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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也点点头,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事情硬是让哥哥做,万一赔了那可是好大的怨恨呢。
不管张家老宅,张家长房如何,董小漫坚持买粮。她倒不是想当什么大地主,她是想着既然有战乱,必然要祸及百姓,万一有什么不测,有粮食吃也饿不死。
纵是没有不测波及不到这里,自己发点小小的财也不为过。
夫妻二人算是怕了李氏这种长舌妇的刁难,故而买粮食的时候都是半夜二郎拉回到他们房子后面的那个山里。
买房子的时候已经将那后山归了他们夫妻了,山上的地也没有开垦,树木也多。二郎带着小刚小虎挖了几天,做好了山洞放进了粮食。
二郎曾笑着对小刚道:“你姐姐想着等到粮食贵的时候,咱们发上一大笔财呢。呵呵,如果有那山贼土匪来了,咱们将粮食藏到这里还能算是保上一命。”
这原是笑话,山贼土匪没来,可是二郎却被抓了当壮丁,幸亏有这些粮食董小漫才算度过一劫,这也是后话了。
夫妻二人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银子,最后手上也不过剩了两百两。
二郎思索了半天对着董小漫道:“如今的日子不见得多太平,咱们的钱都放在家里万一哪天糟了贼那可就是吃大亏了。”
董小漫笑道:“就你?有你这出了名的活驴,还有人敢来咱们家闹事儿?”
二郎不以为意的说道:“万一家里走了水呢,我可看见王家老太太将银子分藏在好几个地方呢。”
董小漫道:“难道你还想将银子藏在我娘家不成?”
二郎本没想那么多,听完之后倒是很痛快:“你这说的有理,纵是贼人也不愿意去偷猎户的家。那里除了动物皮毛,没什么钱财了,而且万一被发现了极有可能被丢进深山喂狼呢。”
董小漫以为二郎说笑,不想第二天二郎居然亲自驾车去了趟董家。将他们夫妻的银票都换成了碎银,给了董母让她替他们夫妻保管。
董母也觉得二郎此事有些多余,但换个角度想想女婿这么信任自家也是好事。寻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将银子装进坛子里挖了个坑,埋了起来。
有存款有存粮的日子,董小漫跟二郎多的舒服极了。
不过不舒服的就是已经被弄散了心的小刚跟小虎,两个半大小子整天琢磨着做点什么生意。
思来想去居然动了放印子钱的想法,这件事被二郎发现之后给两个臭小子好顿揍。
两个人还不服气的顶嘴,说二郎是个迂腐的人,他们自己拿着自己的血汗钱放印子有何不对。
二郎气道:“你们若有出息,你们就自己开个钱庄。做这些背地里的下流勾当,丢不丢人!”
其实二郎是怕两个孩子学坏,借钱的人无非就是赌徒最多,万一两个孩子仗着手里有钱有样学样做了赌徒,那他们夫妻岂不是罪魁祸首?
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几日,张家沟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香兰表妹居然被撵了回来,问及原因居然跟二郎有关,据有心人打探消息,香兰被打的皮开肉绽送回家养病是因为暗地里跟二郎苟且。
这件事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油锅一般,整个张家沟都被震撼了,这是天大的八卦啊。
为了调查清楚,二郎请村长替自己写了状子,去了县老爷那里伸冤。
因为香兰已经是被送了回来,按照规矩奸夫淫妇是要浸猪笼的。二郎可不想被人扣上这样的屎盆子,他莫名其妙的被人说是奸夫,很是火大。
县太爷一看是周家小妾的案子,本是不愿意接的,可是好在二郎有个读书即将准备考试的童生。
董小漫是信任二郎的,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信任,这种事儿谁愿意说我们是奸夫淫妇啊?
董小漫哭哭啼啼的找到了县太爷的夫人,送上了一些干果糕饼说了好些好话。这个时候的妇人还是很少会参与丈夫的事情的,那妇人很是尴尬不敢多言,董小漫最后递给那妇人十两银子道:“我夫君确实是被人陷害的,他整天与我在一起怎么会去私会那人?如今夫君有难,还劳烦夫人帮我多搜寻证人。”
那妇人一见银子眼睛都直了,惊讶的盯着董小漫瞧,董小漫不敢露出破绽只得哭道:“我借遍了亲戚,但求妇人帮帮我,若是夫君没事我们一起辛苦几年还了这钱。若是夫君没了,我,我一辈子也别想还清了。。。。。”
那妇人心软道:“我一定会帮你的,哎,你也是个可怜的人。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儿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得了好处的县太爷立即丢了那些不想惹麻烦的想法。
笑话,二郎的弟弟张成杰是个读书人,万一有一天中了举人也是给自己带来政绩。这样的人不比一向自以为是的周家值得拉拢?
