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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生气了!
我偷偷向傅云涛吐了吐舌尖,低下头偷偷笑,不敢再说话。
“喂,不是吧?我名列第七都不气,你高挂榜首倒着恼,这是什么道理?”傅云涛哇哇怪叫:“小雪,你那个榜有问题!”
别说了!我拼命地向他眨眼示意。
“你没看出来?象我这么英俊清洒,风流倜偿,知情识趣的人,还是个单身,才得个第七名。”傅云涛假装没有看懂,一脸的不服气,指着君默言的鼻子:“那家伙不但成了亲,还有一哥臭脾气,凭啥占了榜首?”
“呃,那个不是我说了算,是票选出来的。”我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申明。
“还敢说?这么无聊的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居然还把我的画像拿出去卖银子,你就这么缺钱花?”君默言一脸不高兴,恕视着我,拂然不悦。
“冤枉啊!那个榜不是我弄的,我天天在家养病,门都没出,你不是都知道?”我努力喊冤,力证清白。
“嘿嘿,你也别喊冤,幕后主使无罪的啊?”傅云涛唯恐天下不乱,长腿一伸,跨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书桌上,笑咧一口白牙:“你不点头,他们谁有那个胆子把默言挂到榜上去?”
“去!”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明天给我立刻停了那画像,不然我拆了你的报馆。”君默言黑着脸,冷冷地迸出一句。
我垂着头小声嘀咕:“卖卖画像而已,又不是卖身,干嘛委屈成那样?我倒是想卖我的画像,可没人买啊。”
“你说什么?”君默言大喝一声:“还有理了?”
“不卖就不卖,要不要吼这么大声?”我一吓,马上缩到榻上,不敢再去瞧他的脸色。
这人跟银子有仇?不费他半点力气的事,他干嘛气成那样?要搁现在,人家明星的照片还带签名的呢!
“嘻嘻,你也别在这里虚张声势吓唬人。”傅云涛似没有骨头似的靠到窗棱上:“要拆早拆了,何必等到我回来再发作?”
这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一人给五十大板,然后袖着手瞧热闹?
“傅云涛!”君默言双眸一眯,冷冷地睇着他:“交给你的事没办成,居然有心思在这里跟着瞎起哄?”
“嘿,我的事做完了,顺带还给你解决掉了一个小麻烦。”傅云涛根本就不怕他的怒气,笑嘻嘻地摊开大掌伸到他面前:“冰儿本来死活要跟,被我几句话,稳在大凉山了,你怎么谢我?”
“她来不来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妹子。”君默言冷冷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咦?不领情?好,等我飞鸽传书,马上让她进京。。”傅云涛做势欲起。
“云涛,别闹了,说正事吧。”君默言微皱眉头,淡然地转了话题——显然不想在我面前与傅紫冰扯上太多的关系。
“正事?说完了啊。”傅云涛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云涛~!”君默言拉长了脸。
“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剩下来的得你亲自跑一趟。”傅云涛轻松晃着两条长腿,笑眯眯地睇着君默言:“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不会真以为不必出面便可搞定吧?”
“伯涛和你做不了主?”君默言轻瞟了我一眼,淡淡地问。
“出了点小岔子。“傅云涛脸上微微一红:“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对方提出要你出面。所以。。”
“哼,把事情搞砸了,还有脸回来?”君默言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他。
“嘿,只不过去个十天半个月。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可以考虑把小雪带着一起去。不过,冰儿那里,你就要自己解释了。。”傅云涛嘿嘿笑,出言调侃。
“好了,别胡说。”君默言剑眉微拧,转身朝门外走去:“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再跟我详细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
他们两人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原来,君默言虽然在这里做着王爷,其实依然遥控着远在千里之外的逆天帮?
细想一下,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他身边不是一直跟着个什么道天十八骑的?听起来就很威风的样子。
也是,他乎里要没捏着点什么势力,满朝文武何必对他又爱又怕?
发生什么事了?听他们的口气,傅云涛消失的这一个月,好像一直呆在大凉山解决什么争端?可中间却遇到了麻烦,所以才会回来,要君默言出马?
听起来,事情牵扯到另一方。双方象是在进行一场谈判,又象是要达成某种协议。好像对方的身份也不容小视,不然不可能要求首脑会谈。
那么,君默言是不是真的要离开京城,回大凉山去?从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来看,成行的可能性偏大。
一想到那个傲慢的傅紫冰此刻在大凉山翘首期盼着他,心中似被什么硬物压着,闷闷的,又沉沉的。
傅紫冰可不同于端木梦影,她与君默言好像是同门师兄妹。
在京城,天高皇帝远,君默言或许可以对她不假词色。但回到大凉山,在他师傅的眼皮子底下,他总不可能不给他师傅几分面子吧?
只要一想到他们俪影双双,并磐而行,在那广褒的大草原上尽情驰骋,纵声欢笑的画面,我就心里堵得慌。
可是,君默言是否真的打算如傅云涛所说,带我一起去大凉山?
