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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笑着替我顺顺散开的头发:“嗯,江江还是有眼光的。”
我笑:“当然有眼光,要不然就暗恋你这么多年了嘛,葱头这么会吃醋的家伙,都拿我没办法!”
青溪也笑,柔似春风:“江江,这种话也就是对我说说,对别人说的话,会让人误会的。”
我摆摆手:“唉,天下哪有那么多美男子,让我心驰神往啊……说来也真是,和沧海早就过去啦,而且他现在也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伴侣,我还是一个人呢——对了,沧海和那个白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青溪笑着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事。沧海现在应该也在城里,你真好奇,不妨明天去找他问个明白。”
“嗳——”我又好笑又好气:“这个问题谁去问都行,我去问就不行了。因为以前……嘻嘻,那个事情,现在我去问他结新欢的事,怎么看怎么奇怪啊。别人一定觉得我旧情难忘……”
“你是吗?”葱头闷闷的说。他半天没吭声我还以为他睡着了。
“是什么?”没头没脑冒出这么句话来,谁知道他要说什么啊。
“你是旧情难忘吗?”他重复了一句。
“切——”我哧地笑了一声:“能忘了的就不叫旧情。再说了,我是什么性格啊!我要是还喜欢他,当年就不会放他走人啦!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啊,那个家伙那么闷骚,有什么话从来都憋在心里面不说,要说呢就一定是正儿巴经的一套一套的闷死人。当年我走的时候,特地给他来了一封酸到倒牙的告别信呢!要是和他当面说,我估计没酸死他先酸死自己,所以还是递信方便啊!”
葱头没有再说话,在地上翻了个身。
我还是没怎么睡足,又翻了一个身,从床头的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喝。
“一天没吃东西,不饿吗?”青溪合上书,松松的躺下去。
“不觉得。”我抹抹唇边的水渍:“你渴不渴?”
“嗯。”
我又倒了大半杯水给他。
看着青溪慢慢喝水,那副秀气优雅的样子,已经三年多没看到了。
真的……
很想念。
不知道他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开心不开心。不知道葱头和他,为什么一起来到这里。
不过,能够再见到面,已经很开心。
贼贼的一笑,我靠了上去:“青溪……喂,你的嘴唇贴在我刚才喝过的位置上了……我们这算是间接接吻哦……”
这一夜睡得很少,睡睡醒醒,把青溪也弄醒好几次。
然后,我会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头枕上去。
青溪,葱头,沧海……
好象一切都回去了。白风
“小……白风。”向远处那站着的两个人挥手。
真是,黑白分明哦。
一想到当年我和沧海站一起,别人看起来的视觉效果一定也差不多是这样,就觉得有些想笑。
真是黑白分明,表现出众!
等我走近了,白风居然一脸板板的表情,象是我欠他十顿饭钱不还,而且还打算继续吃他白食似的臭脸。
“请叫他华丽丽的射杀过兽人头领的银月弓手白风!”
吓一跳,闷骚的小,嗯,白风,居然会会会这么说?不过声音不有点不太对耶……回头一看,原来是同样板着一张臭脸的葱头在说话。
白风一副不屑的样子,看我一眼又看葱头一眼。只有青溪也走过来之后,微笑着说:“嗨,最近好吗?”
他才算是勉强找回一点礼貌:“还可以。你呢?”
青溪温柔的笑容杀伤力真叫一个强,白风这样的冰山也照样攻克:“也还不错。”
可是我觉得这种对话好虚伪好无聊哦。
直接别过头:“黑皮!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啊?”
沧海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嗯,江江还是瘦瘦的。”
看白风和青溪在客套,我踮起脚,沧海很配合的向我微微俯下身。他比我高一些,以前每次说悄悄话的时候,他都要这样向我微微鞠躬。
“你和小,嗯和白风,在谈恋爱啊?”小声的问,我的求知欲绝对不是盖的。虽然觉得我问这个可能给人不太好的联想,可是还是忍不住问。
他似笑非笑的直起身,手指在我鼻尖上重重掸了一下。
“哎——不说也不要欺负人啊。”一手捂着脸,一手控拆地指着他:“小心我告诉你的新欢你对旧爱多么翻脸无情哦!还有,当年在精灵村,你一用毛巾就面容抽搐……唔……”
嘴巴被沧海一把捂住往一边儿拖,葱头抱着肩靠在一边儿看,完全没有上来帮忙的自觉。青溪和白风不知道是失聪了还是怎么了,看都不朝这儿看一眼……
“小江江!”他口气恶狠狠的,可惜唬得住生人唬不住熟人:“你不要给我乱说!”
“哎呀呀,心虚啦?害怕啦?”我眉毛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也有这么一天哦……到底是遇到了真爱的男人就是不同啊,以前从来看不到的面貌现在也一一呈现……”
“你行啦。”他叹气:“当年突然送了那么一封信给我,就知道你个小心眼儿一定在记仇。”
我笑出来:“你还真明白啊。老实说,当年在狼营,你一声不吭的跑掉,我多少会介意一点啊。你以为我的心就是橡皮糖,揉揉踩踩咬两口都不怕啊?”
