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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提起她的,这会儿倒是又怪我了!”乔世潇啧笑道。
阙聿宸见他俩不仅想岔了这桩婚事的起因,还将话题扯得老远,没再继续围着他打转,不由暗松了口气。
若是被这俩家伙知道自己被人家下药从而搞大了对方的肚子,不仅没惩罚对方,还求旨要娶她,指不定会??鲁缮堆??p》 若是隔墙有耳,传开了这则因欢情散引发的丑闻,那丫头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事小,宫里那位因此又闹起情绪才麻烦……
“话说回来,要你娶个全城都不看好的丫头为妻,真没有半点怨言?”乔世潇见某人被自己逗得差不多了,再下去怕是要跳脚了,遂拉回了跑远的话题,转头问阙聿宸。
阙聿宸闻言,垂着眸子静静看着手上的杯盏,半晌,抬眸扫了正等他回答的两人一眼,摇摇头:“怨言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等我回北关,将军府怕是会被她折腾得够呛……不过也好,娘有了个伴,应该不会那么寂寞了……”
阙聿宸没发现的是,自己在说这番话时,嘴角轻扬着一抹宠溺的笑意,看得乔世潇和祝辛安一时有些傻眼,继而面面相觑:该不会,某人其实很满意皇上的这桩无厘头赐婚吧?
40 我才是你的妻
小坐了片刻,见日正当头了,阙聿宸掸掸衣袍,起身对俩死党说:“今儿家里还有些事,得回去用膳。”
“啧啧!将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祝辛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调侃。
阙聿宸瞥了他一眼:“我不信你很闲。曲家也快来下聘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祝辛安没好气地回瞪他一眼,扭过头不屑地轻嗤:“总之,九妹的婚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老爹硬要攀这门亲,我也懒得管……”
说完,捞起桌上的杯盏大饮一口。
“哦?真懒得管?可我怎么记得,某人昨儿才问过我:哪家的木匠做活精细……”
“咳咳咳——咳咳咳——”
口里的茶水未落肚,被乔世潇这一调侃,祝辛安呛得脸红脖子粗。
阙聿宸好笑地摇摇头,和乔世潇心知肚明地对视一眼,开口道:“我回去了。有空来看看我娘。”
“那是一定的!”
祝辛安这会儿才缓过气,和乔世潇异口同声地回道。
打从阙老将军救驾离世后,身为聿宸的死党,两人自然没少去将军府探望阙夫人。特别是聿宸领兵出征时,更是三不五时去探望她。在他俩心里,也早将阙夫人视如母亲一般的亲密长辈。
反之,阙夫人对他俩也很照顾,一有什么新奇的特产,都会差人送到两人手上。
也正因此,阙聿宸才放心地离都远征。
不过——他一步跨出茶楼大门,眯眼望了望远方湛蓝的天际——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对季宁歌有了深于浅表的了解,那丫头……虽然性子脱跳了点,但总体来说还算靠谱,只要别太过分,活泼开朗的个性,倒是会得母亲喜欢。希望她过门后,能让母亲常展笑颜,免得他在北关担心……
“聿宸……”
一道刻意压低的呼唤,打断了阙聿宸的思量,顺眼望去,却是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白净的书生,正站在茶楼的拐角处,看到他望过来,脸上显露欣喜。
阙聿宸皱皱眉,当是自己幻听,转身往将军府的方向行去。
季宁岚见他明明看到了自己,却理也不理地离开,心下一急,扶了扶头上的书生帽,小跑着追了上去:“聿宸——阙将军!能否听我……听奴家说几句——奴家有非常紧要的事告诉将军——听完后,将军一定会后悔娶季宁歌的……”
刻意压低的嗓音,随着阙聿宸倏然扫来的冷眼戛然而止。
阙聿宸倏地顿住步伐,扭头看她,狐疑的眼神,让季宁岚产生了抓住希望的错觉。
不甘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上他的机会被自己浪费掉,季宁岚趁着他驻足的当口,咬了咬唇瓣,孤注一掷地解释道:“奴家……奴家……说的是真的。前些天,奴家受寒重病一场,醒来发觉有前世的记忆……聿……阙将军前世娶的是奴家,并非季宁歌……将军请莫要不信!”
季宁岚见阙聿宸漠然的眼底,闪过一抹“她疯了”的眼神,并格开她就要迈步,当即顾不得此刻还在大街上,追着他急急解释:“奴家知道,光凭奴家说的这事,将军一定以为奴家是在做白日梦……可这的确是事实……将军若是不信,奴家……啊!奴家记起来了!后日!后日将是三年一届的武考报名日,届时,两名武考生会起争执,并伤到另一名武考生,被当场取消武考资格。而那名被伤的武考生,恰是南离郡王的侄子……”
阙聿宸紧拧的眉心随着她的话越蹙越拢。
就在季宁岚以为他该有几分相信、再不济也会带她离开这里继续追问的时候,阙聿宸却一言不发地抬步走了。
就这么……走了?
季宁岚怔忡数秒,回过神时见他已迈至数十步外,咬了咬下唇,不死心地再追上去:“奴家还知道一件事,可因为涉及到当今圣上,所以……”
“季三小姐!”阙聿宸忍无可忍,深呼了口气,转过身。
一听他已认出自己,季宁岚一方面欢喜,一方面却又止不住酸涩。喜的是自己一身男儿装,他竟也认出了自己;涩的是,他虽认出了自己,却仍待她这般冷漠寡情,让她情何以堪……
当即,她幽幽启口:“将军请说。”
“季三小姐一介闺房女子,一身男儿装束也就罢了,竟还这般追着陌生男子满大街跑,不觉羞耻吗?况且,本将军与季四小姐的婚事,乃当今圣上所赐,容不得你一介女流之辈质疑推驳!至于季三小姐方才所言的那些,在本将军听来,纯粹是一派胡言!念在侍郎府的份上,本将军可以不追究,却也绝不容忍再听到此类谣传,万望季三小姐好自为之!”