75
我暗暗期待着的大凉山之行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二次进宫的消息。
理由好像是因为我患病期间,太后及皇上还有萧贵妃对我关怀备至。不但赐医赐药,还常派人问候。
所以,一大早的,我又在喜儿的巧手下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累累整整穿凿齐整。
因为昨夜下了场大雪,到早晨时还飘了些雪花,便被强逼着又是隶衣又是狐皮围脖的,套了个严严实实。
我自小就是个健康宝宝,疾病向来不怎么拢我的边。就算偶尔小病一场,那也是来得疾去得快。除了王妈,家里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哪里象在这里?搞得如临大敌。尤其是喜儿,就算我打个喷嚏,都要紧张半天,生怕君默言怪罪下来。弄得我在窝心之余,也是不胜其扰。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的君默言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出色。
一身质地极佳的雪青色的长袍,上用银色的丝线绣着隐形的几枝玉竹。腰间系着同色的宽边玉带,玉带上垂挂着一块环形的玉佩,色泽纯净,古朴中透着优雅。一头狂野如墨般的青丝,用一条镶着青玉的发带高高束起,越发地显得风神俊朗,潇洒不羁。
呜!不公平!为什么他就只穿那么一点?而我就要被裹得象只端午节的棕子?
“一定要去吗?”我缩在厚重的隶衣里,只露出一张脸,苦笑着面对君默言。
“恩,接下来我要出趟远门,今日不去谢恩,便要拖很长时间。怕是不敬,还是先去了的好。”君默言淡淡地笑了笑,瞧了瞧我:“你很不舒服吗?是不是嫌冷,不想出门?”
“不是,不是。”我双手乱摇,差点被他那个冷字吓死:“我不冷,可别再让我穿衣服了,都快走不动了!”
“那就好,别担心,只是去谢个恩,最多再吃顿饭,就可以回来了。”君默言见我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不由失笑:“要是怕无聊,宫里不是还有惜瑶,你可以去找她玩,也省得她老抱怨说你不去看她。”
“唉,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这种折磨?”我小声嘀咕着弯腰钻上了马车。
马车轻快地奔驰着,君默言斜靠在坐椅上,默默地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眉毛轻锁,好像有满腹的心事。
从认识他以来,他一直冷漠淡然,永远一副傲视群碓,狂妄自大的模样。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面对不了的人。
在我的面前,他表现得一直好像一个神。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在他的脸上,也会出现这种类似于人的“忧郁”——是忧郁没错吧?
这使我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能够困扰得了他?
突然想起他刚才说他要出远门。好像没打算带我一起去?难道他是想跟紫冰独处,嫌我碍事?还光他说漏了嘴?
正乱想着,车子已停在了朱雀门,换了软轿,顺着上次走过的那条路,一直进到深宫内院,直到慈宁宫外,才落下轿来。
来迎接的,依旧是那个叫做“韶华”的女官。
“言儿,雁儿,你们来了。”太后依然是那么的雍容典雅,温柔地微笑着迎了上来。
“雁儿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我微微曲膝,向她弯腰行礼,目光好奇地落在太后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女人身上。微微一呆,顿时惊为天人。
她眉如远山,目似春水,肤白如玉,十指春葱。着一身娥黄的罗衫,外面套着一件轻纱制成的镶着雪白貉毛的浅绿坎肩。泉泉婷婷,宛如空谷中的一株幽兰,请新淡雅。
“姨娘。”君默言神色如常,淡然地打过招呼,目光微微从宫装美人身上掠过,投向远处的假山。
“雁儿,你没见过吧?这位是萧贵妃。”太后亲热地握住我的手,替我引见。
萧贵妃?原来她就是鼎鼎大名的萧若水,道遥王的长女,混世霸王萧佑礼的姐姐,黑雪国未来的皇后?
果然是天仙化人,姿容绝世口想不到萧佑礼那个草包,长得一副油面大饼相,居然有这样一个美貌无双的姐姐?
“昭王,好久不见。”萧贵妃眼合浅笑,轻启朱唇。
不由让我大叹造物的不公,已经让她拥有了如此绝世的要容,怎么可以还赐给她一哥甜美如出谷黄莺似的嗓子?
这样一个几乎十全十美,无可挑剔的美人,身后还有着傲视黑雪,独霸一方的家族势力。拥有如此众多的优越条件,也难怪她在后宫一极独秀,无人能出其右了!
君默言听而不闻,漠然地越过她,径直走进内庭,自让她讨了个没趣。
萧若水微微敛容,脸上有一抹轻淡的幽怨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常态。
唉,美人含愁,果然是我见犹怜。
喷!君默言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见过萧贵妃。”我忙忙地见过了礼,嘴里胡乱说了几句场面话,心里暗自嗔怪——这个君默言也不知道事先提醒一下,害我差点失仪。
没有见到她之前,我一直心怀忐忑,生怕她会乘机找我的麻烦,替她那个无知无礼又无德的弟弟报一箭之仇。
甚至,我一度怀疑上次的刺客是她搞的鬼。以她在宫中的地位,要弄到玉蕊春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以她萧家在朝中的势力,要想找一帮人假冒逆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