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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武神情“哀凄”,心里拔凉拔凉一片。辛慈“同情地”投去一眼。轻悄上前,学着辛武时常摸着她头的模样,“很是没大没小”的摸着她二哥的脑袋。就像在给一只长满了虱子的小鸡挠痒痒似的,对辛真习道:
“爹,你下手太重了,二哥都快被你弄哭了——”
谁哭。谁哭啦!你才哭了呢!辛武吸吸鼻子,怎么,已经被你个小东西害成这样还不够,难道还想毁了我堂堂大男人的面子?
辛武恨恨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挠她,被辛慈给躲过了。暗道这二哥真小气,平时他天天都摸她的头都没事,凭啥她的手才刚放上去,他就急着将她的手扔下来啊!这太不公平了的说。
辛真习听小女说他儿子哭了后也是一愣,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点,后来干脆收回手,纯当放这小子一马。嘴上,则是满满的不理解还有“鄙视”。
“哭?这孩子也忒没出息了,多大的人了,还在那淌猫尿……至于嘛,没出息!”
这下子,辛武真的忍不住要哭了。
这么大的人,居然被老爹说成他在“淌猫尿”,大男人的面子啊,刷刷刷的掉,他真的不好意思再见人了——
“阿爹,其实也不怪二哥啦。二哥虽然说我,可是我知道他是跟我开玩笑的。二哥心里,对我很好很好的——”
“哼!”现在晓得说这个,晚了!光知道在这里装好人,在阿爹面前装乖巧,可气!
辛真习一想,也是。
这孩子有多疼他妹妹,他也看在眼里。他也就是一张嘴不太好,有点缺德,老是损人,教训教训他就得了。
想到这里,看看自己的儿子还是把头扭在一边生闷气,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好了,还搁那儿哭哪——”
“我说你小子出不出息,被你爹扯两下耳朵咋啦,还给我在那儿哭?!你小妹比你小,你就多让着她点,还真跟她生气?你看你小妹,你说了她,她刚刚还在为你说好话……你要多跟你妹学学,别老是在那儿大嘴巴子的尽说别人的事——”
“呸!还要我感激他!”辛武心里狠狠吐了一口糟。瞪着那小丫头,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谁能告诉他,他到底是犯了哪个煞星,居然惹上了这么个可怕的小东西?
………………………………
就在大伙儿的僵愣间,金银花再一次出现在门口,喊大家伙儿进去吃粑了。
用小盆从锅里端出一小盆粑,来到了桌上,辛慈伸出小手,想拿个塞进嘴里,“啪”一下被金银花打掉了。
“小慈,现在还吃不得,等等,过会儿再吃——”
辛慈揉揉自个儿的手,想着等会儿吃就等会儿吃嘛,娘说声就是了。这么冷不丁地拍她一下,把她都吓了一跳呢。
辛武得意地朝她瞥了一眼。
你这小丫头,也有讨不到好的时候!怎么样,被“打”了吧?
辛慈不理他。这个二哥,看来是想看她吃亏想疯了,居然把一“拍”而且还是轻轻地一拍看作“打”,她实在是很无语。
习惯性地将手指蹭到唇边,感到手指头上黏黏腻腻的,应该是米粑屑了。
辛慈径自想着心事,不自觉地学着小猫儿的样子,舔舔自个儿的手指头上粘到的粑屑。
甜甜的,真好吃!
这个动作,真的是可爱极了,让辛武前一刻还对她恨得咬牙的心立马便软下来。
不由感叹,他这小妹总是有这种本事,让人前一刻讨厌得牙痒痒,后一刻就让人不自禁地对她心软——
不过想来阿爹说得也是,他这么大的人,还是做人家哥哥的,干嘛跟个小娃儿计较?凡事多让让她,给她占点儿便宜,卖点儿乖,他还能真的少块肉不成?
辛武本就是个心性豁达的小伙子,让他老冷着脸对个人他还真做不到,所以很快便释然了。
当然,除了昭欣之外。似乎也只有昭欣这么个人,才能让他生那么长时间的闷气,整个人都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说到昭欣,辛武与她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地商谈之中,只待选个良辰吉日,好正式迎娶她过门。
其实,昭欣本来早就嫁到辛家来了。只是赵叔跟赵婶就这么一个闺女,难免想把昭欣多留在身边一些日子。但是昭欣年纪也不小了,两个老也不肯耽误了闺女儿出嫁,况且他们现在已经梦想着抱外孙了,所以这门亲事想来也快了——
辛慈也曾听娘说起二哥与昭欣的婚事,只说在看日子看日子,也不知过了这么久,咋一个日子还没看好。
不过两个当事人都不急,也就不用她一个人在这穷着急了。可看二哥三天两头的往赵叔家跑,要说不急也是骗三岁小孩儿的。
…………………………
粑放在桌子上,金银花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墨子,用点墨的小杆子蘸了蘸,然后在众人的观望下飞快地在粑心圈出一朵小花。
窝子的头部点上了一圈红,小鸡的脑袋上面画了个红冠,区区几笔,便将一些平实无奇的东西变得生动有趣极了。
不一会,这些墨子便干了。
辛慈再次伸出手,径自伸向了那只小鸡。
那只小鸡是娘捏出来的,栩栩如生,不似其他由她跟哥哥们捏出来的残次品。大哥倒还好,二哥嘛,她还真担心他会跟她抢,所以她还是早点下手的好。
辛慈手还没碰到小鸡,又被金银花一下子拍开了。辛慈挫败的低着头,不敢再伸手了。
辛真习看小女这副模样,怪不忍心的,对女人笑笑,把那只小鸡塞到了他小女的手里。辛慈陡然抬起头,望着手上的小鸡眉开眼笑。不想让娘把它拿回去,说时迟那时快,在金银花反应过来之前,辛慈“哇”的一口就把鸡头给咬掉了。
然后才放心地摊开手,捧着那只“无头鸡”,憨憨地对她娘笑。
辛真习被他小女这副模样逗乐了,辛文辛武两个也是捧腹大笑。就连辛慈自个儿,也不晓得她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没头没脑的闹出这么一出来——
金银花颇为无奈,连墨子也来不及涂了,这些个馋鬼!她敢保证,她墨子还没涂完,这些窝子米粑肯定全都进了他们的肚。
收起几个点好了墨子的米粑,留着把人。剩下的,就放在桌子中间,让大家伙儿别等了,“开吃吧”——
金银花话声一落,三颗脑袋齐齐扑了上去——
…………………………
☆、第七十九章 “无耻”的大哥
第七十九章 “无耻”的大哥
辛家要办喜事了!
