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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次呢?
他还有法子让她答应吗?
“浔,你干嘛让她去世子府啊?你身子骨这样弱,她可是蛇蝎心肠的,若是对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你可怎么办啊?”
一边的钰锦郡主真是气得想要抓狂了。
这个千颜浔太过分了,他背着自己和这个女人来往也就罢了,如今自己都到了他面前了,他却还是这样的肆无忌惮,要和她一起回府说什么话?当着这样多的人面前,他给过自己这个未来的世子妃面子吗?
“她是什么心肠我最清楚,如果她是蛇蝎心肠,那么暗中给我下毒,让我周身无力的人又是什么?”
千颜浔这话一下子就让钰锦的脸烧红了。
她目光闪避开千颜浔直视过来的怒光,神情尴尬,语气讷讷,“我……我怎么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闭嘴,这里不是菜市场……”
千颜浔的话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更不带一点情绪!
叶落篱对待他冷漠,他对待钰锦郡主更冷,冷得都如同寒霜般。
“浔……”
钰锦郡主的声音变了,多了几分的撒娇扭捏,“回去吧,好不好啊?”
她的矫情一般都是挺有杀伤力的,反正在东岭国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但她忘记了,这里是北溟国!
会撒娇的女人比比皆是,多她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听进千颜浔的耳中却是一种刺耳的聒噪了!
“鬼影,送郡主回去!”
若不是身子乏力,一点内力都提聚不起来,估计千颜浔这会儿已然提溜着钰锦郡主将她扔出叶大将军府了。
“郡主,请吧!”
鬼影一步掠到钰锦跟前说道。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钰锦的手又复在袖子里翻转着,指尖的蓝荧光已经隐隐地从手袖中透了出来!
“你们都不走,是吗?”
叶落篱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用力之猛,那个已然完工的陶器胚子哗啦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篱儿,你真的要这样……”
狠心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但从千颜浔眼底痛苦的神情里,谁都能看出来。
在场的人,就是钰锦都有些惊愕了。
千颜浔对于女人一向是有洁癖的,在帝都,在周边几国中,他早就是许多名门淑女心目中的完美男神,但是,不管是什么场合,姿色再出众的女人都不能进入他的眼底!
这也是钰锦一直都很窃喜的事情!
他看不上世间的任何女子,却必须为了北溟国和东岭国的友好而和自己联姻,那不就是说,这一生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吗?
她也知道想让千颜浔这样桀骜不驯的男子爱上自己是有难度的,但好在他谁也看不上,只有自己有资格留在他身边伺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想,若是她用真心的爱去打动他,一年不成,两年,两年不成,三年,他总会有被自己感动,多看自己一眼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会爱上自己,然后在接下来的余生里对自己百般珍爱……
但是现在,钰锦不安了,是莫大的不安迅即从脚底蔓延至她周身的四体百骸!
他竟对这个姓叶的女人动了心了!
不然他怎么会眼神里只有她,她没有答应他的时候,他眼底是满满的痛苦!
不,千颜浔,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很高贵,很傲慢,很不可一世,根本就看不上世间的任何女人吗?
千颜浔,你继续保持你的风格,继续的对那些苍蝇般的女人嗤之以鼻啊!
钰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叶落篱就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转身,拿过香帕擦手,然后抬起手臂将额头前的乱发轻轻地收拢在耳际,再淡漠地将视线看过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做作,就那么淡然冷静地做完了,她举手抬足间竟让人眼前一阵恍惚,以为是哪位经过人间的仙子在这里以平静淡定的表情看着她呵护下的万千子民们……
她傲然如富贵花开,淡然如迎风舞起的小草,更姿态优雅,动作流畅贯通,丝毫没有局促,没有不安!
钰锦郡主的视线与她的堪堪中碰撞在了一起。
一个冷,一个惊,一个淡定,一个恼怒,两个女子都是如花般的容颜,眼神同样的不怯懦,不退却,就那么对峙着……
“檀香,将这里的闲杂人等都赶出去,然后把门关好!”
良久,叶落篱的唇边淡开一抹冰冷,她看都没看千颜浔,绕过他就往外走。
篱儿!
千颜浔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可能是因为太过焦灼,他的手用力有点狠,她嫩白的皓腕上立刻就洇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你很清楚你的责任,你也很清楚你不是可以置家国天下于不顾的人,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苦苦相逼,有什么意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一点你比我明白,浔世子,佛说,放手也是一种……路,我们都应该学会放手!”
佛本来说的是放手也是一种爱,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改了佛的话。
“篱儿,我可以想办法……”
千颜浔眼底的火焰瞬间黯淡了许多。
叶落篱说的不错,他父王的心愿一直都是北溟国能昌盛,北溟的百姓们不再受战争灾祸之害,而能避免这些的,国与国之间的皇室联姻,是最捷径也是最有效的一种法子!
太子千颜舜和他千颜浔显然都逃不过这种联姻的宿命!
“人都来了,你还想什么?千颜浔,我不是什么真正的贤淑女子,谁欺负我的,我必然欺负回去,会算计我的,我保证会睚眦必报地将她折磨的体无完肤,但是这些小女人的行径我能做,遗害万年的行径我却是不能做的!”
