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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昌空深吸口气,没想到纳兰冰就像被攻击了的响尾蛇,只有歹到机会就猛咬住不放,甚是难缠,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沐剑狼马上便领悟了纳兰冰的意思,于是顺水推舟的说道:“确实不符合规矩,完颜大人为国为朕鞠躬尽瘁,如今惨死,确实需要亲人好好悼念一番,否则就是朕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传朕旨意,完颜昌空从今日起丁忧在府,并特享双倍俸禄,三年后如期归朝。”
完颜昌空闻言脸色惨白,朝堂瞬息万变,他这一丁忧三载,再想回到这里就太困难了,可是皇上的旨意他又不得不遵从。
“皇上,臣沐休在家,三皇子初接整个南枢密院,需要一个熟悉整个院务的人来辅助他,完颜昌空作为南枢密吏是最合适的人选,此时丁忧在府,只怕不合适吧?”耶律宗图思虑了片刻后,缓缓说道。
沐剑狼故作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慕白,“白儿,宗王的话言之有理,但你毕竟是南枢密院的暂代枢密王,你怎么看?”
“父皇,原本儿臣初任枢密王,确实需要熟悉枢密院所有事务的人来辅佐。
但是完颜大人死得突然,令人可叹,又可怜,儿臣同样身为人子,将心比心,也决不能如此无情的继续让完颜枢密吏带着无比的悲伤之情,还要全心全意来辅佐儿臣。
所以,儿臣宁可身受其累,多投入些精力与时辰在政务之上,也要支持完颜枢密吏的丁忧,还请父皇成全。”慕白说得语重心长,感同身受般,字字在情在理, 令完颜昌空与耶律宗图都再无反驳的理由。
完颜昌空丁忧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他如霜打的茄子般毫无精神的跪下领旨。
“新的南院枢密吏一职,众位卿家可有适合的人选推荐?”
沐剑狼话音一落,许多大臣都粉粉提出了自己觉得适合的人选,毕竟枢密吏职位虽然不大,却是一个可以贯穿整个南枢密院的职务,谁的人坐上这个位置,谁就相当于掌握了整个南枢密院的密要。
众人提出的人选都被皇上以各种理由一一否定,最后他看向慕白,“白儿,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慕白心中自然已有人选,其实最适合的人选应该是清舟,他常年在他身边,耳濡目染,这个职务他一定可以胜任,可惜他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慕白深思片刻,缓缓道:“阿札王的二儿子阿巴林,他三岁会诗,五岁会对,七岁已能洋洋洒洒书写千字的论证。
让他来任此位,儿臣觉得最适合不过。”
包括阿札王本人都对慕白的提议极为意外,不过随后他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慕白这是在向他表明立场,也是借机拉拢他,坚固他们之间的关系。
阿巴林不是长子,族长之位,王位都论不到他来继承。目前他在朝中无职,只负责族中的一些事务,若是他能担任此职务,对阿札王与慕白都有好处。
沐剑狼也理解了其中的妙处,于是极为爽快的道:“嗯,朕也觉得阿巴林非常适合这个位子,好吧,那就这么定了,朕这就下旨。”
耶律宗图看着皇上写着圣旨,再次闭了闭眼睛,今天最大的损失便是这个枢密吏之位了,他离开了枢密院,想要暗中掌控枢密院自然少不了完颜昌空的周旋,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纳兰冰给搅了局, 这个女人,必不能留。
“皇上,完颜大人的死总算水落石出,给死者以交代,给生者以慰藉,可是还有其他失去至亲的人,无法得到真相,无法将真凶绳之以法,还请皇上为他们做主。”耶律宗图重提药农之死的事情。
沐剑狼暗恼他提及此事,却又无法回避,只能明知故问道:“哦?竟有此事?”
“是的!皇上,宝芝林东家黄竹桃派手下毒死药农一案,以及宝芝林贩卖假药一案不如借这个机会一并查个水落石出吧,完颜大人因此案而受伤,微臣相信他在天之灵也希望能查出真相,还请皇上肯准!”耶律宗图缓缓跪下,说得悲天悯人,又义正言辞,令皇上也无法拒绝。
“请皇上肯准!”
“请皇上肯准!”
“……”
其他朝臣也粉粉请准。
此番情景,审查黄竹桃一案迫在眉睫,就连沐剑狼也不能说不了。
“既然如此,八大属王以及三皇子留下,其他人退朝,再将涉案人等全部带到大殿之上,由沐王代朕来审理此案。”
大臣们闻言齐齐退下,侍卫忙去将涉案人等带到大殿。
竹桃与文药还带着伤,皇上特准他二人不必请安,还命人为他们准备了椅子,准他们殿前
就坐。
而八王与慕白和纳兰冰也分坐在殿前两侧。
“黄竹桃,你可知罪?”沐王沉着声音,威严的问道。
竹桃经过这几年的洗礼,再不是当年那个虽然机灵,却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鬟。
面对威严而阴沉的沐王,她心中没有一丝的惧怕,她温柔的一笑,轻轻道:“草民没有做过,所以不知所犯何罪?”
沐王又转向药农的家人,面色缓和了许多,道:“你们状告黄竹桃,可有证据?”
药农的家人将大致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其中一个药农的儿子坦亚,眼泪婆娑道:“以前就听阿爹提过,宝芝林的药材有些问题,他不想再为这么黑心的老板干活了,没想到没隔几天就死了。
说是死于赤花蛇毒,但是这赤花蛇只有碧波山一带才有,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药圃?
所以我们怀疑阿爹的死与黑心东家黄竹桃有关,就找人写了状纸,告到了大理寺,听完颜大人说,有人在草民阿爹死的前几天看到过黄文药去碧波山中抓赤花蛇,这不是证据确凿吗?
