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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新摆的摊,生意并不好,每天赚的钱,最多能吃顿像样的饭菜,吃好的就吃不起,再加上,有时候念兮还给穷人看病,不收钱,就更没什么赚得了。
不过好在念兮心态好,正如阿紫说的,她现在随身所带的金子,是几辈子都用不完的,如果她就一个人这样过一生,倒也不急于赚钱。
反正够用。
阿紫睡在隔壁间,看着阿紫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了,念兮才躺下来,可是她却睡不着。
想着这重生一世,她也算是替朱家平了反,给爹娘还了名声,还救起了两个弟弟朱世显与朱世昌,杀了朱青妍,报了仇,虽然杨明曦还是没死成,可毕竟,她杀过他一次了。
杨明曦也为她甘心受死,她也不打算再纠结于杀他。
仇,既然已报,恨,也已经放下,她便也了无牵挂,只希望这一世,安好。
天亮了。
鼻间闻到淡淡的包子香,间或夹杂着芋头香,念兮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眼前好像出现,上一世的娘亲,朱夫人,正拿着一个芋头,送到她嘴里。
朱夫人还是那么慈祥可亲的面容,一身朴素衣服,如玉洁白的手,念兮却忍不住抱住她的手,哭着喊道:“娘,你终于回来了,娘。”
可是,朱夫人却渐渐往后退,念兮伸手要抓紧,却怎么也抓不住。
“孩子,要珍惜眼前人。”朱夫人笑着说了这一句,便消失不见了。
“娘——”念兮大声叫了起来。可一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娘亲的脸庞。
那是阿紫的脸庞。
“小姐,小姐,你不会是做梦梦见夫人了吗?”阿紫关心的声音响起。
抬头看,淡蓝色的布帐,很是朴素,连梦里那个挂着玉流苏的床都没有。
入目的是一张简单的床。
念兮想起来了,她是在林间小木屋里,刚刚看到的母亲,与上一世儿时的房间,全是在做梦。
心,一下子从兴奋到极点,降为冰点。
为什么?为什么只能在梦里才能看到娘亲?
她多想拥抱娘亲那憔悴而慈祥的脸。
想起小时候,她经常跟娘亲甩大小姐脾气,如此不听话,如今是多么多么地后悔。
“阿紫,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吗?”念兮恍如隔世地问道。
阿紫一怔,不知道念兮为何这样问,只是单纯就问题回答道:“那是自然,人不就一口气呗,死了灵魂便升上去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
念兮抬头看着阿紫,想不到阿紫会说出这么有意思的话来:“你的话,很有哲理。”
“小姐过奖了,奴婢只是随口胡诌罢了。”
“也许,娘亲的灵魂正在看着我呢,她在另一个世界,一定很开心。”念兮兀自安慰着自己,可发现是徒劳的。
思念还是时常会如潮水般袭来,空气充满着窒息感。
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她都已中另外一个人了,她依旧会这样地思念着双亲?
为什么?
“我真想喝下失忆水。”忘记一切,不是为了忘记双亲的恩情,而是,记住这些实在是太痛苦了。
与其让记忆折磨得自己痛苦不堪,她真想逃避,忘记。
“小姐,奴婢倒是认为,如果真的记住一个人,哪怕是喝下失忆水,也不会忘记的。因为,那个人就深深地烙刻在心里,怎么也忘记不了的。”阿紫双手托腮,看来谈论失忆这件事,她是极其感兴趣的。
小女孩,心中总是充满了美好的梦。
念兮实在不忍心打碎她的梦,便说:“也许,就算有失忆水,我也不会喝,因为,我舍不得,忘记寻些记忆。”
就算是抱着的回忆太过沉重,压得她要死,她也不会放弃这些回忆。
因为,只有这些回忆,她才能与爹娘再次相见,虽然相见只能是在梦里。
“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阿紫总算是瞧出念兮的不对劲了。
念兮笑着夺过阿紫手中的芋头:“没什么,还不是你烧的芋头,太好吃了,将我入迷了。”
阿紫听了大喜:“真的吗?小姐,真的很好吃吗?”
