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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君集品尝了一口，赞叹道：“好啊，启凡的手艺堪称无双，鱿鱼我没少吃，可把血腥气全部消化的，这却是第一次吃到，好，不可多得的美味。”
“没什么值得夸耀的，我们那里的散修和这里不一样，我们主要以吃为主，也不忌讳吃不吃肉，我们讲究的是天生万物各有所用，很多人对吃都有独到的认识，以后你就明白了。”
姜君集仔细咀嚼着鱿鱼，赞不绝口的道：“这鱿鱼简单，但能烤到这个地步，启凡的手艺了不起。哦，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天圣银河看看，不然真亏本了。”
“其他银河的散修和这里的差不多，除了天圣银河以外，散修大概都差不多，天圣银河的确是散修心中的圣地。”
姜君集想了想，又道：“我听说很多高深的道法都掌握在古老法门，为什么天圣银河的修士还能得到正法传授呢？”
“很简单，因为我们散修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霍启凡也吃了一口鱿鱼，只是他不大满意，皱着眉毛看了看炉子。似乎嫌真火太暴力了。
姜君集好奇道：“什么名字？”
“天子门生！”
姜君集吃了一惊，讶异道：“什么意思？”天子门生这话在凡间通常是指皇帝的门人，这天圣银河的修士如何是天子门生，他尤其想不通。
“我们达到一定境界以后，修炼的功法其实多半源于天界帝君他老人家的，我们达到一定境界后，多半是天帝他老人家的弟子，你说是不是天子门生！”
这个说法不但新鲜，以前也绝对没有任何耳闻，冷不丁听到的时候他被震撼的不轻。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天帝够厉害的，居然把自己修炼的功法敞开了让所有散修修炼，这等于是给了所有散修一部蹬天的梯子，古往今来谁有这么大的魄力，如此一说这些人可不就是天子门生吗。
霍启凡突然道：“喝酒啊，呵呵，就顾得罗嗦了，来，我们尝尝这酒怎么样。”他边说边端起酒杯敬了过来。
姜君集拿起杯子，稍微碰了一下，扬头喝了一口。高品级的酒与凡间的差距很大，凡间的酒多是粮食酿造的，这酒却不是。这是灵果酿造，酒的原来面貌保持完好，灵气非常充沛，一般人是不能喝的。
浓郁酒香入口，姜君集神魂皆醉，心虚浩渺，身体轻盈，一如心乘万物云海飞腾，驾御仙剑逍遥九万里，归兮太虚般自在轻松，这感觉异常强烈。酒的力量全面引发出来，俩人都没说话，仔细体会着酿酒人当时的心态，各有不同感受，但是都没说话。
霍启凡和酿酒人是朋友，他可以在酒的意境里读出主人当时的心态。姜君集却不认识酒出自谁手，他体会到另外一翻滋味，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萦绕心头，这感觉美妙极了。
“半晌……”
霍启凡笑呵呵道：“那家伙喜欢装神弄鬼，修炼一坛酒还要加入幻境，吓我一跳呢，这不是可恼吗。”
“天圣银河遍地高手啊，这简单的酒竟然能把我们带入状态，真是奇妙，妙不可言呐！”姜君集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是何等的土气，总研究什么肉食，其实肉食再好和这些意境上的东西比也差得太远，不是一个档次的。对天圣银河的修士，他很欣赏。
霍启凡摇头道：“没什么，这酒一般而已，如果是仙品酿造还有些看头，这多是灵果酿造的，不过是酿造时加入几个幻境而已。”
姜君集暗暗摇头，这灵果已经可以搞出这么有水平的酒了，仙品还得了吗，弄不好虚境的高手都无法承受，这个玩意太厉害。
两人边喝边聊天，从天南地北到其他星系的奇闻佚事无所不谈，酒不会对他们构成什么伤害，却增添了一些趣味。
