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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其实有点小事。”盯着他的后脑勺,我犹豫许久,期期艾艾地张了嘴。
“恩。”他回头,挑眉看向我。
呃,他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
“你今天好象没喝多。”见我又陷入沉默,他不耐地翘起长腿搁到桌上,手指轻敲椅背,唇角微扬,淡淡地嘲讽。
“对,就是想问你关于酒的事。”我头脑一热,冲口而出。
“酒?还没喝够呢?”君默言面有不愉之色,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酒量不行,以后最好少跟男人出去喝酒!省得醉在外面,丢我昭王府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酒量不行?”我不理他的挑衅,抓住他的话柄,紧追不放。
“这还用说?”君默言冷哼一声,四两拔千金,随口便想把我打发了。
“上次是你吧?”我终于憋不住了,愣愣地盯着他,干脆利落地问了。
“现在才明白过来?”君默言剑眉一扬,唇角微勾,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淡淡地嘲讽:“喝醉了就抱住男人不放,又哭又笑,还眼泪鼻涕一大把。啧,哪里有一星半点的大家闻秀…”
“住嘴,住嘴!”我又羞又恼,气得满脸通红,猛地扑了过去,伸出手,一把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用力摇晃着他的脑袋,一叠连声地嚷嚷:“不许说,不许说!全都忘掉,忘掉!”
君默言露出一个惊骇的笑容,微微乱了气息。挣扎着从我的魔掌底下迸出一句“咳,咳,放开,……”
“呃。。”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我整个人以一个极怪异的姿势吊在他的身上。
“哎呀!“我臊得脸颊爆红,忙忙地伸出手掌胡乱地将他一把推开。谁知道用力过猛,竟然将他连人带椅推倒在地。
伴着“乒乓”,“哗啦”两声巨响,我顿时失去重心,“啊!”地一声尖叫,一个收势不住,狠狠地向地面摔了下去。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预期中的痛楚却半天都不曾降临。偷偷睁开一丝眼帘,入目的却是一双深不见底,幽冷冥寂如子夜的黑瞳。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狂野又强悍,邪魅而放肆。跟平时淡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手底下的胸肌坚韧而厚实,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害得我心神恍惚,那紧紧握住我的腰部的大掌烫得仿佛要灼伤我的肌肤。。
被动地凝视着那双溱黑如子夜的星眸,他短促的呼吸喷吐在我敏感的肌肤上,两人的气息交叉缠绕,扰乱了我的思维。昏黄跳跃的烛光下,他的五官被羽化,薄薄的红唇近在咫尺,看上去竟然格外的柔软和性感,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
刹那间我心脏狂跳,呼吸急促,神思迷惘……美色当前,我把心一横,眼睛一闭,竟然鬼使神差般慢慢地向他俯下头去……
“你打算这样压着我多久?”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勾起的薄唇,戏诧地轻嘲——似巨雷在耳边轰鸣,瞬间打破了这魔魅似的幻境。
“SHUT!”我低咒一声,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你说什么?”君默言不慌不忙地翻身坐起,好整以暇地对着我勾起一抹坏笑——相对于我的稂狈,他显得异常的平静。就好象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一切全是我的幻觉。
老天,那微勾的唇角,那飞扬的浓眉,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构成了一个性感而邪恶的宙斯——他是故意的!
“抱歉,意外,纯属意外!”灼人的热浪袭遍全身,我羞愧得几乎要燃烧了起来,血液瞬间狂涌上我的大脑。
“哈哈哈哈!”他一怔,忽然仰天朗声大笑了起来。雪白整齐的牙齿似一颗颗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笑屁!”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没用的跳起来飞快地逃离现场,怦地一声,把他放肆而愉悦的笑声隔绝在了门外。
抱着头,绻缩在被子里,我忍不住发出阵阵呻吟——啊啊啊啊!丢脸丢到古代来了!老天啊,来一道雷劈死我吧!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一一两个人好好的说话,事情怎么就急转直下,发展到这一步?上帝啊!如果不是他突然开口说话,我真的会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我不是一向都很讨厌他的吗?怎么会突然间鬼迷心窍,把猪哥当帅哥?啊啊啊!想起他那一脸得意的坏笑,我后悔得拼命撞床板。
这次不但没有挽回上次醉酒后留给他的疯婆子形象,反倒又多添了一桩“色女”的笑柄
如果是他想来吻我还好,怎么偏偏是我想去吻他?还很没面子的被他给拒绝!
啊啊啊啊!我没法活了啦!
51
在我的情绪陷进极度的懊恼与沮丧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文科秋试却已宣告结束——汲汲无名的张幄以一甲头名瞻宫折桂,高中状元,跌破众人眼镜口试前夺魁呼声最高的江子枫名列第三,成为史上最风光的探花郎。
这次秋试后,我的希望小学因为小庙住进了大菩萨,囊括了今科的状元与探花而意外的大放异彩。
京里居然有许多王公贵胄争相把他们的孩子往我这里送——不管我怎么解释和推辞都无效。
他们甚至说动了君惜玉来给我游说和施压——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啊!