“当然了,再去做一些吧,吃完了,我们还要去镇上给约好的几个病人看病呢。”
阿紫一听却哭丧着脸了:“那些约好的病人,全都是不付钱的,还不如留在这里,种庄稼呢。”
念兮笑道:“你这个小财迷,那些病人不是不付钱,是我不收他们的钱,他们家里太穷了,再说了,救人如救火,我明知他们有病,怎么可以因为他们没钱,而不给他们治呢?”
阿紫摇摇头:“好吧好吧,小姐,奴婢什么都听你的。”
很快,二人坐上牛车赶到镇子上。
这牛车还是借来的,一两银子一个月,这在村子里算是很贵的了,村民们很多都是顺便搭辆顺风车的。
不如念兮认为,刚搬到村子里,应该与村民们处好关系,所以,也不在呼这点小钱,一两银子便一两。
于是村民们都很喜欢念兮,只是,谁也不知道念兮叫什么名字。
如果有人问起,念兮便会说自己姓朱。
姓朱,也没有骗他们,她本来就姓朱,名玉华。
镇子上今日很是热闹,念兮来到那个摊位上。
摊位设在一家妓院边上。妓院的名字叫花满楼。
之所以设在这个位置,实在是她们初来乍到,别的地方早就被人给占了,只有这个地方,便是这个位置的摊位,是最贵的,一般的人觉得不合算,所以都不要,念兮不在意这点摊位费,就给了,所以才有了这个摊位。
不过因为背靠妓院,客源倒是不少的,念兮相信,时间一长,她的名声打响了,客人便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混口饭吃,是绝对够的。
阿紫看着那些妓女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的是绫罗绸缎,代的是金银珠宝,不由得羡慕起来,产:“真不公平,她们什么都没有做,日子却过得这么好,而我们天天这么辛苦,每天赚的钱,却只够吃米粥。”
念兮笑着敲了下她的脑袋:“你只是看得到她们表面光鲜,哪里知道,她们背后的辛苦呢。若是不信,你等着看。”
果然,不到一刻钟,忽然有一个妓女从花满楼里冲了出来,拦住一台轿子。
第二百三十章 福贵双全
果然,不到一刻钟,忽然有一个妓女从花满楼里冲了出来,拦住一台轿子,哭了起来:“公子,你说过不离开我的,公子,不要离开我,我会很乖的。”
“走开!你这种身份,难道也想嫁到我们府上吗?我告诉你,你给我爹做妾,都嫌脏!”轿子是停下了,可是轿子上那公子,却是连轿门都不上,直接从轿子上扔下这句话。
那姑娘哭的是个梨花带雨来,“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我不过是跟你说说玩笑话?这你也信?告诉你吧,你们花满楼,我只喜欢一个女人,那就是你们的头牌姑娘,苏洛!”那公子说完,轿子就渐渐远去了。
那姑娘不由得恨恨地骂:“原来是苏洛!苏洛抢走了我的公子!”
边上别的妓女就有些不高兴了:“你省省吧,苏洛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她为人最为友好,你自己争不到男人,还怨别人作什么?”