这是姜君集第一次碰见修为高深的修士，请教些问题还是必要的，不然很多问题卡在脑袋里也太难受了些，这次的机会他可不乐意放过。
霍启凡也是个爽快人，武圣人本身也多是这样，为人处世相当爽快，比较爱打架，这和修炼方式有直接关系。
姜君集豪饮，放下酒盏，好奇道：“启凡，你们武修在争斗过程中一旦杀人怎么办？”这也是他一直好奇的，在太乙道门那么多年，他深深知道杀生的危害。
“那就完了，心中的杀戮心魔暴涨，到了那一步控制不住要崩溃的，我们武修达到虚境就是武圣人，可真正能达到这个地步的，按照比例看却不多。”
姜君集明白，想了想又道：“杀戮心魔难道不能修掉吗？据我所知所有心魔，杀戮的威力最小，欲色和名利的心魔威力最大，可为什么对于武修士而言这一关却如此难过呢？”
“也不奇怪，武修士的一生都是战斗，战斗的意志会越发强大，最终会修炼到战意无穷的地步，到了这个份上心中有杀欲是绝对不行的。战斗和杀戮没有必然的联系，和你们文修士不同，我们以武入道后，战斗和杀戮划分得并不那么清晰，很容易混淆，这需要修士在修炼过程中明慧不惑，把握不住崩溃或者入魔一点不奇怪的。”
姜君集恍然大悟，赞同道：“不错，杀戮和战意一旦混淆就麻烦了，如果修士早期分不清楚境界的区别，一旦杀人，杀戮的欲望会急剧跳升，崩溃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修炼过逆向境界以后，姜君集对于杀戮等魔欲的认识比其他人高很多，在这个领域他的发言权是相当可信的。对心魔的认识，到目前为止是无出其右的。
“我亲眼见过武修士瞬间就杀死一千多万人的，那灾难之惨烈，堪称刻骨铭心，我们这种修士并不好修，和你不一样，你不是武修，体会不到杀戮魔欲对我们的威胁多可怕，除非我们能修掉杀戮的欲望，不然，任何一次战斗都可能引暴杀戮魔欲的。”
第二十一章 赠送阵法
姜君集一哆嗦，武修士一旦崩溃后果实在可怕，杀死一千多万人，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这种修炼方法修的相当厉害，可一旦出事后果太可怕了。
不奇怪，武修士和文修不同，这类人最喜好战斗，有的时候杀戮和战斗分不清楚，一旦在战斗中境界出问题，大规模波及的事情很容易出现，而这也是很多有大法力的人不敢去人间的关键原因。
霍启凡无奈道：“武修士的杀戮魔欲和战斗的意志非常类似，把握不好出问题几乎是必然的，除非修掉杀戮魔欲，不然，没得道慧悟以前，这个问题始终存在，对我而言也如此。”
姜君集突然心中一动，不禁道：“难道你不会直接针对魔欲修炼吗？把心中的杀戮魔欲灭尽，以后的危险就小多了，这样一来把战斗的意念和杀戮的魔欲正确区别开，武修就安全了。”
霍启凡哑然失笑，摇头道：“你属于文修，不大懂武修的，我们难以区分杀戮魔欲和战斗意志的区别，再说，修掉心魔固然重要，可谁能让心魔倒映出来啊，凡是涉及到精神里面的事情，我们武修士几乎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区分不出来，不等于我也没办法啊，想分别心魔不难，关键是如何应对并且灭尽杀戮魔欲，这才是关键。”
霍启凡险些跳起来，大声道：“君集呀，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倒映心魔？亏你想的出来，哎呀……我明白了，你……你你……传说中有一个心魔倒映阵法，好象……对……无忧心魔！我说的对吗？你会这个阵法？”他眼珠子险些飞出来，无忧阵法他听说过，知道这是非常了不起倒映心魔的方法，是一种很古老的阵法，对武修士而言一旦灭尽杀戮心魔，未来的成就可厉害了。可这个阵法非常罕见，不是高手休想区分出心魔来，到了他这个地步区分出心魔是没问题的，他也知道如何对抗心魔。
姜君集哑然道：“很巧，前段时间和朋友去玩，刚好找到了无忧阵法，我捡一副围棋，里面刚好有这个阵法。”