无言了一刻,风轻轻吹过我们之间的沉默。
“对不起,江江。”
“嗯,收到。”我笑一笑:“原谅你啦。当年都不大懂事,情情爱爱也搞不清。其实,我们算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吧?不过是都搞错了而已。友谊加好感,它不等于恋爱。”
他笑了笑,把头偏过去。
“喂,你们吵架啦?”我转头看看那边:“他好象不太开心的样子。”
他不吭声。
“喂,我帮你劝劝啊,怎么说我和他也认识,还算是救他一命呢。”我笑着伸出手指头:“我从井里把他拉上来的。不过好好儿的他怎么失忆还跑到井底下去了?你知道不知道?”
沧海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不能说的理由?
我眨眨眼。不说就不说呗。
青溪扬声叫我:“江江?快过来,该出发了。”
我应了一声。
今天说好了去龙之谷,不过在被称为死亡回廊的地方遇到沧海和白风,还是很意外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一起向东走的时候,葱头跑到了最前面,我和白风不知道怎么着,也许是走得慢,和其他人拉下了段路。青溪回头叫了我两回,我看一早起来葱头的脸色不那么好看,虽然嘴里答应着,可是并没有向前走追上去。
青溪于是和沧海并肩走。
白风嗯了一声,却没回答。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却总觉得,这个人和我从井拉上来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小井没这么孤傲。
这个人叫白风,是很厉害的银月弓手。
“你和沧海在一起待的时间不算长啊。”他突然说:“但是好象彼此都很了解。”
我笑笑:“嗯。其实人和人的了解,倒不一定要相处的时间长才能达到。试试看听他说什么,想一想你要是这个人,遇到一件事,会怎么反应,只要有心,了解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没有再说话。
一路上走走停停,因为沧海和葱头太厉害的缘故,还有白风那百步穿杨的神箭,我和青溪就没有怎么出书的机会。
在打倒一只鼠怪的时候,那鼠怪身上掉下一个圆圆的东西。
我抢上去捡起来:“咦?是个蛋!”
青溪说:“对。”
我眯着眼:“好大个儿,是鸵鸟的蛋对不对?”肯定是鼠怪偷来想吃的。
葱头露出嘲笑的表情:“笨,是龙蛋。”
龙蛋?
我吓一跳,差点儿没捧住:“真的是……龙蛋?可是,龙不是很大个儿吗?这个蛋,也不见得有多大啊!”
青溪跟我耐心的解释,龙与龙不同,再说龙的蛋不见得就非得和成年龙的体型成正比。
我知道青溪说是来找东西,但是却不知道他来找龙蛋。
真是有意思的事。
一上午收集到七八枚龙蛋。青溪用棉花把它们小心的包起来,放在一个大树桩的附近。沧海和葱头又跑远了,青溪说再去找些干草来给龙蛋保温。我站在旁边,数来数去,那些圆滚滚的蛋,真是很可爱。
回头看到白风安静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觉得他有很多心事似的。天知道沧海怎么当人家爱人的,既然喜欢,就不想惹他不开心啊?你看葱头这一点就比你强多了,虽然面子要顾,但是里子更要顾啊。青溪说一他不说二,有空没空都不忘了嘘寒问暖。
当然……我试着幻想了一下,沧海那张酷酷的脸上出现象葱头一样无厘头的表情,谄媚的对一脸冰冷的白风说:“小风风你肚子饿不饿,你皱着眉头在想什么……”
真恶寒。
看来,每对恋人,都有不同的相处模式啊。
一边想,一边捂着嘴笑,知道自己很无聊,可是就是想笑,停不下来。
“你好象总能自得其乐。”白风淡淡的说。
“还好啦。”我摆摆手,赶走想落在龙蛋上的飞虫:“人生哪有天天可乐的事?还不就是找个穷开心啊。要是指望天天都能有幸福的开心的事让你笑得合不上嘴,那是痴心妄想哦。不如自己给自己找点开心。”
“有什么开心?”他语气很奇怪,问题追这么紧,象是很烦恼一样。
“天这么蓝,云这么白,风这么暖,”我晃晃手里的书:“我新买了一本《独角兽之角》,还有,靴子很合脚,都很开心啊。”
他的语气真的不对劲,因为接下去他冷着声音说:“还真是穷开心。”
我也有点火了。这个家伙,一开始见面就闷不拉叽,亏他不见的时候我那么担心的找过他。等到这次再见到面,一直阴阳怪气。
就算我是沧海的旧爱,你也不用计较成这样?跟个女精灵一样。男精灵哪有你这么小心眼儿的!
话不投机,我整整龙蛋边上的棉花,闭着嘴巴,远远看着青溪在山坡上找干草。
他遥遥回头看我,跟我招招手,我满面春风,跟他做鬼脸,抛飞吻。
“很得意?”突然他说:“你总觉得你比我优越。”
神经病。
我头都没回,站起来拍拍裤子,想上坡去找青溪。
再跟这家伙在一起儿非把我憋成傻子不可,就算看在沧海的面子上不和他吵,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谁是谁的谁
“不想知道他在狼营那里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吗?”白风冷沉沉带挑衅的声音在身后说。
他知道?
我倒是真不知道。
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虽然那个问题在分别的六七年里想了又想,想到痛苦难受,这三年里也时有想起。
但是沧海既然不肯说,我的个性绝不会去死缠着问,你当时为什么要不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