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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等墨染。”霍十九抓了她柔软温暖的小手。道:“你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蒋妩抿唇,水眸眨着。
“你现在要去学拳法也可以,英国公那里我就另外再寻个合适的人了。”
“好了好了,我不练就是了。”蒋妩拧眉,有些赌气:“周大夫都说我完全没事的。”
“那也不行。”霍十九拉着她的手走向侧面的月亮门,一路醒来。所遇下人皆行礼,随即默默地退后离开。
“我原就不打算带你回来。也不想让你再遭遇任何危险。你那个计划,原本在定时就忽略了你有可能再度受孕的问题。如今事情果真按着最不期望的方向来了,你怀了身孕,不方便动作。可前两步都已做了,就只差这最要紧的关头,也当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叫你去冒险。一想到你又要飞檐走壁窜上窜下,还有可能要在别人家里暂做人质,我就觉得背脊上直冒冷汗,恨不能立即带着你离开,偏该死的责任未了,心里又过不去。”
霍十九越是说,越是觉得心中苦闷,“我不想让你冒险,又不能抛下这件事。若真为了此事害得你如何,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宁。也不知路是如何就走到今日这般了……”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吗,我不过说是要与墨染去请教一下,又不是自己要打拳,你就说了这一车话来堵我叫我心疼,我答应你,若非不得已,我今后绝不在动手了,直到将孩子平安产下,这样总行了吧。”
霍十九眼中含笑,有种计谋得逞的愉快,语气却很忧伤:“终归是我对不住你。”
蒋妩在他身侧,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摇晃着他的手道:“什么对不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就依你说的除了英国公那件事,我再不动手了还不成吗!”
霍十九“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曹玉在背后跟随着,禁不住失笑。聪明如蒋妩这般的人,在霍十九真正动了心思的时候也只有“上当”的份儿。也恰好蒋妩这样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才有个法子拿住她。
霍十九与蒋妩回潇艺院后,曹玉就去了万隆票号。
因杨曦早就特别吩咐过,是以在侧门上的门子听闻曹玉报得名来,立即就客气的将人请了进去。
杨曦原本正斜躺在廊下的美人榻上看账,听闻婢子回话说是曹玉来了,疑惑的坐直了身子。
裴红凤道:“平日不登门,今儿个好端端来了,八成是要求姑娘什么事。”
“不要浑说。”杨曦蹙眉道:“他是锦宁侯的心腹,有什么事需要求到我的?我一个寻常商人,除了有几个臭钱还有什么?”
“有钱就行啊,有些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脸,还叫人瞧得上呢。”
“你这丫头,我几日不说你,你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我这点钱,与大燕朝江山相比如何?不说别人,随便一个大官就能压死我,有在多的银钱,若真有一日被顶上了,也只不过是招来祸患的由头罢了。”
“这话说的不错。”
曹玉进门时正听到这一句。
杨曦惊喜的站起身,笑道:“难得你登门来,我这就吩咐婢子奉茶。前儿新得的好茶。”
“不必麻烦了。”曹玉拱手,道:“今日来是特地与你说一声,朝廷中有些事情有变,皇上已经注意到你,你行事稳妥一些,莫教人寻到错处,也仔细别叫人栽赃。”
“皇上注意到我?因为那个悬赏的无名帖子?”杨曦的头脑灵活,几乎是曹玉开口他就已经猜出了端倪。
曹玉赞许点头,道:“你是聪明人,不必我多说就能明白一切,我不过是来知会你一生,莫要毫无防备的被人算计。你一个女子,能将生意做到今日这般着实不容易,若是努力付诸东流岂不是我们带累了你。”
杨曦已下了丹墀,缓步走向曹玉,她行走时,湖水绿色纱裙摇曳生姿,将她原本八分的姿色也修饰出十分来,加之曹玉的关心,叫她心里喜欢,面上笑容就格外真切,仿佛眉目都含着温柔。
“其实我若说,那些不容易都不算什么,就连我万贯家财也不算什么呢?总有比银子更要紧的东西。我虽爱财,却不是个钻进钱眼儿里的人。我赚银子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将家里堆着金山银山来欣赏,而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我的银子能气到大作用。我一个商贾之女,会遇上无奈的时候就如你方才说的那种实在太多,银子傍身不过多条路走。”
曹玉不着痕迹的后退,“杨姑娘见解颇深,曹某领会了。既然话已经带到,这就告辞了。”
曹玉转身就要离开。
杨曦却不管他走是不走,只道:“曹墨染,我做一切是为的什么你心里知道,你难道真不愿意走出来,就要让情困你一辈子吗?”
曹玉原本已走到院门前,闻言生生止住步伐,回过头来,望着俏立于院当中的人。
“杨姑娘好意,曹某心领,他日定当赴汤蹈火报答恩情,只是姑娘着实不必再为我多动心思的。”
想不到曹玉竟然这么认死扣。
杨曦有些挫败,却也不放过能与曹玉对话的机会,坚定的望着他,认真的道:“我杨曦做事只论盈亏,不论你怎么想,我觉得于我来说是盈,那就非做不可。”
曹玉被她清澈眸子盯的心中电掣,慌乱的拱手道:“告辞了。”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跃上墙头飞快的掠开了。
裴红凤生怕杨曦伤心,下了丹墀来安慰,却不料想杨曦根本没伤心,相反笑的还很开心。
“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我是开心,你瞧他,逃的比上次还快。”
“是啊。”裴红凤不懂,“逃得比上次快,怎么姑娘这么开心啊?”
“逃的越快,说明他越无法面对我。越是无法面对我,就证明他见我是心中的波澜越大。我要的就是这个波澜啊。红凤,你说我能不笑么?”
