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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沐芸深信能端坐太子之位的人绝技不是什么慈悲的善人,对于阻碍他踏上登基之路的人他怕是都会一一铲除,没有丝毫的悬念,所以她倒也有些暗暗庆幸有此事,能让她将事情有这样的回旋余地。
点了点头,遥沐芸从厅堂后的侧门走到正房内,随后玉卿和玉溪也跟了进来,想来是温逸之让两人进来服侍她更衣,也不是她懒,实在是古代衣裙无论是穿起来还是脱下来都是费心费力,所以有人伺候自然是好。
换上一袭白衣雪袍,戴上面纱,遥沐芸摇身一变成了芸娘,步调徐徐地去了院子内,而温逸之此时已经让人将两顶轿子从偏门送了进来,他先入了其中一顶,另外一顶自然是给遥沐芸乘坐的。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向太子设在皇宫外的雅居别院走去。
因为太子身份不同一般皇子,常年住在皇宫内,但是以遥沐芸的身份定然无法入宫,所以只能在内城太子的雅居别院会面,在一同去金王府。
进了太子那戒备森严的雅居别院,遥沐芸顿觉得自己得特别小心谨慎,毕竟太子身份特殊,若是不出意外定然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能小心应对,给予对方一个好印象自然是极好。
她步调徐徐地跟在温逸之身后,而她身侧已经没有随身伺候的丫鬟,玉卿和玉溪已经被下令留在芸居,因为为了以后着想,遥沐芸身边的丫鬟怎么能时常出现在芸娘身侧,现如今识得她的人不多,所以无碍,以后就不成了,所以以后看诊时,会让芸居内的丫鬟陪同她去济世医馆坐堂,而玉卿和玉溪都在芸居内暂候着。
这太子的雅居别院就位于皇城脚底下,周围不是皇亲贵胄的府邸就是朝廷大臣的府宅,所以路上巡逻的士兵尤其是多,每隔一回便会有人一队士兵巡视。
遥沐芸随着温逸之穿过重重戒备的四重门,这才在迎宾堂见到已经端坐在高座上的太子和太子妃……
“民女芸娘拜见太子、太子妃。”遥沐芸一开始也不敢打量坐于高座的两人,低着头行了跪拜礼。
而温逸之也准备行礼却被太子慕容澈玉所止,便听他那语调轻缓地对温逸之言语道:“你便无须多礼了,芸娘也起身吧。”
“多谢太子、太子妃。”遥沐芸缓缓地站起身来,依旧是低头,不敢正视与太子和太子妃,毕竟不晓得这皇室之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还是莫要惹麻烦的好。
“听逸之所言,芸娘你医术不凡?”太子神色内敛,语调平缓却透着一股不威而怒、极为霸道的王者风范。
遥沐芸却也没有因太子这般凌厉的王者态度而流露出一丝畏惧之色,自谦地对太子回道:“民女不过略懂些医术,从温老板那得知金王世子病情,大胆猜测其实金王世子中了一种早已失传的针灸之法,名为《天人针灸之术》,民女早年曾阅读古卷得知其中一二,要破解那套针法却也并非难事。”
“嗯……”丰神俊朗端坐高位的太子微微低垂眼脸,心中却也对这遥沐芸有几分信任,因为能说出《天人针灸之术》的人必定不是庸才,而自说能破解之人定然医术高绝。
满朝上下,多少人蠢蠢欲动,为金王爷寻访名医,一言语世子症状各个都摇头叹说无能为力,唯独眼前此女不仅能道出世子其中这么多细节,而且没有丝毫的退却之色,再加上此女面对自己居然能如此落落大方、不吭不卑、不畏惧自己,倒也算是一个人物。
“泽卿,你可要同去?”太子突然转眸看向身侧那琼姿花貌、玉瓒螺髻的太子妃,对她语调柔情脉脉地询问道,“若是不愿去便作罢。”之前对待芸娘那种凌厉的霸气在身侧的太子妃面前烟消云散,独存的是那抹让旁人羡煞不已的宠溺。
“你去吧。”太子妃轻轻抚着太子的手,那声音居然沙哑不堪,像是没有上油的门合叶般,吱吱呀呀的难听极了,不过太子居然一点也不介怀,反而眸子内的宠溺疼爱之色更显。