皇上,是他们,就是他们用赤花蛇毒死了草民的阿爹,还请皇上为草民做主。”
在场几王闻言议论纷纷,尤其是与耶律宗图交好的几王,还没定案就不开始不停的谴责竹桃。
“黄文药,你可曾去过碧波山?又可曾捉过赤花蛇?”
文药原本心中有些不安,毕竟他年纪还小,不过看到纳兰冰之后,他的心便不自觉的安稳了下来。
他轻点了点头,“是,草民前几日确实去过碧波山,确实捉过赤花蛇!”
25,不容乐观
黄文药的回答令沐王等人一怔,洠氲剿饷辞嵋拙统腥狭恕
只是他又道:“小的去捉赤花蛇是因为辽王的小儿子不小心被毒蜂所蛰,命在旦夕。
黄大夫开了以毒攻毒的药方,需要赤花蛇之毒做为药引,所以草民才会赶去碧波山,捕捉赤花蛇的。
咱们黄大夫医术高明,毒术也是一流,若真的想要毒死药农,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完全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还需要捉个只有碧波山上才会有的毒蛇去惹人怀疑吗?
简直可笑至极,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黄文药,是不是栽赃陷害,皇上与众王自有论断,还轮不到你在此胡说八道。”沐王轻斥道,然后转向辽王,问道:“辽王,您的小儿子前几日是否被毒蜂所蛰,又是否送到了宝芝林医治呢?黄文药之言是否属实呢?”
辽王是图林族的族长,年近五十,皮肤黝黑,个子不高,但很魁梧,一双经过岁月洗礼的眸子让人无法轻易看得分明。
他坐在耶律宗图的身边,一身黑色锦绣蟒袍无形中平添了他慑人的狠辣气势,也彰显了骨子里的不友善。
他中气十足,声音极为响亮,冷冷瞪了黄文药一眼,才道:“这个黄文药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说起谎來,脸都不红。
我家小儿一年前就随他的哥哥,镇守汉洲去了,至今未回,怎么可能被到宝芝林來医病?简直一派胡言。”
纳兰冰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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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公子长得何种模样?”沐王连忙问道。
“年纪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大概五尺,长得唇红齿白,有些男生女相,下巴出有一颗红色的痣。”黄文药努力回想着,尽量说出他的特点。
“哼哼,我辽王的儿子会是男生女相?这谎话编排得太过离谱。
本王儿子下巴上确实有一颗红痣,这是众所周知的,但他身高六尺,皮肤与我如出一辙,完全不是黄文药所说的那副模样,以本王來看,什么被毒蜂所蛰,什么需要赤花蛇为药引,根本就是他凭空捏造,故布疑阵,想要以此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解除大家对他们的嫌疑罢了。
此等劣技也敢拿來在皇上与本王面前班门弄斧,简直未将皇上放在眼里。
沐王,这还需要继续审下去吗?黄文药已经承认去捉过赤花蛇了。”辽王冷哼嘲弄的看向慕白与纳兰冰。
耶律宗图暗中得意的看着纳兰冰,想要取宝芝林而代之的想法,他一早便有,从假的辽王之子踏入宝芝林的那一刻起,黄竹桃就已经踏入了他所设的局中。
“到底是我们凭空捏造,故布疑阵,还是有心人士的栽赃陷害,故意引诱我们去捉赤花蛇,相信英明神武的皇上,心中自有论断。”一直洠в锌诘闹裉叶宰呕噬献孕怕乃档馈
此时來看,情况于她确实不利,她微笑着看向纳兰冰,但是只要她家小姐在这,她就特别的安心。
情形再坏,也不过一死,若是洠в兴倚〗悖退懒耍嗷盍苏饷炊嗄暌咽亲剑裕静慌滤溃灰赖弥档谩
“分明就是你指使这个人毒死我阿爹的,还要狡辩。皇上,草民有证人,他亲眼看到黄文药放蛇入药圃的。
皇上,您要给草民做主啊,给草民做主啊。”药农之子极负责任的指证文药。
沐剑狼心中很清楚,此事多半与耶律宗图有关,宝芝林是个肥羊,就连他这个皇上都看着眼红,更别说他耶律宗图。
于是,他顺水推舟道:“哦?人证何在?”
一个跪在最末处,神形有些猥琐,庄稼汉打扮的人忙应道:“皇上,皇上,草民韩义,是宝芝林药圃所在琳琅村的村民。
阿安老爹被毒死那日,草民曾看到黄文药鬼鬼祟祟拿着蛇笼出现在药圃附近。
黄文药常去药圃,草民早就认识他,当时草民还奇怪,怎么去自己的药圃还要鬼鬼祟祟的呢?不过草民也未多想。
直到听说阿安老爹被毒死,草民这才反应过來这事与黄文药可能有关。”
“皇上,那日草民是去了琳琅村,因为前一日药圃的伙计说新长出的田七成色不好,所以东家就派草民去看看怎么回事?
只是路过苞米地时正巧碰到不小心摔断了腿的村长之子,布豪。
蛇笼也是布豪的,他捉蛇是为了除田里的耗子,可他腿受了伤,不适合走太远的路,所以为他接上腿后,草民就替他将蛇放入了田里,之后收到消息,存放药材的仓库出了些问睿菝駴'來得及去药圃,就先赶去了仓库那里。
韩义根本是血口喷人。”黄文药愤怒的看着韩义。
这家伙是琳琅村有名的无赖,平日里好吃懒做,欺软怕硬,欺男霸女,整个琳琅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