裴红凤无言以对。只是用看怪物的眼神来看杨曦。
杨曦也不以为意,道:“既然他好心来告知,我就更要加把劲儿了。”
“姑娘是打算回锦州?”
“不。”杨曦笑道:“我有的只是银子,能做的也是银子能买来的事儿,你说我要不要想法子再将水搅浑一点,做个商场上的联盟什么的来声援忠臣呢?”
“你……”裴红凤更加无言以对了。
☆、第三百四十一~三百四十二章 拒绝
六月初五是金国皇帝带领使臣亲访而来的大日子。早在头一日,奉旨主领办迎接事宜的鸿胪寺卿就已吩咐人将迎宾的路线画好,又亲自带人走了一遭,确定沿途一切都安排妥当,布置既能彰显大国气派,又不失礼节,这才算放了心。
谁料想天公不作美,今日天不亮时就有几朵乌云沉重的压在头顶,到了天明十分竟然下起了暴雨,金国皇帝和使臣到达之时,虽然雨势减弱,可街上哪里留得住铺街的黄沙?被雨水冲刷过后的寂静街道,粉墙灰瓦,也显得格外沁凉萧索。
文达佳珲一身玄色龙袍,手握马鞭端坐于黑色骏马之上,被夏雨浸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健壮结实的轮廓,身畔黑衣侍卫也与他一样,无人在乎雨水骑在马上,将龙辇放在了百名亲卫军的最后头,足见金国汉子之铁血刚硬。
与之相比,鸿胪寺卿陪同之下躲在华贵马车中还拿了个苹果大小的雕花手炉的小皇帝,就嫩的像个闺阁中的姑娘家。
文达佳珲策马到了近前时,内侍于两侧将马车软帘挑起,扶皇帝下了马车,踩在湿透的大红毡毯上。
动作之间,已见文达佳珲矫健的翻身跃下马背,随意持着马鞭整装而来。
文达佳珲生的面孔阳刚威严,尤其一双锐利鹰眸,更增几分沙场上经历出老将的沉稳,又带着身为君主的气魄。雨水顺着他面孔滑落入领口。不叫人觉得狼狈,反更增男子气概。
小皇帝瞧着自己身后累赘的预备,顿时就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一把推开景同高举着的遮雨华盖,将小手炉也丢给身旁的小绿,就迎上前去。
众随行的大臣见皇帝都如此,哪里还敢用雨具,也各个淋着雨列队上前。
两方见过礼之后,文达佳珲以金语道:“早有心过来,奈何国事繁忙。才腾出空闲。贸然来访,燕国皇上不会介怀吧!”
因金过乃是燕国邻国。小皇帝自小的课程之中就有学习金语这一项,加之近年来霍十九也叫他加紧学习,现在虽说的不流利,听日常的那些话也是大致听得懂的。
小皇帝便以燕国话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说的就是今日了。天公不作美,这一场大雨金国陛下一路淋了过来,也仔细不要感冒了风寒,稍后朕会安排御医为你诊治。”
“那就多谢燕国皇上了。不过朕常年习武身子健壮,早些年于锦州边关也历练出来了,三九天睡稻草的时候都有,也不在乎这大夏天里淋点儿雨,倒是燕国皇上,自己要当心着些。”
如此一说。言语中虽是关心,却有讽刺小皇帝太过孱弱之意。
小皇帝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发作,毕竟两国目前实力悬殊。金国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又内忧外患。燕国却是表面光鲜实则败絮其中,他着实没有眼下就掰脸的本事。若是霍十九在身旁,他一定是会为他说话的。可惜今日霍十九称病没来。其余大臣又没有那个在两国皇帝闲聊时开口的胆量。
好在小皇帝也算机智。寒暄了一番就吩咐人请文达佳珲以及近卫军移往今次预备好的别院“迎宾阁”安置。至于跟随而来的百名兵马,却是去了城外不远处安营扎寨。
迎宾阁所在位置,与皇帝回宫之前的别院很是临近。
既做迎待贵宾所用,景致自然是好。陈设都选了既精致又大气的。
文达佳珲沐浴更衣,穿了身宝蓝色的九龙攒珠锦袍。腰上打了蓝宝石带扣,头带紫金冠,与方才风尘仆仆相比,更增十分贵气。
“陛下,您瞧燕国人的房舍,与咱们金国的行宫相比,大气的确不足啊。”
“大气不足,却婉约别致。燕国人也就爱在这些表面功夫上做文章,不过他们这儿风水好,养的出那样漂亮人儿来。”
随侍的纳穆笑道:“陛下说的是霍夫人。”
“是啊。”文达佳珲坐下,道:“方才在迎宾的人群里没瞧见霍英。”
“出了那样的大事,霍英想来也是真正受不住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文达佳珲道:“别瞧霍英生的俊就觉得他像个娘们,实则朕敬佩他是真正的好汉。他处置事自有自己的做法,朕这辈子能瞧得上的也没几个了,他就是其中之一。”若是他觉得霍十九有半分配不上蒋妩,早就威逼利诱逼燕国皇帝将蒋妩送给他了。
“陛下说的是,只不过这‘好汉’做的也累了些,倒霉没摊上个好主子啊。”纳穆笑道。
“说的正是,不过爷们苦一些不打紧,不要叫女人受罪才是真的。”文达佳珲无奈道:“他倒好,使性子不来不打紧,蒋妩也没办法来了。这么些日子没见,也不知她身子如何。”
纳穆了然笑道:“陛下不必担忧,锦宁侯夫人可不是寻常闺阁妇人,霍英也定有法子护她的。就是霍英不行,这不还有陛下么。”
“你当这还是在暗处?既来了燕国京都,朕就不能再与蒋妩有过多的接触,叫人瞧出平白给她添麻烦。她男人现在已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他们日子也不好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