说完,阙聿宸再没扫她一眼,大步离去了。
满怀希冀的季宁岚,被他这袭犹如当头一盆冷水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攥拳抠着手心肉,恨恨地瞪着阙聿宸离去的方向。
“你怎么能这般待我……枉我如此信任你,不惜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出府寻你;不惜冒着被人当做异类烧死的风险,将前世的种种说与你听……哪怕现在的你还无法接纳我,先找个地方、细细听我说上一遍也好……可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对我……”
季宁岚一路嘀咕着往季府的方向走,低垂的眼睑里,满是怨恨:“等着吧!武考生报名的那日,会印证我所言非虚。届时,我不信你还坐得住……呵!给你机会你不珍惜……下一次,我非要等你主动来求我……”
话虽如此,可季宁岚心里其实也没底。
自她重生之日起,许多事,似乎都和前世不同了。
季宁歌在阙府的丑闻丝毫不见外传。倒是自己,在茶楼遭逢的不幸,被街头小巷当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至今还在提及;当今圣上下旨赐婚,让阙聿宸娶季宁歌,似乎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她不会让季宁歌得逞,抢了本该属于她的姻缘!阙聿宸想不起来没关系,只要她记得一切就好。大不了,一摔两碎,她和季宁歌,谁都得不到……
41 稀世贺礼
若说赐婚圣旨上门的时候,卫嫦还会心绪不宁、心神不安,总觉得自己抢了原女主该有的姻缘。可在聘礼和婚期同时抵达后,反倒镇定下来了。
仔细一琢磨:阙聿宸娶季宁岚,那是小说里的设定,而非她遭遇过的前世今生。
之所以耿耿于怀,是因为她是作者,熟知整个剧情的后续发展,所以总觉得抢人姻缘太缺德,将来生下来的儿子会不会真的没屁眼……
可如今细细一想,这不还没行进到那个设定嘛!剧情早在她穿来时就走样了。
既如此,哪怕阙聿宸娶她真的只是为了腹中未成形的小包子,在她看来,多少也算是个负责任的爹(至少比她这个娘亲负责多了,她那会儿甚至还想过偷偷堕掉——宝贝啊,原谅麻麻曾有的恶念。麻麻发誓,今后绝不再起弃你不顾的念头!)
至于嫁去将军府、乃至生下包子后,那家伙会不会看她不顺眼踹她下堂,那就得看她自己了。
夫家想休离她,总归得有个名目吧?
只要她坚守不破“七出”之界,应该能和宝宝两不分离地在将军府混吃等死到老吧?
这么一思定,卫嫦心里阴雨转晴,彻底抛开了往日的芥蒂,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安胎的惬意日子。
嫁妆什么的,季府上下有的是人操心。她只需好好照顾自己和腹中的包子即可。
秦氏虽不知她怀孕,但熟知宝贝女儿在女红一事上的斤两,盼她自行剪裁缝制,倒不如让她坐一旁看来得快。
故而,嫁衣什么的,只让她意思意思地在霞帔上绣几处紧要的地方;鸳鸯枕什么的,只让她最后来个画龙点睛。其他的,全都交给了绣活出色的沅珠、配合秦氏另行安排的绣娘加时赶工。
至于沅玉,接下来要忙着调教新入小楼的丫鬟、婆子。
婚期下来后,秦氏着手挑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打算安排她们入住“燕语楼”。
一方面为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另一方面,横竖要陪嫁,不如让女儿早些适应起来,期间但凡哪个丫鬟、婆子惹得女儿不快、伺候她不顺心,还能趁早撤换。
新拨来的两个丫鬟,一个是与蝶翠、蝶清一起在主院伺候的蝶墨,与沅玉一样,也算是丫鬟中的老人了,处事沉稳自不必说。另一个是在前院茶水房伺候的铜娟,不止一次听身边丫鬟赞她“手脚利落、不聒噪”,也与沅玉、沅珠关系不错,遂将她一并调来了小楼,日后做女儿的陪嫁丫鬟,总比新招的丫鬟来得知根知底些。
至于两个婆子,也都是府里的老人。
不过秦氏虽信得过,却也怕她们在女儿跟前拿乔。遂在主院敲打了一番后,亲自带着她们来到“燕语楼”,当着女儿主仆仨的面,肃着脸,再度撂了番含枪夹棍的话,直至底下几个都低眉垂眼地称“是”,才略略放心地交给女儿调教。
卫嫦在秦氏离开后,将丫鬟、婆子交给了行事稳重的沅玉,由她安排布置各人的事务。然后在绣房看了会儿沅珠缝嫁衣,这就又到晌午的点心时间了。
自从沅玉、沅珠知道她怀孕后,害喜的症状倒是减轻了不少,许是那家伙丢给她服用的安胎丸还真有些效果。再就是,沅玉、沅珠严格把关着她的一日三餐外加两点心,但凡能引她反胃欲呕的荤腥,再没在小楼出现过。
膳食搭配基本以清淡为主,添了些她喜欢的佐饭酱菜。点心辰光,也添了当季新鲜的果子。
譬如说,今儿的水果是酸酸甜甜的樱桃,最合她胃口了。
撇开其他的不说,卫嫦对这里的吃食还是相当满意的。
虽然品种远没有现代多,可胜在绿色健康。
纯正无公害的健康食品,现代人想尝都未必有机会尝得到。
唯一让人不爽的是,卫生条件比较差。
幸而托怀孕的福,她的大姨妈短时间内不会来光顾。否则,每月五六天的姨妈到访日,也够她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