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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阙聿宸刚和赤鹰谈完“南北镖局”和漕运的事,两人对坐着喝了一盏茶,眼见着天色快黑了,便让赤鹰回去收拾收拾。吃过晚膳早点睡,明儿一早好启程南下。
赤鹰点点头,正要退下,想起此行前来的主要目的。问:“爷,那夫人那两个丫鬟,予以如何处置?”
“丫鬟?什么丫鬟?”
书房外,卫嫦刚要抬手叩门。就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遂也不敲门了,直接推了进来。
阙聿宸暗叹一声“糟糕”,随即瞪了赤鹰一眼,早不问晚不问,偏偏在妻子进来的时候问,同时,人已从椅子上起身,跨前几步扶住了卫嫦:“怎么过来了?肚子饿了就先开膳。不必等我。”
“好让你俩背着我谈我的丫鬟吗?”卫嫦没好气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闻言。赤鹰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怪自己临时多什么嘴。
“干嘛都不说话?还想继续瞒我吗?刚听赤鹰提到两个,是哪两个?沅玉?沅珠?还是其他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干嘛不告诉我?”
“这个……那个……”赤鹰看看自个儿主子,苦着脸不知该怎么解释。
“聿宸?”卫嫦心知瞒她必是阙聿宸的主意。赤鹰不过是遵他的吩咐,遂挽上阙聿宸的胳膊。甜笑着再唤一声:“夫君?”
阙聿宸在心里长叹一声,心道:她是彻底吃定他了啊。
不过叹归叹,出口的话依旧透着宠溺:“好,不瞒你,不过你先答应我,听到任何事,都不许给我伤心气愤。”
“成。”卫嫦爽快地应道。
见她回答得这么快,阙聿宸无奈地瞅她一眼,强调道:“我是说真的,别被任何人或事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从而伤到自己,也伤到宝宝……”
卫嫦被他这席话说得蹙起秀眉,究竟是谁?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如此担心?
阙聿宸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示意赤鹰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
赤鹰获得主子许可,将“三件镇府之宝失窃”一案原原本本地向卫嫦叙述了一遍,末了,为难地道:“老夫人怕飞鸽传书讲不清楚,遂派我来禀报,想问夫人,欲如何处置那两名丫鬟?”
卫嫦听着听着,会过意了,起初是惊愕,接着是哭笑不得。
额滴娘喂,那三件宝贝哪里还找得出来呀?!早被她挪入魔珠、替三界解封时用掉了。可是该怎么解释呢?
“咳,那个……你们是真的误会沅娟和乔溪了,这事和她们无关。”
想了想,卫嫦索性把这事与桃谷之行的奇遇衔接了起来,转头看向阙聿宸,问:“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神雕大侠吗?”
阙聿宸点点头。当然记得。要不是她口中的“神雕大侠”,他八成早就和她生死相离了。
“他救我出宫后,又提议去北关救你,我过意不去,想谢他又不知该送什么谢礼,回府给娘留书信时,想到这三件宝贝。神雕大侠许是也听过南离玉家的名号,对此颇为好奇,就收下了它们……至于封条,因为当时事态紧急,没时间在府里多做停留,也就没吵醒其他人,可若是箱子有异常,看管库房的丫鬟必定首当其冲,于是,神雕大侠运功取出了箱里的宝贝,并保证箱盖上的封条分毫未损,至于具体怎么取的,我也不是瞧得很清楚……”
说到这里,卫嫦知道这个胡诌的解释算是通过了。因为阙聿宸和赤鹰听后,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赤鹰还咂着舌与有荣焉地叹道:“原来这世间还真有如此高人!”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当初阙聿宸第一次听她提及神雕大侠时,也是这般反应。
不管怎么说,三件极品翡翠雕件不翼而飞的事件,算是告破了,也让蒙冤的沅娟、乔溪两个丫鬟洗脱了罪名。虽然将一切是非对错都推到了并不存在的神雕大侠身上,让卫嫦挺心虚的,生怕哪一天,某人突发奇想想见见他的救命恩人,她该肿么破?
不过细究起来,魔珠不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吗?而那三件极品翡翠雕件又为解封魔珠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由此可推,那三件宝贝的确是贡献给了他的救命恩人。只是,魔珠没法变身成神雕大侠就是了……囧。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急着去救你,救出来后,又和娘他们分开两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由此让沅娟、乔溪陷入冤案,是她的疏忽。
“这怎么能怪夫人!”赤鹰从惊叹中回神,忙不迭接道:“夫人能于危急时刻救出主子以及诸多兄弟,已属不易。再者,沅娟、乔溪也顶多在未查清此事之前,被独自看押在柴房。但老夫人有交代,在夫人未给出处置方案之前,不能饿着她们也不能冻着她们,更没有动用任何私刑,请夫人尽管放心。”
如此,甚好。
卫嫦暗松了口气,她刚刚就在想,沅娟和乔溪,该不会因此而惨遭刑讯逼供一类的酷刑了吧?如果有,那真的是她的疏忽导致的冤假错案了。幸好没有,婆婆的理智、宽容,以及对自己这一方的尊重,再次深入她心。
……
赤鹰离开前,她让他带走了两封家书。
一封是给婆婆的,禀明了她是如何逃出皇宫、如何救出阙聿宸和他的手下们,以及叙述了两人从桃谷一役后到如今的大致情况。当然,信里所说的情况,和她讲给阙聿宸听的相符一致。
另一封是给沅娟、乔溪的。表达了她对两人的歉意,并希望她们不要因此而心生怨怼。如果想离开,她让赤鹰此行回去后禀明老夫人,并将属于沅娟和乔溪的卖身契还给她俩,再给她们若干银两,当是补偿她们所受的委屈。若是她们依然愿意留下,那么,她会更开心,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辅佐,是她的荣幸,也是她的运气。
两封信都很长,特别是给婆婆的那封,足有十余页,塞入信封后显得很是鼓鼓囊囊。
看着赤鹰小心翼翼地将两封信塞入胸口的贴袋,阙聿宸不由联想到了她曾写给自己的家书,忍不住直叹可惜:“你写来的家书,我都妥善保存着,只可惜,帐营遭炮轰,甚至来不及抢救,都给……”
不等他说完,卫嫦伸手捂上他的嘴,不悦地嗔道:“提这些做什么!那都是身外之物,比银子都不如,关键时刻,银子还能让你吃饱穿暖,那些值什么!况且,我人好端端地在你身边,你还惦记那些书信做什么?难不成,你宁可看那些冷冰冰的纸张,也不肯听我亲口叨念?”
