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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而言,贾氏其实更应该嫉妒岳氏,可不知为何,她就是看阙氏不顺眼。
许是阙氏的出身比她强——将军府的嫡女,父亲生前是大将军,父亲过世后,唯一的弟弟又被提为大将军,如此荣耀的家世,让阙氏一嫁入彭家就成了府里上下的宠儿。不止小叔宠她,婆婆也器重她,如果不出意外,当家主母非她莫属。而岳氏就低了,出身不及自己,再受彭三爷的宠,也越不过她而被婆婆命为当家主母。
说到底,贾氏就是想挣一口气。丈夫不独宠自己已是事实,所以她要更加为自己盘算。
只是如今,随着杜如双入住彭府,自己离当家主母的席位似乎更远了……
……
阙如意在行为处事上,虽不及妹妹吉祥来得刚硬,可一旦涉及阙家人被欺负,骨子里的倔性也自发苏醒。
她带着妹妹临走前留下的“自请下堂书”,以及一干家丁护院,打算直闯彭府去搬妹妹的嫁妆。
周易担心妻子的身子,不得不跟在后头随同,路上见她踢到一粒石子差点儿崴脚,不禁吓得心惊胆跳:“慢点!那些事,让管家去处理不就好了?”
“我怕管家传达不清。”阙如意回握住他的手,浅笑解释:“吉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管家要是不小心漏下个一件,还不得纠结死她?横竖就这一次,从此和彭家各不相干,你就允了我吧!”
“不允你就不会任你折腾东折腾西了……”周易咕哝了一句,蹙着眉头,不悦地瞥了妻子一眼,“就没见你在旁的事上如此求我……”
阙如意心知丈夫这是吃醋了,自己担着身子,还替妹妹的事如此尽心尽力,而以往周家的事,都不见她如此热心。眼波流转,趁着四下无人,两个贴身丫鬟先她一步上马车生炭火、煮茶了,而管家还在大门口叮嘱家丁。遂踮起脚尖,在丈夫唇边亲了一口,说是亲,也就唇瓣触到他的面颊而已,且很快就收了回去。
周易的心情这才大好,低垂的眼眸。正好扫到她晕红粉嫩的耳垂,心下好笑:亲他的是她,脸红的也是她。不过,正因为这样,他才日复一日地喜欢,且只增不减。
……
听闻周家大少奶奶带着人来搬阙氏的嫁妆了,原本还在生丈夫闷气的贾氏,不禁笑出了声。
这下有好戏可瞧了。
彭、周两家算是在这一事上结下了梁子,而江州杜家若是真想将女儿嫁入彭家,恐怕得拿出比周家更大的诚意和实力来拉拔彭家的生意。
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贾氏连日来因小叔回家而带来的阴霾心情,总算拨的云开见天日。
“老夫人那里可知晓了?”她让丫鬟重新给她挽了个发髻,插上她最爱的牡丹花碧玉簪,对着梳妆镜整了整装。
“老夫人已经听到消息,赶去四爷的院子了。”
从丫鬟口里听到确切的消息后,贾氏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起身也往四房院落走。
看好戏谁不喜欢?最好周大奶奶再当着众人的面,狠扇小叔几大耳光,吓得杜如双不肯嫁进来。哼!想坐收渔翁之利?想得美!
……
“彭季耘,不提吉祥在彭家所受的委屈,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心打算和吉祥到此为止?”
阙如意在让管家抬妹妹的嫁妆之前,让彭府的下人找来了自打回府就没出过门的彭季耘彭四爷。
彭季耘脸上的困惑,在听下人禀报了周家大奶奶上门的意图后,就没消散过。
“吉……我是说我的妻子,难道不是娘和大哥他们说的。和人私通,然后带着莘儿和勋儿逃了吗?”
混账东西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阙如意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你娘和你大哥这么说,你就信了?你和吉祥整八年的感情去哪儿了?还是说,你过去几年间对她的好,统统都是假象?只因为她是阙家的女儿。怕得罪阙家,所以才对外宣称只得她一妻?如今,阙家垮台了,吉祥的后盾没有了,你就露出本性了?故意设计她、气跑她,然后好和其他女人双宿双归?彭季耘!我真是错看你了!”
