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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一个太监急匆匆的朝着上清殿的方向跑去,头上的帽子已经歪歪斜斜的,鞋也丢了一只。太监边跑边喊。声音里透着对死亡的恐惧,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推开上清殿的大门,小太监声音颤抖的说:“皇上…。天麓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外了。皇上…。”没有人回应他。外面偌大的皇宫,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但是大殿中却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诡异。他本就已经害怕的心,此时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是白天,但是大殿很大,而轩辕铭又不喜欢点烛火。所以大殿中常年都是昏暗的。小太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进大殿。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双手的手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水。
刚走了没有几步,他突然停住了脚步。鞋子丢了的那只脚下踩到了湿湿滑滑的东西。心跳骤然加速,小太监恐惧的低下头,缓缓地抬起脚尖。
“血…啊,好多血…”猛然朝后面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衣服的后摆,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啊,救命啊!好多的血,血…”他双手拄着地面,双手双脚并用朝后退去,脸上已经是灰白的颜色,不敢想象上清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好奇心却让他顺着那滩血迹远远地忘了过去。
血迹来自那抹明黄色的下面,心跳骤然停了一拍。“救,救命…。救命…”又使劲朝后挪动了下自己的双手,身体朝后退了一点,看着已经被染成红色的袜子,脸上恐惧的泪水也哗哗的流了满脸。
他将袜子脱掉,终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大殿,裤子上也早就湿了一大片。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边跑边喊着,那声音就像是魔咒一样,虽然宫中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但是他的声音却顺着空气,盘旋而上,直冲天庭。将混乱的皇宫中其他的声音都淹没了。所有的宫人,都呆愣了一瞬间,但是下一秒却更像无主的孤魂一样在皇宫中没命的逃窜。
“救命啊!快跑啊…。天麓的大军就要打进来了…。”
“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救命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根本就还没有看到天麓的军队,宫中的众人就已经混乱奔逃,甚至以为自己正被人追杀。
各种声音在锦辰国的皇宫上空响着,所有人都恨不得能够长着一对翅膀,这样就可以跑的更快一点,飞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他们知道,现在如果被逮到,那就一定会死亡。
有些没有力气的宫女,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去,干脆直接躲到了房间里的桌椅下面,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紧闭着口鼻,恨不得自己可以变成透明人,可以不用呼吸,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而有些胆子小的,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成为了痴傻之人。
慕容宸率领天麓的大军攻进皇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都是被摔碎的瓷器,被丢弃的衣物饰品,正在四处躲藏,四处逃窜的宫人,还有一些被踩踏致死的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和刘强两个人匆匆的走进了眼前的上清殿。
推开半掩着的殿门,一道阳光顺着殿门的打开,照射进昏暗的大殿之中。门口处两道身影被阳光拉的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大殿中央。
“殿下,你看。”刘强指了指地上的血迹,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朝着殿中迈了进去。在攻进皇宫之前,就已经收到了轩辕铭自杀的消息,可是他慕容宸身为一军的统帅,不亲眼确认轩辕铭的尸体,他是不会轻易相信这种传言的。
直到此时,看着大殿中的血迹,他才有些相信。两个人缓缓的朝着殿中走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慕容宸虽然已经算是究竟沙场,可是也还是皱了皱眉头。
“殿下,你看那里。”刘强指了指大殿中央的那根足有一人粗的柱子边。慕容宸顺着刘强的手指看了过去,在那根柱子下,他看到了一个明黄色衣袍的一角。慕容宸停下脚步,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刘强走了过去,柱子后面,是那个一身明黄色衣袍的轩辕铭,本该象征着皇权的衣袍上,此时到处都是血迹。原本应该英俊美貌的脸上,却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脖子上有着很深的伤口,看那伤口的痕迹,应该是一刀致命,而且是自杀。
轩辕铭的眼睛睁着,一直盯着远方的一块虚空,刘强低声的叹息一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早已经没有任何的气息,看着身上的血迹,恐怕身体也已经冰冷了,伸手轻轻的拨下那一直没有闭起来的双眼,刘强站起身朝着慕容宸摇了摇头。
“好好的安葬他。按照一国之主的仪式。我会向皇上禀报的。”慕容宸转身,在离开大殿之前,扔下一句话给刘强,然后便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看着渐渐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刘强的心中有了一丝的安慰,无论主子外表多么的冷酷,又变了多少,主子终究还是主子,那个心地善良的主子。
之后,在天麓的史书上,便有了这样一段记载:“天麓四百三十年,春,二皇子慕容宸率三十万大军攻进锦辰国皇宫。
