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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地说道,随后没有任何犹豫,伸手点了叶落篱的睡穴!
此时,也只有这个法子能让她体内的各种春毒得以化解了!
千颜舜那个混蛋,还真是可恶,竟给她服下了几种毒性邪恶的药!
想着,他忽然眼前闪过自己亲姐姐珈凝公主的面上表情,她在给叶落篱倒酒的时候,那一脸的得意,说明了这事儿她一定是早就知情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殷勤地给叶落篱倒酒!
蚀骨散等几种邪药在南越国民间的江湖中可是能寻到的,难道说,这些药都是凤珈凝提供给千颜舜的?
她怎么就这样蠢啊!
难道以为她帮着心仪的男人做了一切,他就会高看她一眼,就会给她想要的一切吗?
她怎么就不明白,在她协助这个男人去侵占别的女人的身体时,也无形中将她的身份降低了,她是一个高傲的公主,但恐怕此刻在千颜舜的心底里连一个暖床的侍婢都不如吧?
“王卫,你带人在门外守着,她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都别想活了!”
冷冰冰地对王卫说完这话后,凤玉骜转身往外走。
“太子殿下,让他们在这里守着,属下随着您一起出去吧?”
见他要出去,王卫急忙追上前。
“不用,你当本太子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凤玉骜很是不虞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低声冷斥,“你若是敢跟在本太子身后,本太子不会姑息……”
他孤傲而凉薄的眼神冷冷地扫视过王卫。
王卫立时感觉到犀利锋芒的逼来,他堪堪着低下头,喏喏道,“属下不敢,太子殿下您注意安全,有事儿的话,可以发信号……”
“王卫,什么时候你喜欢婆婆妈妈了?看来,当本太子的侍卫头领对你来说有些屈才了,你应该是落篱的顺恩学堂教导那些小孩子学说绕口令……”
“太子息怒,属下不敢……”
王卫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再也不敢说什么。
哼!
满心都是莫名沮丧的凤玉骜将一股邪火就发在了王卫的身上,等他走出了行宫,被夜风轻轻那么吹拂着,心头的那股邪火就悄然淡去了!
红丹鹤,似乎就在某人手中,自然,那是她的主子给她的,为什么会给她这种剧毒的物件,别人不知道,凤玉骜却是很清楚的。
某国在北溟国其实也是有各种人安插的,这些人混杂在北溟国各行各业中,在和北溟国三六九等的臣民们接触的同时也会得到各种信息,而后这些信息就会通过某人传递回去,红丹鹤的作用自然就是惩处那些混迹在帝都的叛徒……
某国和北溟国是交好的。
表面上从来没有什么战争发生,但他们却都还是彼此提防着,就如某国一样,北溟国其实也有人悄悄在某国行动,这种隐忍着的双国行为,没有被摆在明面上说,但背地里,两国的皇帝大臣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凤玉骜如一阵疾风似的夜行在帝都的街道上。
夜晚,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是隔一会儿有巡逻的经过……
他很快就来到了东城。
仰头看了看挂在杆子上的那面布幌子,上面书写着几个字,依稀可见的是望月楼三个字!
已然快接近半夜了,所以望月楼旁边左右的店铺都关了门了,偏偏就望月楼一家,屋子里还亮着灯,灯光从窗口那里流泻出来,照亮了街边的一块,被周围沉寂的黑夜衬托下越发显得惨白!
凤玉骜迈步走了进去。
“水莲姐,水莲姐来人了,你快点去看看吧,没准儿是世子呢……”
从后面传来一个男子急促的声音,紧跟着那道通向后面厨房的布帘就被掀开了,水莲一身艳丽的妆扮,脂粉浓抹地走出来,惊喜的眸光落在凤玉骜身上不过瞬间,那些惊喜就湮灭了,她气呼呼地回身骂了那男子一句,“你废话连篇的做什么?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他……”
说到这里,水莲的眼角出现了隐隐的泪光!
世子中毒昏迷不醒,这事儿全帝都都传开了,她又惊又怕,白天的时候就曾收拾了东西跑去世子府探望,但是被护卫揽在门外,说是世子有事儿,谁也不见!
他若是真的有事儿,哪怕是天大的事儿,他都能找着法子解决了,可偏偏这种无解的毒药,世子殿下,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从白天回来后,水莲就怏怏不乐的,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跑堂儿的小四儿看到自家姐姐这样闷闷不乐的,也就很是不安,几次都想让她到后面歇着,前面他来忙就好了,但是水莲不肯,倒不是她心疼弟弟,不想让他太受累,实在是如果她回到了内室,躺在床上会更加担心他,与其翻来覆去地在床上贴烙饼,倒不如在前厅忙活着,或许忙的时候能忘却了世子中毒的事情!
她昨天晚上就飞鸽传书回去了,不知道郡主知道了这事儿后会怎样?
但就在傍晚的时候,望月楼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风尘仆仆,满脸焦灼,许是一路赶得太急,她浑身上下的衣裳都脏污了,头发也是凌乱的,一张美艳无双的小脸上更是布满了灰尘……
但就是这个人,水莲只看了一眼,就眼圈含泪跪拜了下去……
这些事儿都是发生在白天。
而这会儿天都要午夜时分了,望月楼里也没什么客人了,水莲之所以没有让小四儿落板关门,其实还真的是在等人,不过,她的心里盼着的等着的却是两个人,一个是千颜浔,另外一个就是……
她正满心担忧,怎么那人还没回来,却被小四儿吆喝了一声,然后出来就看到了刚刚进门的凤玉骜。
“这位客人,我们正准备关门呢,请您明天再来吧!”