周易怕妻子太激动,伤到腹中的胎儿,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在她身后提醒:“有话慢慢说,动什么怒?!再这么大吼大叫的,你信不信我这就带你回家?所有的事都让管家代劳……”
“夫君……”阙如意替妹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靠在丈夫的身上,哽咽地道:“我真替吉祥不值……”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才纵容她怀着孕不好好在家安胎,却带着人马来彭府质问。
看着夫妻俩旁若无人地对话,被小厮火急火燎找来的彭季耘就更加糊涂了。
他两个月前出了一场意外,马车过盘山道时,翻落了悬崖,跟着他南下收账的管事、小厮都死了,他虽大难不死,又被上山的药农救愈,可之前的记忆却一片空白。
直到江州杜家的家主来看这处山头,认出了他,一年前两人曾在逐鹿城的百商大会上聊过几句。于是,杜家主带他来到了江州杜府,说是等他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就派人送他回逐鹿。
在杜家将养的两个月里,杜家千金杜如双对他一见钟情,此后一直对他嘘寒问暖、照顾有加。虽然知道他在逐鹿已有妻室,可古代的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又听江北一带传至江南的消息称,他妻子的娘家,已经失了圣心、彻底垮台了。就算他念旧,不找由头休妻,凭她的家世,要嫁他做个平妻也是不在话下的。
杜家家主也极为欣赏彭季耘,除此之外,若是女儿能嫁去彭家,多少能促进他欲往江北发展的计划。因此,他对女儿的主动乐见其成,并严厉吩咐底下的人,不许对彭季耘透露分毫有关他在逐鹿的家室,想让他在杜家养伤的这段时日里,和女儿培养出深厚的感情,最好能深到哪怕家里的发妻哭着闹着不许他娶平妻也要执意迎娶的程度。
杜家家主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杜如双也的确很顺利地随他北上,并入住了彭家,可不知何故,她总觉得彭季耘对她的好,并非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至少,这两个多月的相处期间,他从未主动碰过她,小手也好、面颊也好,哪怕她被风吹乱了头发,他也不曾替她捋到耳后过。
许是他个性保守、自律严谨,只要还没成亲,就不会随便碰她。杜如双如是安慰自己。而让她自信不减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彭季耘的发妻竟然在他外出的时候红杏出墙,给彭季耘戴了绿帽后,被彭家赶出家门了。
“夫人,冷静点!先听听彭四爷怎么说。”
出于男人的直觉,周易总觉得眼前的彭季耘怪怪的,于是劝住了怀里的妻子,让她静下心来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说不定真有什么苦衷呢?他不认为过去的几年里,彭季耘对小姨子的好是装出来的。
“哼!”阙如意轻哼了一声,却也没再多言。
彭季耘正想对周易夫妻解释说自己因为翻落山崖,失去了记忆,如今身体其他部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失去的记忆却始终没有恢复,还伴随了一些其他症状,可还没开说,就见书房门被用力推开,彭老夫人带着杜如双和两个丫鬟怒气冲冲地进来了,远远还跟着来看好戏的贾氏,连平素鲜少凑热闹的大房、三房,也都好奇地靠了过来。
“亲家姨可是来搬嫁妆的?”彭老夫人扫了眼立在书房中央的儿子,开门见山地问。
阙如意秀眉一挑,正想开口,又被彭老夫人冷笑着抢过了话:“这倒是稀罕了,阙吉祥是犯了七出之罪才被彭家休离的,这样还想把嫁妆拿回去?!”
阙如意好不如意被丈夫劝回心底的怒气瞬间又被激起:
“彭老夫人!我敬你是吉祥的婆婆,才没去质问你,你倒好,偏要自个儿送上门……成!今儿大伙儿都在,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说吧,吉祥究竟犯没犯七出之罪,你们彭家人应该心知肚明。我敢替吉祥应誓:若她真做了你们压在她头顶的错事,我阙如意甘愿代她遭五雷轰顶、死后下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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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如意!”周易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低呼。
“你信我和吉祥,还是信他们?”阙如意转过头,定定地看他。
周易的眼神是无奈又心疼:“我信吉祥不是那样的人,但是,真要立誓,就拿我立,不许那样说自己。”
阙如意原本凝重的脸色,因他的话而松缓,最后,嘴角绽开一抹笑,“你是我夫君,我拿自己立誓也不会拿你。不过你放心,破誓的人绝不会是我们。”
说到这里,她回头迎上彭老夫人的视线,下巴微抬,冷笑道:“该你了,彭老夫人!”
什……什么?她也要发毒誓?
彭老夫人心下不免有些着慌。
虽然那日的场景,她和儿子媳妇们都亲眼看到了,可阙如意既然敢如此坚定地立下毒誓来证明阙吉祥的清白,反倒让她踌躇了。
再回想当日的那一幕场景,好似阙吉祥当时也是一脸惊愕,而非惊慌。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更是睡得不省人事,直到被护院灌入哑药、扛出府门丢上大街,也依旧沉睡不醒。但当时气得要吐血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那样的细节,要不是想为小儿子积点福德,她恐怕当场就休了阙氏,哪会等到现在才来处理这个事?可如今细想,莫非阙吉祥真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怎么?彭老夫人不敢吗?可我看你彭府上下口径一致,非要指控舍妹偷人,这会儿却又不敢立誓了?不如。我替你们立一个怎样?倘若吉祥是被你们之中的某个或是几个或是一大家子联手栽赃诬陷的,那么,五雷轰顶、下阿鼻地狱的,便是你们!”
阙如意厉声说完。手指一点,恰好指向刚刚挪到门口的贾氏,吓得她当即惨白了神色,怕被众人瞧出端倪,立即低下头,却被她近旁的岳氏看了个正着。
岳氏狐疑地多看了她几眼。眼底若有所思。
“周夫人……”
彭季耘见母亲被阙如意逼得面色发青,沉叹了一声,站出来打圆场。
老实说,他对双方各执一词的内容,真的是懵懵懂懂。在阙如意登门之前,他只听母亲和三个兄长提过,那个为他生了两个儿子的妻子,在被家人捉奸在床后,就带着一双儿子离开了彭府。
失忆的感觉很不好过,特别是在发生这种事后。真不知该震怒还是该庆幸。
在他看来,妻子会做出这种事,必定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好。如果是这样,那么,趁此机会放她离开,或许也是种可行的法子。免得失了忆的自己拖累她。
当然了。男人被妻子戴绿帽,这的确是件令人不爽且难以启齿的事,他也一样,所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本不想多说什么。
可就在刚刚,在听到阙如意说的那番话后,特别是其中一句:你和吉祥整八年的感情去哪儿了?还是说,你过去几年间对她的好,统统都是假象……让他的心。蓦地抽疼了一下。
是这样吗?他和妻子其实是有深厚感情的?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