“文”。
大哥平日里除了对赏月情有独钟外,另外一个就是喜欢吹箫了。很遗憾的说,大哥吹的萧不似她想象般的悦耳动听,也不是她想当然以为的清脆悠扬、婉转深情。抑或是有着小桥流水的温柔缱绻、绵绵风情。
而是,一个字——烂!
两个字——很烂!
三个字——非常烂!
四个字——烂到不行!
五个字——总之就很烂!
老实讲,安研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活了三十多个年头了,各色班门弄斧、没啥真才艺的人在她跟前也现了现,但是像她这位好大哥这么拿不出手还老是自我良好的到处摆弄“献技”的,还真不多。
安研捂着耳,在厨房里上窜下跳,饱受着大哥痛苦的摧残和折磨。令她诧异的是,她老爹跟娘,还有休息时最见不得吵的二哥居然对大哥产生的噪音毫无反应。
这真是怪了,奇了!
金银花摇摇头,看着自家好比一只小蛤蟆似的窜来窜去的丫头,笑着解释:“你大哥就这性子,不定期的就要发会儿疯,我跟你阿爹,还有你二哥耳朵都长了层厚厚的老茧了……”
“那娘,大哥这样子,你也不说说他?”
“说?怎么说?你大哥又不是乱来,他在努力练习吹箫。娘能管他吃酒闹事,管他不学无术,还能管他好好学这个?”
“努力练习吹箫?练了这么久,还是这水平……”安研小声的嘀咕。
里面的声音愈发高亢,箫声中气十足,从房里一**传了出来。安研痛苦的发现,若是等大哥自己停止,她可能会被他吹得神经错乱了。
踢着小胳膊,挥舞着拳头,安研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进去——
“停!”安研伸出手大喝。
没反应?
“大哥,住口!”
这次箫声延续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停下来了。
“小妹啊,你进来有事……娘把饭烧好了?”辛武说着就要起来,要知道刚才练了那么久,肚子早就饿了。
“吃饭还早着呢,大哥。”
“那小妹进来是?”
“大哥,你这箫……”安研事到临头又不好意思开口起来。
“怎么,小妹想学?你要是真想学的话,大哥可以慢慢教你——”
“呃——”就他这水平,还想着教人哪?
“大哥,你晓得不,这个练习吹箫不一定只要用吹的……”安研拉不下脸说他吹得太烂,只得采用迂回的法子,寄希望于他能理解,有事没事少把这管小箫对到嘴巴上去。
“不用吹的那用啥?难道躺在床上睡大觉就能学会吹?”
“可不是。大哥,你没听孔夫子讲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学吧你做得够多了,目前最要紧的不是花工夫在这上面,而是要思考!……啊!正如这个母鸡下蛋,要是它只顾着一头热的下蛋,不想想哪里能下,哪里不能下,下十个蛋不就砸了九个?那样多惨哪,不只敷不了小鸡了,还会被主人打死,多划不来,对不?”
安研察觉到前面的话不符合安研的身份,及时换了副口气。果真,见原先面露疑惑的大哥在听到她后面的话后,神色如常,她这才放下心。
“思考……思考……小妹啊,这真的管用?要是我怎么思怎么想,都还想不出来咋办叻?不是穷耗工夫,搞不得手上的这点东西也都荒废了——”
安研受不了的瘪瘪嘴,这大哥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呢。
依她看,他那手头上的一点东西,早没早好。省得在那祸害大哥,也祸害他们这些可怜人的耳膜。
思及面前的这人是自个儿的大哥,安研还是耐着性子道:“大哥,你这样说可就见识浅薄、鼠目寸光了——”
“哦?”辛文似乎没看到过自家妹妹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由生了兴致,双手抱胸不怒反笑地问。
“苦学使人生巧,思考使人明智。只有开动脑筋,才会知道自己先前的不足在哪里,要改进的地方在哪里?诚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思考决定了人生的高度。这就好比不良于行的鸟儿,一昧的试飞碰撞只会擦得自己满身伤痕,让自己永远痛失飞翔的能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