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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甜甜放了心,刚想出声招呼,却感觉自己的脚突然离了地,祥子低沉的威胁声在耳边突兀的想了起来,“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来这里想干什么?我都跟了你半天了,你果然是在打我们山海阁的主意!”
姚甜甜有点苦笑不得,她一路走一路琢磨着宁县发生的蹊跷事,又为了避免人多嘴杂的,所以选择了后门。没想到竟然被祥子当作了不怀好意的歹人,一路尾随而来。
祥子是按照姚甜甜的嘱咐,赶在关闭城门之前进了宁县,在附近一间稳妥地客栈安置妥当之后,自己则悄悄的溜了回来。
可是,匆匆回来的祥子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男人,遮遮掩掩的拐进了山海阁后宅的后门所在的巷子,祥子心头大惊,这才不动生色的赶了上来,在他的手拍搭上自家后门的时候,人赃并获的擒住了他。
姚甜甜没想到在自家的门口却被自家的人当作贼人给擒住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说话。祥子见他并口不言的样子,以为贼人无话可说,他手上用力,继续喝问道,“说?你背后主使是谁?为什么和我们山海阁过不去?!”
“你先放手啦。”姚甜甜疼得一咧嘴,痛极出声,“祥子哥哥你误会了,是我啊,是我啦。”
“东,东家?”祥子听着熟悉的声音,心头疑惑不解,手伤的力道小了不少,但他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却还是将信将疑的没有完全的放开手,疑惑的问道,“你,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像东家?你是她什么人?”
姚甜甜赶紧伸手朝着自己的脸上一抹,抹去了羊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小声的说,“就是我啊。”
“啊?”祥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变戏法一样的一幕,结结巴巴的说,“原,原来真是东家啊。”
“走,咱们别在门口说话了,进去再说。”姚甜甜用最直接的方式解释开了误会,一扯祥子的胳膊赶紧闪进了大门内。
后门的这一个小插曲还是惊动了房子里的人。这几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的心都绷得紧紧的,自诩练武出身的大壮理所当然的把警卫的任务担了起来。听到后门的动静,大壮抄起一根扁担就蹑手蹑脚的摸了过来。
当看到祥子扯着一身男装的姚甜甜进来,大壮乐了,‘嘿嘿’的笑着说道,“祥子大哥也没认出来吧?嘿嘿,看来今晚不光是我一个人出丑啊。”
“祥子认不出来不算稀奇,你小子是我老酒鬼的徒弟,认不出来就是丢大人了!”随着话音,恢复了一生邋遢装束的老酒鬼从后墙上飘然落了下来。
“师傅?!”大壮见了老酒鬼先是一喜,随后又嘟着嘴,有些埋怨了起来,“师傅,您老人家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徒弟,徒弟……”
大壮委屈的说不下去了,老酒鬼却鬼魅一样飘了过来,伸手弹了一下大壮的脑门,假装生气的训斥道,“真是没出息,遇到了这么点大的事就乱了阵脚?今后可别说是我老酒鬼的徒弟,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这回的事情真的很棘手,”大壮看着生气的师傅,‘噗嗵’一声跪倒在地,急切的说,“我们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你急什么,一切都有东家在呢,”老酒鬼继续板着脸呵斥道,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前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祥子才刚刚适应了老酒鬼的突兀出现,见他一幅完全不当回事的模样,忍不住说到,“咱们东家是聪明,但是也架不住别人在背后放冷箭哪。您要是真心为了咱们山海阁好,也把自己当作咱们山海阁的一分子,就跟着大伙一块想想办法。”
“东家,您就说句话吧,”老酒鬼面对祥子的指责,像个孩子一样的委屈了起来,他凑到了姚甜甜的面前,恳求道,“东家快把您的办法和他们说说吧,要不然老酒鬼就要被人家冤枉死了。”
自打老酒鬼这么突兀的现身,姚甜甜就知道自己去风雨楼的这事瞒不过他的眼睛,现在听他话里有话的这么说,更加肯定了他刚才一定就躲在暗处观察着自己呢。
真是个专看笑话,不帮忙的老酒鬼!姚甜甜在心里抱怨了一句,却突然眼神一亮,有了一个主意。她故意以挑眉,轻声的笑到,“老前辈真是能掐会算的及时雨啊,我正在发愁哪里去找老前辈帮忙呢,您老人家就出现了。”
听了姚甜甜这话,大壮一脸欣喜地站了起来,傻乎乎的问道,“东家,你有办法了?”