锦辰国御灵皇轩辕铭知大势已去,故自刎于上清殿。至此,延续了四百多年的锦辰国灭。
天麓皇上仁爱,下令按皇家礼仪将御灵皇安葬,追谥“思宗”。而原锦辰国的百姓,均免徭役三年,恢复发展生产。”
同年春,南亚国大将军刘衮率五十万大军早天麓大军一步,直捣邴胜国黄龙,擒住欲携妻逃离的国主欧阳奋强,并将其斩首,尸首挂在皇城的城墙上足足一个月,堂堂邴胜国的一国之君,死后竟然被人百般凌辱,经受着风吹日晒。
而其后宫中的嫔妃均被充作军中的“行军妇”,被那些五大三粗的大汉们蹂躏,糟蹋。那些人都是柔弱的女子,而且又多年养尊处优,怎么能忍受这种痛苦?所以很多人最后都选择了自杀。没有几天,欧阳奋强原本的后宫佳丽三千人,便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没有一个留得好的下场。
天麓的大军因为较之南亚的刘衮晚了一步攻进皇城,所以,这邴胜国最后是被南亚国灭掉,而邴胜国的子民也均被列入南亚国籍中。虽然刘衮冲进城后,并没有残杀城内的百姓,可是他对待邴胜国主那样残忍的举动,却引起了百姓们的强烈不满。
但无论如何,百姓就是百姓,敢怒不敢言是普通百姓自古以来的通病。他们没有权势,没有能力,不敢反抗,只能忍受这样的命运。他们一边期待着自己将来会好过一点,希望南亚国的皇上也是一位仁君,一边又艳羡着原锦辰国的子民。
同样都是亡国,那些人就可以享受那样好的待遇,而自己却遇到了这样残忍的统治者,心中的不满情绪很高涨。
至此,天麓国和南亚国结束了四百多年天赐大陆四国鼎立的局面,两国也因为各灭一国而壮大了自己,天赐大陆新的局势也因此而形成。
☆、第二百四十一章 平淡的日子
天气很好,阳光和暖,万里蔚蓝的晴空下,偶尔飘着几朵雪白的云朵,仿佛是那最软的棉花糖一般,又好像是新采摘的棉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到上面踩上一踩。一阵微风轻轻的吹来,林中的树叶沙沙的作响。
随着微风缓缓飘在空气中的还有一阵悠扬的笛曲声。那笛曲时而高昂,时而绵长,时而激扬,时而淡的让人以为好像是错觉,这林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笛曲,而是分吹树叶的声音,让人产生的错觉。
只是,每当那笛音在林间响起的时候,路过的人们,总能够听到一群鸟雀在林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在应和着这歌声的主人一般。
看着头顶上飞旋的鸟雀,还有落在肩头的蝴蝶,吹笛的人,眉间轻蹙。突然收住了笛子,右手轻轻一翻转,那长笛已经背于身后。演奏者虽然已经停了下来,但是那悠扬的笛声,却久久没有消散,依然在空气中弥漫。
而盘旋头顶的鸟雀也不见有离开的意思,而那吹笛人也显然没有想要赶走它们的意思,伸出一只手指,一只看起来还有些幼小的小麻雀,便落到了那人的手指之上,嘴里还“叽喳”的叫了一声。
隐在白色面纱后面的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只小鸟。“小家伙,没想到进步挺快的嘛,才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可以飞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似乎是听懂了那个人的话一样,小麻雀知道自己被人夸奖了,于是高兴的又扑打两下还有些瘦小的翅膀,轻轻的飞离了那只手指。小麻雀的翅膀才刚刚长成。经过了几天的锻炼,今天才学会飞翔。
而她…。却是见证了这只小麻雀从出生到学会飞的每一个过程。看着渐渐飞远的麻雀,她不禁无声的叹息一声,又拿起刚刚至于身后的笛子,缓缓的吹奏了起来。
那声音,已不似刚才那般淡淡的。一副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的感情。却是蕴含了对生命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对属于自己的广阔天空的向往。
一曲吹罢,再一次收好长笛,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天阳已经在正空,知道已经到了午时,女子嘴角勾了勾。
轻轻的朝下一跃。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便飞跃于半空中,仿佛空中随风飘逸的白云一样。那样的轻柔,又好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那身姿若是被人看到,绝对会驻足观望,久久不忍离去。
不过,也只一瞬间,那抹倩影。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没有连带起一丝尘土。就是停于花间的蝴蝶。也没有因为女子的忽然飘落,而被惊吓飞走。原来,刚刚那女子,正是站在树梢之上吹着长笛。
轻踏着地上的青草,女子低头看了看身边正盛开的妍丽的花朵,弯下腰身,本想要采撷一枝,带回住处,可是却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正缓缓的朝着自己靠近。
女子没有转头,隐在面纱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轻柔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却只有两个字,“来了。”不清不淡的声音,像是已经说过了成百上千遍一样,不是问句,只是简简单单的打了一个招呼。
而她也没有因为来人而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刚刚没有做的事情,蹲下身子,眼中也含着淡淡的笑意,摘下脚边正开着的各色的“络滨”。这株花可是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到手的,她也苦苦盼了很久,才等到今天,花朵盛开。
“你还是这样。”来人脸上一闪而过失落,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眼前正弯腰摘花的女子,眸中的神色暗了暗。但是随即也被他掩藏得很好,待女子转过身来,向他投来目光的时候,他的脸上早就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了?”女子手中拿着好多种颜色的“小拳头”络滨,看着眼前的英俊男子。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变化,脸上总是带着温润如玉的笑意,好像春风般,可以融化人的心田。
“这一次,好像是二十天吧。”男子皱了皱眉头,像是在计算着时间,过了一会儿,就见他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的说道:“没错,这一次,我离开了整整二十天。”
看着他刚刚的样子,女子的嘴角扯了扯,“装模作样的。”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男子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不同寻常,所以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