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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原委,自然不是一时半刻说得清的。真相也不是一天就浮出水面的。但是在场的各位老少兄弟,各位先前与我共事过的同僚。你们都知道我蒋玉茗的为人,我是绝不会为了奸臣说一句好话!而我那三姑爷,的确是我错怪了他!
“与霍家做了亲家,从前是我的耻辱,如今却是我的骄傲!”
谁也想不到,蒋学文慷慨陈词。不是在骂奸臣霍英,对从前他深恶痛绝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人竟然这般赞不绝口。
顾大人目瞪口淡。须臾愕然道:“蒋兄,你可是叫霍英威逼了?”
“笑话!顾兄几时见过我吃过任何人的威胁?如若不甘愿,大不了一头碰死全了这忠贞之身,我也不会叫人拿捏住!当年为了大燕,我连女儿都舍得出!还有什么威胁的了我?!”蒋学文语气中有苦涩,更多的却是无怨无悔的坚定和骄傲,听的一旁的蒋晨风和蒋妩五味陈杂。
蒋学文的确不是那样的人,而且顾大人也了解他的性子。
仔细看看,面前的蒋大人也不是他人冒充的。
既没被威胁,又不是别人假扮。那么蒋学文方才一番对锦宁侯的肯定,就都是真的了?
顾大人以及清流的几位都不免以探究的目光看向霍十九。这位生的人模人样的,就是不做人事儿。他会是个好人?
蒋学文看向霍十九的同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蒋妩。而这时的蒋妩,也正凝眉疑惑的望来。
蒋学文立即有窘迫之感。
毕竟,先前恨不能霍十九早些上西天的是他,今日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赞誉有加的也是他。
可人就该如此,知道错了,难道捂着盖着不认错,错事就没有做过吗?
“各位。我已说了,先前是我错怪了锦宁侯,他为人忠义,多年来保护皇上不受奸臣迫害,背负着骂名,当真忍辱负重,着实是千古难寻的忠义之士。”
“真真可笑,蒋大人你是不是受了女婿的好处了?还是说到如今终于认了命,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开始帮着自家人说话了?”英国公那方,立即有人出言挑拨。
他说的,也正是百姓之中有人怀疑的。
蒋学文闻言,气的脸色腾的涨红,因是单腿站立,身形晃动,险些要摔倒。亏得蒋晨风搀扶及时才将他稳住。
“你可以说我能力不足,也可以说我为人迂腐不懂变通,但我的品性气节是绝不容许任何人怀疑玷污的!我蒋玉茗一生做事坦坦荡荡,忠心耿耿为了大燕朝的将来鞠躬尽瘁!这一辈子,我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皇上!唯一对不住的就是我的发妻和两个女儿!
“我承认,我曾做过令人发指的事,那也是出于国家大义为了全蒋家的英名才做的决定。现在庆幸的是我两个女儿都安然无恙!我纵有愧,愧对的是我妻儿,其余我绝没做过定点愧对良心之事!你说我收了女婿好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难不成霍英是头一天做我女婿?起初不知真相时,我也没少对付他!我是怎么做的,顾兄等几位同僚最是清楚!”
顾大人和几位清流文臣闻言,也都不得不点头。
蒋学文的为人他们钦佩信任,他所做之事,也的确是为了他们共同的目标一直奋斗着。
难不成,还真是冤枉了霍英?
见众人疑惑,蒋学文趁热打铁道:“以我对锦宁侯的认识,他是一心为了皇上,绝不会下药谋害的!今日着实是英国公查探不明,冤枉了他了!”
“蒋玉茗,你倒是生了一张会蛊惑人心的嘴。”好事就要被蒋学文搅合了,英国公岂能甘心。
“你不过是眼见着两个女儿都成了霍家媳妇,自己又无有依靠,这才想着依靠女婿一家罢了!这会子腆着脸装什么忠臣,实质上还是为了你自己说话!”
“你含血喷人!”
