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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把纸打开看,看得很细。
然后说:“不用再找了。”
我嘴唇动了动,还是问了出来:“沧海走了?”
青溪点点头,把那张纸递给我:“他请你好好养伤,不要太在意之前的事。”
我哦了一声。
并不太意外。
沧海就是这样的性子,什么话也不当面说。
可是……
失去了白风的沧海,要去哪里?又要去做什么事?
他应该是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青溪一眼就看出我在想什么,轻声说:“别想太多了。沧海这个人很坚强的。”
我嗯了一声。
左腿根不是自已的一样。
最后还是葱头把我背回了城。
这是第三次。
葱头第三次背我。
青溪和他并肩走,我伸出一只手,和他相握。
“青溪……”声音很小,不指望他能听见。
“什么?”他一下子停下来:“腿疼得厉害吗?”
我摇了摇头。
没有。
腿没有疼。
疼的是另外的地方。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爱人呢?一直一直也遇不到。
象青溪和葱头这么相爱……
多好呵……
不需要有权势,不需要多大的名气,不需要有万贯家产。
只要能给我温暖和陪伴就好了。
脸贴在葱头的背上。因为怕我硌到,他没穿硬甲,隔着一层衬衫,他肌肤上的热度都传到了我身上。
为什么……
我得不到象他们这样相爱的爱人呢……
总是想什么就做什么的葱头,温容包容的青溪……
很好,很合适很互补的两个人。
葱头有能力保护爱人,青溪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去包容葱头的莽撞和冲动。
觉得鼻子发酸。
为什么我遇不到……
走到一大半的路,已经远远可以看到奇岩的城墙了,所有人都停下来歇脚。
青溪拔开水囊的塞子,给我水喝。
我无力的笑笑:“先给葱头喝吧,其实他比较累,出了那么多汗。”
葱头摆一摆手,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我都不渴。”
啧,还嘴硬。
“马上就进城了,先喝一口水怕什么啊。”我推他,虽然很久没见,可是他的习惯我还是知道的:“难道你怕你现在喝了水,等下就没理由去酒馆里灌啤酒了吗?”
葱头一下子回过头来,看看我又看看青溪。
葱头喝了两口,青溪喝了两口。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
水不是太凉,缓缓流进身体。
想起昨天晚上那种怪异的感觉。
真的奇怪。
大概是我发烧烧得胡涂了。
进城的时候,有点恍惚。奇岩永远这样繁荣热闹得不象话。
人来人往。
那一张张陌短的或熟悉的脸庞,就这么擦肩而过。
也许与某个人,一生也只见这么一次。
完全不会知道,这个人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就象白风……
还有沧海……
本来以为是要在旅店歇脚的,可是葱头一路把我背到了西区。
一条长长的街,路上的麻石砌得分外平整。我以前很少到西区,只知道这里是有身份的人的官宅,还有一些大富商大贵族的才会在这里拥有住宅。
看到青溪熟练的推门,我问:“你朋友的家?”
青溪笑了笑,说:“不,是我的家。”
嘴巴一下子张了开来,合都合不拢。
谁或谁
一直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
我现在躺的房间,应该是青溪的。
这个不用看房间里的东西,一下子就可以认出来的。在神殿里住了那么久,青溪房间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我一清二楚。床单很干净,散发着淡淡的草叶的味道。
青溪把房间让给我,恐怕得去跟葱头挤客房了吧。
枕头是雪白的,摸得出里面填的一定是柔软的羽毛。
好久……
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褥。
呼吸里都是青溪的味道。
以前在神殿的时候,有时候会为了躲晚上的祈祷和集会,跑到青溪房里去。先前还规规矩矩,不弄乱东西。后来知道青溪也默许,干脆脱了鞋子就上床睡觉。一直睡到青溪主持完集会回来,把我叫醒。我再回自己房间去。
有一次睡得很香,他怎么叫我也不想起来,后来青溪也没办法,跟我挤了一夜。
早上起来,他还没有醒。
象牙色的肌肤在晨光里漂亮得不象话,睫毛长长的。
青溪真的很温柔很值得人爱。
当然,更值得尊重。
嗯,青溪的味道……
翻一个身,觉得可能又发烧了。
脸上微微有些烫。
“生姜!”葱头砰一声推开门进来。好象这个家伙从来不知道轻手轻脚几个字是怎么写的一样,以前在精灵村,开门关门的动静就是这么大。
肆无忌惮的。
“干嘛这么大声……”我懒懒的揉揉耳朵:“我醒着呢。”
突然眼前一花,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落了一头一脸,闷得我没喘上气来。一边嗯嗯呜呜的闷叫,一边把那些东西拨开:“喂,你……”
本来是有点恼火的声音,可是看到他用什么来砸了我一通,马上怒目换笑颜:“呀!周刊周刊周刊周刊!葱头你真够意思哎,居然这么多本……”
他叉着手站在床跟前,要笑不笑地看着我:“就知道你好这一口儿。收着慢慢看,省得在屋里闷。”
我头也不抬,一边把书收拢了来抱在怀里,一边心急的翻着封面看。
“小心点儿看,让青溪知道我带这些进他家,可就没下回了。”
“知道知道!就这么多吗?还有没有?”