“哎哟，真的吗？哈哈哈哈，太好了。”霍启凡大喜过望，修士早期心魔这关最难过，如果能倒映出心魔，对自己以及弟子们是有极大好处的，于武修士而言，这是真正的宝贝。
姜君集拿出围棋，放在冰台上，又笑道：“一个偶然机会发现的，虽然这无忧阵法很厉害，不过，对你的意义不是很大，但你可以发现自己的问题。”
霍启凡兴奋的拿起围棋，上下看了看，又道：“这围棋上的字就是吗？”有了这个阵法，对他弟子而言，事半功倍，修炼的进程会提高很多。
姜君集又拿出一块温玉简，将无忧阵法记录下来，扔过去道：“对一般的修士而言很重要，尤其刚开始修炼，看看自身哪里薄弱会有很大帮助的。”
霍启凡放下围棋，接过玉简用神念扫描，赞叹道：“妙啊，虽然对我意义有限，不过，对我的弟子意义极大，这么一来，早期可以检测弟子们的心魔状态，修行时可以把握的很好，君集，谢了，这阵法对我而言太珍贵了。”
姜君集摆手，毫不在意的笑道：“有什么好谢的，这阵法就是给人用的，我刚才给你的是无忧古阵的原始排列，我自己改的没有刻上去，那个玩意太危险了。”
“你自己改的？”
姜君集点头道：“不错，我根据这古阵改出一个可以攻击境界的心魔阵法，那个玩意威力太大，掌握不好崩溃是必然的。”
霍启凡惊讶不已，竟然可以改古阵法，说出去实在耸人听闻，他连忙道：“君集，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这攻击境界绝对不是小事。”
姜君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三言两语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叙述一遍，涉及到额头紫星的事他没提，他也说不清楚。
“阵法的威力耸人听闻，我甚至来不及调整阵法，阵法就全面爆发出来，如今回想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说的简单，霍启凡却听出一身冷汗来，他是超级高手，这一界他也许还不是最顶级的，可经验和见识远超姜君集，描述的同时他感同身受，甚至无法理解姜君集是如何能顶住境界攻击的，按照他的境界看瞬间就能被摧毁，根本不可能顶住那种级数的冲击，想不通姜君集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才熬过来的，心中对姜君集敬佩无比，他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厉害，一个人摸索能搞到这个地步，真是耸人听闻。
姜君集道：“因为太危险，所以，你的弟子不要尝试，这手段太极端了些，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这里面姜君集也混淆了一个概念，他创造的阵法是很霸道，但当时失控和灵动银星有极大关系，若是没有灵动银星，当时他不会那么狼狈。这小子多谨慎，一般情况不容易出错，那么冒失的事情他怎么会干，都是意外的。
霍启凡感叹道：“君集这智慧实在了不得，根据这无忧阵法竟然可以创造出威力绝伦的逆向境界修炼法，了不起啊！”
“什么是逆向境界？”姜君集有些惊讶。
“我听说在古代，很多法门都有人用心魔爆发的方式修炼，那时修炼逆向境界的人很多，只是崩溃的更多，所谓逆向就是体悟心魔，在极端的境界状态寻找向高境界进步的途径，那个年代虽然很多人都尝试着修逆向境界，不过现在已经没人修了，这个玩意特别危险，君集，你可不要如此极端了。”
姜君集右手抚额，低头陷入沉思，他听明白了，古人用这种修炼方式其实就是体悟心魔，而他在无意之中竟然搞出一个心魔攻击来，两者雷同，实际上却差距甚大，前者是体悟自己的心魔状态，而后者则是亿万心魔爆炸性疯狂攻击，不管修士有没有那个心魔，都