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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走又分两种可能,一是意料之外的,二是有计划目的的。
S市森林公园并不算大,但因为维护得力,基本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所以深山里有许多无人区,不排除会有特别人混入的可能。可他肯定琬琰是在近处失踪,那就不可能是远离游客地域的突发意外,换句话说,这一次可能是有计划目的的事件。
可琬琰和他不一样,没有恨她恨得要死的仇敌,这事明显透着蹊跷。
今天出游只是内部的一个小活动,如果是有计划目的,那就说明早有人等在这里,更甚至是他们内部人串通人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古郁暗狠自己的掉以轻心,也许是连日来的温情和平静让他丧失了以往的警戒心,这种时候竟然还会让她再次出事,心里惴惴不安地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冷静,冷静,他告诉自己。
正紧着心房寻找线索时,一个有些眼熟的饰物突然窜入眼底,他倏忽蹲下身,从一堆草叶中捡起那个水晶花耳钉。这是他送她礼服时,配套的饰品,衣服平时不能穿,但这对儿耳钉她很喜欢,两人确定关系后,她几乎每天都戴着。
将耳钉攥在手心握紧,古郁蓦地起身,在附近搜寻是否有残留的痕迹。
没一会儿,果然在近处发现了一撮蓝色,那是她今天穿的绒衣上的毛。精神一振,他开始沿路寻找她留下的踪迹。
行到一处溶洞,他放下水仙钻了进去,不想令人大失所望,里面已经人去洞空。
转身准备出来继续找,却猝然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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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山路不方便行走,几人并没把叶琬琰弄晕反而把她反手绑着由一人带着走。
叶琬琰来过几次森林公园,都是在旅游区较靠近山脚的地方,像这种攀爬到深山里的还根本没有路可走的地方是想都没想过,心下焦急,却只能一点点揪自己毛衣上的绒毛沿路留下印记,希望能有人快点找到自己。
直到上山又下山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已经气喘吁吁走不动的时候,没路的地方才开始渐渐出现浅浅的印记,走出了茂密的树林。
刚踏上大道,叶琬琰还不及多想,脖子上猛地一痛,就昏了过去。
接住要倒地的人,老大出声道:“维萨到了没?”
“他说五分钟就到。”
五分钟后,接应的车到场,几人迅速上车,转移到邻水县的某个废弃小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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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琬琰是被凉水泼醒的。浑身的凉意让她颤抖着茫然环顾四周,脑袋里还有片刻的空白,待看到或坐或站在凌乱不堪的破旧仓库的人时,霍然清醒过来。
“醒了?”坐在她正对面,翘着二郎腿的人吐了口烟丝。
叶琬琰往后缩了缩,没有回话。
那人轻声一笑,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问你什么老实回答,如果敢给我装傻或者说假话,那我可不保证你能不能好好看到明天的太阳。”
叶琬琰心思回转了不止一遍,微眯眼抬头,道了声,“好,你问。”因为逆光,她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随着光影的变幻,能看出他五官轮廓很深,头发带着微翘的蓬松。
“你跟尹然怎么认识的?”那人没二话直接开口。
“尹然?”叶琬琰一愣,“我根本不认识他。”
那人抽烟的动作一顿,倏地靠近,大力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一双碧色中隐含着丝丝红痕的阴鸷眼眸,便骤然入目。
“真不认识?”他的音调带着上扬的轻挑,话语里压迫感十足。
叶琬琰动不开脑袋,蹙起眉,很肯定回到:“不认识。”
那人盯着她的眼看了许久,倏地甩开手,起身走到一旁接过一人递过来的电话,冲那边愤然喊道:“你TM有没有搞清楚情况?她根本不认识尹然!”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冷笑一声,道:“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会看不出她到底说没说谎?别用你那屎壳螂的大脑跟我扯淡,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别指望我再给你收拾什么烂摊子,我不欠你的!”
眼见那人摔了电话,其他人面面相觑,其中的老大开了口,“维萨,怎么回事?”
维萨摆摆手,神色有些郁促和不耐,“这次就这么结了,你们现在离开,我会让她尽快把钱打到你们的账户上。”
“那她……”一人指向叶琬琰。
维萨道:“我来处理。”
其他人没有多话,收拾好东西直接离开。
叶琬琰心头一凉,身上湿漉漉的水渍造成的冰冷感觉都不及她此刻的内心。
可这种时候哪怕是害怕,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既然,既然抓错了人,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理论上不可以。”维萨走近叶琬琰,蹲下身与她平视,“但也许另一种可能出现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什么?”
维萨笑,“用你身体让我爽一下啊。”
叶琬琰一抖,又往后靠了靠,听到那人的笑声,她心底不停默念古郁的名字。
“嘀嘀嘀——嘀嘀嘀——”
一阵连续的电子声响起,叶琬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面前的人低骂了一句“FUCK!”窜到仓库的一个破旧窗户前背靠在墙壁上,朝外面探出一点头查看情况。待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他眼底微诧,却兴奋地抽出腿间的枪握在手里,朝外面示威似的开了一枪。
那边人在转移目标,这边叶琬琰却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有没有受伤?!”古郁一看到叶琬琰的模样,心头微窒,冷下了面孔。一边给她松绑,一边查看她的身子。
叶琬琰摇头,没有说话,怕声音被维萨听到。古郁拍了拍她的头,抬手指向一边堆放的废弃物,道:“去那里躲着。”看着她躲好,他目光一沉,随手抓起一旁的木棍,朝维萨逼近。
维萨本来还在调戏外面的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丝异样,让他凭感觉偏身躲开,被抽到左边的肩膀,那一下很重,让他肌肉瞬间产生了痉挛。惊异于飞在空中的棍棒在袭击自己,维萨骂了几句粗口,开枪扫射却什么也没打到,慌乱地想要躲开这怪异的一幕。
外面的人见状跟上,举枪对着已经没子弹的人道:“维萨,放弃吧。”
维萨一边躲棍棒,一边暗啐,“蓝斯,有种单挑!”