“是啊,那公子已说得很明白了,他不要你,他要苏洛。你还在这里嫌不够丢脸吗?”另一个妓女也说。
那姑娘后来被几个花姑娘一起拉上花满楼去了。
“小姐,看来,这个苏洛姑娘一定魅力很大呢,你看,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位公子不要,却点头要苏洛姑娘呢。”阿紫说。
“死丫头,不要管人家的闲事。”念兮早就收回目光了,已有来了几个病人,她在专注看病。
阿紫连忙打开药箱,帮念兮看病。
只是,心中还在想,这个苏洛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魅力这么大。
“谢谢你,朱姑娘,你的医术真是高明,你是不是就是江湖中,传闻的神医姑娘呢?”一个老婆婆,将满脸皱纹的手,伸向了念兮。
因为老婆婆过来看病,念兮并没有收她的钱,不但免费给她药草,还送了一些小钱让她买件好看的衣服。
原来,这个老婆婆年纪大了,家里长子早年战亡,家产却被老二给败光了,后来老二因为赌博,被人打死了,留下两个儿媳妇,因为长媳妇无子,又体病多病,家 里全靠二媳妇。二媳妇又有一个儿子,所以,一家四口都是体弱者,根本无力自力更生,二媳妇就算是用针绣赚了点小钱,也不会给老婆婆的。
念兮见她可怜,也不在意这些钱,可是老婆婆却是懂得感恩的人。她每回被念兮治了了病,都会塞给念兮一些芝麻饼,念兮也大方地接受了,一尝,这味道倒是挺了的,于是,便让老婆婆多带些给她。
老婆婆也是高兴给念兮多带的,于是,一来二去,便熟起来了。
“不必谢。老婆婆,我不是什么神医姑娘,那神医姑娘是治好了瘟疫的,我哪有她这么好的医术啊。”念兮谦虚地回答……
“可瞅你的样子,像啊。”老婆婆低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念兮并没有听到。
原来老婆婆就是毛竹村人,只是嫁到了外地去,当时,毛竹村的亲人病死了,她便去吊丧,正好遇见那个神医姑娘在给村民们治病。
虽然当时,神医姑娘戴着个面纱,没看到她的真脸,可是,那面纱之上灵动的眼睛,却是怎么也忘记不了。
一定是她,老婆婆虽然年纪大,早年却也是富贵人家,享过福命的,却并不老眼昏花,她认得。
而这时, 一个身穿水绿色长裙婢女走了出来,站到念兮面前,轻轻一行礼,那温和的举止体态,让念兮怀疑,她是否真的是花满楼的婢女,倒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一般。
“这位姑娘,我们姑娘身体有些微恙,可否进楼一探?这些银子,先付给姑娘,还望姑娘不要嫌少,等上楼面诊之后,还有重谢。”那婢子边说,边将手一伸,五指张开,白花花的银子,露于眼前。
念兮一怔。
哪有未看病就先给钱的道理?看来这个奴婢的主人,还真大方。
不过,念兮却是摆摆手,问:“我如今还要给多位预约好的病人看病,只怕是今日没有时间给你们家姑娘看了。”
“这……”那奴婢一迟疑,转念笑道:“若是姑娘嫌少,还有银子。”可是念兮却正色说:“并非因为银子,只是,我今日真的没有时间。”
每日来镇上,给人看病,都要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去,若不然,天一黑,这回家的路便会充满了危险。
那个山村太过于偏僻,一些豺狼猛兽,往往会寻了晚上的时机,偷袭过往的客人,念兮却不想成为他们的食物。
奴婢无法,只好先上楼去了。
念兮继续给人看病,直到申时刚过,念兮正收拾东西要回去,忽然刚才那个奴婢匆匆从花满楼走了出来,拦住了念兮:“姑娘,您现在好了吗?我们姑娘说了,她真的很想见您。请您一定要上来一趟吧。如果您害怕回家晚了,我们姑娘有马车,可以护送姑娘回去。”
念兮淡淡一笑,雇马车回家的钱,她当然有,只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所以才租下牛车自己回家的。
“还是改日吧,今天真的不行。”念兮依旧拒绝着。阿紫看不过去了,不悦地说:“这位姑娘,你有完没完,我们家小姐都说得这 么清楚了,你就不要再拦着我们的去路了。还有,雇马车的钱,我们有,不过我们不要坐马车罢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好心。”那婢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阿紫这样说她,她倒也不生气,看来是个沉稳识大体的货色。
奴婢尚且如此,可见主人一定有多么地温文尔雅了,念兮不由得产生一种想见见主人的愿望。
好在她及时按压住了。
只是这奴婢态度坚决,一直拦住不放:“就当我们家姑娘想请朱姑娘吃一顿便饭吧。”一直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