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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九儿和褚瑞两人四目相对,微微一笑;可旁边立着的高秋却宛若晴天霹雳一般,结结巴巴的,“太,太,太子?”
“好了,记得让高家当家的七日后将赔偿准备好,不然本宫不介意派人去高家主宅走一遭了”,褚瑞轻哼一声,斜睨着高秋,“如果高家主有任何疑问,本宫随时候教。”
高秋好久才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不,不敢。”
想到自己刚才还对着那人大呼小叫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
“那最好不过了”,褚瑞冷声,转向一旁饮茶谈笑的肖越和云岫,往内堂望了望,还是没有看到宝儿,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既然九儿要歇业整顿,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本来褚瑞想让沐九儿和云岫跟他一起回太子府的,不过转念一想,沐九儿之所以搬出来不就是不希望自己夹在中间两面为难么;想想的确也是,他并非朝皇的长子,可被立为太子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若是处理不好两者之间的关系,只怕弹劾他的奏折很快就会堆成山了吧。
“那我就不送了”,沐九儿对着褚瑞微微一笑,看着外面那些老百姓微微颔首,褚瑞会意,大手一挥,原本将那些无辜的群众围在中间的御林军收起兵器,那些围观的人赶紧闪身离开。
看着褚瑞离开的背影,沐九儿看着一旁的云医,“怎么还不离开?”
“这”,云医舔着脸,这些话怎么好意思直说呢。
“罢了,这两粒药丸就算是我给两位的见面礼吧”,沐九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画着青竹的白瓷小瓶分别放在云医和肖越的面前,“可不要嫌少”,要知道这药丸她可是打算最少一千两银子一颗的呢;至于云医想要研究她一直都知道,不过这药丸虽然只是草药熬制而成,但在其中却被她加入了炼丹的手法,要是他能分析出来,沐九儿才会觉得奇怪呢。
云医看着那白瓷小瓶两眼放过,一把从沐九儿手中抢过来,紧紧地捂在怀中,生怕沐九儿后悔一般,“既然如此,那老夫我就不客气了,你们明日辰时拿着这个到杏林堂来找我就成,告辞。”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扔给那老大娘之后就急急地朝着外面走去。
沐九儿有些好笑。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肖越从沐九儿手中接过白瓷小瓶,“现在当真不是好时机,等鼠疫过后,九儿姑娘可一定要在盛都多玩一段时间,让肖某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沐九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这是自然,肖公子和郑公子不是早就答应我了吗,难道你们想耍赖不成?”
“哪里哪里”,肖越摆摆手,可心中却因为沐九儿提到郑则老大的不高兴了,那个家伙没由来九儿居然还记着他。
“这个麻烦肖公子替我带给郑公子吧,这一路上我们一家可是受你们照顾良多”,沐九儿想了想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放在桌上,“今日这般状况让肖公子看到真是见笑了。”
“不管哪个地方总有几颗老鼠屎,九儿别太放在心上”,肖越唇角微勾,看着一旁的高秋却是眼神冷厉,“不过下次再需要这个的时候,九儿可记得替我打个折”,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白瓷小瓶。
沐九儿扑哧的笑出了声,“好的,我一定会记得价钱翻倍的。爱夹答列”
看着肖越囧囧有神的脸色,沐九儿摇摇头。
半晌,送走了肖越,高秋等人也已经离开,云岫这才将大门关上,至于那些被砸烂的家具,沐九儿和云岫谁都没有心情去收拾索性就那样吧。
“九儿真打算闭门七日”,云岫微微蹙眉,其实按照他的想法索性就离开朝歌回流云好了,更何况他现在还……
“总得让他们急上一急的”,沐九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太容易得到的,人们总不会去珍惜。”
“也是”,云岫看着沐九儿的神色,从来都知道她是一个非常独立而且有想法的女子,一旦决定了,谁都劝不动,就这样吧,更何况这七日也不算什么事情都没做。
如果他猜得不错,今天那名被唤作青儿的男子试药的事情不到明天就会被传开,到时候那两人再公开去杏林堂复诊,又是赫赫有名的云医坐诊,说出来的话人们就算有怀疑也会好好考虑的,在没有人煽动的情况下,人们总会思考得深入一些。
到时候青儿的鼠疫被治好了,七日后高家亲自上门送赔偿,今日的事情必定会被闹开,从此后这盛都只怕没有人不知道千金坊的药能医治鼠疫了吧,利用杏林堂和高家的名声来推动和提高千金坊的知名度,只怕那高家和云医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呐,这九儿只怕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吧。
“九儿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云岫突然觉得有些好奇,高家会派人前来捣乱的事情她有事如何知晓并做好这一系列的安排的。
“什么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沐九儿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双手撑着下巴思考着到底这药丸要取个什么名字呢,云岫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一句让沐九儿一头雾水。
“九儿这一箭双雕的计谋用得可真是恰到好处”,云岫低沉的笑道,“用杏林堂和高家来推广千金坊的知名度,九儿别告诉为夫,这只是个偶然。”
“啊哈,那个”,沐九儿打着哈哈,“这个,巧合,巧合。”
其实真的是巧合,她只不过是在昨天告示贴出来之后看到有两人鬼鬼祟祟的,所以心神一动放了一缕神识去追踪而已,至于杏林堂的云医,是个活脱脱的药痴,根本不用做任何的安排,那些想要算计她的人,自然得做好被算计回去的准备不是吗,她沐九儿可不是好欺负的,就算那个人是朝皇也不行。
“哦?”,云岫坐在沐九儿旁边,声音低沉,左脸上写着不,右脸上写着信,连起来就是两个大大的不信。
“本来就是巧合”,那些事情沐九儿可不会诚实地说出来,“对了宝儿呢?”
