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裴宥的二叔竟是慧远大师的高足,所以元湛便是他最小的小师叔,此次小师叔前来安陵城,他们裴家自然负责接待他,这小师叔裴宥曾见过一面,一直很敬重他,所以这一次一听说他来安陵城,他便抢着前来接他了,只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韩家马匹失控的事情,裴宥更没有想到的是小师叔竟然认识云国太子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迷茫。
元湛淡淡的开口:“我们是旧识了。”
此时太子府的侍卫宁程站在花疏雪的身后,小声的提示:“太子妃,我们该去青衣坊了。”
这里地处闹市,暗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太子妃呢,若是她和元湛一直站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谣言流传出去,可是与太子妃的名声不利的。
宁程一开口,花疏雪便懂了,抬首望向对面的元湛,笑着开口:“元湛,有空的时候来太子府做客,眼下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元湛没有说什么,目送着她上了马车,宁程等人翻身上马,一众人离开了凌宵阁门前。
背后的元湛一直静默不动,一双清澄如碧湖的瞳眸染上了浓浓的迷雾,痴望着那远去的马车,身侧的裴宥顺着他的眸光望去,不由得猜测,难道小师叔喜欢云国的太子妃。
想想太子妃花疏雪,裴宥承认那个女人确实不是一般男子拒绝得了的。
若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云国的太子妃而不敢有非份之想,只怕他都要动心思了。
“小师叔,我们走吧,二叔他们一定在等着小师叔呢。”
裴宥只能对小师叔的感情报以无奈,催促着他上马车前往裴府,若是他们回去得迟了,二叔他们一定会说他办事不力的。
元湛收回视线,一身落寞心痛的往马车前走去,身后不少的人小声的嘀咕着。
“这男人长得真俊啊,不知道是谁?”
“可能是裴家的亲戚吧,不但俊,而且先前露的一手也很厉害。”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很快被甩在了背后,裴家的马车一路回裴府去了。
太子府的马车一路往前面青衣坊而去,马车内的花疏雪一脸的沉默,瞳眸中拢着懊恼的光芒,她看元湛难过的神色,知道他是因为她嫁人的事难过,她的心中自然也不好受,若说这世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元湛便算首一个。
从前她并不知道元湛对她的心意,可是自从凤舞山庄一别,她想通了,元湛其实是喜欢她的,所以对于帮了她的他,她无以为报,心才觉得难过。
元湛,对不起了,花疏雪在心中默念。
马车外面忽地响起了轻盈的响声,很显然的是如意回来了,果然一道娇丽的身影从外面闪了进来。
正是太子府的如意,如意一闪进来,便感觉到马车内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不禁挑眉奇怪的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她还以为她们已经到了青衣坊呢,没想到才走没多远,看太子妃和红栾的脸色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红栾瞄了花疏雪一眼,见主子并没有阻止她说话的意思,便缓缓的开口告诉如意。
“刚才在凌宵阁的门口,韩家的马车竟然失控差点撞上了我们太子府的马车。”
红栾没有提到元湛的事情,就算她提了,如意也不会明白的,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
不过如意听到韩家马匹失控的事,还是很紧张的检查了一遍花疏雪的周身上下,确定她什么事没有出,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脸色依旧难看:“这韩家什么意思,好好的马怎么失控呢,而且我们太子府的人出来,他们怎么这么巧便知道了。”
花疏雪瞳眸陡冷,阴沉无比,冷冷的开口:“我已经让宁程派人通知府衙查韩家马匹失控的事。”
如意点头,马车内安静下来,如意想起太子妃让自已去查的事情,赶紧的禀报:“太子妃,先前您让奴婢去查那女子的事,奴婢查清楚了,那女子名白秋书,乃是凌宵阁的头牌妓子,听说这安陵城多少青年才俊为她一掷千金都没得到她的青睐,虽是青楼妓子却坚持卖艺不卖身,不但如此,还要是她看中的人物才能听她的曲子。”
花疏雪的眼睛眯了起来,这还是一个妓子吗?如若她真是寻常的妓子,那妓院里的老鸨会让你如此有个性吗?她们从来都是认钱不认人的,想着询问:“她来多长时间了?”