她说完,狠狠地甩了甩手臂,但是千颜浔不知觉中握得太紧,她没有挣脱开,随后终于抬起明眸看着他,碧玉般清新濯濯的眸子里闪过一片的波澜,他这几日就瘦了,面色没有之前的俊朗,脸部线条却越发的清晰刚毅,就是在被人搀扶着才能站住的人,无形中,一个眼神给别人的压力也是莫大的!
野兽就是野兽,就是病着痛着,也不会如小狗般的摇尾乞怜!
“你抓疼我了……”
这句话,她说的很轻,轻得几乎如一缕风儿拂过,但他还是听到了。
“呃?我……我对不起,篱儿……”
他惊惶地松开手,果然见她白皙的皓腕上一条清晰的淤痕,顿时心不安,眼神充满了自责!
“李福,送客!叶府不是侯门大户,以后再有如世子和郡主这样的贵客到访,就不要开门了,府邸太小,别折损了华贵之人的耀眼光芒……”
叶落篱这话说完,人已经走出了陶艺工坊,背影渐渐地远去。
中午的阳光刚刚好,就那么洒落在她身上,无形中给她素色的衣衫上笼了一层薄金色的光环,她耀眼的有些虚幻,美丽得有些飘然!
※
叶落篱坐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里,手捧着一本书已经看了足足有几个时辰了。
她的身子似乎一直都没动过,眼神也片刻没有从那书籍行抬起来。
檀香远远地看着她。
主子沉闷的时候不想让人打搅,但她又不放心,所以就偷偷地在树影后面看着她……
李福匆匆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在凉亭里的叶落篱,抬步想要过去的,但神情犹豫了一下,想想五小姐的种种威严,还是停住了,转而走向檀香,悄悄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
檀香的眼睛瞬时就瞪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福,险些惊呼出声……
“这是真的,老爷让我来问小姐的意思,你就过去问问,等下我会回去禀明老爷!”
李福小声地说道。
你也知道小姐现在心情不爽,不敢自己过去问?
檀香有点不满地看了李福一眼,李福歉意地笑笑,“我在小姐那里没有檀香你吃香啊!”
哼!
说起这话檀香就更不满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吃香,我只知道心里只有小姐,为了小姐我能做任何事儿!”
“是,是,你是最忠心五小姐的,这一点府中谁人都知道的!”
李福有些苦涩地笑说道。
“哼!”
檀香冷哼了一声,想起了之前小姐还在樱蝶院的时候,这个在二夫人跟前效命的李福,他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想想对小姐好一点呢?
“小姐……”
事情关系到小姐的切身利益,檀香没有再和李福计较,很快就走进凉亭,边拿过一边的披风给叶落篱披上,边瞄了一眼小姐手里的那书,这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小姐,您这几个时辰都是倒转着看书的吗?真是了不起啊!”
呃?
叶落篱这才从失怔中惊醒过来,仔细一看手中的书,果然拿倒了,面色稍稍有些泛红,“本小姐正在研究怎样倒着看书,怎样?”
“小姐,奴婢的郝小姐,奴婢也是在赞叹小姐啊!”
檀香说着就笑,笑得有些诙谐!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看是将你惯坏了,找打啊!”
叶落篱的脸颊烧红了。
她眼神落在书上,但脑海里都是和千颜浔在一起的点滴画面,那些诙谐而滑稽的场面,千颜浔似乎总是在故意逗着自己,逗自己开心,逗自己悲伤,将脑子里的全部情绪都即时发挥出来,这样她才没有在穿越之后感觉生活百无聊赖……
自然这些她都是不能和檀香讲的。
“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是有事情要禀告小姐的!”
檀香跳起来,绕到了石桌的另一边,便喘息着,边说道。
“说吧!”
叶落篱的神情冷淡了下来,其实刚刚李福进院子的时候她就觉察到了,不过,她脑子里挺乱的,谁也不想理会。
“小姐,老爷刚刚从朝堂上下来,说是已经替着小姐回绝了和太子的婚事了!”
“是吗?”叶落篱眉色平静,水眸里一点异样都没有,只是一汪无际的万顷碧波……
“小姐,李管家说皇上又提了南越国的玉骜太子,说是他已经将黄碧玺玲珑凤冠交给了皇上,以此作为求娶您的目的……”
凤玉骜他这是想要来真的?
“你们老爷呢?”
叶落篱神情冷漠地问道。
“老爷回去了,说让小姐您自己拿主意,您若是不想嫁,那他就替着您回了玉骜太子……”
叶落篱的眉心微微蹙起,一个宛若月牙儿般的小纠结就出现了,檀香看着自家主子这种淡若初菊般的忧伤,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想起了浔世子了,心中暗想,若是世子殿下看到主子这般表情,一定又会心疼的。但偏偏老爷带回来的消息又是皇上欲要将主子婚配两位太子的,若换了是将主子婚配给世子殿下,那或许……
她在那里暗中思忖着,叶落篱却有些莫名的烦心,叶百强尽管语气轻松地说,她若不喜欢嫁给凤玉骜他就给回了,但是傻子也知道,皇上的赐婚是那么好回的吗?他已经在朝堂上回了皇上指婚的舜太子了,这种行为已经是大逆不道了,相信若不是他对于北溟国的巨大贡献,皇上恐怕这会儿已然将他给杀了,他还要再回凤玉骜的求婚,那皇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