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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怜惜。
等等!这不是重点!我瞬间愣在原地,怔怔看着他:“你不记得我了?”
他茫然摇摇头:“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担心,总之我一句话也没多说,立刻跑到病室外通知值班的护士。
当医生赶来后,上官邱少乖乖坐在病床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是哪里?你们是谁?我是谁?”
医生的检查结果很简单,两个字:失忆!
我像被雷击中一般惊愕地怔在原地,甚至不止一遍开口反问医生:“这不是真的吧?您可以再检查一遍吗?医生。”
到最后,医生都被我弄烦了,他挥挥手打了个哈欠说:“这是正常现象,旧伤未愈,头部又遭受如此重的创击,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言下之意是,姑娘你该庆幸了!
我的确是庆幸,在医生走后,我甚至忍不住双肩颤抖轻笑了起来,而上官邱少一脸“你好可怕”的样子躲在墙角处把玩枕头。
从此以后,上官邱少将再也不会干扰我的生活,我的确该庆幸不是吗?可是为何心里还是会感觉丝丝哀愁,这种感觉就像你认识多年的友人突然间不认识你了,以一个完全陌生的记忆看待你,把你整个人完全从他世界里剔除了。
我真想拍拍自己的额头,黎绯叶啊黎绯叶,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上官邱少可是你的仇人,所以你害怕什么?担心什么?趁他对你没有恶意时,赶快逃走吧!
当凌云青来的时候,我正在跟值班护士商量关于住院的事,值班护士的意思是上官得了失忆症,而此医院没有治疗这种病的方法,所以希望上官的家属能将他送往其它医院。
其实护士的意思我也懂,她就是不希望在这家医院里插一个不属于他们治疗方案的病患,怕影响了他们医院的荣誉,我边看护士递来的医疗清单,边忍住想要向她呕吐的欲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付完医药费后,凌云青焦急问道。
我虽然努力想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想从这件事里扯出来,但还是如实回答上官邱少的最新病情,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会突然失忆以至于不认识每一个人了。
凌云青把上官邱少拉过来,问他知不知道自己,上官起初说不知道,后来被问烦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冰凉的草坛上,任凭凌云青怎样喊他,他就是不起来。
最后凌云青累了,向我递来求救的眼神,我本想一走了之,可又觉得这样不太负责任,既然上官邱少没有了以前记忆,那他应该不会对我怎样,所以我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装作很凶狠的样子叫道:“起不起来?不起来就要挨打!”
上官吓得“哇”一声就哭了,这下忙坏了凌云青,大街上上官邱少的哭声惹来了众多路人,他们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过来,凌云青推了推我:“绯叶,你怎么能大声吼上官呢?”
我一听,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但嘴里还是说着:“不好意思,下次会注意的。”
他叹了口气,说:“绯叶,现在上官需要你的照顾。”
我怔住,半开玩笑似的说:“凌云青,我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怎么可能照顾他啊?”
我说的是事实,这次就算凌云青再怎么哀求,我都不可能再接受上官邱少了,换句话说就是我要彻彻底底让上官从自己的世界消失!让这个肉文男主滚吧!
“我知道这样让你很为难,所以……”凌云青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说“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是我每个月的工资,这些,足够你照顾上官了。”
我没接过他手中的银行卡,只是冷笑一声:“你说再多都没用了,抱歉,我要恢复自由身了!”
***
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房子了,告别凌云青后,我忍不住开心笑了起来,这是这几个月受苦受难时,我第一次这么开心的放声大笑,等我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就笑不出来了。
门口慵懒站着一个纤瘦的少年,他怀抱着肩露出迷人妩媚的眼神望向我,眼角微微上挑,尽显妖孽气质。
“看起来你好像很高兴啊,黎小姐。”他象征性扬了扬手。
我唇角抽搐起来,道:“比起你来,是高兴了点。”
“哦?”他眉毛一挑,“看起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呢。”
我心一紧,真该死,这句话怎么就不经意间说出来了呢?我装作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了他一眼:“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回家了。”
“不。”他伸出一只手靠在门上,左腿优雅弯曲抵靠在伸直的右腿上,看架势好像不想让我进门。
我急得在心里大叫,怎么走了一个上官邱少又来了一个安城之,还有完没完啊?
“其实当老板娘的日子很惬意的。”他轻轻笑了笑,缓缓说道,尾音带着撩人的醉意,像陈年老酒忽然打开了盖,散发出醇香的酒味让人回味无穷。
但我并不觉得他的话有多幽默,只是僵硬扯了扯唇:“哦?是吗?祝你早日找个老板娘吧。”话音一落,我立即感觉到不对,正要开口问关于俱乐部查封的事时,他又轻轻笑了笑,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所以愿意来当俱乐部的老板娘吗?”
36车祸
城市的夜晚和乡间小村不一样;即使过了晚上九点,外面也依然会响起路人醉酒后的吵闹声;就像平地一声雷;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让人浑身一震;用这种情况来形容现在的我最好不过了。
安城之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给他泡的咖啡,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一旁;兴致阑珊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不耐烦了;索性开门见山问道:“你到底来我这里干什么?”
