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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盯着他的脸看了看,眼前的人是他的哥哥,可是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这个人。他真的很好奇,“爱”究竟可以让人改变到什么样的地步。他的哥哥究竟还会为了明月而疯狂到什么样子。
只是,他在宇文熙焕的眼中只看到了坚定与执着。宇文拓知道自己再多说已是没有意义,于是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只是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他始终都没有办法理解哥哥的疯狂。
宇文熙焕漫步回到自己的落雪斋时,天空已经渐渐地飘起了森冷的细雨。现在已经是三月的天气,但是在北方这个地方,三月却还是寒冬的时候。下的雨,无疑会在地上结冰。宇文熙焕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打湿的衣服,还有地面上结上的一层层冰晶,心头感到一阵无力。
他站在自己的门前,高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却一点计较都没有。抬眼望着山庄里最高昂的那幢建筑。宇文熙焕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那里虽然没有派人把守,但是却也绝对不是好闯的地方。
“究竟该怎么办?”宇文熙焕在心里自问着。
“少庄主。”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宇文熙焕的身后响了起来,宇文熙焕转过身,看着伞下的那个俊美男子,眼中又韵满了往日温暖的笑意。
“莫游。你怎么过来了?”宇文熙焕站在原地。看着他。
那个被叫做莫游的男子却皱起了眉头,他几个快步走到宇文熙焕的身前。将雨伞打在了他的头上,语气有些埋怨的说:“这落雪斋的下人们都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让少庄主这样,在雨里淋着,万一要是生病了看他们有几颗脑袋。”
宇文熙焕嘴角微微上挑,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那赌气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说:“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想要在雨里淋着的,和他们没有关系。再说,”他指了指伞外的雨水,说道:“莫游,你我认识也快二十年时间了,你就这么小瞧我吗?”
“小瞧?”莫游有些不解宇文熙焕话中的意思,他皱起眉头,看着宇文熙焕说:“莫游哪里敢小瞧少庄主啊,您这么厉害的人,我怎么会小瞧您呢?”
“还说没有。”宇文熙焕脸上带着笑,嘴角含着一抹狡黠,他说:“就这么一点小雨,就能让我生病?你还说不是小瞧我?”
莫游面上一窘,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宇文熙焕脸上那深深地笑意的时候,终于知道自己是上当了,于是只好咬了咬嘴唇,气的一跺脚“少庄主又和我开玩笑,真是讨厌。”
“哈哈…”宇文熙焕看着他这副小女人的姿态,心情大好,爽朗的笑了起来。
莫游无奈,只好打着伞,转过身,一只手堵住耳朵,不去听宇文熙焕的嘲笑,但是自己的嘴角却也是含着淡淡的笑意。
过了一会,莫游才终于突然地想起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他转过身,看着宇文熙焕说:“少庄主,庄主和夫人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哦,我知道了。”宇文熙焕点点头,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沉重。他已经猜到,爹娘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好,等一下,我去换身衣裳。”
“嗯。”莫游点点头,看着宇文熙焕走进房间。看着那个背影,莫游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他是被庄主和少庄主从大街上捡回来的,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他们,恐怕还是小孩子的他早就已经饿死街头。
老爷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而少爷也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甚至还对他如亲兄弟一样,有什么东西,他都会背着二公子送给自己一份。庄主和少庄主这样的恩情,他莫游今生都不会忘记,定会为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宇文熙焕又是一身白衣飘然而至,看着还沉浸在回忆中的莫游,他拍了拍莫游的肩膀,“我们走吧。”宇文熙焕率先走在前头,也不再多说一句话。看着瞬间变得沉默的宇文熙焕,莫游有些担心。
他走上前,和宇文熙焕并肩而行,看着宇文熙焕那张时刻都给人温暖的侧脸,莫游咬了咬嘴唇说:“少庄主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嗯。猜个七七八八了。”宇文熙焕皱着眉头,他说:“早上的时候,听说宫中派人过来了,想必应该是又有求于我们。”
“是。”莫游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满,他说:“老爷和夫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想请少庄主过去一起商量。”
宇文熙焕点点头,两个人一路上再没有言语。穿过一个抄手游廊,又走过一处水塘,出现在二人眼前的便是宇文山庄的大堂会贤厅。此时,宇文山庄的庄主宇文意和宇文夫人已经在厅中等候了。
“孩儿参见爹娘。”宇文熙焕刚一走进大厅,便躬身给坐在大堂之上的父母请安。而莫游则是将宇文熙焕送到门口之后,便主动地离开了。
宇文意点了点头,便让宇文熙焕坐到了椅子上,看着自己英俊偏偏,彷如神祗的儿子,宇文意脸上露出淡淡的自豪感。
“不知爹今日找孩儿过来所为何事?”宇文熙焕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想必焕儿应该也听说了,今天宫里又派人过来了。”宇文意说到这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们宇文一家现在是江湖中人,早就已经和皇宫没有任何关系,这宫里的那位,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们,非要让宇文山庄给他们锦晨国陪葬不可吗?
“轩辕铭又打算做什么?”宇文熙焕声音冷淡,语气里蕴含着明显的不满。“我们宇文家欠他们一族的债早就应该已经还清了,他还打算怎么样?”