“这些是最新的了。”他有点郁闷地说:“差点在书摊那里回不来。”
“啊?”我慢一拍才听清他说什么。慢慢抬起头来看,他头发有些乱,衣服也有些乱,目光向下移,挺好的一双新靴子,被踩得都没了型……
突然想起葱头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跑到那样八卦汇集的地方去买这些周刊……
一定差点儿被生吞活剥吧……
他还能回来真是个奇迹……
用书挡着脸,我闷着忍笑,忍得肚子都疼起来了。
“……没良心啊你……”他狠狠的把书拉下去,拧我的耳朵:“我差点儿就回不来,你居然还敢给我笑!也不想想我要不去,你能有书看吗?啊?还笑?”
“疼疼疼……”我一边躲一边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啊……别扭了别扭了,真疼……”
他恨恨的松了手,耳朵真疼起来,火火的一跳一跳的。
死东西,下手真没轻没重!精灵的耳朵可是全身上下最薄弱最怕痛的地方了。
我哼了一声,这就是葱头的作风。
虽然花了力气,可还是不讨人开心!当年跟青溪就是这样子,觉得累死累活,可是做的事又得不到青溪的认同!
虽然生气归生气,可是抱着周刊的开心也不是假的。
“腿还疼不疼?”他闷声问。
我拉起被子来看看:“不怎么疼。青溪用药还真舍得,都快结痂了。”
再翻两页纸,哇,这么美的插图,芦花浮水……这应该是细雨平原那里的沼泽吧?
真美……
“会留疤。”
我愣一下,他说:“会留疤。”
“留就留呗!”我才明白过来他说什么:“我又不是女精灵,又不穿裙子!”
忽然想起来:“哎,要不你把我挪到客房去好了。青溪的那么爱干净,我要在这里住,回来他肯定得大扫除。”
“不用。”他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的手:“你睡这儿好了。”
嘻嘻。
这个家伙,怎么跟小姑娘似的学会害臊了?
难道是在青溪的床上坐着就不好意思了?
真纯情耶。
屋里挺安静的。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你根本想不到奇岩城中有那样嘈杂的闹市。我哗啦哗啦的翻着纸页,哇,这张图美……耶,这个八卦真的很新鲜啊……
鼻子突然象是自己有意识一样,呼哧呼哧动了两下。我警惕地抬起头来,青溪正倚着门站着,嘴角含笑。
啊,青溪讨厌八卦周刊……更何况在他床上堆满……
糟了,被抓个现行!
一边赶紧把书乱七八糟扫拢在一堆,想拉被子盖上。
可是,青溪已经看见了啊……
我抱着一堆周刊,不知道该藏起来装没事发生,还是直接把责任推给葱头。
毕竟我是伤员下不了床,一看就知道这些不可能是我买来的嘛!可青溪也肯定知道葱头没那么无聊,喜欢八卦的一向是我……
满脑子胡思乱想,就怕他板起脸来说“没收”。
“饿吗?”
啥?
一时反应不过来,青溪笑吟吟的把手里的东西给我看。
旧磁坛子一打开盖,我两眼简直是要放出星光!
呀呀呀!蜜渍橄榄!
我的最爱呀!
“青……溪……”口水一流三尺长,两眼放光,我长长伸出手去:“青溪……给我吃……”
“还有这个,”他再打开第二个罐子:“喜不喜欢?”
我简直要哭出来了!
“酒酿樱桃……樱桃……樱桃……呜,青溪快给我……”
青溪笑笑,把两个坛子往我面前一放,可是等我伸手时,又伸手盖住了不让我拿到。
“青溪……”我的泪珠子已经在眼圈里打晃了,呜呜,小气鬼,不就是在你床上看八卦周刊么?你就让我看到吃不到作弄我……
“江江,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都给你,随便你吃,不吃正餐也无所谓。”
咦?我张大了嘴?这么优厚的条件?
“周刊和零食,你更想要哪一样?”他温柔的说。
咦咦?
青溪真的变坏了,怎么问人家这么个问题啊。
难道非得跟他赌咒发誓以后不看周刊才给吃?
呜,可是……虽然最爱吃的东西摆在面前……可是要我以后都放弃精神食粮……这真是……
让人怎么选啊!
谁或谁
一直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
我现在躺的房间,应该是青溪的。
这个不用看房间里的东西,一下子就可以认出来的。在神殿里住了那么久,青溪房间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我一清二楚。床单很干净,散发着淡淡的草叶的味道。
青溪把房间让给我,恐怕得去跟葱头挤客房了吧。
枕头是雪白的,摸得出里面填的一定是柔软的羽毛。
好久……
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褥。
呼吸里都是青溪的味道。
以前在神殿的时候,有时候会为了躲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