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老百姓们。
一路吆喝着,差役替刘师爷清出了一条道来,刘师爷走上了风雨楼前的台阶,转身面对着大家说道,“乡亲们,孙大人外出公干未归,临行前让本师爷暂时看顾着宁县的百姓。今天,本师爷听说风雨楼出了乱子,未免这里在横生事端,特意前来查封了它,等候孙大人回来定夺。”
说着话,刘师爷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衙役去封了风雨楼已经被砸得破烂不堪的大门。
风雨楼被封,人群里有人带头鼓起掌来,“好,好,好,刘师爷做的好,风雨楼害的人中毒,不能再让他开业祸害人了!”
“刘师爷处置得当,英明,英明啊。”很快的,大家都大声地叫好、附和了起来。
“是孙大人教导有方,我刘大爷也是秉承了大人的一贯爱民的做法,才来跑这一趟的。”刘师爷满意的看着为他欢呼的人们,还不忘抬出来孙县令的名头,极其谦逊的说道。
“好,孙大人英明,刘师爷英明,咱们宁县的老百姓有福啊。”人群里再次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就在人群里高声大呼刘师爷英明的时候,角落里一个声音突兀又尖利的响了起来,“既然下毒害人的是风雨楼,那刘师爷就给山海阁开了封吧,咱们还等着他们家的山海羹呢。”
“我们要吃山海羹。”
“山海羹。”
“开了山海阁。”
“给山海阁开封。”
……
不知道是谁带了个头,大家的思维被人一带,情绪也都被调动了起来,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还没有正式开张的山海阁上去了。
刘师爷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人们,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起来。
他刘大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还是个跟随着县老爷不久的师爷。在名义上,是他替孙大县老爷看着家,实际他可什么也不敢擅自作主,什么大事不是去内宅请示了孙大老爷的夫人们,他才敢行动啊。
就比如前几天关于封了山海阁那件事,外界传的再沸沸扬扬,若不是县太爷内宅里的夫人们传出了话来,他也不会多事的去给贴上封条的。而且,那件事,他也是掂量了许久,见山海阁得罪的是宁县有名的几个富贵宅门,他这才冒着落人口实的风险,在没有苦主控诉的情况下去封了山海阁的。
今天,风雨楼前闹事,是赵家的二小姐带人来砸风雨楼的场子,刘师爷听说了之后,掂量了再三,还是没敢擅自行动。赵家虽说也是宁县的大户,可是风雨楼的老板是首富牛家的亲戚,这是他们大户之间的争执,他不愿意夹杂中间费力不讨好,不管得罪了哪一方,另一方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他这个替县太爷看家的位置,看似风光,实际上却是个顶着雷的差事啊。
就在刘师爷打算中聋做哑,没人报案就蒙混过关的时候,他打发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来禀告说,牛家的大少爷昨夜也是突然的昏迷,牛家的说法是那位大少爷喂昏迷的父亲喝汤的时候,亲自尝了一口才昏迷的。但是,外界的说法却是五花八门,说那位大少爷觊觎家产,打算欺父害弟,自食了苦果才昏迷的。
听了这样的说法,刘师爷心头一转,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原本他以为风雨楼之争是宁县的赵家和牛家之争呢,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牛家的三姨太史风雨楼老板的表妹,三姨太生的牛家长子却被风雨楼的汤毒倒了,而且那汤名义上还是送给他的父亲的。
不管内情如何,牛家给出的信号已经很明显了,风雨楼不再是牛家罩着的了。有了这一层认识,刘师爷带着衙役们来到了风雨楼外,冠冕堂皇的说了一番之后,就准备在大家的众望所归的呼声中给风雨楼贴上封条。
可是,让刘师爷没有想到的是,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和他过不去。好好的提起了什么山海阁来。山海阁是孙大人内宅里传出来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师爷敢擅自作主给解开了?他还想不想再继续干下去了?!
可是,内情如何,老百姓们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孙县令不在官衙,刘师爷就代表着现大老爷。而且,漂亮的话他刘师爷已经说出去了,话音还没有落地多久呢,他怎么好再说自己实际上只是个听命的,做不了主的?
就在刘师爷左右为难之际,从远处急匆匆的跑来了一个差役,他分开开热闹的众人来到刘师爷眼前,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得了说了几句,刘师爷的脸上顿时舒展了开来。
“回去禀告夫人,孙大年一定照办,去吧。”刘师爷心情好脾气的摆了摆手,打发走了送信的差役。
再次面对着群情激奋的众人,刘师爷心头定定的,他带着体恤的笑容说到,“大家的心情我理解,前几天冤枉了山海阁,现在有问题的是风雨楼,咱们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现在,大家就跟我去山海阁,当场给他们去了那封条。大家说好不好?”刘师爷带着宽和的笑容,大声地问道。
“好。孙大人英明,刘师爷英明!”众人都异口同声的大声附和道,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了起来。
一场戏演完,刘师爷心满意足的下了风雨楼的台阶,带着一种衙役和看热闹的百姓们,潮水一般的像着山海阁的方向走去。
姚甜甜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一扯大壮的袖子,低声嘱咐道,“你抄近路回去,告诉福生事情成了,让他按计划行事!”
“好,我这就去。”大壮抚摸着自己的嗓子,低声答应着。随即,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小声嘟囔道,“这捏着嗓子学别人说话,也是件耗费力气的体力活啊。”
嘴里嘟囔着,大壮脚下没有嫌着,一溜小跑的钻入了一旁的巷子里,抄着近路去给福生报信了。
209 棕榈贝叶菜单
因为早就准备好了,又听了大壮的报信,福生显的很从容。当刘师爷带着众衙役和看热闹的百姓们,浩浩荡荡的来到山海阁外的时候,福生已经从容不迫的等在自家的台阶上了。
见到刘师爷沿着台阶上来,福生紧走几步迎了上去,恭敬的拱手行礼,扬声说道,“刘师爷辛苦了!”