水莲的脸色很是不快,没等来她心中惦念的人,反而等来了一个翩然的大男孩,她神情瞬间就冷了。
“怎么我钰锦表姐亲手训练出来的手下就是这样的吗?”
凤玉骜冷冰冰地扫视了她一眼,神情中带着一种不容人小觑的帝王威严!
“啊?您是……玉骜太子?”
这下临到水莲惊惶了。
“哼,水莲,钰锦没告诉你,但凡在这里做事,那手段是要八面玲珑的,就你这样冷寒着一张脸,还不把上门的客人都给气跑了吗?”
“是水莲的错,水莲以为这会儿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水莲嘴上如此说,实际上心里却在说,哪路客人会和你一样来这样晚啊?我们望月楼是酒楼又不是夜间营业的风月场合,那能一样吗?
但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
对于这位少年太子的某些事迹,她可是在钰锦郡主那里听说的不少,钰锦郡主曾经说过,别看他年少,但手段发起狠来,可是比很多厮杀在战场上的魔头要来的更残酷,更冷冽!
这样的人物,能躲就躲,千万别招惹!
“本太子可不是来吃饭的……”
凤玉骜看她眼珠子数次在眼眶里转动着,就知道她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其实是很不一样的,不由地脸上就多了几分的愠怒。
“那太子您来是……”
水莲急着将这位瘟神似的太子打发走,所以,急忙问道。
“本太子需要红丹鹤……”
他这话一说,水莲那边的脸色就变了。
“太子殿下,水莲这里并没有您要的东西啊!”
“水莲,你不会想说,钰锦表姐没有给过你这种东西吧?去年一个叫王迪来的男人因为被帝都城里某高官收买,做出了一些有悖于东岭国的事情,你将他抓到望月楼来,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人给丢在乱坟岗了,周身都是青紫色的斑点,看起来好像是得了某种急病似的,但知道红丹鹤毒性特点的人都明白,他是被人硬生生地将红丹鹤塞入口中而毙命的!”
凤玉骜这番话说完,水莲就震惊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凤玉骜,“您……您是……”
“你是想问本太子怎么知道的吧?”
凤玉骜冷冷地看着她惊惧的样子,心底里感叹钰锦的用人手段实在是不太高明,眼前这个水莲不光暗地里喜欢上了钰锦的情人,而且还遇事如此慌张,真难为她在帝都怎么将望月楼开了那么多年?
不过,转而他又一想,水莲之所以在帝都这样久,不被什么人给灭了,大概是因为千颜浔吧!
帝都很多人都在传,说这个水莲是千颜浔的情人,既然是浔世子的人,谁还敢动一动呢?
“太子殿下,水莲汗颜,那件事儿本来觉得做的是很隐秘的,却不知道太子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水莲这话一说,显然就是承认了凤玉骜刚刚说的那事儿是她做的。
而她这一承认,就无形中告诉别人,她手中是有过红丹鹤的!
“本太子怎么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将红丹鹤拿出来,本太子有急用!”
凤玉骜可是懒得和她在这里啰嗦。
“可是太子殿下,水莲这里真的没有红丹鹤了!”
那知道水莲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表示帮不了凤玉骜。
“怎么可能?红丹鹤是东岭国特产的一种珍药,剂量大了是毒药,但剂量适中就是珍贵的药物,你不要说,这些你都不知道?本太子可不是来求你的,本太子是来要,问表姐要一点东西,相信她不会如此吝啬吧?”
凤玉骜的脸色已然是勃然了,好看的星眸中闪出来的是冷冽的锋芒,那傲然的帝王气势,冷冰冰地在周遭弥漫着……
“太子您息怒,本来水莲这里的确是有红丹鹤的,但是就在今天晚上,在您来之前,有人将它给拿走了!”
水莲见凤玉骜怒了,不敢再虚言,急忙就说道。
“什么?有人将红丹鹤拿走了?是谁?”
凤玉骜顿时惊愕。
“是……”
水莲轻轻在他耳际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凤玉骜不由地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真的?”
※
世子府。
“这是叶府五小姐拜托太子送来的东西……”
德才将锦囊递给了胡信,偷瞄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形,世子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的床畔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小老头,那老头倏然将目光看过来,阴测测的眸底闪过冷冽的精光,德才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堪堪中低下头,对胡信喏喏着,“五小姐说了,让你们即可将这东西熬煎了给世子俯下,耽误了时辰,对世子的身体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太子嘱咐他要亲眼看着世子府的人将锦囊里的东西煎熬了再离开!
因为被那屋子里的老头所瞩目,德才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所以一叠声地催促着胡信赶紧去熬药,他也才好离开!
“是五小姐说的吗?”
胡信这会儿对自家主子的毒情已经是担心到极点了。
两夜一天,主子都这样没有声息地躺着,他怎么能不怕?
世子府里全部的人都几乎将心悬起来了。
“是,是叶家五小姐亲口说的,她是央求了太后才求得了此物,你们赶紧去煎了吧,别耽搁了时辰,错过救世子的时机就不好了!”
德才话说的极其肯定,只是一双眼睛却是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胡信那询问的眼神……
“好,我马上就去……我要亲手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