想来这太子妃怕是受了不少苦楚,毁了嗓音却依旧独得太子宠爱,也算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对于这点让遥沐芸颇为钦佩面前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能如此宠爱一个毁去声音,言语如同磨石嗤嗤作响的女人,也算是专情之人。
“走吧。”太子扬手让宫女伺候太子妃去后院歇息,自己则恢复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王者姿态。
遥沐芸恭敬地侧身让开,给太子慕容澈玉让路,让他先行,自己则跟在他身后,侧目看向温逸之时,便见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即可。
遥沐芸对着温逸之点了点头,随后便也跟上太子的步调,乘上了轿子,跟随在太子的仪仗之后去往金王府。
毕竟均为身份不凡之人,所以府邸之间距离也不算是太远,但是响鞭鸣锣清道,这样的仪仗去往金王府上也多费了一番功夫。
到达了金王府门口,遥沐芸等太子先下轿,这才出了轿子,便将金王爷已经得讯在门外候着,见太子亲自来了,自然心生感激之色地迎了上去,单膝跪地给太子请安,却被太子几步上前一把扶住,太子言语安慰金王爷几句后,便被金王爷请入了府邸内。
而遥沐芸自然也跟了进去,只不过此时此刻所有人视线在都聚焦在太子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不起眼且面带面纱的女子。
这般不引人注意遥沐芸也不会感觉丝毫的不爽,毕竟这种事情她看得极淡,眼前恐怕炙手可热的是太子,但是等一下就未必了,太子的看望救不了世子,能救世子的唯有自己,所以他们终究会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一点也不急。
而因为她也是太子的随行人员,所以倒也没人阻拦她的去路,就这样跟随太子和金王爷一同去了厅堂内。
太子被请上了上位,而遥沐芸则站在角落内,和太子与金王爷都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这两人一个明日就要见自己的真身,一个已经见过自己的真身,实在不能太过亲近。
两人又是一阵寒嘘,太子询问了世子赵林卓的病情并且表示自己的关怀,金王爷也颇为受宠若惊地报以感谢,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其实此番本宫带来一位神医为世子医治病情。”太子待时机差不多,开口对金王爷说道,“希望世子能摆脱厄运,恢复正常。”
“多谢太子关爱,微臣感激不尽。”金王爷原本以为世子不过是来探望而已,没想到居然还领来了神医,忙站起身来,拱手道谢。
“芸娘。”太子依旧沉稳冷静地端坐在高位,扬了扬手,示意遥沐芸上前来。
而遥沐芸一见,忙步调款款地走上前来,给金王爷行礼:“民女芸娘见过金王爷。”而她也有意将声音变了变,毕竟保不成这金王爷不会听声辨人,还是小心为上。
“好好好,来人来请神医为世子看诊。”金王爷虽然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实在不像是什么神医,但是既然是太子引荐的人,自然有其不凡之处,便让人引路送遥沐芸去了世子寝居,他则继续陪伴在太子左右。
遥沐芸已经来过一次,所以步调走得急又快,引路的丫鬟们一看也加快步调,心想这位大夫居然和上次一个年岁轻轻的小大夫一样,是个急性子,就是不晓得医术如何。
来到世子所躺的床榻前,顿觉得一阵阵恶臭从床榻上往外翻……
遥沐芸微微蹙眉落了座,让丫鬟将世子的手从被中取出,她搭在世子满是汗水的右手脉搏上,根据脉搏来看,这世子这半天怕是吃尽苦头,这难忍的疼让他怕是昏死过去数次又再次疼醒来,大小便皆皆失禁,所以才会弄得房间内如此臭气熏天。