刘师爷早就收起了在牛老爷家时候的那幅探究的神色,也是一脸的亲善,他也象征性的拱了拱手,“杨掌柜的受惊了。前段时间流言蜚语传得厉害,伤得又是牛家的老爷,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暂时封了你们的山海阁。”
“刘师爷严重了,你也是一心为了百姓,不想放过作乱的贼人嘛。我们的山海阁怎么能不理解刘师爷的一片爱民之心哪。”福生赶紧还礼,嘴里识大体的说道。
“好,杨掌柜年纪轻轻,能有这份胸襟,当是我们宁县的青年才俊中的翘楚,不愧能得了牛来也的赏识啊。”刘师爷一边夸着福生,还不忘捎带上牛老爷,话里有话的表明了自己这么做是承的谁的人情。
福生本就精明,又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历练,对于刘师爷说的这番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细细的听到了耳朵里,嘴里更加谦恭的说道,“牛老爷德高望重,刘师爷您也深得孙大人器重,你们二位肯提携小的,小的三生有幸啊。”
“好说,好说。”刘师爷显然对福生的应答很满意,他笑容满面的捻着稀疏的胡子茬,说道。
“现在,以前的事情都弄清楚了,是风雨楼作乱,伤害无辜,本师爷一明了了这件事的真相,立即赶了过来,给你们山海阁开封,这场误会没有耽误了你们开业吧?”刘师爷带着笑说着,朝着自己身后的衙役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动手撕了山海阁的封条。
“哪里,哪里,我们山海阁一直在筹备,原本就打算三日后正式开门迎客的,刘师爷您来的正好!”福生眼梢的余光瞥见衙役已经拆开了封条,他一身,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刘师爷请进,小人恰巧得了好茶,正好请大人尝尝。”
“不了,不了,”刘师爷满面含笑的摆了摆手,体贴的说道,“你们开张在即,肯定有诸多的事情要准备,本师爷该日再来讨你的茶喝,今天就告辞了。”
福生曾经向姚甜甜讨教过过对待这个刘师爷态度,姚甜甜给了他八个字:不卑不亢,顺其自然。
因此,福生面对推辞的刘师爷并没有过多殷勤的挽留,他深深地一拱,“谢谢刘师爷体恤,改日定当备齐香茗,再专程向刘师爷致谢。”
刘师爷带着衙役们走了,但是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却没有就此散去。时机刚刚好,福生对着人群团团的拱手,大声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咱们山海阁前几日遭奸人诬陷,今天终于沉冤得雪,特定于三日后正式开张迎客,届时还请大家多多捧场。”
“我们要吃山海羹!”人群中有人激动的喊了起来。
“大家想要一尝名菜的心思,在下都十分的明白。不过”福生微笑的等着下面的人群里稍稍平静了一下,才笑着解释道,“山海羹所需材料十分珍惜难得,制作起来有破费功夫,因此咱们山海阁每天只能限量供应三份。至于价格嘛,还是比照咱们在清水镇上立下的规矩,一道羹,二两银。”
福生的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即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息之声。
大家叹息不是因为山海羹的价格,清水镇离的宁县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那孙家食府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听说了个大概,因此价格方面大家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是,每天只是限量供应三份却让大家始料未及,本来这些看热闹的人中不乏小富小贵之间,而两银子尝尝鲜还是吃的起的,可是这每天三份的供应,人多羹少的,让人想吃也吃不到嘴里啊。
看着大家失望叹息的议论纷纷,福生抓住机会再次高声宣布到,“对于不能让大家尽快都吃上山海羹,在下深表歉意。不过,为了感谢大家今天的仗义之举,咱们现在就开始登记排名,在一个月内,咱们店里会根据大家登记的顺序,安排大家品尝山海羹这道名菜的!之后想要品尝的就要和清水镇一样,需要价高者尝之了。”
说着话,福生伸手向自己的左边一指,那边已经摆好了桌子,准备着登记事宜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福生此话一出,前一刻还在摇头叹息的人们立即自发向着福生手指处涌了过去。
“一个个的来,一个个来。”
“大家不要挤,按顺序排好。”
“来,您到这边来。”
……
对于这样的场景,山海阁的人是早有预料,并且做好了应对方案的。小伙计们纷纷帮忙,疏导着人群按照两队排好,有秩序的来到登记的桌子前。
抢到第一个的是一位年近四十岁的文士,他庆幸着自己离着台子近,又先知先觉的站到了台子的左侧,这才抢到了第一的位置,也就意味着山海阁开业当天他就可以品尝上大名鼎鼎的山海羹了。
中年文士还在遐思,握着铁笔的大壮等的有些急了。他等着山海阁开业的日子已经等的够久的,好不容易万事齐备了,他大壮也抢到了给客人们登记的好任务,可是第一个客人却自己傻乐着不打理他了。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大壮一本正经的问道,“请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府上何处啊?”
“呃,”中年男士这才回过神来,他一低头却被桌子上了另一件事物吸引住了,只见眼前的桌子上没有记录用的竹简,却是一些墨绿色的轻便之物,却也不是昂贵的绢帛。
心中好奇,中年男士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你们这是什么?”
大壮迟迟不见对方回应,提示过后,这人竟然对自己的棕榈树叶好奇不已,他压下心头的不满,耐着性子说到,“这是咱们东家找来代替竹简的,刻字方便、快捷,拿在手里也轻便。”
“我,我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