“老夫见过的人多了,你这样沽名钓誉之辈又不是第一个!”
“你!”
蒋学文气的脸色涨红。他一生最恨奸臣,也最恨旁人怀疑他的品格,侮辱他蒋家的家门。曾经得知蒋嫣与霍廿一的事,之所以要下砒霜直接毒死那个不孝女,也是因为不想玷污了蒋家清正的门风!
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英国公竟然胆敢大言不惭信口开河!
他也知道,他拿不出证据来,这种猜测,就会被英国公三言两语播种在人心里。他不但不能为霍十九鸣冤,还会落得个包庇自家人的名声,那他一辈子刚正不阿,岂不是今日要毁于一旦!?
蒋学文咬牙切齿,突然一把推开蒋晨风,单腿踉跄跳着就往一旁的石狮子撞去!
“我行事无愧于天地,今日一腔热血抛洒在此,为的就是还好人一个公道!”
“爹!”
“蒋大人!”
霍十九安排的侍卫都在身后防卫,大门两侧石狮子自然是空着的。
可是周围也的确有不少的人,蒋学文又行动不便。这一下来的突然,如若他有两条腿,趁其不备冲过去倒也能够碰出个万朵桃花开,但如今一条腿的冲力是远远不够。
他先是被蒋晨风拉住袍子,又被蒋妩抓住手臂,趔趄跌倒之时,头果然磕碰到了,下坠的身子却也被曹玉给拦住。只是将他额角碰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紫包,震的他半晌缓不过气来。
一圈人又是掐人中拍胸口,又是叫喊找大夫,好容易才忙活着让蒋学文缓过一口气。
而这厢的骚乱,的确引得百姓们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还有许多索性爬到墙头站着的。
就有人开始议论方才的惊险,如果不是有人出手及时阻拦,如果蒋学文不是丢了一条腿,这会儿怕已经血溅当场了!
能让蒋学文这样的大忠臣不惜豁出性命也要护着的人,能是奸臣吗?
既不是奸臣,却被英国公那个确确实实野心勃勃的大奸臣说成是奸臣,这其中的内情,或许真不是他们看到的这样!
眼见着已经有人动摇,清流以顾大人为首,对霍十九的嫌恶眼神已变作怀疑,英国公就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了!
“锦宁侯到底是给蒋大人灌了什么迷药!你给皇上用药,如今又害你的岳父!你这样丧尽天良,天地也不能容你!来人,还不给我将霍家人都抓起来!”
☆、第三百一十五~三百一十六章 击退
英国公是在气头上,是以并未考虑此即发难会有什么后果,然蒋学文宁肯撞的头破血流也要为霍十九正名,且人心动摇之时,他惶急之下命人硬闯,未免就太令人遐想了。随行而来的谋士不免都蹙眉面面相觑,可谁又有胆量在英国公盛怒之时提出质疑?
原本英国公就有恃无恐,莫说是带一千人来“抄”霍家,就算是带兵去围皇宫,这些人也不会觉得新奇。他们跟随英国公,难道不知英国公的野心?想来如今只是个开始而已。
严阵以待的近千人马在英国公吩咐之下,就要向府中冲来。
蒋学文撞的头昏脑涨,睚眦欲裂道:“想不到他竟真的敢!”
“他有恃无恐,又有什么不敢呢。”蒋妩略一抖手,两把匕首就从袖中滑出落在她手上。
谁知她刚要上前,却倏然停步,剑眉微挑的看向街角。
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错杂马蹄声由远及近,在朝阳初升,天际微光之下,着玄色轻甲的两列骑兵犹如两把钢刀,将原本围的密实的人群愣是撕裂了两条口子,犹如分开潮水一般列队整齐的赶来。为首之人玄色甲胄所簪红缨随风拂动,高声道:“三千营兵马奉调前来,听从锦宁侯吩咐!”
那人声音低沉洪亮,正是焦忠义!
