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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康平和子福也没时间跟沈氏解释,两人直接跑了回去,沈氏就是想拉,也拉不住,康平会点武功,子福好歹也是个父母官了,哪能见死不救?
不说子晴几人在这里翘首以盼的,林康平带着子福冲进了刚才的骚乱现场,林康平是直接在大街上扶起摔倒的老人和孩子,子福则站在了高櫈上喊话,“大家不要着急,不要慌,不要乱跑,看着脚下的老人和孩子还有女人,这火一时还烧不到众人,年轻力壮的请帮着救救火。”
好在这时,官差来了,子福抢过官差手里的铜锣,拿着铜锣协助官差疏散人群,也有胆大的后生见子福和林康平忙着救人,又来了官差,也留了下来帮着维持秩序,现场的秩序维持好了,大家又忙着打水救火,堪堪忙了一个多时辰才消停。
这时的大街上,到处是丢弃的鞋子,袜子、荷包,香囊等物,还有腿被踩折了动弹不得的老人小孩或妇女,官差一个个地问明情况,子福说不如一个个先送去医馆救治,横竖有家人来领,而且,此时已经有人来寻亲人的。
安州府衙的官员大都回乡休假,来了一个姓傅的安州知州,从五品,还有底下的两个州判州同什么的,傅知州和子福曾有一面之缘,此刻见了子福,也顾不上寒暄几句,先忙着整理现场。
因抢救还算及时,房屋烧了半片街,不幸有三个老人当场过了,还有十来个重伤的先送去医治了,伤员清理完了,地上的东西都归置了,准备放到衙门口,天亮了再失物认领。
这时,林安林福带着子禄三人赶到了,而且,林安林福还抓了两人,一看就是不好人,贼眉鼠眼的,林安他们卸了对方的手关节,正疼得嗷嗷大叫呢。
子福见傅大人微拧着眉头,忙问子禄子喜道:“这两人犯了什么过错?你们为何现在才赶来?”
“大哥,我们就是为了抓这两人去,他们是拐子,我们看耍狮子的时候,我瞧见了他俩诱骗一个落了单的五六岁的小女孩,给小女孩吃了点什么东西,一个不备,直接把人抱走了,我担心他们拐了不止这一个,便有心跟上前,看看他们的老窝在哪里,可巧让我们找到了,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打发夏公子过来寻人时,正好碰到林安林福,这不,把他们抓了来,刚才的骚乱也和他们有关系,听他们的意思,是一个团伙,领头的嫌今晚抓到的人少,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疯子,冲进了看花灯的人群,这样一来,大家只顾逃命,他们又趁乱抓了五六个小女孩。真是太可恶了。”子喜说完又冲着这两人踢了两脚。
“傅大人,这是舍弟,让傅大人见笑了。”子福忙道。
“哪里,令弟小小年纪,有胆有识,为人正直,不知在哪里求学?”傅大人看着子喜的方巾问道。
“舍弟转了年十七,十四岁那年有幸被点为廪生,如今在白鹭书院求学两年,明年秋天准备下场一试。是家里最小的,做事还有些莽撞,请大人见谅。旁边那个稍大些的也是舍弟,这边这个是夏公子,今晚本打算一家人好好过来游玩一下的,谁知碰到了此等事情。”
子福说完又对着子禄几个说道:“还不快给傅大人请安,傅大人是安州的知州,把事情经过好好说一遍,那些被拐的孩子怎么样了?”
听到说被拐的孩子已经送她们各自回家,傅大人有些意外,看向子喜的目光中有些疑问。
“时间这么短,一般人家丢了孩子,都会沿街叫唤寻找,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她们的亲人,何况,还有几个大些的孩子还识得路,记得家门,我们因此就耽误了这边的救人。”还是子喜解释道。
“哦,这位曾小公子看来不光有胆有识,为人还十分机智灵活,可喜可贺。”傅大人看向子喜的目光中明显带了几分欣赏。
“哪里,傅大人谬赞了,舍弟做事全凭一股年轻人的豪气,思虑不周之处,还望傅大人看在他年少的份上担待些。”
“不妨事的。这两位身手不错,我还看着适才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救人,这一会,就没见人影,你们可知是谁?”傅大人问道。
“那是舍妹夫,这两个就是他的长随,他这会见此地混乱已平息,想必是给我母亲他们报信去了,怕老人家等的心焦。”子福接着就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既如此,就不耽误曾卿与家人团聚。今日一事,多有劳烦,改日一定再聚,还请曾卿给傅某一个薄面。”
“傅大人言过其实了,曾某于公于私,今日之事,都不能袖手旁观。”子福抱拳行礼。
“好一个于公于私都不能袖手旁观,曾卿果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份情傅某今日记下了,这两个人傅某带走了,今日之事,傅某还须整理一份文书呈上去,就不耽搁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傅大人说完带着人先行离去。
这里子福又重问了一遍拐子的事情,对子喜骂道:“下次行事万不可如此鲁莽了,我们就在旁边,也不知找个人来送信,娘都担心死了,回去可不许跟娘说你们跑去抓拐子的事情,娘受不住惊吓。”
子喜今日好不容易做成一件大好事,成就感十足,听子福一骂,也就没往心里去。
子晴几个等的心焦,好容易见林康平回来了,又是他一个人,沈氏先就承受不住,还是林康平先道:“娘,大哥没事的,安州官衙来人了,大哥跟他认识,正帮着说明情况,我一看没什么事了,就先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子晴见林康平一身狼狈,衣服也被扯破了,还缺了一只袖子,忙上前摸了一遍,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林康平抓住子晴的手,说道:“放心,我没事。”
沈氏听子福没事,又担心子禄几个来,正心焦时,子福带着他们过来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子福求教
沈氏见了子福几个,挨个摸过去,连夏公子也没漏过,直到确定谁也没有损伤,沈氏才大松了口气,忙双手合掌作揖念佛。
这时,谁也没有兴致再去放什么花灯了,忙着送夏公子回家,众人也没进去打扰,子福说改天再登门拜访,一行人也就匆匆回家了。
洗漱过后,子晴和林康平两人躺在了炕上,刚从火里逃生的惊悸还是让子晴不能成眠,子晴趴在林康平的胸前,林康平一手搂着子晴,一手摸着子晴的脸,柔声问道:“有没有受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些后怕。好好的一场热闹,却弄出这么一场大悲剧来,这些人也太贪婪了,为了点银子,居然罔顾那么多的生命,依我说,就该给他们判个死刑,看以后还敢不敢有人再拐孩子卖?”