“抱歉,你已经被捕。”蓝斯没理会,开枪击中一条腿。
侧目扫过已经停止不攻击的木棍,他眼眸微闪,从兜里掏出手铐,上前去抓维萨。不想此时异变突生,原本跌倒在地上看似放弃的维萨,突然从袖子里划出一把匕首,朝着面对自己的蓝斯的胸口一刀刺了下去。
蓝斯眸光一暗,脚下发力的时候上身向后倾了几度,刺入的深度不长,他反手扣住他的胳膊,却被对方脚尖突然冒出的尖刺刺入了腹部。
“你——!”蓝斯捂住肚子,退了一步。
“Sorry,目前我还不想去牢里混,以后有空了我会找你玩的!”维萨偷走蓝斯的手枪往后退了几步,见木棍没再袭击自己,迅速绑住腿上的动脉防止血流过多,忍着疼痛朝他挥挥手,“Bye~”转身一踮一踮跑走。
叶琬琰一见那人离开,忙从杂物堆后跑出,看向一动不动的古郁,“你……”她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却在见到他逐渐变淡变稀,从腿部一点点消失时,戛然而止。
对上同样惊诧的墨蓝色眸子,她惊呼,“阿郁,怎么回事!”
第22章 最是相思苦(一)
突发状况让叶琬琰和古郁震惊不已,心头隐隐产生些许慌乱和不安。他们下意识地触碰对方,却发现和最初见面时一样,穿过了彼此的身体。
“怎么,怎么会这样!”叶琬琰焦急地一次次伸手碰触,仍是徒劳。就算她曾经想过他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可真要到那种时候也不该是这么突然,这么诡异的连魂魄都一点点消散。
古郁抿唇望着化成晶莹颗粒的双腿,眉毛拧得死紧。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扫向蓝斯的胸口。待看到那里一个明显刀痕时,僵立在原地。
在溶洞口遇到金发,他发现对方也是来寻人,而能够找到这里说明他发现的是抓走琬琰的人的踪迹。没考虑太多因素,他直接跟在他的身后,可没走多远就被察觉到水仙,这才迫使他不得不通过书写,解释自己就是飞机上的意外,表示要跟着一起寻人。对方是个心理强大的人,只用了几秒就接受了他的村长,把水仙放在自己上衣内兜里,带着它一路追寻到这里,没想到会在打斗过程中忘记水仙的存在,挡了维萨那一刀的致命伤。
叶琬琰怔愣中顺着古郁的目光看过去,同样发现了那道痕迹。
蓝斯捂着肚子上的伤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观叶琬琰的模样也察觉‘透明人’可能出了事,下意识摸向胸口的方向,见对方瞳眸一缩,他翻开衣服,从里面掏出被桶坏的水仙。
叶琬琰咽抽口气,瞬间朦湿了眼眶。她明白水仙对古郁此刻魂魄的意义,上次在飞机上只压坏了茎叶他就损了衣服和头发,那现在连根都……
她猝然回首,对上那双同样望着自己深邃幽幽的眸。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响,眼泪却在同时溢出眼眶,夺取了她的视线。
古郁心中猛抽,想拥她入怀轻哄,可身子消散到胸口,他甚至没手去做。
一瞬间,他回想起许多事,从两人最初莫名的相遇,到这几个月点点滴滴的相处。
“琬琰,别哭。”他想对她笑,可凝在唇角如千金重量提不起扯不动,声音喑哑又晦涩。发现面前的人有崩溃的迹象,他忍下心中的痛,沉敛出声,“小心你身边的人,这次不是意外肯定有内部的人串通!我的身体还在医院,一定不会有事,你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小心……等我!”
“古郁——!”她想抓住最后消散的星点粉尘,收回手去看,掌心空空如也。
如果他真的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
只要一想到这个,她的泪就止不住汹涌。
她曾因年少的经历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以为相处的舒服自然就是那样,就如同夏一鸣曾经给她的感觉。可和古郁在一起总能悸动她的心,让她愉悦中为他心跳加速,甚至为这一刻的离别,出现了心碎的哀伤。
蓝斯眸光微沉,一眨不眨凝着跌坐在地上,浑身像失去力气般无声哭泣的人,心中微顿。
见惯了血肉横飞生离死别的他,像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悲伤一样,在隐隐猜到什么时,出声,“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可能,不如去做能够补救或者不让自己继续悲伤的事。”
叶琬琰仰起头,雾蒙蒙的墨瞳望进冰蓝色的眼,而后移到水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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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很多时候我们必须坚强。
叶琬琰压下心中的难过收好水仙,和蓝斯一起上了赶来的警车。等待对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换了身衣服,又给邱迪几人去了电话询问曈曈的情况,在得知已经找到昏迷的人时,表示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先让曈曈去医院检查身体。
“蓝斯,你怎样?”得知金发出事闻讯赶来的朋友,在见到他的伤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