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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
叶落篱正在看书,看了好一会儿了,都没静下心来,直到这种哀乐和啼哭响起来,她啪的一僧将书拍在桌子上……
“小姐……”
檀香走进来,头发稍上湿淋淋的滴落着雨水。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谁在哭?”
叶落篱蹙眉,冷声问道。
“小姐,是樱蝶院那边,二夫人的远亲,就是那个王大厨死了,他的娘老子来了,在樱蝶院里请人奏哀乐哭她儿子呢!”
檀香的话一说,叶落篱就冷笑了,二夫人这是就是故意的。人死为大,她召了王土豹的娘来哭,就是想让外面的悠悠之口来咒骂自己!
但她叶落篱岂会是那种明知道被算计,还要为了所谓的面子而忍气吞声的人?
“你去告诉那个女人,就说,王土豹残忍暴戾,险些害死了绿漪,如今他死了,那是顺应天理的事儿,世上少了一个祸害,要是他娘老子故意来闹腾,那保不齐她儿子黄泉路上就有了伴儿了!”
“是,奴婢马上就去说!”
檀香这回可是从心里佩服自家小姐了。
“你再顺便带上五十两银子,交给王土豹的娘……”
犹豫了一下,叶落篱又将檀香叫了回来,王土豹心狠,但他的娘毕竟没错,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有点荒凉!
“小姐,您的心太好了!”
檀香眼睛闪动着晶莹,返身取了五十两银子去了樱蝶院。
“小姐……”
这时,绿漪却来了,她身子还是很单薄,走一步都好像很吃力的样子,气喘吁吁的。
“绿漪,你不在屋里歇着,跑这儿干嘛?”
叶落篱看着面前这个刚刚双十年华的女子,却因为嫁了一个财狼夫君而被折磨得皮包骨,险些送命,男人,真的是没一个好东西!
“是奴婢的事儿给小姐添乱了,奴婢真的……对不起!”
绿漪低下了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上。“绿漪之前没有伤痛的时候,从来不知道痛在心里是那么的难受,直到嫁给了王土豹,又受了这场病,真的明白了,病来如山倒的意思了,小姐,奴婢这一生不再有任何的愿望,只是能守在小姐身边,时刻为小姐向苍天祈福,祈祷小姐一生都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奴婢也就满足了!”
“行了,快点去休息吧,身子骨还没好,根本就不该出来!”
叶落篱喊来了容嬷嬷,让她扶着绿漪回去了。
病来如山倒!
这几个字响在叶落篱的心头。
她不禁想起某世子那惨白的脸色,灰白干裂的嘴唇,还有那貌似非常痛苦的一张俊脸……
那个家伙怎么想的,竟用装昏迷这种烂招儿来骗自己留在世子府照顾他,他也不想想,男女授受不亲,那是可能的吗?
还真是无赖的妖孽啊!
她看着外面细细密密的雨丝,脑子里却在想着那张漂亮的不像样的俊脸,想起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小丑似的蹦来跳去,但在危急当中,他却又能冷静处置,不让任何的危险伤及到她!
那个妖孽是真的好了吧?凤玉骜的医术还是应该相信的,不是吗?
夜在走着,雨却越下越大,大有要淹没了整个世界的趋势。
看着书,听着外面的雨声,叶落篱久久没有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在一声雷响后,猛然睁开眸子,冷冰冰的眸光直射出窗外,下一秒钟,她束身掠起,须臾间已然从窗口那里跃了出去,落地的一瞬间,她手中的匕首直抵窗口外那个黑色身影的脖颈下,“是谁?”
“五小姐,是我,鬼影!”
鬼影瞠目结舌中不得不承认,五小姐的手段不可谓不霸道锐利!
“是你?大半夜的不在世子府守着你们主子,跑我这儿来当什么雨中布景?”
叶落篱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收了匕首。
“是……是主子不太好,丹青他们手足无措,属下只好过来求五小姐!”
鬼影这话说的有点艰难,眼神也垂下不敢看叶落篱。
“他不好?”
叶落篱眼底几不可见地闪过一抹担忧,但很快她就冷沉了面容,一双凉薄的眸子冷冷地掠开去,“他不好,你该找的是御医,是郎中,找到我这儿来干嘛?”
“可是,主子不让任何郎中进他的屋子,郎中隔着窗口看过他目前的状态,说……说要是不马上诊治的话,那……就有危险!”
鬼影的话好不容易说完了,叶落篱却心头恼了恼,死妖孽,有病不治,你找死啊?
“他不让郎中进屋,你来求我能怎样?本小姐现在困乏了,懒得理会他那些破事,你回去告诉他,想死痛快点直接吊死或者抹脖子算了,折腾别人算什么能耐?”
她说完,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五小姐……”
鬼影一看有点急了,他可是得了严令了,若是请不到叶府五小姐回去,那他也不用回去了。
“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主子这次中毒也是因为五小姐,您……”
“……”
叶落篱陡然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鬼影的脸,眼底最后呈现出来的是冰海一般的深邃黑暗,“你的意思是,要是他死了,我就是间接凶手了?”
“不,在下不敢……”
被她锐利的目光冷射,鬼影直觉得头皮都在发麻,浑身一阵阵地冷得萧瑟。
“只是,只是请五小姐过去,哪怕是劝说主子一下,只要主子肯就医了,那……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哼!
