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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良住口没再继续唱,脸上满是真诚,“那个地方叫地球。”
楚尧没说话,但是眉毛皱起,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地球人真可怜。
“我也觉得我们那里的歌不太好听,而且我嗓子也不好,刚刚跟你们说过了。”米良显得很无辜,“你们别介意。”
石头挠了挠头,昧着良心道:“其实米良唱得还可以,比外面的人乱吼好听多了。”
印昊发话了,“凑和着听,又不是来欣赏歌舞,只不过无聊打发时间。继续唱吧。”
米良不知道应该佩服印昊的忍耐力,还是该赞许一下他怪异的欣赏的水平,又跟着唱了两首,最后被楚尧强制叫停,连一向拥护她的石头表情都变得纠结,印昊脸上还是一派自然,懒洋洋地对楚尧道:“你不听可以出去。”
楚尧道:“外面的声音已经小了,她这诡异的歌声万一被别人听到,容易被发现。”
逗米良这项娱乐活动一般在饭后进行,通常是中午和傍晚,米良没什么幽默感,而且对这几个男人有戒心,每次都是他们问一句她答一句,其实是很无趣的。有一回印昊要她讲个笑话来听,结果她讲了两个有关现代职场的冷笑话,他们完全听不出哪里有可笑之处,只有石头干笑了两声。
不过看了若干年砖头一样平板板硬邦邦的男人,米良在他们眼中是新奇的,有趣的,柔美的,是具有吸引力的。就像在沙漠中盛开的一朵花,哪怕不是什么名贵漂亮品种,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有天晚上石头看着身着黑灰色衣服的米良,道:“老大,米良长得这么好看,天天和我们穿得一样,不细看的话就看不出是个女人,真的好可惜。”
印昊也有同感,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女人,穿得灰不溜秋,把美感都破坏得所剩无几,他道:“下次我会和他们说,换几件女人的衣服进来。”
楚尧问:“你不怕他们起疑心?”
印昊不担心这个问题,带着嘲弄的笑意,“这里本来就有人把男人按女人打扮起来,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只会说我们变态。”
这间屋不热,米良一般都会穿两件,黑灰色的衣服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当做腰带的布条胡乱缠在身上,像是手艺不好的包出来的臃肿粽子。除了皮肤白一点,还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显然这样的装扮非常不令人满意,印昊发号施令说:“米良,你去换你刚来的时候那身装扮,那才是你这个狐妖该穿的衣服。”
裙子已经洗干净晾干,但米良不愿意换,敷衍道:“老大,那件衣服当时捡便宜买来的,洗了两遍缩水,现在已经太小了,穿不上。”
印昊觉得米良总是会找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来推脱,脸色一沉,不满道:“你是要我来帮你换吗?我想就算衣服小了点,我也可以帮你穿上。”
米良只好躲进里间把裙子换上,连衣裙是及膝的,两条修长的腿从裙摆中伸出,像刚出水的藕一样白嫩;一头乌黑的头发自然垂下,如绸缎般光滑,白皙的面庞上眼睛如秋水一般,里面又带了一点警惕,长长的睫毛,将那双漂亮的眸子点缀得若隐若现;修身的裙子把女孩的身体曲线展示出来,又加上穿了文胸,胸部饱满,纤腰似乎不堪盈握……她站在油灯的光芒中,浑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辉,这样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是诱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像玉一样,引诱着男人去摸一把。
印昊面色没有太多变化,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喉头不自觉动了动;连一向话不多的楚尧,眼中却闪过一星流星般的光芒,石头两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直接赞了出来:“狐妖还是穿妖界的衣服好看。”
女人如水,如烟,如柳……是纤细温润的美,多少年来他们只看到都是肌肉壮实的男人,心在一瞬间柔软下来。
傍晚外面的喧嚣声依旧,印昊想,要是把米良扔到外面,她绝对会在最短时间内被那群饥饿的狼分食干净,还是应该藏得严实一点,他朝她招手,“米良,过来。”
米良却没有过去,站在原地绞动手指,看了看放在椅子上一件外套,道:“老大,我想再穿件外套,这里有点冷。”
傍晚炎荒的温度降得很快,不过还不至于到冷的地步。米良的目光微微偏离,不敢看印昊。虽然米良对男人了解不多,可是她觉得这个一见面就扒自己裙子的男人很危险。
“太阳才刚刚下山,炎荒这么热的地方,怎么会冷?”印昊才没这么好骗,他站起身,缓缓走到米良身边,一只手握住她光…裸的胳膊,光滑的皮肤很让他满意,身体某部分已经有了反应,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感觉。果然,女人是个特别的东西。他暂时松开米良的手,转身朝石头道:“石头,你出去看着外面,我们都在这里,万一外面有什么事也不知道。”
石头显然不愿意离开,“老大,我还想听米良唱妖界的小曲,虽然她的歌怪了点,听啊听啊也就习惯了。”
“以后你再慢慢听。”印昊拿出老大的威严,“你先出去。”
第十章
石头不情不愿三步一回头地朝门口走去,米良叫住他,“石头,你别走,我,我……你帮我把桌子的位置挪一下,靠在那堵墙边。”
她指着吃饭的桌子,一副位置放置不对的样子。石头转过身,没觉得桌子挪了之后位置会更好,迷茫着问:“你喜欢放那边?”