“宫里来的公公说,那位想要我们再最后帮他们做一件事,之后,我们两族人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宇文意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似乎早就已经麻木了。
宇文夫人听了自己丈夫的话,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的样子很美丽,只是因为年龄似乎有些大,此时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皱纹。她说:“当初的那件事情,竟然让他们那一族人铭记这么久。这么多年,一直拿那件事情来威胁我们,让我们宇文一族来帮他们轩辕氏做这做那。”
宇文熙焕听着自己娘亲的话,心中也感觉很不爽。“轩辕铭真是得寸进尺。”他说:“这一场对付南亚国的争夺战,本来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为了当初的那件事情,我们宇文山庄这样的江湖人士,竟然也被卷到了朝政上,竟然帮助他们去出谋划策。现在,他输掉了战争,又想要我们帮他解围,真是卑鄙。”
“有什么办法?”宇文意无奈的摇摇头说:“既然这一次他已经说了是最后一次,那么我们就再帮他一次吧,也算是了结两族人百年来的恩怨了。”
宇文熙焕没有说话,眉毛皱的紧紧的,似是在深思什么事情。他轩辕铭想要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宇文山庄,也要先看看他宇文熙焕究竟同不同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玲珑阁
“焕儿,这件事情,我看就答应轩辕铭吧。”宇文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无奈。这么多年,宇文一族和轩辕一族的恩怨,总算是要解决了。他是希望通过这次可以了结这件事情的。
“他们轩辕一族是不是太嚣张了?”宇文熙焕脸色有些不好,他对这件事情相当的不满。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爹,您不觉得,我们宇文一族欠下的债,早就已经还清了吗?”
宇文熙焕走到大堂的门口,看了看已经渐渐飘起雪花的天,眼中晕染上一层寒霜,他说:“几百年前,咱们两族人本是同宗,都是可以成为统治者的那一族,虽然我们的祖先,犯下了错误,差点死去。可是谁知道当年,我们的祖先不是被某些人陷害的?”
“焕儿,休得胡言。”宇文夫人听着自己儿子越说越不讲理,有些气恼,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终于大声开口训斥。
“无论怎么样,轩辕氏的祖先确实救了我们宇文先祖一命。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宇文夫人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说:“焕儿,为娘从小是怎么教你的?要懂得感恩。如果百年前,没有轩辕氏的救助,现在,又哪有我们宇文一族?”
“可是这几百年来,我们宇文族人早就已经还清债了,他们不能总是这样。”宇文熙焕觉得很气愤,竟然第一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他的心里知道,他并不是因为轩辕铭的事情而这么激动,明月的事情。才是真的扰乱他心神的主因。
“你…。”宇文夫人被宇文熙焕气的面红耳赤。一只手指狠狠地指着自己的儿子,却说不出话来。
终于,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宇文意打断了母子俩的争吵。“焕儿。住口。”宇文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说:“今天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怎么和你娘说话呢?”宇文意朝着宇文熙焕挤了挤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儿子闭嘴。
宇文熙焕看到宇文意给自己使的眼色,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宇文熙焕,终于闭嘴,郁闷的坐在了椅子上,闷闷的喝着已经有些凉薄的茶,生着闷气。
而被自己儿子气的脸红气喘的宇文夫人。现在早就已经梨花带泪,痛声大哭起来,一边哭。嘴里还一边碎碎念道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逆子。而堂堂的宇文山庄庄主,看着自己的夫人哭成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一旁轻声的安慰,哄劝。
宇文熙焕无奈,一边喝茶,一边生气,时不时的还瞥一眼自己的爹娘,心中有些郁闷,自己真的是因为明月的事情,而心急了。竟然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惹自己的娘亲生气。他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的娘亲也是姓轩辕的?
宇文夫人正是那轩辕铭的亲姑姑轩辕柳色,而他则是轩辕铭名义上的表弟。这几百年来,虽然两族人在本源上的血脉越来越远。但是却因为婚姻。又将两族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听着自己娘亲的哭声,还有咒骂声。宇文熙焕觉得心中更加的郁闷,他无奈的站起身,朝着自己的爹娘施了一礼:“孩儿告退。”然后,便转身走出了会贤厅,打算回自己的落雪斋。
莫游手里还是拿着那把油纸伞,看到宇文熙焕从会贤厅中走出来,便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伞递给宇文熙焕,看了看飘着的鹅毛般大小的雪花说:“拿着吧,现在雪下的有点大,落到身上,恐怕一会就会湿的。”
宇文熙焕看了看莫游那张带着微笑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那把油纸伞,最后点点头,接了过来,打在头顶,没有多说什么话,便朝着自己的落雪斋方向走了过去。
身后却传来了莫游很细微的声音,“不用担心夫人,老爷会将夫人哄好的。”
“我知道了。”宇文熙焕没有转身,声音很轻的穿过细细密密的雪花,传到了莫游的耳朵里。
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下。宇文熙焕脚下踩着已经铺满了石子路面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停住了脚步,看着自己的脚下,然后又转身看着身后的脚印,心中感到一阵无力。
原本打算今夜潜进玲珑阁,将万年血珠偷出来,给明月做药引的,可是看着现在的情况,别说偷偷摸摸的潜进去偷东西了,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玲珑阁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满地的脚印,不是要让自己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