子晴和林康平也是从林安、林福嘴里知道后续的,说到这个拐子拐人,没有哪个当娘的不痛恨,谁家的孩子不是当宝来着,而他们拐了孩子去卖,都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好好的孩子毁了,好好的家也毁了,旁观者说起来都是咬牙切齿的,何况是当事人。
“我才真是后怕,你肚子里还有一个,你说,你要出点什么事情,我怎么办?后来安置好了你,我跑去救人,你没怪我不守着你吧?”
“怎么会呢?我是那自私冷血的人么?”
“其实,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希望我去救人的。我当时抱着你往前冲,就想着,如果我的晴儿能安然逃脱出来,我一定要多做善事。还好。谢天谢地,你没事。所以我义无反顾地转身救人,能救一个是一个。就当为你和孩子积福了。”
子晴这会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林康平的胸前,林康平抱着子晴,又是亲又是哄的,好容易给子晴弄着了,子晴晚上又做噩梦了,好像又回到了那年从京城回来之后的生病的情况。睡觉都不安生。这一晚,折腾的林康平也没好生合眼。
谁知天大亮了,子福找来了,小蓝拦着不让进,说道:“我们爷说了。他们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我们奶奶爱赖个床,舅爷您就过一会再来。就当疼我们了,别害我们挨骂。”
子福一着急,骂道:“糊涂东西,那是我妹子,有事我担着,你让我进去,我自己去喊他。”
子福轻手轻脚地进了子晴的卧房。因是冬天,子晴住在了里间的大炕上,子福穿过第一间房子的地板的时候,特地放重了些脚步,林康平一向警醒,撩开了帐子。正好看见子福站在门口,招了招手。
子福退到厅堂,拐到西屋两个孩子睡觉的地方,书睿和书彦也都起来了,小青带着他们两个轻手轻脚地出了内院,到前院去洗漱了。
林康平一会就出来了,对着子福就要来一脚,子福忙躲了开去,两人到了前头书房,子福才说了来意。
原来子福是要去看看康庄,过年这些天一直忙着,也没人提起,还是昨晚回去后,他听子喜介绍了康庄的情况,才动了心思。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你不知道晴儿昨晚受了惊吓,连觉都睡不着。”林康平说完便打了个哈欠。
“这不是要早些赶回花莲去,晴儿怎么样了?我还等着她给我讲解呢。”
林康平斜了子福一眼,说道:“有林安有我呢,走吧,庄里还有四个大工头呢。”
子福跟着林康平和林安进了康庄,右手边地势低一点的是一大片的油菜花,金黄金黄的,无数的蜜蜂在花间飞舞,这是老周自己养的蜜蜂,左手边是一大片的蚕豆,也开了浅紫色的花,还有不远处的豌豆,也都开花了,红的,白的,粉的,仿若无数的蝴蝶在趴在了绿叶上,引得子福感慨连连。
“成日里总听说你弄了个庄子,我还以为就是买了几十亩地,没想到这么大的规模,这地方我还有印象,小的时候,常跟我娘来打柴,还有子萍和对门的街坊们,这地方的茅草比较深,你弄了几年?”
“应该算三年吧。”
接着,子福又问第一年种的什么,以后又怎么打理的,这地是怎么慢慢养好的,每样东西的亩产都有多少,合计一年下来收入亩产有多少。
林安看了眼林康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本子,上面都有详细的记录,种了什么,亩产多少,卖了多少,怎么施肥,子福接过来仔细看看。
“怎么你家还种禾笋?禾笋的收入有那么高?为什么不多种些禾笋?”子福问道。
“禾笋毕竟只是第一年试种,谁也不知道收入,再则,这个不比粮食,谁家都要吃的,禾笋多了,卖不出去,只能降价,否则,留在地里只能白瞎了,这样一来,和别的也没大区别了。它也不像花生大豆等,能存放住,还能留着榨油。所以,不能长期存放的经济作物只能适可而止。”林康平解释道。
“这是晴儿的意思吧?也就她能想出来。这个套种也是她想出来的吧,你带我去找找负责套种的工头,有些话,我要问清楚。”子福说道。
林安看了眼林康平,跑去把老周喊来,最早的套种是老周负责的,后来,才分给了老赵。
子福在庄子里转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回到晴园,子晴才刚起来,正要回娘家看看,林康平带着子福进门了。
“晴儿,大哥今天才知道,你把一片荒地改成了世外桃源般的村子,还养活了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我看着里面的大人小孩,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快活的神色。妹妹,说真的,大哥有时还真挺佩服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