“嗯”,米良点头。。
印昊却盯着石头,脸色一凛,严肃道:“叫你先去看外面的情况,这里的事我会弄。”他还瞪了一眼米良,“你一个什么都不会女人,意见不要这么多。”
石头嘴中发出小声嘀咕,最后还是出了门,周围很安静,油灯的光芒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屋子里其他的地方都是隐隐罩罩,米良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趁印昊没注意连忙从椅子上拿过衣服,用最快的速度胡乱裹在身上,挡住露在外面的皮肤,遮遮掩掩道:“真的很冷,我没你们那么强壮,会生病。”
印昊朝她步步走过来,米良不自禁往后缩了缩,腿开始打颤,就在印昊离米良只有两三步远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楚尧突然窜出,眨眼间已到印昊面前,“印老大,你不是说她只是宠物吗?或者是说你看见女人就想上?”
印昊看一眼挡在面前的楚尧,鼻中冷哼一声,“她是一个女人,男人要女人天经地义。”
米良脸上毫无血色,眼中警惕与畏惧并存,她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衣服,却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楚尧道:“你看看她的样子,她本来就怕你,而且看起来也是没受过苦的人,她才来这里几天,你现在强要了她,她未必能接受这么大的变故。好不容易来一个女人,疯了或者死了未免可惜。”
“你也太危言耸听!”印昊不屑,“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已经来了两年,竟然还没有脱掉外面的虚伪。大家都是男人,我就不信你不想要。”。
“就算我想,也可以再等一段时间,等她能够接受目前的变化再说。”
印昊皮笑肉不笑,“你上次还跟我争着要睡她,怪不得别人都说你喜欢装,果然如此。”
楚尧反问,“那你同意让我先?”
“你妄想。”三个字掷地有声。
“可她毕竟是我捡到的,我愿意把她拿出来分享,你还要在我前面,未免太说不过去。”楚尧占着这个理不让,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看着印昊。
印昊眼中烽火四起,字字铿锵,“我才是这里的老大。”
楚尧笑了,半真半假道:“既然我们都不愿意居后,不如一起?”
印昊看着他,目光锐利得像要射出万千细针,眸中先是有愤怒,良久,怒火慢慢熄灭,脸上似笑非笑,“好啊。”
楚尧来的时间不长,还保持着一定的教养和风度,印昊笃定楚尧也就是诈他,就不信他真能干出这种事情。
果然,楚尧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不过顷刻又舒展开,温和的口气,“那也不错,这种事情感觉很重要,实践多了就知道其中奥妙,我的技术很好,细磨慢捻,保管让女人爽到极致,不介意给老大做做示范。说起来,印老大应该没碰过女人,米良又什么都不懂,万一你找错地方就闹笑话了。就算没找错地方,只让你一个人胡搅蛮干,恐怕到时候女人除了疼什么都感受不到,以后再有我做对比,米良说不定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印昊在炎荒呆了十年,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年纪比现在的石头还小,定然是没有碰过女人的。
“你……”一个男人在这方面被人耻笑,印昊脸色铁青,强装自信道:“我定然可以让她销魂。”
“既然印老大不介意我观摩,我乐意一观。”楚尧唇边带着戏谑笑意。
印昊看楚尧是铁了心不肯退让,紧抿着唇,最后吐了一句,“我才没有你这种癖好,想着就恶心。”
两个男人在比谁的脸皮更厚的时候,那边米良已经一点一点挪动步子,挪到了桌子后面,印昊看她走开了好几步,也不管她,兴致被楚尧破坏得消失殆尽,“你说得对,她现在未必能接受这么大的变故,初来炎荒的男人接受不了而自杀的大有人在,我可不想这么稀罕的宠物死掉。”
他把楚尧推开,“楚尧,我没动她你也不要妄想动她。”
这晚对于米良来说有惊无险,等到他们走后,米良连忙插上门闩,还在门背后放了好几把椅子。她不被允许出这个房间,他们离开的时候依然会把外间的门锁上。这个屋外面还有一扇门,平时也是用了沉重的几把大锁锁上,再外面就是印昊和楚尧等人的住处,来这里的话势必要经过他们住处的门口,但是印昊是从来不允许别人靠近自己的住处,而且石头现在没什么事情,白天印昊不在的时候,石头就守在必经的通道处。
这里是炎荒监狱,几百个男人都逃不出去,更莫说她米良,除了感慨人生的荒诞,缅怀曾经的美好时光,幻想某一刻她又莫名其妙穿越从而离开这个地方,米良也不知道该如何幻化出自己的希望。
米良把那条裙子撕成了好几块布,彻底没有办法穿,也没有办法补,不怕死地把裙子放在椅子靠背上。第二天他们来看她,石头一进屋就发现了,米良解释道:“早上裙子挂在那把椅子的尖角上,我没注意,走路的时候一拉然后就刺刺拉拉划破了。”
她还走到那把椅子旁边,指着上面连接处微微凸起的木钎,做出怨恨的表情,“就是这里,这个东西太讨厌了,被挂在上面,一拉就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归根结底,是衣服质量太差。”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印昊的脸色,印昊坐在旁边,紧抿着唇,一副不甚满意的样子。石头显然没想太多,满脸惋惜,“那是你那个世界的衣服,现在彻底没有了,好可惜。你穿那条裙子真的很好看。”
“破了就破了,也没办法。”米良也做出惋惜的模样,“算了,衣服哪有不破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也对。”石头赞同,“老大也说了会帮你弄新的衣服。”
印昊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