“也不能算是办法,是有了一点想法,走,咱们先进屋再说,我还没顾得上去看看福生的伤势呢。”姚甜甜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反而是撇下了他们几个,径直向内宅走去。
“这,东家……”老酒鬼这下有些急了。
他跟了姚甜甜一晚上,知道她在风雨楼里和小伙计打听了情况,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想明白了的样子。这让好奇心有些重的老酒鬼心里痒痒了起来,想知道她走了一趟风雨楼,看出了什么端倪呢?
所以,他没有忍住,回到山海阁的内院,借着训斥徒弟的机会现了身,又借着祥子的埋怨,向小孩子一样的直接问了出来。
谁知道,那个小丫头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这,这让他老酒鬼的好奇心更重,恨不能直接扒开她的小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主意。
看着姚甜甜一幅云淡风轻的远去的背影,老酒鬼心养难耐的跺了跺角,‘咻’的一下子跟了过去,讨好的笑道,“嘿嘿,东家不用担心杨掌柜的,福生那小子身体壮实的很,只不过是挨了几下大,我老酒鬼一口酒喷下去就没事了。动家还是操心眼前的大事吧,需要我老酒鬼做什么,尽管吩咐,尽管吩咐。”
姚甜甜憋住了笑,扭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请老前辈帮忙的就是福生的伤啊,救人如救火,其它的事情都可以缓一缓的。”
说完,姚甜甜不再搭理腆着脸的老酒鬼,施施然的走了。
“缓一缓?”老酒鬼一下子垮了脸,不甘心的呼呼的喘着粗气,顶着一张苦瓜脸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缓一缓呢?福生那小子的伤有什么碍事的嘛?你东家回来了,他小子身上的担子就卸下了大半!再说了,现在有蝶舞那丫头陪着他,还给他解决了父母的事,那小子不定多美呢,哪里还用咱们操心哪?!”
“师傅,话不能这么说的啊,”大壮赶了上来,对着絮絮叨叨的老酒鬼说道,“福生他先是被牛家的人打了,后来又发了高烧,现在还起不来床呢。就是蝶舞再有本事,这时候也没有了主意,给他熬了齐先生开的药,还是没有什么起色,蝶舞正心疼的流眼泪呢。”
“你这个憨小子懂什么啊?跟着为师去看看吧,好好的学着点。”老酒鬼的话刚说完,身子一晃就没了影子。
196 关于偷汤这件事
老酒鬼不是吹牛,他对于医治外伤的确是有一手的。
不知道他拿出了什么黑乎乎的药泥,又和上了他大酒葫芦的酒,涂抹在了福生的身上,然后还给晕乎乎的福生强灌了他的几口酒,不出两个时辰,福生的烧就退了,身上的伤口也神奇的结了疤。
蝶舞看着终于安稳的睡了的福生,摸着眼泪千恩万谢,直说要连夜给老酒鬼赶身衣裳出来。
老酒鬼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连比划带解释的说了半天才让蝶舞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穿新衣裳的,有的人就是觉得旧衣裳穿的舒服,穿的自在。比如他自己,比如他的徒弟大壮。
老酒鬼费了半天口舌,说了个满头大汗,终于打消了蝶舞给他做衣裳的念头。可是,等他再一抬头,却发现姚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屋子去休息了。他急得直跺脚,但是面对一面好心的蝶舞却说不出半句埋怨的话来。
抓耳挠腮的好不容易等到了天色蒙蒙亮,老酒鬼打发了大壮在院子里练功,自己则亲自守在了姚甜甜的门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房门,仿佛他一眨眼睛,姚甜甜就会像烟一样溜走了一般。
姚甜甜自然是明白老酒鬼的好奇的,但是她对于这个老酒鬼还有些摸不准,想抻一抻他的底线,所以昨天在院子里她没有直言相告,后来又串通了蝶舞,牵绊住了老酒鬼。
当然,还有一件事,让姚甜甜也是耿耿于怀。那就是,老酒鬼先是在清水镇利用了自己,害得药香老少年为了救他们再次被迫散形;而事后他又不肯说实话,反而是把她一个人扔在了有狼的密林里,竟然借着武功好遁了。