“当然不是。”阙聿宸被她质问得哭笑不得,心底却涌起一股浓浓的感动。
要不是赤鹰还在场,他真想拥紧她亲她吻她。
赤鹰自然不是傻子,见主子、主母眉目传情,偷笑几声后,准备退出书房,不过眼见着天色已黑,不忘提醒两位主子:“天色不早了,属下先行告退,爷和夫人也别错过了膳点。明儿一早,属下就启程南下,尽快赶回灵秀城,将夫人吩咐属下的事,如数转达给老夫人。”
卫嫦一看天色这么晚了,也不让阙聿宸留在书房了,拉着他,和赤鹰一道走出书房,边走边对赤鹰说:“下午的时候,我让风管事采办了一些江两岸的特产回来,你明儿去的时候带上,若是骑马不便,就改乘马车吧,也别贪图快,身子也要照顾好,别到时候还没成家呢,就落下一身病了……”
赤鹰被她念得耳根都红了,末了,连应了几声“是”,就落荒而逃了。
“干啥呀这是……我有说错吗?”卫嫦好气又好笑地咕哝。
“没错,夫人说得都对!”阙聿宸在她唇角窃得一吻,舒逸地长叹。
总算如愿了,从她进书房开始他就想这么做了,谁让她的心思一直放在灵秀城那两个丫鬟身上,又或者,对赤鹰碎碎念个不停……
193 还是兄弟
夫妻俩目送赤鹰离开后,相携来到膳厅。
毕竟才春日,酉时未到,天色就已暗下来了。
不过这个时代娱乐项目匮乏,黑天以后,能做的事不多。
她在怀孕之前,最常做的是靠在床头,就着烛灯,翻翻书册或绣样,困了倒头就能躺下。阙聿宸则会在书房练会儿大字,当是消食,时辰差不多了就回房陪她。
自从号出怀孕后,特别是这胎需要悉心安养,她的上述兴趣爱好被某人一律取消。想想也是,连她白日用来打发时间的女红针黹都被取消了,遑论是晚上的。
别说她了,他也鲜少在晚膳后逗留书房了。除非有事外出,赶不回来与她共进晚膳,那就另当别论。若是人在家里,从晚膳这一刻开始直到早上,他都属于她的了。
这一日晚膳后,夫妻俩照例在房里慢兜了几圈步子,当是散步消食。
等月芽收拾干净膳厅,关好外头的门窗,将厨房送来的两桶热水提入内室,他们的消食活动才宣告结束。月芽替卫嫦准备好换洗衣物便退下了。
至于睡前的洗漱、擦身这类琐事,除非阙聿宸不在,由月芽伺候,否则,他从未假借过旁人之手。
她怀佑佑的时候,他没能陪她养胎到生产,也没能陪她坐月子,这一次,他决定要从头到尾地参与其中。
对他这样的决定,卫嫦自然是拍双手称赞。
这才是新新好男人的典范哪,妻子有孕,做丈夫的理当尽心尽力地照顾。公务走不开身没办法,如今两人是白天黑夜地处在一块儿,他若还是撒开两手啥都不管,她才要生气咧。
不过,由他照料睡前的洗漱擦澡,既有方便之处,也有不习惯的地方。
方便处自不必说,月芽毕竟是个小丫鬟,力道上远不敌上过阵、打过仗的八尺男儿汉,若是有个脚软、身疲,他双臂一举,就能将她轻轻松松地拦腰抱起,月芽就不行了。
至于不习惯的地方,想到就会令她脸红。虽然夫妻二人也早已裸裎相见惯了,可要她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然后任由他粗粝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轻擦,仍旧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特别是淋洗到私秘密处时,几番触碰下来,他恰好抵在木桶沿上的裤裆会高高撑起,粗重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颊旁,要说有多害臊就有多害臊。关键是,都这样了还不能做,怕伤到她。
每日睡前都得来一次这样的酷刑,他能咬紧牙关挺到抱她上g后,再回到内室淋几瓢冷水熄火,她却不忍心。
可自从那一次她抛开矜持,主动替他服务之后,他就死活不肯再让她这么做。在她纳闷的目光下,他胀红着俊脸解释说怕伤到她。起初,她不是很明白,以为他是指自己也会情动到想要索取,然后伤到腹中胎儿。后来才会过意,合着他是怕他在她口里控制不住抽动的频率,深入到她喉底……丫的,说到底还是欲求不满哪!
瞬间,头顶飞过一群黑鸦,让她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要肚子里的这俩娃一呱呱坠地,只要她安然无虞出了月子,绝对会被他往死里索取的……呜呜呜……
就在卫嫦神思缥缈间,洗漱、擦澡等睡前工序已经结束,直至整个人被他悬空抱起,一路往卧室走时,才醒过神:“好了?”
“嗯,在想什么?”竟然从坐入浴桶发呆到现在?
事实上,他早就想问了,下午在隔壁院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