蒋妩暗自吁了口气,手中匕首又不着痕迹的缩回袖中。
霍十九温文道:“焦将军辛苦了。”
说话间极目远望。发觉焦忠义并未带来太多人马,看样子只有约三四百人而已。
在英国公带了近一千人马将霍府包围的情况之下,三四百三千营精锐。抵挡正门不被攻克尚觉空间狭窄施展不开,若是真动起手,怕战线会拖延很长,莫说府中是否会有人趁虚而入,就说现在还在看戏不怕台高的老百姓……
真的动起手来,他们还有命在吗?
还不趁着这会子快些离开?
霍十九看着那些自己在努力保护着,但是却一直误解着他的平民百姓。一瞬有些无力。
焦忠义已率人策马到了侯府门前,玄甲的三千营士兵则催马在侯府门前以及院墙四周形成一圈保护。
英国公冷笑。收起精致的小梳子,声音尖锐沙哑的道:“焦忠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善用三千营兵士。还突然进城来,你居心何在!莫不是要反了!”
不等焦忠义开口,霍十九已亮出虎符,高举于上。玉石在阳光之下散发着柔和的哑光。
“虎符在此,焦将军是听调入城。而皇上赐准我调配三千营兵马的事,国公爷不会不知道吧?今日国公爷来我府门前兴师动众,胡乱按个罪名就要硬闯,难道就要他人坐以待毙合了你的心思?”
焦忠义“唰”的抽出腰间佩刀,一指前方。呵道:“三千营将士听令!今日誓死守卫侯府,乱闯者格杀勿论!”
“喏!”
众将齐声应和,声威振振。毕竟是真正的军人,英国公所带的人大多数是他养的侍卫以及五城兵马司的人,虽在人数上不输阵,但气势上却落了下层。
老百姓见了雪亮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终于有些怕了。三五成群的便要离开,没的为看热闹而丢了小命儿。
可是要退开时。却发现侯府门前宽广的空地两侧都有过多的人拥挤着,一时间竟出不去走不开!
人群之中便有推挤骚乱之声传来。
站在台矶之上。举目远望,百姓与英国公所带之人的推搡一清二楚。英国公分明就是要利用这些闻讯而来的百姓来威胁牵制他!
街道之上,两方人马泾渭分明,真正打斗起来,人数已经悬殊,且府中就算布置了森严护卫,也掌不住对方人多硬闯,更何况还有这么多无辜的百姓。
这些还都不算什么。
如果他的人马占了上风,盛怒之下的英国公真正不在在乎什么名正言顺,发动兵变呢?
霍十九负手而立,依旧背脊笔直,颜色如常。可背后的双拳却渐渐握紧,紧到指尖都已泛白。
英国公得意的挑起一侧唇角,哼笑一声:“今日老夫只想为民除害,为皇上讨回一个公道。没想大开杀戒,锦宁侯如果束手就擒,老夫不会动一兵一卒,只带了你走便是。至于你家中之人是否需要逮押,还要审了你之后再做定夺。若是锦宁侯不从,就休怪老夫翻脸无情了!”
明知这是英国公的诱哄,霍十九却知道,这会子并不是逞强的时候。真正动起手来,惹怒了英国公,后果是他们谁都承受不起的。
闹得这样,皇上会不知道么?
还是说,皇上留在宫中,要看他如何抉择?
霍十九犹豫着,刚要开口,却突的见身两侧有两道身影如闪电一般,“嗖”的一下闪了开去。一身浅灰长衫的曹玉宛若大鹏,直冲向英国公方向,而蒋妩身法丝毫不逊,闪转腾挪之间也已杀入了英国公身周层层护卫之中。之间她旋身之时,两首银光闪烁,就已有人痛呼倒下。
英国公一方阵脚倏然大乱:“保护国公爷!保护国公爷!”
高手们纷纷围拢过来,慌乱的抵挡两道人影的逼近。
英国公唬的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快,快抓住这两人!”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