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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康平一把把子喜像小鸡似的拎开,说道:“要听,一会让孩子们教你。”
“姐夫,我都过二十了,你还拿我当小孩子,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做爹的人了,你也顾忌些我的形象。”子喜嚷嚷道。
“大哥不是说了吗?你就是做了阿公,你还是我们的小弟。”子禄笑道。
正说着,书睿他们出来了,子喜忙抓住书睿问道:“书睿,过来,小舅问你,你娘教你唱什么歌,给小舅听听。”
“小舅,我娘说了,是你小的时候,我娘担心你不爱念书,我娘编的。”书彦抢着说道。
“瞎扯,我五岁进学,进学前,你娘就跟我讲了好多《三字经》的道理,以至于你外公还以为我是个神童。好了,你们这样一说,我更想听了。”
“四哥,我也想听了。”子雨也在一旁起哄。
“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呀不怕风雨狂,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无脸见爹娘呀…”永柏几个在一旁唱了起来,边唱边蹦着,一时,书睿几个全在一块唱了起来。
“姐,真好,你看他们在一块长大,有那么多快乐的时光可以回忆,就像我们小的时候,可惜,我家的孩子一个人在家真没意思。”子喜叹道,子雨也跟着附和。
“这有什么,你不会多生几个。”子晴对子雨笑道。
“对了,姐,我家婆说要请咱们一大家子过去玩玩,吃顿便饭,四哥回家了,我家婆家翁说要替四哥庆贺庆贺。我相公跟哥哥们说好了,现在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子雨问道。
“我哪天都有空。只是你家婆他们等过年大哥回来一块请岂不省事?不然到时还要再请一次,岂不破费?”子晴笑道。
“姐姐给我们夏家说的,我们夏家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缺一顿饭。只怕大家不肯赏脸,不然我和子雨天天扫尘以待。”夏甘永说道。
“妹夫,我们都是实在人,而且还能吃,你要不怕吃穷了,尽管请吧,我反正没有礼物的。”子喜说道。
几人边说边笑边往曾家走去。
晚饭后。一家子坐在一起闲聊,曾瑞祥先问起子喜:“小四,你在京里消息灵通些,新皇登基,明年开春有没有打算要加一次恩科?”
子喜看了一眼子寿,问道:“我三哥还是要考去呢?我还真没打听这些,不过,爹。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咱家如今也算是小有点名气,每年都有不少学子慕名到咱家的学堂来。可惜,爹的那个学堂条件有限,收不下那些学子,只能让人家失望而归。爹,我想着,玻璃厂今年的进项也不少,不如,每人拿出一部分银子来,咱们重新买一块地,盖一个大一点的书院。爹来做掌教,二哥和三哥一块帮着扶持,我和大哥每次回家,也帮着授课,你们说如何?”
“既如此,小二和小三不如还是去考一次。尽力考出一个举人的功名来,这样,学堂的名气才能叫响。光靠几个秀才还是撑不起来。”曾瑞祥思考了一会,说道。
“爹,不如你也跟着去考一次,万一有个举人的功名,这掌教也要举人做才合适。”子晴突然想到了这个。
众人听了一愣,谁也没想到让曾瑞祥去考,毕竟,曾瑞祥也四十多了,子晴不知道这个朝代科考的最大年龄,不过范进中举子晴可是学过,范进中举时都过五十岁了。
“我,我还是不去了,这个岁数,像什么?再说了,不是还有你阿公的孝期没过呢。”曾瑞祥忙否定。
“爹,我倒觉得大姐说的,爹可以考虑一下,因为即便要考,也是三年后。不过,这事,还是等大哥回来再商定,我是有这个想法的,二哥在安州城里小打小闹的,爹在村子里也是这样,不如你们合起来,办一个像样的书院,说出去,也算咱们曾家的一件功德,也不枉先皇对咱们一家的格外开恩。”子喜说道。
子禄一听再次赶考,心里有几分不愿,想要开口拒绝,又不忍拂了子喜的兴致,子晴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二哥,你先不用想那些,这次考试跟以前不一样,你以前是想着功名,你就当作是一次历练,考不考中,你都是可以当先生的。这几年你也看了不少书,加上你的人生阅历,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子禄看看子寿,问道:“三弟,不如,咱们再一块试试?”
子寿听了笑道:“二哥都愿意试了,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大不了,还是做我的先生,还可以做我的雕刻,兴许还能弄出一个大师的称谓来呢。”
“这个还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要成了大师,我二哥也许成了书法家,你们两个也算另辟蹊径了。”子喜笑道。
“这话我爱听,行了,我就奔着这个努力了。”子禄也笑道。
“二哥,把你练笔的那些字都别扔了,给我留着。”子晴忙道。
“那有什么用?”陈氏问道。
“我先留着,兴许等二哥将来成名后,这些算二哥早期的作品,拍卖起来,也是可以值不少银子的。”子晴笑道。
“你还好意思要,大姐,你看你家房子里都挂了多少了,二哥,轮也该轮到我了。”子喜说道。
“死开,我还没说话呢?轮也是我在先前。”子寿一听忙抢着说道。
“三哥四哥你们慢慢抢,二哥,别忘了我就成。”子雨说道。
“什么时候我这么吃香了?”子禄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曾瑞祥看了也笑道:“还是家里人多才好,难怪爹以前总说,过日子过日子过的就是人气。”
曾瑞祥提到老爷子,屋子里有片刻的沉默,曾瑞祥说道:“明日冬至,还是早些去歇着,准备去看看吧。夏女婿明日一早也是早些回家的。”
众人听了便各自散了。
次日。子喜他们祭祖回来,子喜一人来到了晴园,进门脸色有些不好看,子晴问道:“小四。你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大爹他们了?”