叶落篱冷哼了一声,一眼看出去,夜幕中,一片潇潇雨落,“若是我去了,他什么事儿也没有,又是一个骗局,那我会将整个世子府都给扫平了!”
想起白日里他假装昏迷不醒的那个无赖样儿,叶落篱心头恨得痒痒的。
“是,主子真的病得很重,五小姐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鬼影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额头上湿津津的,却不是雨水,而是如瀑的汗啊,汗……
夜晚中的世子府看起来比白日更让人有种肃穆感!
刚到了门口,就看到府门口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
那些崇拜千颜浔的女人们这时候还没走?真够痴情的!
叶落篱唇边掠过凉薄的冷笑。
但走到跟前,却发现并不是,那些人都是世子府的下人们,男的女的都有,个个都是神情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雨天的夜里冷飕飕的风从门口涌过,他们就被冻得集体打摆子……
看到叶落篱来了,他们个个都貌似很激动,一双双眼睛里含着热泪,皆是扑通跪下,行了大礼,“五小姐,您可来了……”
啥意思?
弄这些人大晚上的不睡觉,是在等着我来?
“都起来吧,堵在门口当风景啊?”
叶落篱的话说完,有人泪都下来了,世子府资深管家胡信一脸的恭顺与感激,“谢谢五小姐能来,谢谢……”
呃?
我只是来看看千颜浔,又没做什么过分对得起你们的事情,你们至于吗?
“都起来,该干嘛干嘛去吧!”
叶落篱经过跪了一地的下人们,往里走……
“真的?五小姐,您真的让我们散了吗?”
胡信貌似很惊喜的声音在她身后追来。
“你们还真是奇怪哎,大晚上不散了去睡觉,难道还杵在这里吹冷风啊?”
叶落篱真有些无语了,感情这所宅子里的主人脑子有毛病,他的手下也个个都神经兮兮的……
“谢谢五小姐,谢谢……”
那些下人们恍惚是得了特赦令似的,个个叩拜在地,齐声喊着,这声音在寂寥的雨夜听来还真的是让人惊悚。
“丹青,你们主子是毒性又发了吗?有没有去请玉骜太子过来?”
叶落篱懒得去理会门口那一堆魔怔了似的下人们,转身往里走,边走边问身后小步跑跟着的婢女丹青。
“回五小姐话,主子不让去请玉骜太子,还说五小姐不来,什么事儿也不让我们做……”
丹青这话说的有点哆哆嗦嗦的,究其原因,应该是在门口站半天冻得。
“你们在门口杵着也是他的命令?”
叶落篱看她冻得嘴唇发青的样儿,有点恼火。
“不,不是主子,是我们……我们自发去门口等着迎接五小姐的……”
丹青哪里敢说,白天五小姐走了后,世子爷大发雷霆,入夜又让鬼影去大将军府请叶落篱,命令下来了,只要五小姐不来,他们这些下人就都甭想回屋,个个都在门口冻着……
鬼影去了叶府,在叶落篱的窗外犹豫了好一会儿也不敢惊动她,其实他急得不得了,阖府上下那一大家子人都在门口临风沐雨呢,他鬼影的身上可是肩负着拯救全体同仁于凄风冷雨中的巨大使命啊!
“哼,自发?你们真有那么傻?”
叶落篱冷笑,心里却在腹诽,千颜浔啊千颜浔,你可真够不是玩意的,你玩这招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连坐惩罚?
推开那道虚掩着的门,门内没有开灯,也静悄悄的。
“主子,五小姐来了……”
丹青摸索着进去,轻声说了一句,又找到了火石将灯烛给点燃了。
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里顿时弥漫开了一种清亮的烛光。
还是那张大红木床,还是那个人,依旧以一样的姿态躺在那里……
“喂,你演戏演上瘾了啊?快点说吧,到底让我来做什么?”
叶落篱走过去,语气不虞地说道。
“……”
床上那位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喂,你说话啊?到底让我来做什么?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哼,大晚上的折腾人,你个蛇精病!
叶落篱实际上是想要这样说的,但顾及婢女丹青在这里,她还是稍稍给这位仁兄留下了一点点的颜面。
“……”
依旧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他的喘息似乎很粗重。
有点不对啊?
“丹青,拿灯烛过来……”
叶落篱心有掠过一种不安,借着丹青拿过来的灯烛看过去,这一看就惊悚了,“怎么会烧得这样厉害?你们是怎么伺候着的?”
她的手轻轻落在他额头上,触及的却是火炭一样的灼烫!
他烧成这样,怎么也有39度以上了吧?再烧下去,估计都能自燃!
“啊?主子发高烧了?奴婢,奴婢……”
丹青也看到了千颜浔此时的样子,一张俊脸双颊烫红,眼睛紧闭,嘴唇紧抿,就是那两只手也是紧紧地攥着,眉心纠结地拧在一起,整个表情都似乎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了!
“快去准备热毛巾,烈酒……”
叶落篱的俏脸上一片的肃杀,凤玉骜那家伙不是说他的药是神药吗?
怎么毒性没完全祛除,还高烧成这样?
“是,是,奴婢这就去……”
丹青哪里敢耽搁,恨不能多生几条腿,急忙忙地就奔了出去。
抬头看一眼外面的冷雨,丹青哪里敢说,为了生病,为了能把五小姐找来,他们那伟岸了不起的主子整整在雨地里淋了两个多时辰,直到被众下人们苦苦哀求着,才进了屋,却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竟真的烧成这样?!
主子啊,您这才是太入戏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