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姚甜甜惬意的起了床,梳洗完毕,悠悠闲闲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不出意外的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老酒鬼。
姚甜甜憋住了笑,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奇怪的说道,“咦,酒鬼前辈竟然也在啊?我记得你不是一向神出鬼没的么?”
“这个,”老酒鬼稍稍一囧,接着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一脸谦和的说道,“蒙东家不弃,让咱既然跟了东家,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懒散了。再说了,昨天东家不是说还有事情吩咐我去办嘛,我当然一早起来,等着东家吩咐了。咱这是领人之禄、忠人之事嘛。”
“哦,是这样啊。”姚甜甜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又在老酒鬼殷殷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轻轻的说,“我昨天本来是有事情想请老前辈帮忙的,可是想了一夜又觉得不妥。”
“不妥?怎么不妥了?老酒鬼闲着也是闲着,不管有啥事,请东家尽管吩咐。”老酒鬼不气馁的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啊,”姚甜甜眨了眨眼,“俗话说的好,杀鸡焉能用牛刀。我这点子些没小事,就不劳动老前辈的大驾了!”
说完这话,姚甜甜抬手阻止了老酒鬼申诉的话语,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事大壮就能办的呢,有他在,也用不着麻烦他的师傅嘛。”
“大壮,大壮那个憨小子,憨头憨脑的,东家不怕他办砸了吗?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事情还是我老酒鬼去把比较妥当。”老酒鬼贬损着自己的徒弟,不甘心的说道。
“嗯,”姚甜甜故意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老前辈对大壮的评价也算中肯。可是,大壮这样的人有一个好处是别人不能及的。”
“哦?东家说说?虽说大壮是咱的徒弟,但是咱不是迂腐的人,徒弟有长处,咱也要学习的。”老酒鬼更加谦卑的说道。
既然老酒鬼不放弃,一步步的上了自己的套,姚甜甜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才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壮啊,纵有万般的不合适,但是他对于交给他的任务啊,从来是做就做了,是从来不问为什么的。”
听了姚甜甜这话,老酒鬼差点抬手给自己几个大嘴巴,自己一直守着,巴结着,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小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嘛?可是守了半天,盼了半天,竟然上了她的当了,先拿这话堵上了自己的嘴。
如果这个时候甩手不干了,那一个小气、不如自己徒弟的名声就算是落下了,今后在这个院子就别想再抬起头来了。尤其是虎妞那个丫头,自己还没想好主意,怎么帮大壮制住她呢,这一次,恐怕要先被他奚落上了,师徒二人恐怕就要一起栽倒她的手里了。
可是,若是就这么顺着这个丫头的意思接下来,自己就真的成了她手里使唤的枪,不管不问的,她指到哪,自己打到哪了?这,这叫什么事?将来见了那帮老朋友们,说起这事,自己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支使的团团状,这,这叫自己的老脸往哪搁啊?
老酒鬼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顾全了这里,就丢了哪里,不管答不答应,自己都要栽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