在辛武的望穿秋水下,终于盼来了他与昭欣的好日子。
这对青梅竹马,在历经了数年的误解和朝思暮想下,终于迎来了他们生命里的春天。
辛武笔挺地站在房中,任由金银花亲自帮他穿上新郎服。
这身新郎服是辛武自个儿做的,他本身就是村里少有的裁缝,喜服这种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假于他手。
辛慈和辛文站在背后,脸上笑嘻嘻的,望着辛武更衣。
金银花为儿子更好衣裳,用手背理了理,辛武臭美地在铜镜前照了照,理理额上的发丝,然后昂首回过了头。
“看看,怎么样?”
“二哥,你好帅哦!”辛慈发自真心的赞叹。毕竟是二哥一辈子一次的大喜事,她哪能老是在那儿糗他。
“乖——”辛武很是意外,摸摸他小妹的脸,笑得愈发灿烂了。
“二弟,这衣服很适合你。”辛文上前,拍拍辛武的肩,眼里有着诚挚的祝福。
辛武敛了笑容,正了神色,郑重的点点头。
继而又笑道:“大哥,这次我就抢先了。什么时候,小弟也能喝上你的喜酒?”在村里,兄弟娶妻并不分什么年长年幼,所以辛武赶在辛文前面娶亲也并没多大的关系。
况且辛文年龄并不大,再晚上个一两年娶亲,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谁知辛文听到这句却陡然沉默了。辛武以为自个儿说错了啥,忙着道歉,“大哥,小弟一时胡言。你……”
“诶,二弟,你这话说哪儿去了。咱兄弟俩。说啥都行。对了,二弟,再过几日就是你的大喜日子罗,以后到哪儿都有女人管着,做什么事可就不能随意了哟~~”
别以为娶媳妇儿都是好的,不好的地方多着呢。
喝酒受到约束,上床须得洗脚、刷牙。胡子得天天刮,要不然女人就管着你不让你亲她、不让你上床,这些事情在村里见得太多了。
“大哥这点就无需担心了,昭欣温柔贤淑,自然不会如那母老虎般管着我……”
“二哥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女人出嫁前与出嫁后,生孩子前与生孩子后,性情可都是不同的哦——”辛慈忍不住泼他冷水,不过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管你怎么说,我的昭欣就是不会!”
“哎呦哟~~二哥,你还没跟昭欣姐姐成亲呢,就已经是‘我的’昭欣了?”辛慈笑着打趣。
辛武脸一红,又不想让这小丫头口头上占便宜,于是嘴硬道:“是。咋啦!你昭欣姐姐再过几日就要过门了,马上就是我辛武的媳妇儿了,说‘我的昭欣’也未尝不可哟~~”
“好啦二弟,你得意过了头,小心把我们的小妹惹得不高兴,又找你麻烦了。”
“大哥。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就是什么不能惹的小老虎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小老虎?
辛文辛武对视一眼,觉得小妹这个词形容她真是合适极了。小妹要是这样再修炼个几年,离那小老虎可就真的不远了。
辛慈一看到这两个哥哥的眼神,大受伤害。有点无措的搓着自个儿的小手,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难道她平日里真的玩得过火了,搞得大哥和二哥都怕了她?
“好了好了,武儿,试着合适就行了,先脱下来吃饭吧——”这衣服是大喜的日子穿着,可不能还没有到大喜那天,就穿旧了。
“不急不急,让我再穿穿。”辛武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逗得辛慈“噗哧”一笑。
“娘,你就让二哥再穿会儿,让他好过过干瘾,二哥等不及了呢。”
“你这小鬼,在讲些什么,不知羞!”辛武勾了一下辛慈的小鼻子,来掩饰他脸上不期然浮上的一抹红晕。
“哼!我看最不知羞的人是二哥,还没到大喜日子呢,就穿着新郎服到处乱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从那儿跑进来一只上窜下跳的红毛狗呢——”
辛慈说着就跑,无奈门槛太高,刚跑一步就被绊倒了。
“完了!”这是辛慈被绊倒的第一反应。行了这么多年的船,居然在这道小阴沟里翻了船,二哥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她岂不是完了?
辛武大喜过望,眼丁丁瞅着那个趴在门槛上死赖活赖半天都没赖起来的辛慈,“奸笑”着一步一步踏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辛慈的心里就紧上个一分。
还没等辛慈爬起来,辛武的手已经伸了上来,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起来。
“嗷乌——”被按住了头的辛慈努力动着小脑袋,但是人小就是人小,用了全身的劲儿还是不能逃脱二哥那只“铁手”的钳制。
嗷——她到底怎么得罪他了,二哥对她下手居然这么狠!
回想起过去的那一桩桩一件件,辛慈吐了吐舌,她好像也没有资格在那儿叫冤。
新仇旧恨,二哥这次肯定会……呜呜!辛慈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即露出两只可怜兮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