几个板子下去,周家的下人就说了实话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看清
原来不过就是周财主身边的小妾斗法而已,三姨太收买了五姨太香兰身边的丫头一口咬定香兰心心念念着的是二郎,两个人曾经私会还给了二郎周财主赏赐的玉镯子。
为什么要陷害二郎呢?三姨太的弟弟就是上回来张家沟闹事的那个无赖,因为二郎没让他祸害人而愤恨,打听清楚二郎跟香兰的事儿之后就跟姐姐商量了这么一个计谋,姐弟二人都可以除掉自己的眼中钉手中刺。
二郎无缘无故的被陷害气的当场爆发,上前抓住那无赖就是一通好打,县太爷也觉得那无赖很是讨厌,等到那人被二郎揍得半死的时候才命人拉开。
事情调查的清楚,香兰是被自己的亲信丫头给陷害的,气的险些一命呜呼过去。被周家主母接回了周家,听说从那以后她的性子是变了很多,那个三姨太也被主母卖到不知哪里去了。
唯有可怜的二郎,无缘无故的受了闲气还让董小漫跟家人受了惊吓。
发生这样的事情,按理说董小漫是个妇道人家不该她去给丈夫跑官非。可是张家无人给二郎做主,张老爷子嫌弃丢人闭门不见客,就是董小漫求在门口也是不敢去县衙给二郎伸冤。
大郎一家更是废物,李氏整天冷嘲热讽的笑话二郎,柳如意却是在铺子里假意脱不开身。
张阿花一个外嫁女就更不用提了,害怕二郎的丑事牵扯自己的名声硬是不敢生张询问。
为有三郎,作为一个读书人跟二郎的感情又很好加之一向欣赏董小漫的为人。帮着说了不少好话。
张老太平时看着很是能耐,出了这样的事情只会整天在家里哭嚎。二郎请求村长替自己伸冤的时候,村长曾经来过张家老宅一次,张老太不明所以拉着村长就是痛哭流涕。
他们居然都相信二郎跟香兰感情好。不然香兰为何在欢欢的百日宴上命丫鬟送来那么贵重的礼物呢?
三郎不顾张老太的反对替亲哥平反,最后却被张老太关在屋子里不准出去。张老太甚至说过,如果二郎被浸了猪笼丢了名声。她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免得毁了三郎的名声不能考科举当状元。
二郎平安无事的回来,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冷的冰凉。患难见真情,自己不过就是被人冤枉而已,自己的亲人居然能够弃自己于不顾。
听闻二郎是冤枉的,县太爷已经处置了罪魁祸首,香兰也被周家接回去了的时候。全村都哗然了。张家老宅也是上下欣喜万分。
大郎主动去二郎家请他们夫妻回老宅团聚,说是要去去衰气。
董小漫能够感觉出二郎对大郎的冷漠,抱着孩子跟在二郎的后面,心里担心冲动的一向视家人如生命的屡次被重伤的二郎会做出什么来。
进了老宅,张老太煞有其事的弄了个火盆让二郎从上面迈过去。名曰去灾去难。
夫妻二人进了屋,只见满桌子的酒菜很是丰盛,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彷佛真的替他高兴的样子。
二郎冷哼一声从董小漫手里接过女儿抱在怀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欢欢都这么大了,头一次来祖父母这里呢。”
众人一愣,张老爷子白了一眼张老太太,后者若无其事的不为所动。张老爷子只得说道:“孩子还小天气又冷,如今天气暖了许多,就让她常来逛逛。”
二郎不做声的坐下。依旧抱着自己的女儿逗弄,仿佛只有女儿才能让他开心。
张老太看见儿子坐在那里不说话,心里明白二郎那是生着气呢。可是自己只是个妇道人家,除了哭就只能哭了,难道因为他一个人毁了全家不成?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当娘的不疼儿子的呢?
心里这么一想。眼泪就止不住的淌了出来。二郎看见母亲那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皱着眉将孩子递给了妻子。
张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二郎,是爹亏欠你啊。爹没想到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当时看见香兰被送了回来,周家又要将你们浸猪笼。我也是真的生你的气,觉得你不争气!”
二郎又看了一眼大郎,大郎低着头不做声。柳如意一贯愿意做个贤惠的样子,歉意的开口道:“大郎其实是惦记着你的,他整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愁得头发都白了许多。”
三郎这些日子来冷眼旁观了家里发生的诸多事情,对大哥一家的自私自利遇事只顾自己很唾弃。母亲平时胡搅蛮缠也就罢了,居然能够因为担心二哥影响自己的仕途而有断绝关系的想法。如果母亲对自己是真心疼爱那也就算了,可是如果自己没有高中,到那一天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呢?一向自诩公正的父亲,只顾自己的面子而不去相信自己的孩子,因为面子乱点鸳鸯谱,因为面子弃孩子于不顾,他亏欠二哥二嫂那么多,这是一个好父亲吗?
三郎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开始慢慢地改变,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好好的想一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
欢欢的哭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看着二嫂起身熟练地替小侄女换尿布的样子,心里有了些计较。
这个女人,很特别。
初进家门的时候,温柔体贴是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干净利落,心思缜密是后来生活习惯的改变给自己的第二印象。用自己的手艺挣钱养家,用真心换二哥的心是她给自己的第三个印象。无论哪一个都只能说明她是一个有自己见解又温柔贤惠的小女人。
可是再看她替二哥奔波的样子,跟自己说着大道理的样子,他分明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所迸发出的非同凡响的智慧与勇敢。
这才是二哥成亲一年有余就发生巨大变化的原因,娶妻当娶贤就是这个道理吧。
思路到了这里再听见柳如意说的话,不禁冷笑起来:“我还真没看出大哥有多着急!”
大郎一愣,张老太皱眉训斥道:“三郎少说话。”
三郎道:“我有说错吗?二嫂整天为了二哥奔波,我是看见了。我还看见大哥心无旁骛的躺在自己的炕上呼呼地睡着午觉,看见大嫂再跟人家笑话着二哥的丑事。”
大郎红着脸,张口结舌半天,柳氏道:“你大哥不过就是因为担心二叔睡不着,中午才打盹的吗!”
三郎冷哼别过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在座的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说这些没意思的话。”
张老太虎着脸吓唬三郎道:“三郎,你这是读书读傻了,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