遥沐芸暗暗一笑,这样的苦头定能让这从小养尊处优的世子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让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嚣张行事要承受的苦楚有多难熬。
她从怀内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灸盒,让丫鬟拨开世子面容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并且擦干汗水。
遥沐芸左手取出一块帕子捂住口鼻,右手动作缓慢地给世子下针,目的是将这疼痛发作时间从持续不断改为一月一次一个时辰,她自然不可能轻易饶过这个家伙。
丫鬟们个个严阵以待,毕竟之前那些大夫来看诊都只是望闻问切,从未真正开始施救。
而遥沐芸也故意装作针针小心,动作谨慎的模样,让丫鬟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她医治。
连续下了十多针,遥沐芸终于长舒一口气,擦净银针,收好针灸盒对丫鬟们下令:“为世子净身,顺便将这床上的东西全部换了,通风将臭气散去。”她再次用帕子捂住口鼻,然后便出了世子寝居,让丫鬟领她回到了金王爷和太子所在的厅堂。
金王爷见遥沐芸这般快就回来了,神色不免有些落寞。
太子慕容澈玉一双睿智深邃的黑眸内也流转着丝丝不悦之色。
“请太子、金王爷放心,民女已经压制住折磨世子的疼痛,明日即可下针让世子恢复正常。”遥沐芸不吭不卑地对太子和金王爷说道,“只是今日尽量不要给世子用饭,喂他清水即可。”
“明日就可恢复?!”金王爷大惊失色地发出一声惊呼道,“此话当真?!”
“民女不敢欺骗金王爷,若是明日世子没有恢复,任由金王爷处置。”遥沐芸语调笃定地对金王爷回答。
“为什么得明日?”太子心中也是暗暗一惊,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开口询问道。
遥沐芸恭恭敬敬地对太子回道:“回禀太子,民女还得调配出一副药配合施针,实在是这套针法太过玄妙,民女只能另辟蹊径让这针灸之术失效。”
“无碍无碍,能有神医您这句话担保,本王便放心了,神医现居何处?明日约个时间,本王派人去接您如何?”金王爷整个人态度大变样,对遥沐芸明显也恭敬了不少。
“明日时间却也不好瞧,民女配置好药也不晓要到什么时候,皆时民女自己乘坐轿子来即可。”遥沐芸却也不愿此时此刻装作高人一等的模样,态度也颇为谦虚地言语道,“请王爷放心,民女定会全力为世子医治。”
“好好好,一切拜托神医您了。”金王爷欢喜极了,续而对太子感激地说道,“太子这般大恩大德赵某人谨记在心。”
“金王爷乃是一朝功臣,父皇也时常提及你,现如今金王爷的世子有难,本宫怎么能袖手旁观。”太子对这般发展也颇为满意,他有意再同金王爷攀谈,便对遥沐芸说道,“今日其实本宫也没有做什么,功劳全在芸娘身上,芸娘,若是世子此番能平安无恙渡过此关,本宫必定重重有赏。”
“芸娘遵命,多谢太子、金王爷。芸娘先行告退了。”遥沐芸也明白其中话语的含义,忙宣称抓紧时间配置药救治世子,先行告退。
被万众瞩目地送出了金王府,遥沐芸上了轿子便回了仕女巷的芸居。
长舒了一口气,遥沐芸神闲闲意懒懒地侧坐在轿子内,轻松惬意。
到了芸居院内,遥沐芸出了轿子后便瞧见立于院内静候她归来的温逸之,她轻笑一声对温逸之言语道:“明日便能让他恢复。”
“嗯。”温逸之淡然地点了点头,对她说道,“今日和明日你都不用去私塾,因为流希他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去私塾,让我告知你一声。”
“知晓了。”遥沐芸待轿子离去后,这才撩开面纱,展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绝世笑颜,“正巧这几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