“嗯,看到了,听说大娘念叨了半天,她如何伺候阿婆,如何辛苦,阿婆的身体一直不好,花了好多银钱。生活还是不能自理。我倒不是气这个,爹从萧家祖坟回来,心里又不得劲了,你说,这事,可如何是好?”
“这个,我没有话语权,你等大哥回来了。和爹商量下,看看爹是什么意思吧?”
这个,只能看曾瑞祥自己想怎么做了。不然,每回去萧家祖坟,回来曾瑞祥都像病一场似的。
“对了,我还听说阿婆把银子给大毛,帮助大毛和离了。居然敢打着我和大哥的名气,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他?姐,我说过了,我要替你讨回一个公道,他想着就此能过上好日子。门都没有。”
“小四,这些年,你就这几句话,我爱听,也不枉你姐疼你一场。”林康平笑道。
子晴推了林康平一把,嗔道:“别添乱了。小四心里正不痛快,真要做了点什么过分的事情,有了污点,怎么做官?好容易熬到了现在。”
“姐,我要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我这官做得有什么意思?本来,大毛的事情就做得不对,为了银钱勾搭在先,停妻再娶在后,说到哪里也是他不对,我只不过让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罢了,你放心,过分的事情,我不会做。”子喜说道。
子晴听了也就不再劝了,能让大毛的算计成空,她也是举双手赞同的。
子晴正想问子喜打算怎么做,陈氏和杨氏、傅氏几个过来,说道:“一眨眼就找不到四弟,我一猜就到这了。”
陈氏说完对子晴说道:“妹妹,娘说明日要去安州城里看外婆,你去不去?”
“去,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她老人家了。”子晴说道。
“我就猜到了你会这么说,明日我们几个不如上街逛逛,我可是有些日子没去逛了,主要是没人陪着。”陈氏说道。
“得了吧,二嫂,你这肚子,还是在家歇着吧,有什么想买的,跟我们说一声。”杨氏说道。
“可不,二嫂,缺什么说一声,我那要没有,没准娘和姐姐这里还有,逛街,还是免了吧。”傅氏也劝道。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四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林康平只得带了子喜进书房,不知商议些什么。
“对了,姐姐,京城你家铺子卖的香皂正经不错,怎么没在安州开一个铺子?我跟我娘说了,我娘还让我给她带一些回来试试,喜欢得不得了。”傅氏问道。
“安州城也卖过,后来,做香皂的师傅去了京城,这边就停了下来,你这一说,我倒是可以考虑再开一个的。”子晴说道。
阿土阿水如今在粤城,粤城人最早接触这些,还认这些,不如,在粤城先开一个,也能挣点零花钱。林康平定的大船,可能要在明年二月份交工,不过,这些日子,阿土阿水他们也没闲着,一直在从内陆倒腾东西过去给约翰,又接了约翰他们的货,雇船运往内陆各大城市,相当于成立了一个贸易公司。
原本林康平也不敢做这么大的,一直筹划了很多年,有一些是以前文家的关系,还有些他自己这几年交结的,加上曾家这两年的地位提升,林康平也想借一把势,把自己的事业扩展一下,子晴自然不能拖他的后腿。
不过这些,连沈氏和曾瑞祥也不知道的,子晴也就那日跟子喜提了几句,傅氏应该还不知道。
第三百六十四章、光阴的故事
陈氏他们走后,林康平和子喜也从书房出来,子晴问道:“你跟小四说了些什么?”
“能有什么?小四问我些西洋人的事情,还有船运的买卖,我都跟他细说了。林康平说道。
“姐,我是感叹,你们成亲也才十年,我姐夫能置下这一份家业,也不容易。还有,看着书睿他们几个,就想起我们小的时候来,这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我都二十一了。”子喜叹道。
子晴一听,自己来这个时空都二十年了,二十年,子晴的世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从猪圈里爬出来的小丫头,有了疼爱自己的丈夫,有了一份不算薄的家业,如今有了五个儿女,哥哥弟弟也都成才了,可以说,最初子晴设定的梦想基本都实现了。
子喜走后,子晴自己进了书房,取了一套笔墨纸砚,搬到了自己的内室炕桌上,郑重地在扉页上写下了,《光阴的故事》五个大字,“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日的落阳,贫困无趣的童年年幼的我曾经无知地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风里天天地流转,
亲人们的关爱我在一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每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年少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再次见面的我们又经历了多少的历程,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子晴在第一页写下了这几句稍作修改的歌词,中间好像还有一段子晴记不清了。子晴正凝神运笔时,林康平走了进来。见子晴一本正经地用笔,林康平还有几分惊讶,问道:“晴儿。你做什么呢?”
子晴放下了笔,说道:“才刚听了小四的话,才忽然想到。我来这里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年足以改变了很多,我想起了一首曾经唱过的歌,叫《光阴的故事》,我想把这些年的经历写成小说,书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