师资不足?皇上特批我从今科进士中择优挑选人材——这不是陷害我吗?我小小一个私立小学哪能跟国家抢人材?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场地有限?他们连威胁带恐吓,买下希望小学隔壁的房舍,无尝捐献出来,出人出力把学校扩大规模。
经费匿乏?笑话,这些人每人身上随便拔下一根寒毛就够让我一辈子不用为吃喝发愁……
无奈之下,我玩票性质的迷你小学校,居然演变成了一间颇具规模化的贵族子弟小学……
老天,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喂?你声名远播,鸿图大展,到底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江子枫抱着双臂,居高临下斜睨着我,满脸的疑惑。
“我哪有不高兴?”我以手支颐,懒懒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否认。
“不对,林姑娘最近的确有些反常。”张幄一脸关心地瞧着我,摇了摇头,从旁插了进来。
“人家哪有反常?”我捉不起劲应付,干脆趴到桌上。
“有,这次科考你狂赚了数十万两银子,居然没有一点兴奋之情?这不符合你的个性!”江子枫抿着唇,斜视着我:“你说,到底有什么事?”
“子枫?林姑娘的逸林报这么赚钱吗?真有几十万两?我怎么不知道?”张幄大吃一惊,惊疑的目光在我和江子枫身上来回扫视,满脸的不敢置信。
“就是,把我卖了也没那么多的钱啊?”我心虚地躲闪江子枫的目光,小声地附合着张幄。
“啧,说你是书呆你还不信!”江子枫一脸嘲笑地白了张幄一眼:“卖报赚的钱,扣除了报社的营运开支,最多也就几干两,还不够林大小姐塞牙缝。”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诽谤,这绝对是诽谤!我娇滴滴一个弱女子,就算生了张血盆大嘴,牙齿也不可能有那么宽的缝好不好?
“可除此之外,林姑娘也没做别的事啊?学校以前一直是自贴。”张幄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子枫寻我开心呢,允直你别听他瞎说。”
唉!那雨咋就一直下个不停呢?嘀答嘀答的,真让人心烦!
“京城最著名的博宝局听说过没有?”江子枫横了我一眼,索性几大步跨过来,一屁股坐到我身前的桌子上,一双长腿胡乱地抖啊抖,抖得我心慌。
“子枫?今天庆王的孙子要来,听说他比较调皮,我怕允直吃不消,不如把他安排到你那个班吧?”我急忙从案头抽出一张名贴,慌慌地递了过去。
“林姑娘,庆王的孙子端木华昨天就来了,已经安排到我班上了,人很乖巧。”张幄俊美的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淡淡地纠正我的失误。
“是吗?那宣王府的敏郡主分在哪个班了?”
“她跟沈觉明一个班呢 ”
咦!这帮臭小子,什么时候做事这么有效率了?
“那吏部邢尚书的外孙……”
不怕,最近走后门的人多,我再找就是。
“林姑娘,这些事你不是说了让我和江兄商量着办,你不管的了嘛?”张幄微笑着堵死了我的退路。
呜!没事干嘛教他们使坏?这下好了,连最老实的张幄都成了精,知道防微杜渐,釜底抽薪了。
“还用不用我继续说下去?”江子枫噙着一抹浅笑,嘲弄地睇着我。
“说吧,我想听。”张幄一脸好奇地催促着江子枫。
“知道博宝局干什么的吗?”
“京城最大的赌场。”
“听说过博宝局的规矩吗?”
“世上没有东西不能赌!听说大到城镇,小到手帕,甚至有时一句话也能赌。”
“那你知道今秋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吗?”
“废话,当然是文武科考了!”
我扶着头,呤眼瞧着这两个俊男唱双簧似的,你来我往说得口沫横飞。
“听说过前几天在博宝局用五千两重注押在张兄身上,因张兄大爆冷门,蟾宫折桂,赢走博宝局二十五万两银子的神秘公子吗?“江子枫嘴角微掀,恨恨地瞪着我。
“哇哈哈!这人好聪明,未卜先知呢!”我仰头大笑,一脸的羡慕:“好多银子啊,哇哈哈哈!”
江子枫一言不发,抱着膀子,冷冷地瞧着我。
“呃。。不好笑?”我汕汕地收起笑容,无奈地高举双手,撇着嘴角认输:“好,好,我承认,那个神秘人是我,行了吧?”
小气鬼,不就是让他略失小误,与状元擦肩而过了嘛?他还捞了一个探花呢!有什么好气的?第一和第三,照我看来,根本就没差嘛。
“赚那么多银子都不开心,为什么?”江子枫话锋一转,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呃……哪有不开心?”我牵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看,我笑得不知道多开心。”
“不是啊,林姑娘这几天叹气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了。”
“呃……有那么明显?”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终于不再死撑。
“到底什么事困扰你?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说不定能帮上忙。”江子枫极认真地瞅着我,星眸里漾着真诚的关怀。
这种糗事对着曦曦说还差不多,说给几个大男人听?又不是脑子坏掉!一个君默言已够我受的了,要是再加几个人,给我添油加醋地那么一传,我还要不要活了?
“唉!秋风秋雨愁煞人啊!”我支着头,煞有介事地凝视着窗外淅沥的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