他微笑抚着下巴:“说起来;也是一段孽缘呢。”
我被他说得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他这么一说,更加困惑了。
他微微一笑:“上官邱少在哪,你知道吗?”
我转了转眼珠子,耸肩表示不知道,但安城之并没有就此离去的意思,只是好心情搅拌着拿杯咖啡,叹道:“俱乐部被查封后,他就不见了。”
我在一旁默默站着,期待他说完快点走人,但安城之此刻的心情似乎非常愉悦,谈论自俱乐部被查封后上官邱少落魄的种种心情,说到最后的时候,安城之竟抿唇一笑,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
安城之经常这样笑,微微上挑的眼眸加上细长的紫色眼影,如若不是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白皙胸肌,比女人还漂亮的肤色,我差点就要怀疑他是女人了!
但安城之这次笑得有些诡异,他起初是抿唇轻笑两声,在后来竟是仰天大笑,似乎在看一件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快喘不上气了。
我真怀疑,他手里微颤的咖啡杯会落到地上,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安城之像呵护一件古董似的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盯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上官邱少在哪?”
这是俱乐部查封后,他已经不知道几次直呼上官的名字了,我清楚的看到,他每一次直呼上官邱少的名字时,牙齿紧咬,似乎想透过洁白的牙齿把姓上官这个名字的男人活生生咬死似的,尽管他的眉眼笑意依旧。
我忽然有种直觉,安城之在恨上官邱少,恨入骨髓!
我坐直了身子,敏感问道:“俱乐部的事是你做的?”
如果安城之真的恨上官邱少,那他曾经为什么甘心在上官手下做事?为什么甘心让自己的母亲服伺上官?
安城之冷哼一声,在沙发上摆了个随意的姿势,撑起下颚,冷艳的笑:“如果我说我想让上官邱少死,你心疼吗?”
我下意识摇头,一是否定安城之的想法;二是他斗不过上官邱少,相反有可能自己还会成为最惨那个;三是不相信他的说法,如果安城之想让上官邱少死,那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曾经不这么做?
见我摇头,安城之似乎有些不快,他抿了抿唇,却并未再说下去,可能从我这里套不出任何关于上官邱少的行踪,他忽然有些不耐烦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你讨厌他?”我开口问道。
安城之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岂止讨厌。”
“为什么不大大方方抢回俱乐部,却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一段洗白上官的话,明明我也是很讨厌他的不是吗?花心又霸道,奇葩又自私,上官邱少可以称之为全天下最不受欢迎的男人,可自己此刻的行为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他失忆了。”我顿了顿又说,“杀人犯法的。”
“我不怕。”安城之双手撑在茶几上,睁着妖冶的瞳眸望向我,从他眼睛里我竟看到一丝不屑与厌恶,他鄙夷般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而落到墙的挂钟上,可笑道,“你觉得我自己的行为卑鄙?”
我一时半会找不到反驳的话,渐渐底气低了下去。
他冷笑着说:“欺骗了我母亲,在众人面前将她洗脑,又霸占了父亲留给我的俱乐部,这样的我卑鄙吗?”
我摇摇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好吧,其实我是开始害怕他了,总觉得只要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都会令他生气,我不是怕别人生气,只是他这个人捉摸不透,就怕生气过后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安城之轻笑了几声,清凉的笑声回荡在静谧的客厅里,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安城之俯下。身看着我,遮住节能灯投下的光芒,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你说,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上官邱少会不会生气?”
“你在胡说什么?”我惊慌地想要站起来,双肩却被他紧紧抓住,安城之非常有耐心解释道:“别着急,我敢打赌上官邱少会杀了我。”
这不是重点!我忽然恐惧起来,一瞬间有种强大的恐慌感侵蚀全身,双肩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我生平第一次觉得安城之如此可怕!
他妖冶的双眸微眯,薄唇靠了过来,柔柔的,软软的,就像一团棉花球轻轻压过我双唇,忽然他的吻开始落向别的地方,我立即推开他的胸膛,他止住动作,伸出舌头贪婪舔了舔唇:“黎小姐的味道果然不一样啊,难怪上官邱少会这么喜欢。”
“你变态!”我破口大骂。
但回应我的却还是安城之轻柔的吻,很意外,他明明应该讨厌我的不是吗?至少在得知上官邱少对我的感情后,他不是应该以我为目标要挟上官邱少吗?是我的错觉还是安城之的想法古怪?总觉得安城之现在的样子像是在亲抚自己的情人一样。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想着,发出“咿呀”的声音,对方显然愣了愣,刚伸出的舌头缩了回去,柔软的唇轻轻压着,在薄唇上来回轻蹍。
直到我的唇被他压得麻木肿胀,他才留恋般离开了我的唇。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冷冷道,下了逐客令。
安城之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话一到嘴边就咽了回去,最后他重重点头:“恩,我回去。”
我松了口气,谁知他语气一变,带着玩味的态度道:“不过黎小姐,你要和我一起回去。”
***
一路上,我是被安城之强行压过来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