如若这白秋书真的是凤玄舞的话,那么当日她从凤舞山庄离开后,辗转来到云国,再快也超不过一个月。
如意立刻禀报:“听说白秋书一直被老鸨藏起来了,不让她挂牌,让她在背后多练习琴棋书画,直到最近的二十日才让她登台,谁知道她一露面,便成了凌宵阁的头牌。”
如意的话一起,花疏雪的眼睛便眯了起来,慑人的冷芒流泻出来,这白秋书恐怕真是凤玄舞,既然她现身于安陵城了,纳兰悠只怕也来安陵了,再加上夏国,阑国和燕国的人出现,云国还真是乱啊。
马车内安静下来,外面青衣坊到了,马车停下来,宁程等人翻身下马恭候在马车前面,并派了一人前去青衣坊通知里面的掌柜,太子妃娘娘过来了。
青衣坊里的人很快迎了出来,在门前站了一排,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女子,长相端庄,举止优雅,虽是一个开商铺的,周身上下却没有商人的市侩,那气质并不输于安陵城的贵妇们,她的身后随着的正是青衣坊的大师傅卫十娘,身后站着的一排人不管是师傅,还是青衣坊的伙计,都是清一色的女子,没有一个男子在里面。
此时众人眼见着花疏雪从马车上下来,异口同声的开口:“恭迎太子妃娘娘。”
前面的两人迎了过来,一左一右的让开请花疏雪入内:“太子妃娘娘请。”
花疏雪微微的点了点头,往青衣坊里面走去,身后尾随着一众人,一起走进了青衣坊,宁程和几名侍卫立在青衣坊门外候着。
青衣坊前面是两间正铺,后面有一个二进的院子,那掌柜的示意卫十娘把太子妃娘娘请进后院去好好的招待,她在前面继续招呼客人,卫十娘领命,请了花疏雪等人一路往后面的院子里,请了花疏雪坐在正厅的高首,自已亲自奉了茶送上,然后陪坐在下首,方开口说话。
“太子妃竟然亲自过来了,您只需派人来通知一下,民女会亲自把衣料样子和式样单子送上门的。”
卫十娘眸光柔和,笑着开口,看到她这样柔和的面容,花疏雪的心情竟难得的安逸了下来,淡淡的开口:“今日我在府上没什么事,所以出来逛逛,自从嫁到云国,我还没有真正的看过安陵城什么样子呢,听说青衣坊名满安陵城,所以便顺便过来了。”
花疏雪捧着茶盎端坐在厅堂上,侧首打量着身边的一切,装潢得极其的清雅简单,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一室的温馨,小九儿乖巧的偎在她的腿边,一点不打搅她和卫十娘。
卫十娘看着如此雍雍清华的女子,瞳眸里越发的溢上了喜悦之气,缓缓的起身:“太子妃稍等一下,容民女去取一下那衣料样子和式样单子。”
“去吧。”
花疏雪点头,卫十娘起身离开了厅堂,往前面去取东西,正厅里,等到她一走,如意和红栾二婢便凑到了花疏雪的眼前,如意小声的开口:“太子妃,奴婢可是听说这卫十娘性子十分的孤傲,这安陵城的多少贵妇,她都不屑一顾,可是奴婢看着她对太子妃还真是好呢?”
红栾连连的点头:“看来她是真认识主子的娘亲。”
因为红栾看过那盏花灯,发现主子和花灯上的女子有不少神似的地方,这卫十娘一看到主子便满目柔和,肯定是认识主子娘亲的。
花疏雪点头,她现在可以肯定卫十娘定然认识自已的娘亲,但今日她之所以来这青衣坊,并不是因为想知道卫十娘是否认识她娘亲,而是想知道青衣坊和纳兰悠有没有关系,还有纳兰悠有没有在京城出现。
门外响了脚步声,如意和红栾赶紧退到一边去,卫十娘手中拿了一堆的衣料样子,都粘贴在一方木板上的,各式各样的颜色,另外还有画在白色宣纸上的各种各样的款式,花疏雪终于来了些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盎,伸手接过那些图纸,仔细的翻看着,足有数百张的图纸,每一种都是时下安陵城最流行的款式,别致独特,看得人眼花缭乱。
花疏雪一边看一边问:“这些款式是谁设计出来的?”
“都是我们青衣坊里的师傅们想出来的,”卫十娘恭敬的禀报,看她这种神情,花疏雪不禁暗自猜测起来,也许她的父母身份地位不低,端看卫十娘周身的气派,还有她对她的恭敬,便可隐约知道,这不是小门小户之家会有的尊重。
“这青衣坊慕后的老板是谁?”
花疏雪一边翻手里的图纸一边假装不经心的问,卫十娘抬头倒是没想到花疏雪会如此问,不过看她不经意的神态,倒也不疑有她,淡淡的笑着开口:“掌柜的出了钱,我们几个师傅出技艺,然后分成各占一部分。”
“原来是这样。”
花疏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然后顺手把自已喜欢的款式挑选出来,有些地方不满意的再和卫十娘说了一声,对于她独到的见解,卫十娘十分的高兴,取了笔墨纸张过来,把该记的一一记下来,然后又挑选了款式,这一耽搁,眼看着天色近中午了,卫十娘留花疏雪在青衣坊用膳。
花疏雪摇头拒绝了,她现在顶着的可是云国太子妃的身份,若是留下来用膳,只怕这青衣坊要有一番忙碌,所以还是不麻烦人家了,领着一众人出了青衣坊,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此时天近中午,因为天气有些热,所以大街上的人竟比早上少了很多。
太子府的马车还没有走,却听到前方十字路口的地方,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不少人小声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知道吗?皇后前往风见寺去吃斋礼佛了。”
“是啊,皇后每年都会在她生日的前几日去吃斋礼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花疏雪不由得奇怪的问外面的宁程:“这是怎么回事?”
宁程驱马上前,沉稳的禀报:“回太子妃的话,这风见寺就在我们安陵城外几十里地的地方,再过几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所以每年的这时候,她都会领着人进风见寺吃斋礼,听取心经,三日后方回来。”
“喔,吃斋礼佛听取心经。”
花疏雪重复了一遍,脑海中浮现出阮后强势的形像,那个女人竟然还搞吃斋礼佛这一套,她实在有些难以相信,她那种人连她的牧魂曲都制不住她,又何来信神信佛的道理,那么她如此做,恐怕是做给别人看的,做给谁看的呢,值得阮后如此做的人,只有一个,文顺帝。
想到这,花疏雪唇角勾出玩味的笑话,这两人之间,恐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回太子府,”花疏雪下命令。
“是,太子妃,”宁程应声,命侍卫驾车回太子府,马车里,花疏雪见小九儿一脸渴望的望着外面,好笑的望着这家伙,明明想出去玩,偏偏一脸的隐忍,看来昨天的事情还真是让他长了教训,不过她好歹带他出来一次了,总要让他玩一玩,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