“睡了”,云岫朝着一间房子扬了扬下巴。
沐九儿微微蹙眉,看着云岫,“睡了”,看看天色这午时未到,还未用过午饭,睡午觉也太早了些吧。
“宝儿起得太早,所以提前睡午觉了”,云岫看着沐九儿不咸不淡,“我准备了几道小菜,九儿要不要尝尝?”
“也好”,沐九儿点点头,皱起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放下,看着云岫的背影,突然想到褚瑞走的时候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恍然大悟,想不到这云岫的心眼居然这么小,哼。
“主子,这是那位送来的信笺”,云岫来到厨房,早已等在那里的知秋小心翼翼地双手呈上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云岫连看都未看一眼,“扔了吧。”
知秋有些为难,“主,主子,那位说,如果可以,希望您可以回去一趟,最,最好是带上小主子一起。”
“哼”,云岫唇角微勾,“行了,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么?”
“这”,知秋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难怪只要提到那个人,冥狱所有的人都闪得要多远都多远,感受到云岫身上散发出的超低气压,他只觉得胸口一滞险些喘不过起来,“那个人说,说她已经知道主母和您之间的事情,她还希望有个孙女,所以,让主子您多努力了,就这些,属下先告退了。”
话音未落,知秋足尖轻点整个人已经跃出了百丈之外;云岫看着窗台上,连丝毫脚印都未留下,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想要个孙女么,这个倒是可以有。
云岫将灶上一直温着的砂锅端下,从中取出温热的饭菜端出去,沐九儿还在发着呆。
“九儿,吃点东西吧”,看着沐九儿眼皮底下两道浓墨,云岫不由得觉得有些心疼,昨天夜里她捯饬那些药材直到子时才上床睡觉,早上就起了个大早,替宝儿准备早饭自己都没能吃上几口,后来又遇上那高秋来闹事,想想就觉得烦,不过看来高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果朝皇不动手的话,想来也会有人代劳的,就不用他多操心了。
“嗯”,沐九儿点点头,不得不说连日来云岫的手艺简直说得上是突飞猛进,尤其是她爱吃的青笋和竹笋两样,每样都鲜脆欲滴,新鲜可口,看起来就有食欲。
时间一天天过去,云岫、沐九儿和宝儿三人在这清幽小院中体味着难得的温情;可盛都之中却有人是乱了心神,自从四天前云医宣布那名替沐九儿试药的青年的鼠疫已经被治愈了之后,盛都城的达官贵人们每日都会派人到千金坊走上一遭;只可惜,他们每天看到的,都是同样的闭门歇业的告示。
“父皇,您这又是怎么了”,褚瑞走进御书房看到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揉着太阳穴的朝皇径自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替他揉捏着,“黄院首不是说了,疫症已经基本上控制下来了,虽然不能治愈但也不会大幅度的恶化。”
朝皇摆摆手,将褚瑞替他揉太阳穴的手挡开,叹口气,“哎,你自己看吧”,说着从书案上拎起一本奏折扔给褚瑞,然后自己又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褚瑞快速地扫过那道奏折,面色有些难看,“前两日二皇兄不是派人送信回来说胜利在握的吗?”
“胜利在握?”,朝皇冷哼一声,“是天楚胜利在握吧;如今天楚三十万大军压境,趁着我朝歌疫症之机不断朝我朝歌施压,哎,真的天不佑我啊”,眼看着楚氏千秋万代的江山就要毁在他手中,他有何脸面去见楚家的列祖列宗啊。
“那天楚国现任国君不是二皇兄的亲娘舅吗,难道他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褚瑞有些不解,“更何况距离两国签订的盟约不过二十年,朝歌天灾人祸,他天楚不进行道义援助也就罢了,居然落井下石,这也太过分了吧。”
“盟约?”,朝皇看着褚瑞,自己这个三儿子要说起来,真的是什么都好,只可惜却太过于心软又太容易相信别人,盟约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两国谁都不遑让谁,打起来只能两败俱伤又不想便宜了第三者的时候所签订互不侵犯的条条款款,如今朝歌因为连日大雨所引发的洪灾已经是元气大伤,又爆发了鼠疫,不管是对于天楚还是流云,都是屯兵朝歌的大好时机。
褚瑞也明白自己的失言,政治上的那些事情他还是明白的,只是看得明白却不想明白。
“九儿打算什么时候开门营业?”,黄昏时,看着天边落日的余晖染红了漫天云霞,云岫从后面环住沐九儿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轻声问道。
“这个不是还有一天时间么”,沐九儿颇为不在意地看着天边,她在三天前就替宝儿洗筋伐髓,如今宝儿正在吸收第一道灵力,这件事情是别人无法帮忙也是急不来的,修炼一道只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当初的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第一次吸收灵力的时间越长,以后修炼的成就越大;当初她可是被关在本家隐山的密室中整整七天七夜呢,在整个沐家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至于后面有没有来者她就无从得知了。
“这倒是”,云岫在心里盘算着。
沐九儿歪着头,看着云岫,“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明日那高家主会是怎样一种表情”,要知道当日千金坊被损坏的所有家具可全都是梨花檀木的,虽然对于她来说并不珍贵,可并不代表对其他人也是如此。要知道就算是三国皇室,一年也不过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